第2天的時候,一切事情又在往正常的方向發展著,門口的宴席也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劉義隆還在熟睡當中,早飯都已經快涼了,烈炎拿去再熱了一下,劉義隆的房門才被緩緩的推開。此刻兩人一同出來,麵部的表情無比精神,起來給劉義隆父母沏了茶之後,便一同吃早餐,烈炎一直感覺兩人的眼神怪怪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女子本來就看出了劉義隆的緊張,劉義隆說是要找烈炎,迴來的時候不僅沒有了緊張,還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勇氣,主動的讓人無法拒絕。兩人的眼神中都存在著感激,烈炎雖然能感覺到,但是還是懷疑自己的猜測,他們到底在感激刺激什麽呢!烈炎此刻也沒有心情去想這個了。


    此刻一個王朝中軍營大帳內,數十人跪在下方,而營帳外麵匍匐著方圓數百米的人,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古怪,但相同且清晰可見的表情隻有恐懼。從穿著打扮上來看,在營帳裏麵的應該是屬於將領,在營帳外麵的是普通的士兵,此刻數百米範圍充斥著一股無比壓抑的情緒。


    這數百米足足近千人,個個都膽戰心驚的望著營帳,此刻他們隻有恐懼,沒有絲毫恐懼後的義無反顧,像是被某一種枷鎖所壓製著,無法升起絲毫的反抗。營帳最上麵坐著一個身披赤色戰甲,戰甲雕刻著祥瑞之獸的圖案,每一次移動都帶著光芒的反射,使的圖案的固有形態變得生動,仿佛像一隻鮮活的瑞獸一樣。


    “全部都是廢物,讓你們去籌糧,籌不到也就算了,還都像失了憶一樣,自己莫名其妙迴來躺在營帳中,你們這話放在哪裏有人信?”身穿赤色戰甲的男子怒吼道。


    下方所有跪著的人,內心都沒有絲毫的心虛,有的全都是恐懼,因為他們說的也是事實,他們確實出去籌糧了,他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迴來躺在營帳中的。按照這種消極執行任務,還無所謂的迴來營帳中睡覺的,按理應該會被處死的,之所以沒有立刻執行的原因,就是因為所有人都統一理由。


    他們都是在沉睡中被拖醒的,哪怕是事先商量好的,如果能統一到百分百信任彼此程度的話,那麽這些人也是屬於精英了,提出那個計劃的人更是帥才。可是這一切都隻是猜想,目前還沒有任何的信息說明,他們所有人都在統一口徑的說法,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因此將領就犯了難。


    對於這一件事的處理,必須要慎重的,否則招來意想不到的結果,凝聚起來的軍心,很容易就會潰散,但是他真的沒辦法去做出處罰。相信這些人說出的話,會被其他人看笑話甚至失去軍中的威嚴,不相信的話,又要找出相應的證據,這些時日赤色戰袍的將軍,被這事搞得人都模糊了。


    在與世隔絕的村莊中,烈炎悠閑的躺在一棵樹枝上,樹枝的粗細程度明顯支撐不了烈炎的體重,烈炎卻有恃無恐的躺在上麵,嘴裏叼著一根稻草。烈炎突然間心緒一轉,然後心裏暗暗默算著,隨後表情突然的轉變,讓烈炎有點琢磨不透了。


    “算算時間的話,應該找來了才對,怎麽到現在還沒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變故吧!”烈炎突然自語的說著。


    烈炎思緒剛轉迴來的時候,劉義隆已經走到樹下了,拿起樹下的一個小樹枝,輕輕的戳了戳烈炎的衣服,烈炎感覺到之後,隨後直接一個翻轉,從那棵樹枝上像是即將摔落一樣,翻滾的朝著地下掉落。還有離地麵一米高左右,烈炎一個漂亮的意識反應,雙腳率先站穩了地麵,隨後彎下的腰隨之挺直,對著劉義隆做了一個手勢,耍酷的成分占比99%。


    “不錯不錯,蠻厲害的呢!”劉義隆一邊拍掌一邊說著,盡管聲音已經盡可能的溫柔了,但是聽著還是粗糙。


    劉義隆看烈炎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下來,心裏已經隱約動搖了,這一套動作下來,雖然難度算不上太高,一般人練個一年半載的,也可以做到行雲流水的程度。烈炎這般的絲滑,很顯然這種動作的訓練,絕對是家常便飯的,才能做到這般的嫻熟。


    劉義隆心理是有問題,但是他其實一點也不傻,隻是別人喜歡把他當傻子而已,畢竟那種長得高高很大個的那種,總有一種刻板印象。自從心理問題得到緩解之後,劉義隆結了伴侶,需要思考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就像家裏那個的心思,整天都要去猜測,但是劉義隆也很樂意去如此。


    烈炎與劉義隆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後,相並的往家的方向行走,這一路上都是劉義隆在說,烈炎隻是時不時的比劃一下手勢,表示他剛剛說的話,烈炎認同與否。烈炎不能說話的情況下,劉義隆好像可以通過手勢的比劃,最大程度的解讀烈炎所要表達的意思,烈炎對於這一點,也深表意外,畢竟在這個村落中,沒有手語這一說法的。


    兩人迴來時家家戶戶炊煙嫋嫋,飯菜的香味飄在大街小巷,雖然沒有太多的香料,但是食物本身的純粹香味,也能夠調起味蕾的翻滾。兩人迴到家後,飯菜早已準備就緒,洗把手就可以食用了,自從劉義隆娶了妻子後,這個家從總體上仿佛得到了升華,一切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


    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其他方方麵麵的東西,就像是得到了一個關鍵的補充一樣,劉義隆此刻也開始識字了。在這段時間的生活相處中,烈炎也知道了劉義隆妻子的名字。想到在原先的接觸當中,連對方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烈炎就有一種無奈的心情。


    在不能說話的情況下,什麽事情做起來都非常困難,總會有著若有若無的阻礙,沒有辦法去預算阻礙的契機。烈炎不能說話的形象,也不用去維持太久了,烈炎創造出來的契機,雖然比預想中來的晚了,當它出現的時候,烈炎將會放下一切偽裝。


    在離此處不遠的大軍營帳中,那些匍匐在軍帳之外的將士,雖然此刻已經身心俱疲,但是依舊有著一股動力支撐著他們。由於種種緣故的牽製,這一批人並沒有被軍法處置,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每天都要這樣子跪著,直到深夜才能返迴營帳,早晨便繼續重複。


    此刻還有30個唿吸,他們今天的懲罰就可以結束了,但是赤色戰甲的將軍,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的營帳門口處,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有事要宣布。


    “國之危難當前,現在急需各方麵人才,隻要你們肯說,到底是誰給你們統一的口徑,讓你們甚至不惜付出性命,也要守口如瓶。隻要說出來,我不僅不會處罰他,甚至我還會把我現在的位置給他來統領,率先說出來的,我也可以給你一筆不小的錢財,允許你迴家。”穿著赤色戰甲的大將,用著他那雄厚的聲音,高聲的說著。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我給你們10個唿吸的時間。”說完這句話後,倒數便已經開始了。


    倒數還剩下一的時候,並沒有人出來說話,赤色戰袍將軍已經開始動搖了,應該不是有人組織統一口徑的,正在思索之際,跪伏著的士兵們已經開始讓出了一道路。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俊朗青年,快步的行走著,路過那些跪著的士兵時,一股莫名的力量把他們全部攙扶了起來。


    隻是幾個唿吸間,那人就已經來到了赤色戰袍將領的身旁,見到這個狀況,赤色戰袍將領連忙彎腰一禮。赤色戰袍的將領都不用去想,這一身白色的衣服,加上衣服上繡著的瑞獸圖案,就已經可以肯定此人是誰了。


    看到眾士兵在沒有自己的命令下,擅自行動讓開一條道,赤色戰袍的將領就知道,絕對就是那個男人來了。


    “參見國師。”


    隨著赤色戰袍的將軍率先開口,下麵所有的士兵,也正準備單膝下跪。


    “眾將士們受苦了,我今天過來就是解決現在的問題的,你們都先迴自己的營帳,明天正常到這裏集合,各位都散了吧!”白衣的國師說完之後,眾人也都各自的離去了。


    看著所有士兵都離去時,白衣國師才甩了甩袖子走到將軍營帳中,在靠近座椅的這一段路中,白衣國師率先開口。


    “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他們確實是犯了過錯,介於不好定奪的緣故,你隻是簡單的做了體罰,並沒有立即軍法處置,這是你做的很好的一個地方,在此刻我給你記上一功。”


    “你是個出色的將領,明天你也多挑選一些人,跟著我們一同前去,也順便了解一下你沒有辦法想象的眾人統一口徑的來源吧!”說完之後白衣國師便揮了揮手。


    赤色戰甲的將軍此刻也正準備退下,躬身一禮後,準備告退時,發現這是自己的營帳,想說些什麽卻又不敢開口。畢竟在所有的國會中,能夠站在國師身旁的,都是一些帥才之人,以及真正的大軍統帥,雖然國師體貼軍民的傳言,傳得滿天都是,但是赤色鎧甲降臨還是不敢確定。


    這個問題他原本也沒有什麽頭緒,請示了上級後說會有人過來幫忙的,至於是誰就沒有細說,赤色戰甲的降臨也沒想到會是國師親臨。關於過來幫忙解決問題的人,住所方麵也早已有準備,過來幫忙的自然不能虧待人家,在大軍中也準備了不錯的營帳,別的不能說,但環境和配備肯定比自己的好。


    赤色戰甲的將領本來想說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一手已經掀起了營帳的簾子,一個腳也已經邁出了迎戰的門前,這時國師開口說了一句:“為我準備的那個營帳,今晚就委屈你了,我習慣住大軍的將軍營。”


    “謝過師抬愛,一點都不委屈。”赤色鎧甲將領連忙迴頭一禮。


    “在我麵前不用那麽拘束的,當然了,如果你是習慣如此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強求的。”白衣國師說完後並沒有其他言語動作。


    赤色鎧甲將領單膝跪在那裏愣了好一會兒,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被國師率先開口了。


    “你有什麽事情要稟報嗎?”國師問道。


    “並沒有。”赤色戰甲將領坦率的迴答。


    “那你是想要住下來嗎?”白衣國師問道。


    “屬下不敢。”這話說完後赤色戰甲將軍頭都不迴,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瞬間便消失在了營帳門前,沒有一點點的猶豫。


    “誒……。”白衣國師正想解釋,赤色戰甲將軍已經不見了。


    “我說的隻是字麵意思,你不要誤會呀!”白衣國師大聲的吼道。


    白衣國師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他心中總有些悸動,總感覺什麽時候有大事要發生,盡管現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那股莫名的不安,總是時不時的湧現。正好無意間聽到了這邊的事,了解了事情的全部後,白衣國師敢肯定一點,施展在那些士兵身上的手段,絕對是修士所為。


    正好借著這一次機會出來散散心,初臨時想多了解一些情況,這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就有了剛才讓那赤色戰甲將軍留下來的話,說出來後才發現有點不對勁,最後才大聲的解釋是字麵意思。生怕對方理解自己有特殊癖好喜歡男人,要真這樣的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赤色戰甲將軍有點慌神的趕路,剛才國師的那一句話,像是在訴說著自己冒犯了他一樣,他都能想象得到國師說出那句話時,麵部的表情和內心的憤怒。兩人所理解的方向完全不同,在赤色將軍的眼裏,國師的威嚴不可觸犯,在國師的眼裏,將士就是國家的基石,要以盡可親切的方式對待。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這一個國家的進程有點曲折,而且中途也有過大變化,才會導致有如此的錯誤想法的。目前分為兩個派係,但是又沒有出現所謂的派係鬥爭,一個是老朝代的人員,另外一個就是新朝代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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