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慨著這男人真像個狗。


    待氣喘勻了後,拉上被子,幹脆利落道:“親完了,睡覺。”


    非常之無情。


    宋忱雙手還撐在她上麵呢, 看她發火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可愛,跟小時候兩人吵嘴時她的反應一模一樣。


    明明怒火已經要爆發了,偏要裝高冷地咽下那口氣。


    宋忱歪過頭,“公平一點,讓你親迴來怎麽樣?”


    林鹿瞪他,“你是不是跟媽一起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


    宋忱:“沒有啊。”


    他就是想親自己媳婦一口, 還需要看電視劇才能親?


    還是說她覺得自己不會。


    宋忱腦子裏突然想到一些帶顏色的話,“不是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


    話沒說完,被林鹿把擰起了腰間的肉。


    宋忱疼得齜牙咧嘴:“疼疼疼,你快放手。”


    林鹿咬牙切齒:“你看我現在像不像狼?”


    林鹿最討厭的就是說下流話的男人。


    宋忱大丈夫能屈能伸,馬上認錯,“我嘴賤,快鬆開,疼死了。”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林鹿放他一馬,哼聲說道,“我最討厭這種話了,下次再在我麵前說,就是這種下場。”


    宋忱也不是下流的人,這些話也是從別人嘴裏聽來的。


    一般那些老爺們湊在一起說葷話的時候,他要麽不發言,要麽走開,從沒有跟他們討論過這方麵的事。


    想著在自己媳婦麵前說應該沒事,不是說這種話能調劑夫妻間的感情嗎?


    怎麽效果不一樣。


    都給他疼死了。


    “就我們兩個也不能說嘛?”不小心就給說了心裏話。


    林鹿一本正經胡編亂造:“我的耳朵對這些話過敏,聽到會不舒服,你要實在想說可以自己去衛生間對著自己說,說完了再迴來。”


    什麽鬼?


    誰要去對著牆壁說這種話了。


    “你不喜歡,我下次不說就是了,那你想聽啥?直接脫?”


    他們最開始那晚,她也是讓他自己脫褲子。


    這些年來唯一的一頓肉,每晚做夢的素材,宋忱盤包漿了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幾天她說的話。


    林鹿真覺得這人沒臉沒皮,“你最近是餓昏頭了?”


    找到機會就想占她便宜。


    宋忱白她一眼:“素了十幾年了都,有你這樣的人嗎。”


    媳婦太冷淡,他都害怕自己不行了。


    林鹿不客氣地說:“十幾年都忍過來了,將就著忍忍後半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一輩子很短的。


    像她一覺醒來就奔三了。


    “嗬。”


    “嗬嗬嗬。“”


    給宋忱氣笑了。


    不愧是她林鹿說出來的話。


    “笑屁啊,睡覺。”


    宋忱掀開被子鑽進去,強有力的手臂一把給她撈到了自己懷裏。


    氣鼓鼓地說:“我就不信你不想。”


    林鹿真不想,她現在清心寡欲到了能立地成佛的程度。


    “真沒這個想法。”掙開他放在自己肚皮上的手。


    宋忱又覆了上去,“不試試你怎麽知道你不喜歡,下次我做給你嚐嚐,保證味道合你口味。”


    神馬他味道合她口味。


    林鹿又不是沒吃過。


    簡直味同嚼蠟。


    心裏話不由自主地就吐出來了:“就你那破技術還味道好呢,你自己做給自己吃吧,我不好這口。”


    宋忱咬了一口這人的臉,憤懣道:“說話講點良心好不好,上次掌廚的不是你嗎,自己廚藝不好還怪我,受傷了怪誰?”


    高,實在是高。


    林鹿不讓他說明的,他就來暗的。


    踹了這人一腳,林鹿掐上了宋忱的腹部,發現肌肉硬硬地,又換到了他手臂的肉。


    宋忱逮住她纖細的手指:“睡覺了,你別亂動啊,一會兒我開始做了,你又說自己不吃。”


    “你簡直禽獸不如,我現在還是病人呢,就對我有那種想法。”


    宋忱真沒啥害臊的,就是那些年累得要死,天天憋著一口氣過活的時候都會時不時的想到呢。


    何必說現在人就好好地躺在他懷裏,真要沒點想法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大佛都要起開讓他坐。


    “正常男人都會有,你就用手幫幫我咋了,又沒讓你動,照顧你這麽多年了,一點好處都不給?”


    真行,先一套組合拳下來,再把她架到火上烤。


    真不幫一下,她就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但是,誰讓林鹿本來就是沒心沒肺,自私自利的人呢。


    主打的就是,有苦我不吃,沒福我硬享。


    宋忱還赤裸裸盯著她,等著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呢。


    林鹿:“什麽用手,我不懂,我要睡了,好困啊,小腿有點酸酸的。 ”


    狼來了的故事誰都聽過,更何況他剛才還給這人按摩了好一會兒呢,宋忱不打算相信他的鬼話了。


    既然硬的不行,他就改變策略,來軟的唄。


    先背對著她醞釀好情緒,在把頭埋在林鹿肩窩,夾著聲音,懨懨地說,“媳婦兒,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媳婦兒,我現在沒爹沒娘,還是你們家的上門女婿,他們都看不起我,你疼疼我,好不好。”


    “媳婦兒~”


    “媳婦兒~”


    “疼疼我~”


    越說越有種小白菜沒人愛的顧影自憐感,聲音像被一個袋子罩住一樣,悶悶的。


    林鹿一邊也覺得他真有點可憐,一邊又要被他吵死了。


    直接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裏,“拿去,別吵我,我要睡覺了。”


    燈還沒關呢,宋忱看著手心裏林鹿的白嫩嫩的手,有些夢醒時分的感覺,他一早根本沒這個打算,跟她逗了幾句,話趕話才成了這麽個結果。


    怪不得說溫柔的女人招人愛呢,這溫柔的男人也有人愛啊。


    宋忱決定,他以後在林鹿麵前要改變說話的方式。


    肯定天天都能吃到肉,再不濟喝點湯也行。


    這不,湯不就來了嗎。


    說真的,林鹿反複強調她病人的身份,導致現在宋忱握著她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感覺真要拿她的手去做那汙濁之事,有點褻玩神明的感覺。


    不做的話他又覺得自己虧了,下一次能喝到湯還不知道啥時候呢。


    畢竟,一切都要憑他的撒嬌水平以及林鹿的心情決定。


    林鹿見他久久沒有動作,以為可以解放了。


    剛想把手縮迴來,下一秒就尋到了月亮。


    又如同在沙灘上尋到的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堅硬,炙熱。


    雖然隔著朦朧夜色,隔著無望的大海,但那一刻的溫度足以讓林鹿“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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