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說給我三個工分,不然那個四下漏風的牛棚我怎麽可能願意去住。


    現在天氣寒涼,如果感冒了那一點工分還不夠我看病吃藥的。”


    薑知意反駁。


    被欺負?那是不可能的。


    牛大富氣死,暗瞪薑知意。


    牙尖嘴利怪不得能夠讓梁子寧和他說了一路話。


    哼,他倒要看看等上工了他嘴能夠幫他幹活?


    這會兒村長 家門口也聚集了很多村民。


    牛成禮不得不保持村長的形象,語氣很是友好的對薑知意說:


    “薑知意是吧?看牛棚確實沒有這麽高的工分。


    大夥都在這兒看著,如果我給你這麽高的工分,大夥兒也不願意啊。”


    村長笑的像狐狸。


    短短兩句話就把所有人的利益做了對比。


    人都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


    “那你說給我多少?”薑知意問。


    三工分不可能了。


    “一工分。”村長繼續笑,用商量的語氣說。


    “不行,當然如果村長你同意我感冒的話村子裏幫忙出錢給我看病我就沒意見。”


    薑知意也商量。


    現在這個年代藥品很貴。


    窮人生不起病。


    村長定定的看著薑知意。


    這個知青看著長的人畜無害,反而因為太過好看給人一種可以任人欺負的樣子。


    貌美如花的小廢物既視感。


    估計牛大富也是因為薑知意的長相才想要讓他看牛棚。


    沒想到也是個心思深沉的主。


    “薑同誌說笑了,藥品關乎全村人的健康保障,就算我是村長也不能徇私啊。


    還望薑同誌能夠理解。”


    村長繼續保持他的人設。


    說出的話也沒有什麽大毛病。


    當然所謂的讓村子負責醫療費用隻不過是薑知意一個討價還價的籌碼罷了。


    “理解。”薑知意臉色為難的說出最後的目的:


    “每天兩工分,不能再少了。牛棚壓根不能住人,我需要一些材料來修理牛棚。


    修理牛棚我自己就行,不用村子裏的勞力。


    但是材料還希望村長能夠提供。”


    兩工分薑知意真的沒有多要。


    天冷用不到牛的時候,他還要抽空去放牛。


    就是以後喂牛都是他的活。


    沒有專門看牛人的時候,村子裏輪到誰去看牛也是給的兩工分。


    特別是冷天,村民都不願意接這個活。


    薑知意住在牛棚以後,就成了長期工。


    需要負責的事情也會更多。


    集體生產時代,人們的生活保障就是工分。


    不管幹什麽都是以工分結算。


    如果村長讓村民幫忙修理牛棚又是一筆工分支出。


    聽到薑知意不要讓人幫忙,準備自己修牛棚。


    村長臉上帶了笑,大方答應:


    “村子裏的木材什麽的你盡管用,這幾天你也先不用上工,把牛棚修好再說上工的事兒。


    不上工的這幾天吃飯,就在我家吃飯吧。”


    村長的一番安排沒人說閑話。


    村民早就被輪流看牛整的怨聲載道了。


    甚至最後還大方的讓薑知意在他家吃飯。


    更是贏得了村民的一致好評。


    有村民也大方的表示如果薑知意修牛棚需要什麽工具的話可以到家裏拿。


    和村長達成一致後,牛大富帶著薑知意去牛棚那裏。


    一路上牛大富沒有給過薑知意好臉色。


    “兄弟,你還真行啊。”牛大富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薑知意的肩膀。


    他膀大腰圓滿臉橫肉。


    整日裏幹農活身上有用不完的勁兒。


    他拍薑知意肩膀本是想著給薑知意好看,讓薑知意知道他那瘦弱的小身板有幾斤幾兩。


    以後在村子裏少耍這種手段。


    沒想到一巴掌拍下去不但薑知意沒有想象中的身體趔趄。


    腳步更是頓都沒有頓一下。


    “來而不往非禮也!”


    牛大富正疑惑莫非是他用力小了?薑知意也一巴掌拍到了牛大富肩膀。


    他和牛大富身高相仿,就是牛大富看起來比他強壯而已。


    薑知意的手拍下去。


    牛大富一個趔趄,感覺肩膀上好似壓了千斤重雙腿發軟。


    牛大富穩住身子的時候薑知意已經走遠。


    小跑攆上薑知意,牛大富臉色更黑了。


    這下子有點東西。


    一路上村民的房子都大同小異,是那個時代特有的小土房。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獨特的磚瓦房格外顯眼。


    同時薑知意也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靈魂波動。


    平陵的臉上臉上帶了喜悅。


    他提著箱子走向房子。


    “喂,走錯方向了。”


    牛大富指了指和磚瓦房不一個方向,不遠處一眼能夠看到頭的簡陋牛棚喊薑知意。


    薑知意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的往那個房子那裏走。


    牛大富一拍大腿上前攔住了薑知意。


    “耳朵聾了。”


    薑知意還在看那個磚瓦房順手一指:“那裏麵住的是誰?”


    沒有看牛大富一眼。


    牛大富跟著薑知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嗤笑:“一個死瘸子,怎麽看到人家房子好就羨慕了啊?”


    臉上難掩羨慕嫉妒。


    一個死瘸子還能蓋這麽好的房子。


    老天的眼真是瞎的。


    薑知意皺眉,聲音裏是前所未有的冷: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會說話就割了舌頭喂狗重新長。”


    “這就是你們讀書人的氣度?說出的話這麽狠毒?”


    牛大富臉上橫肉一跳,怒目圓睜。


    一天之內被一個本以為能夠好好拿捏的知青無數次反拿捏。


    牛大富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特別是薑知意現在竟然罵他!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讀書人的氣度隻對人,對狗沒必要浪費。”薑知意繼續輸出。


    臉上帶笑。


    哥哥住在這裏真好。


    又可以見麵了。


    聽到薑知意的話原本準備好好收拾薑知意的,突然牛大富想起來姚建國那古怪的脾氣。


    也笑了。


    他幹嘛要攔這個不知好歹的知青。


    那麽想進去找難看就去唄。


    正好他看好戲。


    牛大富就站在原地幸災樂禍的靜靜看著薑知意去敲門。


    “誒,來了!”裏麵傳來一個阿婆的聲音。


    門被打開,薑知意笑著和阿婆打招唿:


    “阿婆您好,我是新來的知青,以後就住在您房子旁邊的牛棚那裏。”


    說著薑知意的視線順著靈魂感應最濃的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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