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又勸慰了一下女兒,便去給她準備東西去了,大多數都是自己女兒能用到的東西。至於江二河及他家人的東西,她才不會去考慮。在她的思想中,能接納江二河,並且免去了江家的彩禮,已經算是仁厚了。


    第三天一早,江二河便和李英踏上了歸鄉的途中,一路上到也順利,那李英從小便也沒有出過遠門,看著路上的一切,到也新鮮,但快到山西境內時,情緒便明顯得變化了。走得越來越慢,有的時候故意在一個地方耽誤一天,弄得江二河很是無奈,有幾次都忍不住要發火了,但還是忍住了,盡量哄著她了。


    兩人來到一個小鎮上,路過這個鎮,再走上一天,就到他們家了,江二河的心情也越發的激動起來,有一種情懷叫近鄉情更切,看著家鄉的一草一木,他都覺得特別的有感情。不時的抬頭看看天上的雲,仿佛飛過的鳥兒都在為他迴來而高興。看著街頭走過的人群,他都是微笑著和對方點頭應和著。雖然他也不認識對方,對方也不認識他。但李英心情越發的不好了,看著這裏的情形,和廣東那邊比起來,簡直就是乞丐窩了。走了這麽長時間的路,她的腳早就痛的不行了。一直吵著要在這鎮上多住一天再走路。江二河沒辦法,隻好走到一家客棧投宿。


    迴到家鄉了,江二河就用自己的家鄉話和當地人拉起了家長,他現在也算是經曆過事情的人了,和家鄉人聊天時也不再有當初的青澀,特別是聊起當地的人和物,更是高興。李英則坐在餐桌旁,手裏拿支筷子,一停的挑著麵前擺著的一碗麵,她實在沒什麽胃口吃東西。自從進到山西,幾乎都是以麵食為主了,她現在特別想吃一口江南的小菜,那種做工精細,口味鮮美的湯湯水水,但這裏要麽好點的就是羊肉,要麽就是麵食。吃得她看見這種大碗的麵食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終於忍不住了,李英把麵前的碗往外一推,說道:


    “真是窮山溝,這麽難吃的東西也好意思招待人!”


    江二河看著李英,心中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但看到李英的態度,還是心中不舒服。不由得也是賭氣到:


    “我們這裏就這種,你愛吃不吃。”


    一路下來,剛開始這李英還算配合,但過了長江北上時,就一路的不痛快,時常用話語讓江二河下不來台,弄得他也是耐心失盡了。心道,自己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活得這麽憋屈,即使在家裏種地,也不至於受這種氣來。


    李英一聽江二河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登時火了,一拍桌子道:


    “江二河,你敢這麽對我說話,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你夠不夠格。一個倒插門的人也敢衝我叫,看你不順眼我隨時休了你。”


    李英說得大聲,這話被店小二聽到了,被其他幾桌的人員聽到了,西北男人本來就是有些大男子主義,隻是這幾天他一直呆在江南,脾性早變得圓潤了一些,但並不是沒有脾氣了。一路上下來,他都一直忍著這李英,一是覺得李英畢竟是富家出身,多少有些小姐脾氣的,再就是覺得自己現在正在給兩家做活計,也不能對她太過份了。但今天實在是忍到頭了。這李英也是過了新婚的密月期了,對於夫妻之間的事情也有些淡了,本就不是什麽貞潔女,哪裏忍得住守著一個人,即使這江二河再能幹,時間長了,也是會厭煩的。現在又要麵臨著各種她所不願意做的事情,心情更是糟透了,生活並不是隻有五光十色的美好,還有很多黑暗的東西在裏麵,所以在路上,到得後來,對這江二河也是越發的不順眼起來。


    江二河聽到這話,眼睛都氣得發紅了,一巴掌打上去,直打得那李英跌坐在地上起不來了,出聲罵道:


    “李英,你別覺得不知道你以前做的醃臢事情,隻是不願意再跟你計較,你還真當自己是官小姐了。”


    店小二是知道這江二河為什麽打人的,心裏也是對這女人不屑。放以前,女人哪裏能這樣拋頭露麵的在外麵行走,何況還說話那麽難聽。放到哪個男人身上也受不了,依他看,打得輕了。


    李英沒想到這江二河會突然的打了自己,又聽到江二河一下子揭了自己的老底,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起來。征征的坐在地上,捂著臉,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江二河畢竟是當地人,覺得鬧得大了也不好,看著李英的樣子,知道她本也是個色厲內荏的人,沒有幾根骨頭,但鬧得大了,他迴去了也不好交待,又看了幾眼那李英,強忍了忍,走向前去,扶她去了客房裏休息去了。


    迴到房間裏,那李英才迴過神來,想到自己現在被人打了,還不能找人出氣,更是傷心,大聲的哭了起來,江二河聽得心煩,便推門出去了。李英一看丈夫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勸慰自己,反而自己出去了,提起包裹就想再迴廣東去,但一想,一路走下來,雖然走得水路,但也並不平坦,平白的還遇到了幾股小土匪,心下又害怕起來,提著東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下更是傷心起來,又有些害怕,她想著剛才想著丈夫的話,不知道這江二河到底知道她多少的事情,萬一她以前做的事情都被江二河知道了,那其不是自己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哪個男人也受不得自己的女人這樣做,畢竟那個年代的人還不像西方那麽開放。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女人就要從一而終的。可是如果那江二河知道了自己以前做過的部事情,又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來也沒見他有什麽動做?難不成他接受了?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麽原因讓他妥協了?但如果現在自己再鬧下去,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到時候自己又如何呢?猶猶豫豫的幾次後,還是放下東西,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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