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原本以為薰衣昨晚隻是和自己說著玩的,像她那樣從小嬌生慣養,而且又沒有吃過什麽苦的女孩子,怎麽會突然間想運動呢?


    所以,放學之後,也沒說什麽,隻是注視著著薰衣看了會兒,因為他要去體育館練球,這會兒叫上薰衣,似乎不太現實,就經過她身旁時,悄悄在她說:“如果你昨晚說的話算數,每晚操場見,我會抱著球和你一起努力,品嚐汗水的甜味。”


    話語剛落,尼爾轉身就朝著教室外走去,薰衣也二話沒說,轉身就跟了出去,並表明態度,她想看他們訓練。


    尼爾很欣慰地點點頭,又望望薰衣一身休閑裝,不適合運動,就對她說:“以後如果你每天都要和我一起跑步,打球,你放學後,就自己去換上運動裝,這樣可以盡可能避免受傷。”


    薰衣聽後沒反駁什麽,而是望望自己身上這一身打板,的確不適合運動,便點點頭,讓尼爾先去,她換好運動裝就到。


    然後尼爾去買了兩瓶水,買了兩個人吃的東西,就趕往體育館。


    由於天天下午都要訓練,而且時間很緊,尼爾總是在下午上課之前就必須將運動裝備換上。


    薰衣也就這樣突然真正愛上了運動,愛上了籃球,每天下午放學後,她能在尼爾不多加提醒的情況下,總是先去換運動裝備,然後,也很走心,每天下午尼爾訓練要結束時,總會給尼爾買吃的,而且自從第一天之後,就不讓尼爾再買,尼爾沒有辦法,強不過她,隻得讓她買,因為他買了,薰衣還是會買。


    就這樣,每天下午黃昏日落時刻,總會看見他們兩在花園的石凳上吃有說有笑地吃著東西。


    吃完東西,剛好日落,夜幕降臨,他們便開始訓練。


    一開始,薰衣跑完三四圈之後,直接就不跑了癱坐了在足球場上,尼爾並沒有強烈要求她一定要繼續,想著給她一點點時間,可她想到尼爾每天下午體育館訓練了,晚上還要來操場跑上幾公裏,還要摸高,拉伸運動,還要反複的各個角度進行投籃,她又有了力量,繼續跑起來再堅持。


    可有時實在渾身酸軟,跑不動了,跳不動,一屁股就坐在了原地,尼爾沒說什麽,隻是伸出一隻手,薰衣似乎又有力量了,站起來繼續,堅持一會兒後,又坐下了,尼爾知道萬事開頭難,很多人就是開頭覺得難就放棄了。


    尼爾也超級怕薰衣熬不住,堅持不住,直接對他說要放棄,尼爾無奈之下,隻得給薰衣講他小時候,也曾多次和父親唱反調,想放棄,因為夜跑,因為特訓,不知多少次想放棄籃球,想放棄夢想,可是最終籃球一次次我帶來好運,並且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生過病,所以就咬著牙堅持,每天呐喊著前行,不為別的,隻為我喜歡邁克爾.喬丹,想像他一樣,通過籃球賺錢,走出貧民窟,在亞曆山大市中心買上一套房,足夠大,能住下父母,我和我的愛人,以及將來有一天我們孩子。


    因此,我每天一旦閑下來,就會感覺未來一片迷茫,就覺得要通過籃球賺到第一美元,簡直比登天還難,於是,我再累,腿腳再酸再軟再痛,我也相信,死不了,而且父母也經常在我耳邊說,人是累不死的,所以,我咬著牙,大叫著,呐喊著,在一圈,兩圈……無數圈之後,我不覺得那麽累,我反而覺得這是一種享受,以及籃球,一次,兩次……不計其數次出手之後,我也不會它很難進了,出手很吃力,很痛苦了。


    薰衣聽了他的這些話後,堅持了第一天,堅持了第二天,堅持了第三天……堅持了一個星期後,迴想起一開始,第一二三晚,每晚迴到宿舍,站著就想坐著,抬腿,抬手都疼,連跑上床都沒力氣。


    可薰衣第四晚之後,她迴到宿舍後,沒那麽痛苦了,臉上洋溢起了快樂的笑容,因為,果真如尼爾所言,萬事開頭難,越往後,痛苦會逐漸減輕。


    尼爾想到薰衣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脆弱,那麽容易被困難擊敗,也替她感到萬般高興。


    尼爾通過這些天,薰衣在體育館旁邊看著打球,好像特別想和自己一起訓練,於是,就向萊恩.科懷提出請求,讓薰衣和他一起訓練,額外給他們兩一塊籃板,萊恩.科懷見這段時間以來,尼爾也各項指標都在上進,猜測應該是薰衣的因素,心裏想著,說不一定,讓薰衣刺激,激烈他一下,尼爾的進步會更大,於是,就同意。


    萊恩.科懷的這一舉動,又招致隊員的不滿,可他們一個個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但對於尼爾的恨意正在激化,正在滋生。


    尼爾見恩師答應了,無比高興,薰衣聽後,也無比激動和高興。


    籃球這項運動,訓練技術,兩個人一防一,一對一訓練,太重要了。


    尼爾和薰衣也沒有占用體育館的籃球,他的籃球是之前父親給他買的那一個,隻是組織訓練期間兩人就占用體育館一塊場地罷,可他們發現,隊友們看他們目光有點異樣,似乎更多的是羨慕尼爾,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姑娘陪著練球,可兩人還是沒有過多關注。


    尼爾繼續向薰衣示範各種投籃姿勢,以及突破技巧,時不時薰衣投籃姿勢不標準,不習慣他那種姿勢時,還親自用手替薰衣固定手型和姿勢,隊友們,一個個都無心訓練,眼睛時不時就望向他們兩,注意力時刻都在尼爾和薰衣身上,威爾斯和德比見著這種場景有一點點看不下去,直接來找到坐在一旁監督的萊恩.科懷,望著教練,指著尼爾和薰衣,小聲說:“教練,尼爾和那女生在體育館裏,這樣一對一訓練,隊友們根本無法集中精力訓練,你還是讓他們換個地方吧。”


    萊恩.科懷瞅瞅他們兩,又望正在很認真地訓練著尼爾薰衣:“他們兩占用的都是平時不用的,角落裏那一塊籃板,並且他們二人更沒有占用大夥兒的球,讓我如何出爾反爾,不讓一個上進的姑娘在這裏練球,況且尼爾最近各方麵都進步那麽大,我猜測是那位姑娘起了催化劑的作用。”


    “可……”


    “你們別說了,你們和隊員們之所以注意力不集中,多半是羨慕嫉妒恨,我都看在眼裏的,隻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不想多嘮叨什麽,本來這個世界就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你們如果被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就幹擾了,無法靜下心來,無法集中精力做你們想做的事,那麽你們以後終將是一個廢物。”


    “教練,你不說,我們兩個去說。”威爾斯和德比盯著教練,想貿然行事地說。


    “你們還當我是教練,你們就聽我的,如果不聽,隨你們吧,你們讓他們離開這裏,他們照樣會找到訓練的地方,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萊恩.科懷歎了口氣說。


    威爾斯和德比陷入了沉思,扭頭去看看尼爾和薰衣,見尼爾臉上洋溢著笑意正在對無比快樂幸福的薰衣說:“薰衣,來,你突破我一個,我突破你一個,記住,不可以放水,要死防,拿出你初中畢業晚會時的實力來。”


    “好的!”


    “你先!”尼爾很有紳士風度地將球遞給薰衣。


    薰衣點點頭,便開始盯著尼爾防守,進行運球突破,可尼爾腳步移動很快,手也相當快,輕鬆被尼爾斷下,尼爾又交給薰衣,讓她繼續突破上籃,直到成功為止。


    德比和威爾斯見著這一幕,再一次望望隊友們反應,一個個眼睛直直地盯著尼爾和薰衣。


    心裏無比糾結,沉默會兒,彼此對望對望,瞥一眼萊恩.科懷,不顧老師話語一般,走過去,嗬斥著薰衣說:“你是哪個班的女生?一個女生,來這裏湊什麽熱鬧,讓這麽多校隊隊員不能專心練球,我們現在請你馬上離開,這裏不歡迎。”


    薰衣頓時就哭了,捂著嘴,跑出了體育館,尼爾很是憤怒地怒視了幾眼德比和威爾斯,抱著父親給他買的球,追了出去。


    萊恩.科懷見著這一幕,望望德比和威爾斯,又盯著尼爾抱著球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背影,歎了口氣,搖搖頭,這一舉動異常罕見,臉上布滿了層層陰霾,似乎心裏已經預想到了什麽,眼神充滿了畏懼,好像從他的眼神看出來,尼爾似乎這一次要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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