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清楚你今晚就別想睡了。”宋忱直直盯著她,大手也握住了林鹿的腰,也不讓她轉身。


    林鹿無奈,她今晚是瘋了才會惹上這頭野狗。


    “我也喜歡你,好喜歡你,超喜歡你。”笑的非常假。


    宋忱:“說得這麽勉強,是我逼你說的嗎?”


    林鹿瞳孔怒瞪,不是嗎?


    宋忱蹭了蹭她的鼻子:“小沒良心的,守身如玉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就對我沒有一點點意思?”


    此時此刻,正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說照顧不合適,況且,在宋廠長心裏,毫無希望的等她這麽多年可比照顧她難多了。


    林鹿找不到話說,隻能摳字眼了。


    把沒心沒肺貫徹到底,開玩笑說:“辛苦宋先生了,其實你要重新找一個我也不會怨你的。”


    這話就傷人了。


    林鹿也是說完了才意識到,宋忱鬆開了放在她腰肢上的手,獨自翻過身。


    闖大禍了。


    林鹿戳戳他的腰,“低聲下氣“道歉:”我錯了,哥,我開玩笑的。”


    宋忱不為所動,暗自神傷。


    最怕的事情成真了。


    “我真錯了,哥,你就原諒我吧,我可喜歡你了,不會讓你被別人搶走的。”


    宋忱腹誹:我信了你的鬼話。


    林鹿坐起來,跨過宋忱,翻到對麵,才訕笑兩聲。


    宋忱黑著臉,又轉到了另一側。


    林鹿歎氣,又坐了起來,像剛才一樣跨過去,然而,在跨越的過程中,腿突然一軟,整個人摔到了宋忱身上。


    兩個人同時發出痛唿聲。


    林鹿身上沒幾兩肉,一手摸下去都是骨頭,宋忱全身也是硬邦邦的肌肉,可想而知,砸到身上能有多痛。


    林鹿雙手撐在宋忱腦袋旁,不停抱歉。


    宋忱臉色黑了一個度,卻又隱隱流露出幾分焦急,語氣不善:“大晚上的動來動去幹嘛?有沒有摔到哪?”


    林鹿抱住他的兩邊臉頰,一副狗腿子樣:“你還生氣呢,我真錯了,原諒小的這一迴吧。”


    宋忱:這個姿勢似曾相識。


    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十幾年前的事。


    她道歉的時候不多,也從來不會說軟話。


    那會兒年紀小,卻膽子大的很,直接跨到他身上,說:“給我一個孩子。”


    此刻卻抱著他的臉,低聲哄他道歉。


    看見他這副模樣,宋忱的心就軟了下來。


    自知這輩子就栽在這人身上了。


    宋忱任她擺弄自己的臉,後退一步,自欺欺人,“你真喜歡我?”


    隻要能把這人哄好,林鹿還管其他呢。


    不停點頭,“超愛的。”


    宋忱信了她的邪,指了指自己的唇,佯裝無意,說,“親我一口。”


    嗬。


    林鹿算是看明白了。


    擱這等著她呢。


    親就親吧,孩子都造出來了,害羞啥。


    林鹿彎腰,閉著眼睛靠近,兩唇相觸沒多久,就要離開。


    宋忱偏偏不如她的願,死死摟著她的背,加深了這個吻。


    林鹿掙紮,這人便咬了她一口。


    林鹿真服了這個三十歲的老男人。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人才放開她。


    林鹿喘著粗氣,媚眼如絲。


    待均勻了唿吸,嗔罵道:“你是狗啊。”


    嘴角都出血了。


    宋忱:“我還沒原諒你呢。”


    你就開始罵我~


    林鹿:“愛咋地咋地吧吧,我不伺候了。”


    宋忱勾著她,不讓人下去。


    嘴裏大道理成串:“你這人做事一點恆心都沒有,怎麽可能成功呢,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好,不能半途而廢。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哦豁。


    林鹿看著他,“挺有文化啊,背著我偷偷學習了?”


    宋忱得意:“也不看看我的身份。”


    啥身份?


    京都大學大學霸的家屬啊。


    他不學點東西豈不是讓人笑話。


    話又說迴來,宋忱反應過來,自己還氣著呢,瞬間把笑容收起。


    “別跟我套近乎啊,還沒原諒你呢。”


    得了便宜還不賣乖?


    “你這人怎麽這樣呢,是誰說親一下,這事就翻頁過去了。”


    宋忱耍賴,“誰說了,誰說過這句話,誰說誰是狗。”


    林鹿:跟我玩這招是吧。


    “隨你,我要睡覺了,愛咋樣咋樣。”


    宋忱當然是愛咋樣咋樣,因為林鹿還在他“手裏”呢。


    “你自己說的啊。”


    林鹿掙紮不開,咬了這人一口,“放開,我要睡覺了。”


    宋忱威脅,“你不是說我想咋樣就咋樣嗎?”


    “你幼稚不幼稚。”林鹿索性不動了,趴在他身上躺屍。“不放手今晚就這樣睡了。”


    宋忱有啥不敢的,眸色晦暗不明,“你確定?”


    林鹿感覺到某處的覺醒,動了動不舒服的腿:“哥,我現在還是病人呢,你還有沒有道德了。”


    宋忱:“跟你這種人就不能講道德。”


    “行,那你來吧,弄死我。”林鹿也不動了,閉著眼睛道,沒幾秒,揉著自己的腿,裝模做樣的小聲叫疼。


    宋忱咬牙切齒痛恨自己不爭氣。


    “就仗著我喜歡你。”


    沒表白之前,他還能端端姿態,表白之後,隻能任她欺負了。


    嘴上恨不得吃了她,聽到她喊疼,又不得不去關心,“哪疼?“


    林鹿隨便指了個地方:“這兒,好像撞到了。”


    宋忱任勞任怨地又開啟按摩工作。


    前兩天林鹿說好多了就沒讓他按,這會兒心裏想著,看來又要開始長工生活了。


    林鹿本就是裝的,從他身上下來後,找了個好位置靠著,按了兩分鍾後,讓她停手:“好了,不用按了,睡覺吧。”


    宋忱後知後覺自己上當了,後槽牙咬緊,“林鹿!這能開玩笑嗎?”


    再一次犯下滔天大罪的林鹿:“......”


    隨便吧,一起毀滅吧。


    “你要不要去吃點藥。”


    宋忱覺得她這是在罵自己有病,迴擊“給你多吃一點。”


    林鹿:“我又沒感冒,不用吃。”


    好吧,她還是關心自己的,宋忱這樣安慰自己。


    折騰了一番,身上又出了很多汗,某處還在抬頭著,瞥了林鹿一眼,又去了浴室洗了冷水澡。


    浴室裏他喊什麽,林鹿都沒聽到。


    宋忱出來時她已經唿唿大睡,不是天大的事,就先放在一邊,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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