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玩餓了,宋忱帶著兩個孩子去買飯,各自挑選自己想吃的。


    因為他們包裏值錢的東西多,買了飯大家就在車廂裏吃了,去火車餐廳吃的話,還要擔心林鹿那邊被扒手偷了家。


    這年頭火車上的小偷數不勝數,他們家這麽露財,可不是個容易招人注意的。


    可能早就被人盯上了。


    好在這個隔間裏隻有他們一家,睡覺上廁所等事都可以輪流來,加上車上也有車務乘務員,才沒那麽擔心。


    也不能就呆呆地坐著啥也不做是吧。


    吃過飯,宋忱讓兩個孩子先睡覺,晚上換他們收行李,那時候他再睡。


    而林鹿和兩個老人屬於老弱病殘就不用操心了。


    兩個孩子也沒反駁,聽了宋忱的話,放下電腦,爬上了各自的床。


    倆人都睡上床,值錢的行李也都放在上麵,宋忱睡在中間,可以一眼看到是否有外人進入這個隔間。


    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


    他們買的這班車是班快車,過了兩天半,正月十五這天的下午就到了的市裏的火車站。


    來不及休息,又坐上了迴鎮上的大巴。


    這兩輛大巴已經是最晚的末班車了,幾人搖搖晃晃到鎮上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現在的人都睡得早,這會兒整個小鎮都很安靜。


    幾人特意繞從夏家那邊走,把夏野送到家門口了,才往家裏去。


    夏野想留他們去家裏喝杯茶,大家也都累壞了,隻想迴去趕緊睡一覺。


    宋忱:“沒事,這麽晚了,老人睡得早,你奶奶應該也睡了,我們就不去打擾了,改天有時間再來。”


    夏野也是個懂眼色的孩子:“行,那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們也快迴家休息吧。”


    ……


    一家子到家時臉都要凍僵了,但小屋子的火爐早已經熄滅了,客廳也是冷冰冰的。


    隻有趕緊去浴室洗熱水澡取暖了。


    宋忱把臥室的空調開了,讓林鹿先去洗,然後他把倆人的衣服都整理了,髒衣服等明天再洗。


    林鹿洗出來,房間已經暖和了,她就穿了一件稍長的長裙,毛巾包著長發。


    宋忱叮囑:“你先自己擦一下頭發,別感冒了,襪子也找出來穿好,別凍到腳了。”


    絮絮叨叨,跟個操不完心的老媽子似的。


    林鹿漫不經心,在火車上的兩天實在難熬,也沒怎麽睡好,她現在就像是拖著一具死屍


    “知道了,你快去洗吧。”


    宋忱洗澡速度還是跟以往一樣快,門拉開了一個縫準備要出來了,霎時記起了媳婦的話。


    you關上門,在裏麵磨蹭了二十分鍾,在此期間,把胡子刮了,整個人清爽了,自己的頭發也擦幹了,臉上擦了爽膚水,還噴了一點點的香水。


    怕媳婦聞不慣,已經很控製用量了,就那麽輕輕的一小泵。


    他出來時,林鹿不僅聞到了跟自己一樣的同款肥皂的味道,還有淡淡的香水味,她放下毛巾,瞥了這人一眼:“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去哪。”


    宋忱被問懵了,“哪也不去啊,純睡覺唄。”


    林鹿擠眉弄眼:“弄這麽香,我以為你要去哪見小姑娘呢。”


    宋忱撿起她第丟下的毛巾,動手幫她擦起了頭發,“你別誣陷我啊,哪有什麽小姑娘,我隻有你一個小姑娘。再說了,不是你說的我臭嗎,我不得噴點香的?”


    林鹿不承認了:“我啥時候說你臭了。”


    宋忱:“抱你的時候啊,你非得說說我臭,不要我抱。”


    林鹿白他一眼,然後,屁股被這個人打了一巴掌,還挺疼的。


    林鹿反問,聲音拉長了些:“你幹嘛?”


    宋忱:“不是讓你穿襪子嗎,這麽久了,你襪子也沒穿,頭發也沒擦幹,你去幹嘛了?”


    林鹿索性擺爛:“不會穿,等你幫我穿。”


    這話堵的宋宋忱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她依賴自己,他很高興,但是:“你是小孩子嗎,這麽點小事還要我來做。”


    林鹿好不要臉地說:“就是這種小事才要你做啊,我這麽聰明的腦子,每天思考的是大事,沒時間想這些小事。”


    說的宋忱都無法反駁了。


    先停下幫她擦頭發的手,給她找了一雙毛絨絨的襪子套上,穿上之後狠狠拍了她的腳底板兩下。


    林鹿瞪他 :“疼啊,大哥。”


    宋忱:“哪裏疼了,我都沒怎麽用力。”


    林鹿打哈欠都流淚了:“好了好了,睡覺吧,我都要困死了。”


    宋忱嘴裏說著:“懶死你得了”,又把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你先睡,我再擦一會兒,天氣冷,頭發濕著睡容易頭疼。”


    林鹿的頭發很厚,常常要擦上很久才會幹。


    林鹿很享受這種氛圍,一股酥麻之感從頭皮到心髒,整個人懶懶的,手腳似乎都沒什麽力氣。


    每次宋忱幫她擦頭發,掏耳朵和剪指甲……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


    所以,林鹿又得寸進尺了:“你要是不困的話,再幫我掏一下耳朵,已經好久沒掏了,有點癢。”


    宋忱:“你真把我當奴才了。”


    林鹿:“看不清的話明天再掏也行。”


    奴才小宋怎麽會拒絕媳婦呢,擦完了頭發,又起身找了手電筒和挖耳勺,還有紙,輕緩地給她套,再讓她換隻耳朵時,聽到了林鹿綿長的唿吸聲。


    宋忱:又來這招!


    每次給她掏耳朵時她總會睡著,這到底是有多催眠。


    林鹿一覺醒來時,發現幾個小孩都在他家裏,而且氣氛看來不太對。


    很是沉悶。


    “你們怎麽了。”她問。


    石磊癟著個嘴,眼淚嘩啦啦地就下來了:“林老師,夏奶奶去世了。”


    林鹿身向後退了一步,林京北上來扶住她,下了樓。


    “怎麽迴事啊?”


    夏野那小孩可是歡歡喜喜地要迴家見奶奶,要把奶奶帶去港城住大房子呢,怎麽就去了。


    石磊和王有為昨天聽說他們晚上會到家,而且夏野也一起迴來,可高興了,早上就跑去看夏野了。


    誰知道看見了他們家掛起的白布。


    打聽過後才知道,夏奶奶幾天前摔了一跤,老人年紀本來就大了,根本承受不住,就癱在了床上,那天許阿姨本想就想跟夏野說這個事情的,但老人攔著不讓,就硬生生等了幾天,昨天見了孫子最後一麵,在淩晨的時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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