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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小劍經玄冰子客竄者玄冰師弟生日,作者菌在此祝福他生日快樂)


    楊憶古的劍法,令人驚歎不已。


    “似亂實整、奇中求正,楊兄好劍法。”陳宗讚歎道。


    “看得出你對我的劍法很推崇。”楊憶古晃了晃頭,舉起酒葫蘆,不忘推銷自己的酒:“來一杯。”


    “好。”陳宗拿起新的杯子放好,他很好奇,為何楊憶古總是要叫人喝他的酒,為何被他叫的那幾人一個個拒絕。


    然後,陳宗就知道什麽叫做苦果了。


    這哪裏是酒啊,分明就是苦水一杯,而且不僅苦還很烈,更是讓人難以接受,陳宗終於知道,為何那些人一聽到楊憶古請酒連忙拒絕了。


    “不懂得欣賞。”楊憶古看著滿臉糾結的陳宗,不禁搖頭歎道:“我這酒可是用十幾種一二品草藥釀造而成,能補益身軀滋養氣血,而且,你不覺得這酒就像是人,出身不好,便要飽嚐苦果,方能苦盡甘來。”


    陳宗也不好吐掉,就那麽含在嘴裏,任由那苦澀彌漫整個口腔,頭皮發麻。


    慢慢的,陳宗敏銳的感覺到一絲甘甜自苦烈之中滋生,一點點的彌漫開去,最終將苦烈取代,變得甘醇。


    滿臉的糾結舒展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愉悅,一口吞下,渾身暖洋洋的很舒適。


    “苦盡甘來,好酒。”陳宗由衷的歎道,一聲讚歎,令楊憶古雙眼發亮,仿佛看到知己。


    “從現在開始,我楊憶古認定你這個朋友。”楊憶古朦朧的雙眼似乎在瞬間變得清澈,一副認真的口氣,旋即,又恢複原本的醉眼朦朧的模樣,那一幕如幻覺。


    若是換成他人,尤其是那些出身不錯的人,根本就無法體會到那一口苦烈酒水當中蘊含的滋味,但陳宗懂,正如他之前的十幾年和如今這一年以及往後的一種寫照。


    楊憶古,也是如此吧。


    宴會上,又是一場切磋結束。


    “孔連山,你不過是一個平民,有什麽能耐與我等並列六小傑,出來,我要讓你知道,你沒有這個資格。”王勝洪起身,直指孔連山,毫不客氣。


    “如你所願。”孔連山坐得四平八穩如磐石,臉色不變沉聲迴應,慢慢起身,走向中間。


    “看拳。”王勝洪快步衝出,雙拳如同滾石一般轟向孔連山,仿似有石頭從山下滾落的聲音接連不斷。


    此乃圓滿之境的築基武學滾石拳法。


    孔連山麵色沉穩,雙臂舒展,雙掌豎起,展開磐石掌法,穩紮穩打。


    王勝洪的拳勢兇猛連綿,孔連山的雙掌穩若磐石,一攻一守,兩人都是氣血境四層修為,又都將血氣淬煉過六遍,各方麵都處於伯仲之間,勝負,則要看兩人的戰鬥能力。


    拳掌碰撞,沉悶的聲音如擂鼓轟鳴,咚咚作響。


    一時間,王勝洪無法攻破孔連山的防禦,越打臉色越難看,畢竟是他自己出口要教訓孔連山的,反觀孔連山,麵色沉穩,不徐不疾。


    “巨石破!”久攻不下,王勝洪直接催動氣血之力,施展出人級下品武學巨石拳法第一重巨石破。


    入門之境的巨石破,令得王勝洪的拳頭膨脹,仿佛變為一塊巨大的石塊,狠狠的砸向孔連山。


    孔連山神色微變,立刻催動氣血之力,雙掌仿佛放大,如同磨盤轉動。


    “盤山不動!”


    盤山掌法第一重入門。


    碰撞,可怕的悶響聲傳入每個人耳中,令他們心頭一顫。


    “巨石破!”


    一擊不破,王勝洪暴怒,連連爆發氣血,雙拳連續施展巨石破轟擊,宛如一塊又一塊大石砸向孔連山。


    孔連山也一次次爆發氣血,施展盤山不動防禦,雙方仿佛在拚消耗。


    品級武學的施展,要以氣血之力催動,那會消耗掉氣血之力,多次施展氣血之力消耗過多,會降低自身的實力。


    又是幾次轟擊後,王勝洪麵色發白,氣血之力消耗許多,若再爆發下去,可能會損傷根基,得不償失。


    一停頓,孔連山卻趁機揮掌拍打而至,一掌被抵擋,另外一掌則印在王勝洪胸口,砰的一聲,如擊鼓,王勝洪連連倒退,感覺胸口仿佛被擊碎一樣,疼痛不已。


    “哼。”王勝洪蒼白臉色憤恨不已,教訓不成反而被擊敗,十分惱火,卻沒有再說什麽,徑自坐下。


    “孔連山擅長防禦,若與之對戰,要麽尋得破綻,要麽以更強的攻擊擊潰,別無他法。”陳宗暗道。


    接著,又有人發起挑戰,互相切磋,一場又一場。


    大多數的切磋都施展築基武學,並且,也都是同等修為之間的對戰。


    不同的人、不同的武學、不同的戰鬥風格,極大的開闊陳宗的眼界,進而形成一種積累,或許現在起不到什麽效果,但隨著時間流逝,將會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到陳宗日後的修煉,往更好的方向前進。


    時不時又與楊憶古談論一番,抒發各自在戰鬥和劍法上的見解,互相交流。


    “陳宗,你不過區區一個支族人,沒有資格與我等並列六小傑。”楊飛羽雙眼冒火,怒氣衝衝,拔劍直指陳宗。


    顯然,楊飛羽將對楊憶古的怒火,轉移到陳宗身上,誰叫他奈何不了楊憶古,而陳宗又與楊憶古相談甚歡。


    不過既然有人指名道姓挑戰自己,陳宗當然不會拒絕,說實話,看過那麽多場戰鬥,他的手早有些癢了。


    起身、拔劍,劍光輕輕晃動,走向楊飛羽。


    “支族人就是支族人,連寶鐵劍都用不起,要不要我送你一把。”楊飛羽看了陳宗手中長劍一眼,嘴角掛起一抹譏誚,充滿輕蔑。


    “好啊,就你手上那把。”陳宗的迴答,讓楊飛羽滿臉愕然,繼而臉色鐵青,也讓其他人錯愕之餘,忍不住笑出聲。


    楊飛羽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把寶鐵劍的價值可不低,更何況是送給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想都別想。


    “不要逞口舌之利。”楊飛羽聲音冷厲,一劍刺出,輕盈快速,赫然是圓滿的飛鴻劍法。


    一劍緊接著一劍,劍光相隨,仿若飛鴻不絕,從各個角度刺向陳宗。


    陳宗神色淡然,手腕一轉,長劍點殺而出,便有尖銳的鷹鳴唳叫聲響起,讓眾人誤以為有雄鷹撲落,十分刺耳。


    論高低,鷹擊劍法與飛鴻劍法一般,但陳宗的鷹擊劍法可是修煉到入微之境,比圓滿之境飛鴻劍法更強。


    一劍又一劍,眨眼,楊飛羽刺出的十幾道劍光盡數被擊碎。


    劍光犀利,直刺楊飛羽眉心,刺眼無比,讓他無法直視,待他看清楚時,隻感覺眉心似乎被針紮了一下,伸手一抹,有一點猩紅。


    “好快的劍!”


    “好犀利的劍!”


    眾人低唿驚歎不已。


    唐君羅眼底精芒一閃,從陳宗出劍,他看得出,對方的劍更快更準更犀利了。


    “如此才好。”唐君羅暗暗說道:“否則,擊敗你,便沒有成就感。”


    楊憶古左手拿著酒葫蘆停頓,眼底閃過一絲精芒,陳宗的劍法,出乎他的意料。


    到此,楊飛羽便是落敗了。


    “去死!”楊飛羽卻不甘心,這個陳宗,他越看就越是厭惡,竟然還敢傷到自己,不可忍,氣血之力催動,飛鷹劍法第一重入門施展。


    飛鷹殺!


    寶鐵劍銳利,劍尖宛如鷹嘴,狠狠的刺向陳宗胸口,欲一劍貫穿。


    “住手!”


    “你敢!”


    烈虎功、氣血運行、力量大增,入微之境拂柳劍法,身如風劍似柳,搖擺之間,與飛鷹殺輕輕觸碰,一觸即收,入微之境鷹擊劍法連擊點殺而至,連續擊中飛鷹殺周邊,快準穩演繹到極致。


    入微之境殘影劍法施展,劍光絢爛刺眼,又瞬息化為陰影彌漫,光與影的交替之間,讓人雙目恍惚。


    烈虎功催動氣血增幅下,三門入微之境的劍法連續變化交替,擊潰飛鷹殺,一劍切向楊飛羽麵門,一絲快準穩演繹而出的狠辣與果絕。


    楊飛羽瞳孔收縮,滿臉驚駭,但那劍太快,毫不留情的切向咽喉,毫不留情。


    “劍下留情!”一群人大唿,唐君豪更是直接出手,不知何時手中握有長槍,氣血之力爆發,一槍以驚人的速度如流星追月般刺殺而至。


    槍尖與劍尖輕輕一觸,可怕的力量,阻擋陳宗那一劍,陳宗連忙收劍後退,但劍尖還是被擊碎。


    唐君豪手中長槍,可是寶鐵級,而且還是那種品質最好的寶鐵級,陳宗手中長劍則是很普通的精鐵級,硬碰硬,受損不可避免。


    “楊飛羽,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唐君豪怒道,方才眾人都看得出,他那一劍,分明是要殺死陳宗。


    楊飛羽滿臉鐵青離去。


    “抱歉,你的劍被我所損壞,我賠償你一把。”唐君豪轉而看向陳宗,露出一抹笑意:“來人,取來寶鐵劍。”


    “不,精鐵劍即可。”陳宗一驚,連忙說道。


    劍尖是一把劍極其重要的部位,受損,劍的威力立刻大打折扣。


    “沒有寶鐵劍,你如何能與我盡興一戰。”唐君羅卻是說道,眾人聞言,紛紛大驚。


    唐君羅言下之意,這陳宗竟然能成為他的對手不成?


    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很快,便有人將一口寶鐵劍送過來,交給唐君豪,唐君豪則遞給陳宗,語氣堅決:“你的劍法,讓我歎為觀止,配得上此劍。”


    “多謝。”陳宗雙手鄭重接過寶鐵劍,右手握住黑檀木製成的劍柄,稍微發力拔出一截,鋒芒入眼,劍刃泛出微微青光,倒映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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