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鬧出這種事來,還要從這李英從小的生活環境講起。


    李英本來脾氣就不好,從小被嬌縱慣了的。家裏就她一個孩子,又沒有男孩,從小就被家人當成希望來培養。無耐她自己不爭氣,長得平平不說,家裏給他報了個西洋人開的學校,學了一年,愣是什麽都沒學成,反而學起人家西方人,和當地一個白麵書生談起了戀愛。這下家裏人受不了了,主要是一個女兒家,整天和一個白麵書生在一起,傳出去了誰還上門提親呀。


    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李英的壞名聲早就傳出去了。上門提親的也少了很多,即使來了,也多是一些鰥夫,又或者貪圖他們家錢財的人。


    有一天,和這李商戶熟悉的一個工匠,說起這李英的婚事時,突然想到自己的一個徒弟,識文斷字的,隻是家不是本地的,兄弟兩個,大哥已經在老家成親,老二一直跟著自己在這裏學手藝。到可以考慮招來當上門女婿。於是把這事和他提了一下,這李商戶起初還有些不同意,覺得是外地的,不知道底細,可靠不可靠很難說。於是這事就這麽拖著了。


    但沒過多久,有一天李商戶正在廠房看著自家夥計忙著,有人來通報說是有人看到到這李英和那白麵書生去了一個獵戶冬天守獵的房子裏,要他去看一下。


    這一聽,把個李商戶氣得七巧生煙,自己的黃花大閨女,被人發現與人苟且,如果事情是真的,傳了出去,那他的老臉還要不要了。從家裏帶了幾個人,就趕著過去了。果然,跟隨著通風的人,來到一個偏遠的破舊的獵戶家,剛到門外就聽到女兒和那不知明的男人,在裏麵那不知羞恥的**聲,看這樣子兩人偷腥就該不是一次兩次了。


    李商戶叫人把門砸開了,見到兩個人一線不掛,在床上做那事,看到有人進來時,那男人認出了進來的正是李英的父親,鎮上有名的李商戶,隻嚇得那男人趕緊從李英的身上下來,往牆角躲去。下身還帶著那黃白之物。畫麵甚是讓人難堪。


    李商戶一看,更是氣得不行。隨手抓起在旁邊的一張毯子,蓋在了女兒身上,而自己女兒仿佛還在那雲山霧海裏,沒有反應過來呢。李商戶上去就是一巴掌,這才打醒了自己的女兒。李英一看是自己的父親到了,也是嚇得蜷起身子,不敢看自己的父親。


    李商戶命人把那男的就赤裸著給綁在了樹上,那男人都不敢反抗了,任由他們綁著自己,隻是嘴裏說著是兩人自願的,他不是強迫的對方的,不停的求饒著。


    到這個時候誰還聽他的話。李商戶走到那男人身前,低著一看,那男人竟然嚇尿了,尿裏還帶著那白色之物,頓時氣上心頭,心想自己的女兒真不檢點,但這男的更該死。接過夥計遞過來的木棍,便使勁朝那書生下麵打去,一棍子下去,那書生狂叫不止。李商戶又叫人堵了他的嘴。接著又打了下去,直到那書生不知道是暈死過去了,還是真死了,他才停住手。對於李商戶來說,即使打死了這書生,他也不會吃官司,按大清律,奸淫良家婦女者,是要按律處以斬型的。但他沒有那麽做。他要廢了這書生,讓他不能再去勾引別人。


    看著那書生的下麵被打得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早就沒了剛才的“威風”。旁邊的幾個夥計都嘿嘿的笑了起來。心想這書生,這次不死也成廢人了。


    這李商戶打得手也麻了,看著書生暈死過去,也沒再多看他一眼,叫上夥計就去屋裏,把李英用布包了,放到提前準備好的馬車裏,拉迴家裏去了。


    這李英身一絲不掛,隻圍了一條床單,蜷縮著坐在那裏,剛才聽到父親打那書生時,那書生的慘加聲她是聽到了的。也是嚇得渾身顫抖,她心裏在想,這書生身體本來就弱,現在被打成這樣,不死也得重傷,肯定是廢人一個了,但這時的她可不敢出去給那書生求情,說不準父親連她也不會放過,父親發起彪,即使打不死她,估計出會打她個半死的。這種事情,向來是被人所不恥的。特別是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即使現在國動蕩,外國傳教士也多來東方傳道教學,但這種傳統道德底線還是不能碰的。現在不但被父親抓個現行,還把那書生打了個半死。想想迴到家裏,不知道父親會怎麽懲罰她呢。


    她和這書生本來在一個班裏讀書,這書生又多情的很,班上還有幾個女學生,都被他追求過,雖然這書生長得麵白樣美,但家境一般,所以那幾個女生並沒有看上他,隻有這李英,本身就是商戶之女,身份地位就低人一等,偏偏又長相平平,不受人注意。當這白麵書生對其他女生追求無果後,就把目光打到了這長相平平的李英身上,因為這李英家境好些,不缺衣食,平時在學校裏就比較大方,不像其她幾個貴小姐,那麽高不可攀。第二就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能勾一個女生玩玩也是不錯的,黑燈瞎火裏誰還在乎這長相。


    果不然,書生還沒怎麽用力追求,這李英就答應了,還非常主動。不久後,兩人就在教室裏開始卿卿我我了,沒過多久就生米做成了熟飯。這李英本也不是那什麽貞潔之人,在床上格外的賣力,很多時候都把這書生折騰的體力不支了。但越是這樣,這書生就越是上隱般的和他交合。


    世上消息本也就是長腿的風,這種事情很快就被他們班上其他人知道了。為了影響,於是這兩人就由露水夫妻轉為了地下。但現在畢業了,兩人就放開了,沒有了那些學生的目光注視,兩人這才跑到這裏,想好好奮戰一翻,沒想到正當兩人共赴巫山時,卻被人給撞破奸情,不但這書生成了廢人,那李英迴到家裏,還不一定受到什麽懲罰。


    迴到家裏後,李英被父親關在房裏,整整關了一個月,後來是李英的母親偷偷進去看她時,才發現女兒身形消瘦,還有嘔吐的跡象,這才著了急,著人找來大夫給她看病。這一看不要緊,當大夫說出這李英懷孕了後,把這李夫人氣得又是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但打歸打,做母親的畢竟不像做父親的心狠,還是著人囑托大夫不要亂傳出去,又讓這大夫配了一劑墮胎藥,讓女兒喝了,把孩子打掉了。又將養了一個多月,才去央求李商戶把女兒放出來。


    這麽長時間關下來,李商戶的氣也消了不少,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再怎麽著也不能趕盡殺絕。特別是看到女兒身形有些消瘦後,更是心中擔心,但他並不知道女兒懷孕的事,這一切都被李夫人瞞得好好的,一點消息也沒有透露。如果他知道女兒懷孕這件事,不知道心裏又會怎麽想。


    正當李商戶想著怎麽管束一下女兒,讓她安心在家裏呆著時,正好想起了前段時間那老工匠的提議來,心想,現在當地的人肯定是不能找了,即使別人不知道事情的真實經過,但多少還是了解的。隻有找個外地人,消息不靈通的,再招到家裏,由自己親自看著,相必也不會出什麽亂子。


    想到這裏,就著人找那老工匠過來,兩人吃茶間,這李商戶又提及了這門親事。


    老工匠一聽,眉頭一皺,心到,雖然那天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並不是沒有人知道呀,特別是那書生,被人救迴去後,已經成了廢人的事,早就在周圍傳開了,你家女兒現在都成了殘花敗柳了,又來找我徒弟,你這不是坑人麻,但老工匠得罪不起這李商戶。於是隻是笑而不答。


    李商戶一看老工匠的表情,就明白了什麽,知道這老工匠知道了自家什麽事情,這才猶豫起來。於是朝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下人很快就出去了,不一會就拿著一個托盤進來。


    李商戶走到托盤麵前,把上麵的紅布揭開,裏麵整整是十個銀元寶。


    老工匠一看這麽多銀元寶,眼都直了。李商戶一看這老工匠的表情心裏就有數了。說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為難您了,但事關小女的終身幸福,還望您關照則個。這些銀錢,就當我李某人的謝禮吧。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老工匠一聽這隻是前期的謝禮,事成後還有,心裏不由得樂開了花。他開始隻是為了自家徙兒著想,想著把這徒弟留下來,繼續給自己幹活。現在看到還有這種好事,也不再猶豫,立馬答應了下來,說是一定辦室。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迴去的路上,這老工匠心想:“徒弟再好,也比不上金錢好。有了這些錢,自己又可以去喝幾場花酒,賭場裏賭幾把了。至於息的徒兒,娶誰不是娶,大不了等這李商戶死了,自己再娶幾房小的就是了。”


    想到這裏,這老工匠一路唱著小調就迴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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