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朝強行征糧投入戰事,這些事情早已經是曆史中見怪不怪的事了,但是這裏的村民依舊保持著善良,烈炎這種來路不明的人,都能混到一口飯吃。


    烈炎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便已經有人開口問烈炎來自何處了,烈炎並沒有開口迴答,而是做出了一副感謝的樣子,真情表露的模樣,確實給人一種不錯的感覺。烈炎並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以烈炎的大腦運轉,其實也並不難猜測所說的是什麽,但是烈炎在自己並不會迴複的時候,還不打算開口說話。


    圍觀的眾人見問不出什麽,就圍在一起商量這事,最後經過一番爭論,烈炎被壯漢所收留,壯漢先是把他帶到了家中,隨後手勢胡亂比劃後,烈炎點了一點頭表示明白了的意思。隨後壯漢走到屋裏,在與屋裏的人一番對話後,壯漢便有些匆忙的離開了,在關門的前一刻,對著烈炎友好一下後便點了點頭。


    烈炎微笑迴應,對方關門離開後,壯漢剛剛出來的那個房間,兩名老者已經站在人門前,老頭子一邊微笑一邊朝著側門的一個房間走去,老奶奶過來客氣的拉著烈炎,把烈炎請到了屋裏麵。


    山裏麵的氣溫一般都偏低,此刻清晨還沒正午,外界的溫度還沒有完全覆蓋,屋顯的有些清涼,此刻無奈還生著火。


    烈炎坐在火堆旁,老奶奶一邊翻找著什麽東西,一邊口裏不停的和烈炎說話,雖然沒有得到烈炎的迴應,但是對方並沒感覺到尷尬,明顯是把烈炎當成了自家人一樣。也沒有因為烈炎默不作聲而感到不滿,原先的壯漢應該和這兩名老者說過了,烈炎暫時就是一個無法說話的人,與這一家子一同生活。


    不一會兒老頭子也進來了,很顯然兩人是夫妻關係,兩人拉著烈炎到剛才那個房間裏麵去,那個房間的火已經生起來了,房間還沒有完全暖和,卻已經和外界溫度有著差距。兩人在相互調侃的情況下,叮囑了烈炎幾句後,便留下了烈炎一個人,床頭櫃還有一套衣服,是那老奶奶剛才翻找出來的。


    兩人也知道要給烈炎熟悉環境的時間,兩人匆忙離開之後,烈炎環顧了一下四周,房子頂部是屬於茅草加木條的,雖然沒有其他的瓦房那麽精致,但是人間的真情,卻充斥著整個房間。烈炎此刻內心有點暖暖的,卻又不知道以怎樣的方式去表達,連忙的試了一下衣服,感覺很合身之後,便直接躺在了稻草鋪就的床上了。


    烈炎在這居住了兩天後,便每天都跟隨壯漢出去幹活,在這兩天裏,烈炎從他們相處的融洽度來看,壯漢應該是兩名老者的兒子,從年紀上看上去應該是老年得子。壯漢看著二30來歲的樣子,這兩名老者已經70有餘了,或許是因為老年得子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問題,壯漢的外貌很一般。


    在這兩天無意間的走訪中,烈炎了解到兩名老者年輕的時候,也是真正上的郎才女貌,可惜生出的孩子相貌平平,至今都還沒找到伴侶。壯漢外觀看著還行,整體上還有一種不勻稱的感覺,不勻稱並不是體現在長相上,而是在深入了解後,從行為舉止中感覺到的。


    烈炎也是清楚這一點的,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孤獨的緣故,有些事情並不能跟父母講,隻能暗暗的藏在心裏,久而久之有點心理疾病也是很正常的。壯漢也試圖接觸過幾段姻緣,可惜沒多久對方便不滿意的離開了,很顯然這方麵占著絕大部分原因,正因如此壯漢也開始拒絕這方麵的介紹了。


    今天是烈炎與壯漢下地幹活的第3天,相比前兩天的熱情和關心,壯漢今天也敞開心扉了,因為他已經確信烈炎不會說話。他把壓抑已久的心情和事情,與烈炎一邊幹農活的同時一一訴說著。


    壯漢的名字叫做劉義隆,是老夫妻晚年得子後,找算命先生取的名字,這名字也有著一定的含義的,可惜他沒有與烈炎解析這方麵的東西。烈炎聽著劉義隆訴說著件件心事,以及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從外觀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不忿之情。


    從這種種事情來看,確實也分辨不出誰對誰錯,錯的隻是這樣的一個環境,還有那一些不可控的人心優越。一個正常的同樣生命體,麵對一個有缺陷的生命體,在自然法則中是應該將其扼殺的,但是智慧生命有了情感,他可以壓製住這樣的情緒行為。


    有了社會體係的生命,卻又分為很多種派係,有的覺得應該要幫助有缺陷之人,有的覺得弱者就是累贅等等,但是這一些人在看到對方的不完整時,內心總會有一種慶幸之情,慶幸自己沒有如此這般。這種情感產生之後,如果隻是一麵之緣的話,並不會演化出後麵的一係列,但像這種生活在同一個村莊的,慢慢的優越之感便會升起,從而忽略了文明的社會體係道德理論,迴歸了最初的野蠻。


    情緒迴歸到了野蠻,心中也會隨之慢慢變形,相由心生,心由念起,自己一般起了意念的東西,都會試圖去嚐試或者完成,若是失敗的多了,會發現自己當前的實力還達不到這樣的要求,從而慢慢的去遺忘。但是一旦成功,一種淩駕於這件事情上的心理,也就會慢慢生成,以後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下意識的感覺便是自己淩駕於其之上。


    烈炎雖然深表同情,卻無法改變這種狀況,這並不是什麽人強製加持在身上的,而是靈魂意誌和身體結合後所產生的。但是烈炎作為一個傾聽者,情緒上的變化也給到了劉義隆一定的安撫。


    從兩人的表麵外在來看,劉義隆無論是外貌和長相所能觀測到的年齡,劉義隆都是一個長輩的模樣,卻躺在了烈炎的懷裏,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經曆了那一天的敞開心扉後,兩人之間的感情又深厚了許多,烈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動作行為所表達的情緒,早已經勝過了語言的描述。


    兩人一起下農活的時候,都是一直在動作語言相互嬉戲,盡顯兩人感情深厚,此刻以如同手足親情那般,兩名老者看到了兩人的場景,心裏莫名的安心。劉義隆父母都知道孩子有很多事,也試圖過詢問,但劉義隆卻沒有說出,兩人也是很無奈,連事情是什麽都不知道,更別說解決辦法了。


    烈炎在享受著這一段時光,這是人生難得的愜意時光,無憂無慮的感覺,時刻都呈現著,相對而言,其他人就沒有這般愜意了。烈炎幹這種農活,這一副身體並不會感到疲憊,但是其他人忙碌了一天過後,都是吃過飯後就直接躺下了,一天的忙碌使得他們疲憊不堪,甚至還要擔心很多事情。


    烈炎此刻隻需要等待一個契機的出現,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實行計劃,烈炎也並不著急,烈炎也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取得信任,否則後麵的一些事情,很容易出岔子。在此之前烈炎除了了解語言以外,還要去了解村莊的習俗,烈炎一直都是以平常人的意誌去慢慢了解的。


    烈炎也曾經試圖過用自己的真身,轉化源力來進行輔助,烈炎每當想如此動作的時候,都下意識的有一股意誌去讓烈炎放棄,這並不是強製性的,而是莫名其妙的一種感覺。烈炎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像是有人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又無法明明白白的跟你講一樣,烈炎便是以常人的方式,靠時間的積累來了解自己想要了解的。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半年,烈炎已經和村莊的居民融入到了一起,因為烈炎不會說話的緣故,很多有意無意的一些秘密,以及內心不願意說出來的事,直接或間接的都打聽了不少。


    這一隱秘的山林中,除了這一個村莊以外,還有另外的三個村莊,這三個村莊不問世事,還是過著相對原始的生活,但是也有當下環境的一些智慧手段。製造衣服所用的材料,煉製農具的手段,食物的保存手段,一些日常用品的製作,以及一些醫療的秘方等等,都是相對完善的。


    今天離著相對較近的另一條村子,要與劉義隆隔壁家的小夥成婚,像這種相對喜慶的日子,也有著相對的傳統,晚上會有一些節目表演,來祝賀一對新人喜結連理。表演是每家每戶自己商量著來的,但是早就有一套規定的程序,表演過後便是到場的隨禮,大多都是一些保存好的食物。


    這裏都是以物換物的方式,目前還沒看到貨幣的流通,可是他們的穿著卻不是獸皮,都是有著相對工藝的動植物絲綢款式的製作原料。劉義隆雖然沒有什麽人去追捧,但也沒有什麽人去詆毀,隻是都不怎麽受待見,現在的時刻也沒有人去擺臉色,坐在一起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大多數人都不願意跟劉義隆說話,因為和他溝通過的人都知道,根本就聊不到一塊去,聊著聊著就出現了答非所問的事。久而久之,為了避免自己尷尬,就很少人找他聊天了,節目表演完後,眾人也都在邊吃邊聊,氛圍很是熱鬧。


    烈炎看劉義隆心事重重的樣子,吃完東西之後便和他一同迴去,劉義隆父母正聊著起興,烈炎隨便打了一聲招唿後就迴去了。烈炎是知道劉義隆想法的,看著別人成雙成對,他自己自然也是向往的,哪怕他內心是拒絕的,但是群居的生活本能反應,在他心底裏還是有著向往的。


    烈炎有些不忍看到他這般模樣,但是情感這種東西是很複雜的,自己都沒有試過去發展,更別說去幫別人了。烈炎此刻正在想著這個問題時,突然外麵敲門聲響起,烈炎以為是老倆口迴來了,連忙拍了拍劉義隆肩膀,表情和動作的變化仿佛在安慰著對方,隨後便連忙跑出去開門了。


    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烈炎有點意外,差點下意識的就開口問了你找誰的了,最後還是忍住了,臉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呈現。對方一邊開口一邊往裏麵走,是專門來找劉義隆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包裹,但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烈炎就無法辨認了。


    烈炎點了點頭之後,對方就直接進去,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劉義隆住的偏房,敲了敲門後裏麵還沒反應就直接推開進去了。烈炎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是一名女子,長相雖然不柔美,但是堅硬的外表也有著強悍的外在美,但是在當前這些村莊裏麵,這種美是被吹捧的,也是人人都向往的。


    此人正是隔壁新娘的伴子,也就是伴郎伴娘的意思,這是此處的一個統稱,烈炎知道偷聽不好,但還是悄悄的來到門口,聽著裏麵的對話。裏麵並沒有聊太久,三五分鍾左右的樣子,女子有點不舍得推門離去了,離去之前還不舍得迴頭看,看著劉義隆房間的門,最後還是不舍得離去了。


    烈炎迴到了自己房間後,看到了對方離去的場景,再結合先前他們對話,以及曾經地球的教育思想,烈炎能夠肯定,這個女子對劉義隆有意思。這女子應該接觸過一些文化書籍,因為她好像很在乎兩個村的習俗,不然也不會這麽匆匆的離開,就怕別人非議造成影響。


    女子其實一直是在試探劉義隆的心思,隻要得到了迴應,兩人肯定可以更進一步的,烈炎此刻想了想,這也不能怪劉義隆的,畢竟這種方式,烈炎也要深入思考好一會,才能捋清其中的關係。劉義隆就更加不可能捕捉到其中的信息了,烈炎接下來就是要打聽他們兩個的關係了。


    烈炎連忙過去隔壁,趁著熱鬧多聽聽有用的信息,果然聊到中旬的時候,那個女子經常在新娘子房間進進出出,就被其他人漸漸的聊到了,烈炎也從中聽到了有用的信息。不僅是這個女子的信息,其他的伴子不少信息,也都能從他們的聊天中得知,烈炎已經肯定劉義隆有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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