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1號接收到華夏傳來的信息內容後,也迅速召開了大型會議,看得出來也十分重視,因為他們從視頻中已經得出了很多寶貴的信息。


    視頻中背後產生的虛影,實際上是身體潛能被激發後,可以開始進行自我進化的一種體現,在華夏1號中,這樣的人員,隻有星際艦隊才擁有,因為身體潛能的提升,可以轉化危機,並輕鬆的去應對來自太空的一切意外。


    而能夠在剛覺醒的時候,就產生虛影的,很顯然屬於天賦型選手,而這方麵的人才,在華夏1號上是最缺的,需要對外太空進行探索,就需要星際艦隊去收集標本,一般人就算穿上了星際探險服,也很難承受來自外太空的正常變化。比如極寒之夜,相當於宇宙刮了一陣冷風,但是那個溫度可是低到了零下7000多度。這種危險隻是最不起眼的,所以需要一些突破人類自身的人,去執行這一類任務。


    高層會議結束後,決定派遣一支星際艦隊,和一艘大型星際運輸艦,前往華夏,將這些人員分批帶到華夏1號中,集中來進行教育和培養,由於路途過於遙遠,按照這種趨勢來看的話,應該人數也會很多。經過商議後決定先挑選一批較為頂尖的,剩下的留在華夏,順便建造一個星際修煉站,專門提供給這一些產生了突破自我基因層次的人員,進行自我提升,隻要達到相對應的標準,就會讓他們自己作出選擇,來華夏1號或者留在華夏都可以。


    對於華夏1號的名額而言,是最嚴謹的,因為要確保是華夏血脈,不能混合華夏血脈以外的其他國家血脈,因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曾經就吃過這樣的虧。有些富貴家族為了爭取一個名額,不惜花費成百上千億,可以想象這個名額的寶貴程度。


    經過探討之後,向華夏發出了迴信,首先讓他們把那些人員全部集中起來,不能讓任何人接近,好生招待。等待華夏1號的運輸艦到之後,由華夏1號進行接引,全權交給華夏1號接手。因為那些死者在華夏查不到任何信息,相當於從來沒有來過一樣,而且星際艦隊的高層也知道其中的原因,畢竟罪有應得,但從人性的角度出發,就不追究他們死後的罪名了。


    天亮的時候,華夏收到了迴信,雖然很不理解,但是隻能按照所說,嚴格執行,在信息中提到,後續還會陸陸續續出現這類案件,而且絕對是全球性的,我們認為是無法幹預的。


    看到這一句話後,在場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也就是後續還會不斷的死人,讓他們怎麽可能坐得住?他們肯定會竭盡全力去阻止的,其實他們心裏也沒底,隻是不希望這一類案件出現在自己的管轄區域,影響不好就算了,說不定還流傳一個千古罵名。


    華夏1號星球內,計劃一經頒布,瞬間引來了一股熱潮,因為需要從星際艦隊中挑選出色的人員前往華夏,去指導他們,也就是把自己在星際艦隊內所學的一切,傳授給那些剛通過的,由於人員過多的原因,所以一些出色的學員也要擔任老師的責任了。


    吳易雪就是當前公認的第一,與曾經開創星際艦隊的總指揮一樣,擁有驚人的天賦和毅力,以及出色的自身實力,得到了統一的認可。人員挑選直接就拿星際艦隊學院的排行榜前麵的一批人,被選中的可以拒絕或者接受,並不會強迫學員其中一個選擇,而所有被通知到選中的學員,清一色的選擇了統一前往。


    人員挑選完畢後,大型星際運輸艦已經開始前往指定的集中地點了,很顯然需要帶迴華夏的東西已經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全部轉倉完畢。這般效率,屬實令人驚訝不已。


    與此同時的華夏,接收完華夏1號的信息,並且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也都統一出了一係列的法令。全都是為了防止這樣的血腥事件而定製的法律,眾人都知道,在後續的一段時間裏麵,這類事件會頻繁發生。但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看見這樣的場景,不會產生心理陰影的,所有的學校頒布了一級法令,也是高層領導最重視的地方,因為在這些地方發生這類事件,輿論的壓力是最大的。


    當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你麵前瞬間凋零的時候,無論再怎樣的人,心裏都會有一些波瀾的,更何況是正常人,如果是親人的話,那麽其中的感情,是不曾經曆過的人難以想象的。還好,在這一天所有的現場封鎖dna檢測裏,都沒有檢測到任何相關的人員,也是為什麽通知華夏1號的原因,那些死去的人就好像從來沒來到過這個世界一樣,在這個世界上的一點信息,全部都通通被抹除幹淨了,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了科技的範疇,但這也是幸運的,正因為有這樣的痕跡抹除,避免了不少的悲傷和隨時爆發的混亂,幸運的同時也是可悲的,到底是放下了怎樣的罪行,才會被如此徹底的抹除。


    周六日這兩天轉眼間就過去了,烈炎在周日下午的時候,意識模糊的聽到了旁邊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隨後體內的力量慢慢產生作用,確認了意識中熟悉的人就是父親。突然集中全身的力量,把沉重的眼皮慢慢的往上抬,一次,兩次,三次,才把眼睛睜開,側身一轉過去,驚訝的發現父親跟沒事人似的,手裏拿著一本故事書,上下嘴唇不停的碰撞,一字一字的閱讀著,時不時還用手推一推眼鏡。


    “父親……”。


    烈炎的父親烈九一,聽到病床上傳來的聲音後,有些沉重的表情瞬間掩蓋,臉上的悲傷漸漸褪去,呈現出一副堅強的模樣。


    “醒了,怎麽樣?身體有什麽不適的嗎?我先叫醫生,你先別動。”烈九一說完便按了一下床邊的按鈕。


    沒過多久便來了一個護士,烈九一說完需求後,護士便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了。沒多久一身白大褂的一個中年人,看上去有點嚴肅,從門口進來,來到烈炎的身邊,烈炎有點熟悉的感覺,但是我不知道熟悉在哪裏,就沒過多去理會。經過一番望,聞,問,切。中年老者與烈九一對視一眼,便與烈九一往門外走去。


    “情況怎麽樣?”烈九一有些急促的問道。


    “身體上並無大礙,就是受太大刺激了,身體上一些血液流通形成了堵塞,從而使得身體上的某一部位無法正常供應身體所需,才導致的昏迷兩天。前些天的治療已經到位了,下床走兩步適應一下,就可以迴歸正常生活了。但是心心上的創傷,就需要你慢慢去幫助他治愈了。”


    “倒是你,我從醫多年,什麽稀奇古怪的病都見過,唯獨你讓我看不懂,自己多注意一下,你的孩子隻有你了。”中年醫者說道。


    “我真的如實交代,不知為何,你們就是不信,我感覺不到身體的異常,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奇跡為什麽會發生在我身上,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那樣的傷勢中恢複過來,我自己都很匪夷所思。先前的對話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你們要是還覺得我在隱藏什麽,我也沒辦法了。”烈九一說道。


    “在下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如果有冒犯的話,請見諒。”中年醫者對烈炎父親一禮,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烈九一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調整了一下情緒和麵部的表情,隨後往病房裏麵走進去。進去的時候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醫院,一個成為植物人的概率無限接近百分百的人,居然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恢複如初。


    “身體感覺怎麽樣了?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我幫你向學校,請一個星期的假,在家裏好好休息!”烈九一說問道。


    “身體無大礙了。”


    “我……我……我想見見母親。”烈炎有些哽咽的說道。


    “好的,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烈九一提醒道。


    隨後兩人一同來到了太平間,進去裏麵把編號輸入,沒多久便呈現出了上麵的數字,兩人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沒多久便找到了。很顯然,烈九一也是第一次來,他自己也沒有勇氣獨自麵對,他本來可以自己先來的,但還是等到了烈炎一起來。


    “節哀。”工作人員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兩人的心都揪得很緊,兩人都愣了好一會兒,最後烈九一強忍著內心的痛苦與悲傷,將對應號的格子往外一拉,一手顫抖的伸進裏麵,把白布掀開。烈炎看到母親蒼白的臉龐,毫無生機的麵孔,眼淚忍不住嘩啦啦的往外流,轉身抱著父親。而烈九一強忍著內心情緒,不敢露出一絲懦弱的模樣,一手塔向烈炎小小的肩膀。


    “沒事的,想哭就哭出來吧!還有我呢。”烈九一安慰說道。


    兩人實在忍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烈炎優先提出了返迴,烈九一連忙帶著烈炎離開此處。迴到病房的時候,烈炎提議休息一個星期,想參加母親的葬禮,烈九一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答應了。


    “我想迴家了。”烈炎說道。


    “好,我先收拾東西,你坐一會先。”說完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在醫院住的時間並不長,東西也算不上很多。烈九一有強迫症,一般需要把東西擺的很整齊裝進盒子裏麵。而這一次是隨手拿了一個塑料袋,就開始把東西直接就裝進裏麵了,形成了很久的習慣,都已經忘掉了。


    烈炎意識進入體內,查看了曾經老者留下的那一座山,在結合外麵完好無損的父親,他知道老者選擇了父親。那一座山上,其中的靈氣正在緩慢潰散,裂痕也清晰可見,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崩潰,消失在自己的體內世界,就像自己的母親那樣。


    烈炎意識體在山前默哀了好一會,直到父親的唿喚,才從中迴過神來。


    “你母親的葬禮明天舉行,我已經聯係了喪葬公司了,明天我們正常出席就好了,早點迴去睡覺吧!”說完便提著一個塑料袋子,朝著門外方向走去,烈炎慢慢的跟上去,轉眼看了一下那張病床,隨後決然的離開了。


    迴到家以後,烈炎並沒有太多的不適應,隻是心裏一想到母親不在了,內心就莫名的難受,眼角就會自動濕潤。而烈九一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兩個在生活中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如果是分開那種悲傷,還可以分散注意力去緩解,而這種天人永隔的分別,是深刻的印在心裏的,哪怕抬抬手都會想到對方。


    白天因為不能在孩子麵前展現出軟弱的一麵,晚上的時候,夜深人靜,獨自一人在房間內,低聲痛哭。與她的迴憶湧開始出現在腦海,與逝去的痛苦相互碰撞,對任何人而言都是毀滅性的傷害。烈九十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希望能緩解精神上疼痛對身體的摧殘,但很顯然,這並沒有作用。


    烈炎獨自一人在房間,覺得太過於壓抑了,推開門朝父親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口準備想敲門的時候,感覺到裏麵傳來的情緒,再加上有細微沙啞的聲音。烈炎明白父親比自己更加痛苦,而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此時絕不能雪上加霜,給父親一個獨立的空間,是烈炎此刻唯一能做的。


    夜幕漸漸褪去,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照進屋內,烈炎身體緊縮在床上,眼角處凝固著的痕跡,形成了一條線,哪怕是在睡眠中,眼淚也支配著身體。烈九一拉開房間內的窗簾,耀眼的陽光照在臉上,把屋內死氣沉沉的物件,全都披上了一件發光的外衣,使得死氣沉沉的房間中,生氣煥然奮發。


    烈九一亂糟糟的頭發,昨天迴來後一直沒換過的衣服,左右不對稱的模樣,顯現出了一個狼狽人該有的模樣。走到鏡子前照了照,把所有的東西整理一遍,頭發也打理整齊,一切準備就緒後,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此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喪葬公司的,簡單打過招唿後,烈九一再次強擠臉上表情,表現的很堅強。來到孩子房間門前,在門前停留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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