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佛說——九手道長。


    九手道長本是道教弟子,在尋找自己的大道之時,接觸到了佛教的一些東西,開始把這兩方麵的東西實踐融合,最後研究出來了一條道教的法門與佛教的法門互相使用的奇異招數,但是並沒有多少人看好。當時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此人在異想天開,在當時成為掌門人的時候,自己的師兄弟都反對。


    大家都不知道他算佛門的還是算道教的,反對聲就從未停止,直到他退下了掌門之位,才得以平息。他在整個宗教的發展中,也算得上最不受待見的了,很多人都覺得他已經壞了規矩,還有許多人想暗殺他,多虧他當年的師傅力保,才能讓他順利退位。


    當年他走這條路的時候,也隻有他的師傅支持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個成果,他心中有愧,卻時日無多。最後選擇來這裏,除了實踐成果以外,更多的是希望使得心中的愧疚消散一些。


    意誌對抗結束,倆人開始近身對抗,畢竟單純的源力對抗都占不了好處,按理甲鱇再往下就可占上峰的,可是九手老者進入戰場時是沒有任何消耗的,而甲鱇則是維持了原幻境和不小範圍的生物幹擾,消耗了多少力量就隻有他自己知道。近戰是九手老者的選擇,甲鱇是屬於見招拆招的,也是迫於無奈,他不確定自己能否憑借體內的力量支撐到勝利,他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決定,而且九手老者在甲鱇看來也有點看不透,沒有什麽把握時,甲鱇更不敢去嚐試。


    兩人如同化作兩道光影一般,在島嶼的上方互相穿梭,不同光芒之間的碰撞,產生的能量點,如同在空中綻放的煙花一般,既美麗又淒涼。


    兩人碰撞已經有數分鍾了,九手老者身上的血跡隱約可見,先前的淡金色靈力已經徹底掉了一個層次,變成了純黃色。


    在遠方觀望著的中年人心中莫名的悲涼,觀察戰場中的每一點變化,他都能感覺到師祖的決心。


    “老頭,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能打,但現在明顯你沒有一方麵占優勢,你所剩的力量比剛來到這裏的那會兒,足足掉了一個層次,你還拿什麽跟我鬥?”甲鱇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激動,以及對眼前對手的輕視。


    “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不好說。”九手老者眼神堅定的迴答。


    “很好,我最大的樂趣就是把你們的意誌一點點的碾碎,這樣能讓我產生興奮感,等我徹底把你踩在腳下的時候,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話語落下,甲鱇好像沒有什麽顧忌一樣,連防禦的力量都撤迴來了,一頓連續進攻直接飛向九手老者。


    此時此刻的九手老者表情中帶著堅定,行動上卻沒有任何的馬虎,應對自如,在甲鱇的連續攻擊下,沒有絲毫的慌亂。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樣子,此時攻擊了成百上千下的甲鱇都感到心驚膽戰。


    “按理說力量掉了一個層次之後,所有的應對都應該有所變化,就算我力量已經消耗了大半,也不應該如此吃力也討不到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甲鱇一邊戰鬥,內心一邊思索著。


    還會很刻意的去注意九手老者,生怕在一個不經意間就著了他的道。兩人之間的碰撞,產生的能量波動,在遠處的修院都隱約可感覺得到,被躲開的攻擊打到海裏,海水直接炸開百米高。


    在探測範圍外的中年人身邊出現一道光芒,隨後陸陸續續的七八個人從中踏空而行,漫步行走而出。出來後本想第一時間飛向島嶼中央,卻都被與老者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阻止了。


    與老者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和修院的院長解釋,修院院長也很敬佩老者,得知了他的計劃之後,也都在一旁觀戰了。所有人除了敬佩之外,更多的是尊重老者的選擇。


    “那島上的人怎麽樣了?”院長才想起來問道。


    “來了多少人我不知道,現在還剩下6個人活著的,師祖已經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去了,等戰鬥結束時,他們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與老者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迴答道。


    島嶼上空的戰鬥愈演愈烈,存活下來的那6人都在老者的體內靈泉中,此時此刻的吳易雪已經從昏迷中蘇醒。感覺到周圍環境的時候,內心無比的震驚,這樣的體內靈泉模式,肯定是借助了某種古老的秘籍參考,然後才能在體內凝聚而成的,每一個方位步驟以及力量的流淌和輸出,相互間都能構成一個清晰明確的渠道,看似沒有任何聯係,實則環環相扣。


    吳易雪發現力量正在不斷往外輸出,從靈泉世界中可以感覺到已經比較老邁,卻充滿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如果是剛接觸源力一年不到的人,可能就被其中的威壓給壓的動彈不得了。


    從體內臨泉中也可以觀察到外麵的一切事物變化,這是視野共享感官共享,所以體內靈泉的自行選擇。看到戰鬥愈演愈烈的同時,吳易雪也是特別的疑惑 ,體內靈泉的主人好像不怎麽去進攻,而且體內靈泉中不斷深入一股災難氣息,他不應該感覺不到的,卻沒有選擇用力量去驅趕或者鎮壓,任尤其在體內不斷的擴散。


    甲鱇已經對抗了這麽久,還是沒討到任何的便宜,內心不免開始有些急躁,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周不斷凝聚,戾氣從甲鱇的身體中湧出,從而也引動了九手老者體內的戾氣,九手老者甚至出現了體內力量受到壓製的情況。


    高空中無數的毒刺凝聚而成,毒刺的後麵圍繞著大量的黑色雲霧,毒刺先落下,全部好像會跟蹤一樣,追著不停躲避著的九手老者,不得以間老者強大力量凝聚於手心,形成一個降龍印直接就印了出去。兩股能量相互碰撞之後,沒有生成任何的煙霧,直接就消散了。


    天空中的迷霧直接大範圍內壓下,毒刺隻是輔助,為的便是後麵那一大團的雲霧落下做鋪墊,老者再次調動體內的力量,好像這次擋不住了,老者迫不得已直接燃燒了生命,使得體內的力量煥發了新的生機,但這隻是迴光返照似的而已。


    攻擊落下的時候,整個島嶼直接都被打沉了,海上隻露出了一點的信號塔,剩下的就隻有海麵了。接了這一擊之後,老者傷勢更加的明顯了,已經不止於身體外的皮膚不停流血這麽簡單了,口中的血也是一口接一口的咳出,咳了好幾大口才緩過來。


    在高空中的甲鱇臉上寫滿了疲憊,好像是力不從心一樣,給人一種當了一輩子驢的感覺。甲鱇俯視著下方的老者,眼神中充滿著些許的滿意,在滿意的掩蓋下,隻剩下純粹的殺戮。


    “我猜的果然沒錯,看似你好像落了下風,實際上你是想引我露出馬腳,隨後用某種特殊的方式把我控製住,隻要你得逞了,那麽倒下的將是我。”甲鱇像是看透一切似的問道。


    “真是可怕,我每一次攻擊都不是那麽的細微,每一次攻擊或者抵禦,並不需要調動那麽多的力量,而我每一次都調動多出緣分力量的1\/10,為的便是用來布局,卻不曾想你已經發現了。”老者迴答道。


    “看來你也不打算隱藏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已經構不成危險了, 那就安心的去吧!”


    話音落下間,甲鱇雙手化作堅韌的骨刺,直接對著老者的心髒飛速而下,隻聽哢的一聲,老者的心髒和骨頭全被刺穿了。


    老者雙手緊緊握著甲鱇的手,眼神中充滿著解脫,以及自信下的笑容。


    “你不會以為單憑你雙手的力量,就可以控製得住我吧!”甲鱇說完正準備想把骨刺拔出,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寒意迎麵襲來。


    甲鱇有些慌了,想更加快速的掙脫開來,卻不知骨刺以及雙手早已結成了冰塊,冰塊迅速蔓延,把老者和甲鱇凍到了一起,隨後幾道光芒飛出,老者體內的幾人全部從老者體內靈泉中飛離。


    “能不能給我爭取10秒鍾?”老者對吳易雪傳音道。


    “絕對不成問題。”吳易雪堅定的迴答道。


    一股強大的寒冰之力,從吳易雪體內不斷湧出,冰雕慢慢形成,附近的冰曼直接把海麵方圓1公裏都凍住了。


    老者身體開始出現赤紅色的火焰,此火焰對冰凍沒有任何的融化效果,單純是為了完成某個儀式而產生的。


    “九黎生,黃泉萬千生,人間死,骨化人始起。”


    “冥圖始決——封魂萬缺印。”


    老者全身化作虛無,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火焰印記,最後在心髒處直接烙印在甲鱇的骨刺至上,隨後印記火焰綻放。甲鱇靈魂好像在被灼燒一般,甲鱇不停的掙紮,他能感覺到,隻要把手砍下來,這個印記也會隨之消失,但現在處於冰封的狀態,完全無法行動,隻能任由印記一點點的滲入靈魂的最深處。


    甲鱇已經顧不上灼燒的疼痛了,拚命的調動體內的力量,然後劇烈的能量綻放,想試圖打破冰封,從而斷絕印記的繼續深入。卻不曾想自己幾乎調動了體內所有的力量,冰封卻連裂痕都沒出現。


    印記已經進行了5秒,在第7秒的時候,島嶼各處不斷飛來細微的能量,慢慢的凝聚在了一起,隨後直接被印記所吸收,印記上的火焰更加的旺盛花了將近三秒,才徹底崩潰了甲鱇的最後一道靈魂防線,然後進入了甲鱇的靈魂內。


    吳易雪體內的力量也接近油盡燈枯了,冰封開始出現了裂痕,遠處好幾道身影極速飛來,院長直接來到了吳易雪身旁將其攙扶住。


    甲鱇本以為死定了,以為印記進入靈魂深處的時候,會直接把自己的靈魂灼燒的渣都不剩,卻不曾想自己的意智還存在,感應到外邊的冰封出現裂痕,然後再次調動體內龐大的力量,甚至還燃燒了3%左右的靈魂,從而把所剩無幾的力量提高好幾個檔次,才徹底破開冰封。


    “這冰凍好恐怖,就算我實力全盛時期,也最少會被冰封三秒。”甲鱇出來第1句話就是這一句吐槽。


    當他看到眼前出現的十幾人的時候,他內心是絕望的,這些人中最弱的,也有九手老者五六成的實力,最強的甚至與九手老者不相上下。


    但是此時所有人都在為那6名幸存的人療傷。甲鱇求生欲爆棚,見此情形一個箭步就往遠處飛去,甚至因為心慌,還燃燒了1%的靈魂用來逃跑。


    甲鱇離開島嶼沒多久,沉入海底中的島嶼慢慢開始浮現,恢複了原來的麵貌,隻是失去的生命卻無法再恢複。


    “這是師祖最後能做的了,手上的最後一絲力量,把島嶼恢複成戰鬥前的模樣,一路走好——師祖。”與老者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對著天空一禮,表情凝重,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其餘人也深深的鞠了一躬,他們都敬佩九手老者,用生命去挽迴一些時間,為接下來即將到來的災難,爭取更多的時間去準備。


    島嶼的麵貌恢複後,在島嶼沙灘附近的海麵上,漂泊著無數的殘肢斷體,不具備源力的戰士,在這樣的災難麵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敢問閣下是何門何派?修院的史書上,想為這樣的英雄事跡,撰寫一篇傳奇的記錄。”副院長問道。


    “我們是道教的,我是道教的新門門主,時代門主——科賦。”


    “至於英雄記錄的事,這就要看緣分了,師祖不會刻意的去要求任何人,也不會特地的去給什麽人提供資料,如果你們真想記錄的話,就隻能靠你們自己去查。”說完後,便來到島嶼處,抓了一把沙子,放進了袋子中,轉身要離去。


    “科賦同誌,有沒有興趣來修院。”院長發出邀請道。


    “我現在心亂如麻,情緒不穩定,待晚日情緒穩定後,我會前去迴複你的。”說完拱手一禮,便揚長而去了。


    “事已至此,我們也準備離開吧!稍後華夏的政府會派人過來的!”院長說完後,幾人帶著受傷的人員一同離開了。


    實際上吳易雪傷勢也很嚴重,隻是都沒有人發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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