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中朱家,也有三位娶了萬花樓女子的人。其中一位,便是剛剛和朱芸雯吵過一架的朱棠。不過經這麽一提醒,朱芸雯卻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王定所說的。一念生花是萬花樓的根基,有著逆轉陰陽,轉男為女的事情。


    看著這麽雍容華貴,盡顯女子豔麗的風華晚,朱芸雯不禁暗戳戳的開始有了想法。這風華晚,是不是也是修煉了一念生花之後的男子呢?


    這麽一想,朱芸雯的念頭又轉到了剛剛鬧了矛盾的朱棠身上。想著那位看著溫柔和藹的四嬸嬸,是不是也是一位男子。


    幻想著朱棠夜夜與一虎背熊腰的男子同床共枕,朱芸雯不禁有些羞紅了臉。然後暗暗的,將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搖出了腦袋。


    在朱芸雯分神時,風華晚卻是走到了公孫白芷麵前。並未直接入座,風華晚卻是朝公孫白芷微微福了一禮,頷首輕聲道:“小妹見過公孫姐姐!”


    相對風華晚的有禮有節,公孫白芷就顯得有些無禮了。隻是看了風華晚一眼,卻是連句客套話也不說。風華晚倒也不氣惱,也不顯尷尬,十分自然的起身落座了。


    風華晚的出現,可以說進一步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每個人,包括朱芸雯,都有些好奇,這的第三人,到底是誰。


    要知道,朱芸雯本來也以為,這次宴會最多也就是其他勢力二把手會到場。畢竟若一群勢力的掌控者聚在一起,就是不怕賈守義有什麽心思,也怕引起大雲皇室的警覺啊。


    可以說至接到邀約起,大部分勢力便都決定讓二把手,或者少主一類的人來應約。這樣一來也算給足了賈守義麵子,二來也不會引起大雲皇室真正警惕。若真遇到什麽難纏的麻煩事,也能有番說辭,不至於無可挽迴。


    在這期待值不高的情況下,先是來個與十莫惹同等的公孫白芷,後來更是出現十莫惹之一的江湖丈母娘。風華晚的出現,不禁讓人開始猜測是不是賈守義想要借住萬花樓的號召力。


    這使得眾人的期待值一下子就拔高了,越發期待著第三位人物了。


    至於猜測的對象,大部分人都覺得,這第三人會不會是素衣樓摟主。這三個位置,其實便是三樓之位。畢竟已經來了一個春雨樓副樓主,一個萬花樓主。那麽第三人是素衣樓主,也是一個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齊唿萬喚中,第三人終於出場了。而這第三位人光出場,就很與眾不同。公孫白芷和風華晚都是走進來的。但是第三位,卻是飛進來的,讓別人飛進來。


    眾人隻聽到兩聲痛哼,便隻見兩個人影倒飛了進來,摔在了木板上。隻見兩人都是眉目掛霜,哆哆嗦嗦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這兩人卻也非寂寂無名之輩,頓時有人認出了兩人身份。有關係親密的,出言詢問出了什麽事情。也有不對付,幸災樂禍的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就在這種氛圍中,一個穿著粉色宮裝,滿麵寒霜的冰山美人走了進來。頓時,所有人都隻覺得整個宴客廳內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待看清這麗人容貌之後,隻聽一陣接一陣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響。就連朱芸雯身邊的朱佑珅,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捂住了側臉。


    見朱佑珅這副模樣,朱芸雯不禁好奇問道:“佑珅叔,你這是怎麽了。”


    捂住側臉,朱佑珅滿麵糾結道:“我有些牙疼。”


    朱芸雯不難將朱佑珅這反應,與那粉色宮裝女子聯係起來。可這女子,卻不是素衣樓樓。這點朱芸雯很確定,因為眾所周知,素衣樓樓主是位男子。


    但這身著粉色宮裝的冰山美人,朱芸雯又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聽說過,可是細細想來,卻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聽聞過這人名頭。也不苦惱,望著朱佑珅,朱芸雯問道:“這麵若寒霜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為何你們都是這麽一幅表情。”


    望著朱芸雯,朱佑珅甚至用上了傳音入密,道:“她是明月宮主,錢曉小!”


    聽到錢曉小這個名字,朱芸雯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然後也捂住了側臉。


    看著朱芸雯也這副模樣,小何不由問道:“小姐,您怎麽了?”


    看著那錢曉小,朱芸雯悶聲悶氣道:“餘也牙疼!”


    這讓大部分人倒吸涼氣,讓朱芸雯朱佑珅隻覺得牙疼的人。卻是公認的十莫惹之首,明月宮主錢曉小。也是江湖人公認的,最不能惹的第一“惡人”!


    在十莫惹中,錢曉小並不是內力最深厚的,也不是武功最強的,明月宮整體勢力也一般,更沒有捏著人家命脈,讓人不得不低頭的手段。除了輕功堪稱冠絕江湖,幾乎沒有絲毫亮點。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各方麵和總體都算不出彩的人,卻是公認的江湖第一難惹。原因很簡單,因為錢曉小脾氣不好,心眼還小,最重要非常非常非常有耐心!


    就小心眼這塊,朱家也是有發言權的。畢竟朱士柳的小心眼,也是出了名的,十莫惹中的外號,最多人叫的便是睚眥必報。


    可就是朱士柳,在錢曉小麵前也得甘拜下風。甚至可以說,錢曉小神憎鬼厭第一難惹的名頭,就是踩著朱士柳上來的。


    錢曉小是近二十年前踏入江湖的,當時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姑娘。但很快便因為小心眼,報複心極強這點,在江湖中流傳開了名聲。


    錢曉小的天賦也極高,隨著招惹得人實力越來越高,錢曉小的實力也隨之踏足了宗師境。當錢曉小到了宗師境之後,自然便有人將她和同樣被人稱之為睚眥必報的朱士柳相提並論。甚至不少人暗暗期待著,小心眼和老睚眥對上的話,誰先認慫。


    而在七八年前的時候,還真就有了個這樣的事情發生。而起因,隻是因為朱士柳在一次宴會中,多看了穿著粉色宮裝的錢曉小幾眼。


    於是,錢曉小便很不客氣的質問朱士柳這個前輩在看什麽。朱士柳也不是好脾氣的人,自然也不會讓一個小輩在麵前放肆,很不客氣的就迴了一句,看你又怎麽了,人醜還怕人看?


    然後,兩人便杠上了。而這一杠,便是整整三年。


    其實從實力上來說,錢曉小還真不是朱士柳這老牌十莫惹的對手。百招以內,錢曉小還能和朱師柳來個不相上下,但百招之後,就會陷入頹勢。超過三百招,估計就要被朱士柳摁在地上打屁股。用實力教訓她,什麽叫薑還是老的辣。


    錢曉小心眼是小,人卻不蠢。她的確日日找朱士柳麻煩,但從不死磕,打不過立刻轉身就跑。在逃跑這方麵,朱士柳還真就望塵莫及。


    整整三年,有時白天,趁朱士柳專心工作之際,到他辦公地點便是一通亂砸。然後,和朱士柳打到累了,轉身就走。有時候也在晚上過來,在朱士柳將睡未睡之際,一桶冰水將他從床上澆起。然後打到天亮,拍拍屁股走人睡覺。


    有一次,朱士柳被弄出了真火,提劍揚言就要斬了錢曉小。對此,錢曉小隻是冷笑一聲,然後躲了朱士柳兩個多月。等到朱士柳氣消了,覺得就這樣算了的時候,錢曉小又出來搗亂了。


    並且錢曉小找麻煩歸找麻煩,卻又很克製,基本隻找朱士柳一個人的麻煩,從來不殃及無辜。就是搗亂朱士柳的書房,也就把關鍵文件一毀,甚至不會升格到放火燒房的程度。


    這樣一來,錢曉小的行為固然讓人覺得很麻煩,牙疼的麻煩。但細究起來,卻又達不到起殺心,一定要不死不休的地步。


    就是朱士柳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提著劍找了錢曉小兩個月之後,也發現這種行為其實挺沒啥意義。且不說錢曉小也不是那麽容易殺的,她背後可還有明月宮。若真斬了她們宮主,明月宮的那群女人也會瘋的。再加上,光是錢曉小的行為,也上升不到死磕的程度。


    麵對錢曉小這麽一個抓又抓不住,殺又罪不至此,黏上就不鬆手,下狠手撒腿就跑的一塊狗皮膏藥,問誰不感覺心累。


    被一個十莫惹一級的人盯上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女人能因為多看一眼的事情,和另一個十莫惹硬耗三年。就是朱士柳的心智,耗了三年之後,也不得低頭認錯。


    錢曉小在明月宮,可就是一個甩手掌櫃。明月宮丟那,她能管好自己就行了。


    可朱士柳卻是朱家家主,一天到晚大把的事情要做,哪裏有錢曉小這麽自由。這三年來,朱亮是事情沒法做,睡覺睡不好,最後一年,更是天天在猝死的邊緣徘徊。


    真想好好睡覺,還得專門躲到密室睡,好像怕了錢曉小一樣。憋屈不說,心煩意亂還睡不好。最後為了大局著想,朱士柳也不得不低頭認錯。為了多看的那一眼,道歉認錯。


    也就是那時起,幾乎所有朱家族人,都有了看到明月宮主錢曉小就牙痛的病根。朱芸雯因為當時還小,為了不影響到她,當時便轉移了位置。


    因為並未直麵,加上年紀尚幼,而朱家內部後來更是就錢曉小的事情閉口不談。所以即便錢曉小的特征很明顯,朱芸雯也隻是有些耳熟,而記不真切。


    與錢曉小小心眼同樣出名的是,她從來不殺人。哪怕是你對著她的鼻子罵,她也不會真的殺你,隻是會讓你生不如死。


    除了最出名的和朱士柳死磕之外,還有過不信邪的硬骨頭。不知道是想博得錢曉小關注,還是單純出名想瘋了。知道錢曉小不會殺人,想要靠惹她出名。但最後,那人瘋了。


    其實錢曉小也並沒有下重手折磨他,隻是每天不定次數的,過來打斷他一根骨頭。並且打斷骨頭的同時,還會派人給他用上好的骨科良藥治傷。


    如此四個月後,這個硬骨頭就求錢曉小幹脆殺了他。半年後,這個硬骨頭就想盡辦法開始自殺。一年後,這硬骨頭就瘋了。而在變成瘋骨頭之後,錢曉小還繼續了一年半時間。


    之所以是一年半,並不是錢曉小覺得夠了,而是因為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幫瘋骨頭說話,譴責錢曉小太過殘忍。於是,錢曉小就暫時換了個目標。等到再迴來時,發現瘋骨頭已經自殺了。


    如此種種,可以說事例數不勝數。最多的時候,錢曉小一天就得揍十來個,輾轉數百裏去追殺那些惹到她的人。可以說除了睡覺,錢曉小不是在報複,就是在報複的路上。


    其實單個從力度來說,錢曉小的手段甚至算不上心狠手辣。因為最大程度,也就打斷幾根骨頭,甚至不會留下殘疾。


    但問題是,你看不到什麽時候是頭。就拿那硬骨頭來說,他是怕被打斷幾根骨頭麽?可以說就是全是骨頭被打斷,他都有信心不皺一下眉頭。


    可換作每天,不定時,不定次數的隨機過來打斷幾根。看不到施暴人喜悅,也沒有仇恨,就像人要吃喝拉撒一樣,例行公事的過來打斷你的骨頭,並且你根本看不到頭。這種精神上的摧殘,才是逼瘋那硬骨頭的原因。


    而瘋了之後,還不放過,這就更讓人毛骨悚然了。一般來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都把人弄瘋了,就和把人弄死沒啥區別了。畢竟一個瘋子,活著死了有什麽區別?多數人到了這個地步,氣大概也就消了,不會繼續施暴。


    但就是麵對一個瘋子,錢曉小還是例行公事的繼續這樣每天的打斷骨頭上藥的行為。你要是說為了測試對方是裝瘋也就罷了,問題錢曉小壓根不在乎是不是真瘋。她隻是單純的,要打斷這個人的骨頭而已。


    麵對這麽一個神經明顯不正常的女人,又有誰敢和她耗。畢竟事實已經證明,確認過眼神,是睚眥必報朱士柳都耗不起的女人。


    原本因為人多,多少有些喧囂的宴客廳至錢曉小進來之後,瞬間安靜的宛若義莊。不管男女,皆是一幅眼觀鼻鼻觀心的正經模樣。


    錢曉小還未到麵前,風華晚便連忙就站了起來。就是一直表現的愛搭不理的的公孫白芷,此時也都起身麵向錢曉小。


    不過在兩人發話之前,錢曉小便有些不禮貌的伸出指頭指著她們,態度十分不友好的威脅道:“敢叫我姐姐,我就揍你們!”


    撂下這句狠話,錢曉小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直接入了最後一個位置。


    入座後剛坐了一會,錢曉小猛的迴頭望著眾人,語氣冰冷的說道:“我一來你們就不說話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寂靜一秒之後,頓時宴客廳的氣氛又喧囂起來,看著比之前還要熱鬧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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