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大箱小箱的彩禮已經擺滿了院子。


    寒家家主寒千城對著項家家主項飛龍寒暄著,那言語神情不免多了幾分諂媚。


    “我這次前來便是帶著犬子提親的。”項飛龍亦是開門見山的就說道。


    “子陌,英俊有為,一表人才,又是東陽城第一天才,年紀輕輕的便是到達了凝氣五重,這般修為怕是以後加入大宗也不是難事,他能夠看上我們家煙落,那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寒千城對著項飛龍恭維著。


    項飛龍亦是一臉的自豪,似乎對自己這個兒子十分滿意。


    林殊羽在房間裏都要聽笑了,凝氣五重就東陽城第一天才。


    林殊羽是還沒有看到項子陌的模樣,那所謂的年紀輕輕已經是三十幾歲了。


    三十幾歲對於修仙者來說,的確也算年輕了,但是凝氣五重?天才?那真是一個笑話了。


    “我不嫁。”寒煙落卻是冷淡的迴應了一句。


    整個場子的氣氛瞬間到達了冰點,寒千城和項飛龍的臉色都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的父親慘死,母親臥病在床,我是你的長輩,你的婚事自是由我作主,這不是說你能不嫁就不嫁的。”寒千城滿臉的怒色對著寒煙落說道。


    寒煙落卻是一臉的冷漠:“別說是您,我的婚事便是我的父母都不能作主,我要嫁誰,輪不到任何人來給我做主。”


    “三天後,我將舉行婚禮招贅入我寒府,便是在這院子裏,請帖我就不發了,諸位若是有心來,便是在這來參加婚禮吧。”寒煙落冷冷的說道。


    項家的人臉都綠了,他們現在是東陽城最大的家族,所有人見著他們都是點頭哈腰的,今日上門提親,便是這般羞辱。


    項子陌此時也坐不住了,上前一步對著寒煙落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什麽相好的,又與誰成婚?”


    “一月前,我在溪邊救了一人的性命,我與他一見傾心,如今他已醒來,他也應了入贅,我們三日後便是會完婚。”寒煙落迴答的言簡意賅。


    項子陌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怒色:“你就這麽看不上我嗎?便是與隨便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成婚,就不願意嫁給我?我可是能夠幫助你們度過此次危局!”


    寒煙落神色輕蔑:“我寒家鼎盛的時候,我就看你不起,你該不會以為我寒家勢弱了,我就能夠高看你一眼了吧?我言盡於此。”


    寒煙落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難聽的話,已經是被寒煙落說盡了。


    “如今整個東陽城,還沒有人能夠與我項家的人這樣對話!我看,是給你臉了!”


    項飛龍勃然大怒,飛身朝著寒煙落的背部打去。


    隻見一顆石頭,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出,打向了項飛龍。


    項飛龍被這一顆石頭打飛了出去,並且伴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項飛龍應聲倒地,口吐鮮血,胸口的吊墜破碎。


    若不是那顆吊墜保護消掉了這石頭大部分力量,他已經當場暴斃了。


    “怪不的說話這麽橫,原來是你們寒家還藏了一位高手,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寒家不是按時上交靈草,你們那位高手能不能護住你們寒家!”


    項飛龍甩出一句狠話,沒有任何猶豫爬起來就跑了。


    他可沒有第二個吊墜擋住一擊,剛才已經是與生死交臂了,他還不至於蠢到現在當場就找寒家麻煩。


    項子陌惡狠狠的看了寒煙落一眼:“你給我記住,今日是我上門提親,下一次,等著你們寒家交不出靈草,便是你來跪著求我娶你了,到那個時候,你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項子陌說完也隨著自己的父親離開了,項家的隊伍帶著彩禮很快離開了寒家。


    寒千城對著旁邊的人說道:“流隱,你去煙落的房間看一看,去查看一下是不是她救下的那個人出手的,煙落不可能這麽唐突的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那個人可能大有來曆,剛才出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隻是隔空一擊就將凝氣七重的項飛龍差點打死,那個青年怕是凝氣八重巔峰了!如果是他,好好給我禮遇著,千萬不能怠慢,我去安撫項家的人。”


    寒千城對著寒流隱交代了一句,便是徑直的追了出去,一邊追著還一邊的喊道:“飛龍,這其中必定有誤會,我們也不知道剛才對你出手的人是誰,你放心,我一定揪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寒流隱則是聽聞寒千城的話語,則是徑直的朝著寒煙落的房間走去了。


    “四叔,你想要幹什麽?”


    寒煙落顯然是發現了寒流隱的路線不對,想要叫住寒流隱。


    “四叔想要看看你的那位賢婿,如何就能夠讓你一見傾心了不是?”寒流隱加快了速度,朝著房間走去。


    寒煙落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這寒流隱。


    寒流隱到了房間門敲了敲房門禮貌性的說了一句:“打擾了,我是煙落的四叔,想要見一見這未來賢婿。”


    “請進。”裏麵傳來了林殊羽虛弱的聲音,還夾雜著幾分咳嗽。


    寒流隱這才推開門,看見林殊羽的一刹那,便是皺了皺眉頭。


    隻見這林殊羽麵色慘白,不斷咳嗽,怎麽看都像是個病秧子,哪有一分高手的樣子。


    但是寒流隱還是上前了一步:“傷的如此重?我懂點醫術幫你看看。”


    寒流隱上前把住了林殊羽的脈門,說是治病,其實不過探林殊羽的虛實。


    寒流隱冷笑了一聲起身,搖了搖頭,也懶得裝了:“看來是父親多慮了,不過是個廢物罷了,便是連個道基都沒有!怎麽可能是你出的手。”


    林殊羽道心種魔,寒流隱這般粗淺修為,別說見識了,便是感受都沒感受到。


    此時的寒煙落也趕了迴來。


    寒流隱板著一副臉看向寒煙落:“你還真是了不起,你的兄長給嬌慣壞了,便是去招一個沒有道基的贅婿,也不願意嫁那項子陌,這不是擺明羞辱項家嗎?你當我們寒家還是以前那個寒家嗎?你以為你兄長你父親還在,你還可以肆意妄為?”


    “還是說,你認為你救的這個廢物能夠幫助我們如今的寒家?”寒流隱是越罵越憤怒,說著還指了林殊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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