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東南西北四個暗衛,以前的任務隻需要跟著宸王就好,出行有下人帶銀子,他們四人湊不出五兩,比金木水火土還窮。


    手裏沒銀錢怎麽辦事?


    時鶴年一看這樣不行,隻能忍痛拿出一百兩,東南西北分了十五兩,金木水火土分到八十五兩。


    前者負責流放路上的安全和暗衛四人的吃用,畢竟暗衛不在人前露臉。


    後者負責流放路上時鶴年幾人的吃用,畢竟一大家子好多個人。


    他要吃肉,江以寧也天天饞肉。


    時鶴年摸著桌麵上的四張百兩銀票,還有他換成銀子的四十四兩,越數那顆心就越涼。


    江以寧在梳妝台前正擦淋了點雨的長發,見他這行為,直接撇開眼懶得看。


    誰知時鶴年起身靠近她,笑著詢問:“阿寧,要我給你烘幹頭發嗎?”


    “可以啊。”江以寧欣然接受。


    要不是有時鶴年盯著她,她早就用異能烘幹了。


    她一答應,時鶴年就伸手到她麵前,攤開掌心笑道:“誠惠,五文錢。”


    “什麽五文錢?”江以寧拿著毛巾,抬頭驚訝看著他。


    “內力使用也是需要恢複的,就五文錢,讓我買點東西補補。”


    為了銀子,為了自己那快要見底的小金庫,麵子是什麽東西?已經不知道被時鶴年丟到哪去了。


    “就五文錢的內力烘幹,你還要補一補,你虛不虛啊。”江以寧震驚。


    “我虛啊,我虛你又不是不知道。”時鶴年反問:“上次在大夫那開的虛補藥,還是阿寧你陪我一起去的。”


    江以寧:“……”啊?不是,時鶴年你真有病啊?


    在末世見過不要臉的人不少,但從未有像時鶴年這樣的,讓江以寧內心複雜。


    她想著,或許這就是熟人犯賤的無力感吧。


    “五文太貴了,我這頭發都半幹了,隻能給你兩文錢。”江以寧開始講價。


    她已經不是剛穿來那個時候的江以寧了。


    現在的她,深知銀錢的珍貴。


    一文錢兩顆雞蛋。


    時鶴年擦個頭發就要她二十顆雞蛋,想都別想!


    “兩文就兩文吧。”時鶴年妥協很快。


    示意江以寧先拿錢,他再幹活。


    心中無語,江以寧還是掏了兩個銅板給他。


    時鶴年抬手往她半濕的長發一摸,在內力的加持下,不到一秒就全幹了。


    江以寧花了錢,一點感覺都沒,時鶴年就完成任務拿錢走人。


    她摸了摸長發,總覺得這兩文錢的服務買的有點虧,一點服務過程都沒。


    錢拿到手,時鶴年才不在意她怎麽想,而是將新到手的兩個銅板放進自己的錢袋子裏。


    嗯,四百四十四兩零二文。


    資產+2銅板,心裏舒坦了。


    正準備收錢袋時,注意到江以寧頭發還散著,他又湊近過來:“阿寧,要幫你梳頭發嗎?”


    “鑫柏書買錯了幾本,其中就有閨中女子發髻的圖冊,我看了看,學會了。”


    “要錢嗎?”江以寧是見識到眼前人對銀錢的瘋狂了。


    “阿寧,我銀錢都上交給你了,你總得給我個機會,讓我再攢些私房吧。”時鶴年學著江以寧以往柔弱模樣,可憐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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