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八尺大漢也對楚牧刮目相看了,人家戎馬生涯小幾年,見識再沒你高,那還算什麽戎馬生涯。


    “當然要打,但我們不能盲目的打,此次南義軍定然出師不利,僵持在潼關城久攻不下,如果沒有援軍,八成是要失敗的,然後被尤金大軍乘勝追擊,大敗而歸的。”楚牧說道。


    “大哥的意思是說,我們幫南義軍找援軍?”李眀贏腦子活絡,第一個想到了。


    “眀贏,事關重大,這件事也隻有交給你我才放心,另外,我讓吳天,鐵虎隨著你,切記,到了奉天,萬萬不可魯莽,那奉天王劉天龍是個仁義之主,但是義軍與那林震南頗是不和。你一定要陳說利害,切記莫要去激林震南,隻有讓奉天軍出兵,南義軍才有可能拿下潼州。”楚牧拿出一封書信,交予了李眀贏。


    要說這南北義軍與奉天軍,那也是淵源深重,還要從赤眉軍大亂開始說起。


    赤眉軍大亂,饑民暴動,整個南中原都爆發了大規模起義,竟然暴民百萬,殺貪官汙吏,奪取城市,開官庫,分田地,也是轟轟烈烈的鬥地主鬧革命。


    時任長安太守的袁本公看著一方百姓都拿起了武器,反對地方zhengqun,於上朝廷於下百姓,料命不保矣!遂聽其弟袁本正之言,棄了不保之官。撕去官服,砸了烏紗帽,官庫物資軸重收羅了一空,聚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地方禁軍,大肆招兵買馬,逃之夭夭。


    逃至中原與奉天的交壤梁州太白山一帶,即遇到了被赤眉軍趕出老窩的聚義堂匪首承運達,袁本公深明大義,拔刀相助,幫他們奪迴了太白山,承運達甚是感激涕零,遂與袁本公袁本正拜了把子兄弟,燒符紙,斬雞頭,拜天神,一個頭磕到地上。從此兩軍歸為一家,號稱聚義軍,在太白山紮了根,招兵買馬,乃至一方豪強。這也是義軍的由來。


    可就在聚義軍俞來俞壯大之時,意外之事發生了。


    承運達這莽撞捅了馬蜂窩,與西鄰奉天軍的偏將軍林震南交惡,兩軍在大澤交戰,林震南兵少將微大敗而歸,承運達卻乘勝追擊,使其成了光杆司令。


    壞就壞在了這一點上,一名偏將軍,在天朝諸軍中,那至少都是管理一個兵團的存在,可林震南這廝甚得奉天王劉天龍看中,竟然領兵五萬,也就是領著五個兵團的兵符,相當於一個中將軍的權利了。


    這廝帶三千騎兵出了奉天境打獵,好死不死遇見了承運達,於是悲劇發生了。三千騎兵,可是三千條性命啊,就這麽幾乎全部葬身大澤了。被劉天龍一陣臭罵,奪下大半兵權,還下了死命令蕩平太白山,不留一個聚義軍土匪。


    袁本公深知奉天軍不是他們所能匹敵,萬萬交惡不得,忙派使者求和,卻被承運達笑之軟弱,因此與袁本公不和。


    使者被劉天龍優待,並且願意停兵,與聚義堂交好,但承運達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竟然率眾打去了林震南駐所,被林震南打敗,狼狽而逃。


    袁本公看清了承運達的難成大器,至此兩軍分道揚鑣,往了奉天軍,卻被林震南所擠兌,隻好輾轉順天境內,欲投靠順天董越,卻不想順天王府遷往了南中原,原順天境劃為了潼關境內,包裹著潼州,常州,官州,都拱手讓給了尤金外賊。袁公伸正義之師,遂再次招兵買馬,大業悠哉。


    之後的南北義軍成為兩軍,但明麵還是義軍名號。


    “大哥放心,眀贏一定盡心竭力!”李眀贏受了書信,抱了個江湖禮,隨吳天鐵虎乘馬出去了。


    “一路小心!”楚牧在後麵相送。


    “楚大人,咱們接下來幹什麽?”程元紹問道。


    “吃飯,睡覺!”楚牧伸了個懶腰,離開了兵營。


    潼關城樓西麵,上官族軍正在上麵備戰,火炮搬上了城樓,軍卒們往來穿梭,搬運火藥彈,箭鏃,盾牌,雷石滾木之類


    西城門下,十幾萬兵馬嚴陣以待,中有一紈絝公子哥策馬逍遙而出,一身雍容華貴金絲玉鏤銀蛇長袍,藍色鬥篷隨風搖曳,發髻上的玉搔頭晶瑩剔透,這樣的英俊公子哥,煞不是戰場之上的角兒。


    “端木北淩,你們知不知道在幹什麽!這可是我們自己的國土。”上官鴻站在城樓上,俯視著這十萬端木族軍。


    端木族軍以步兵為主,士兵兵器多用尖刀長矛,因此也稱為長矛兵,其兵力三十萬,是六大家族的榜首。


    “上官將軍別來無恙!帝國出大事了,快快打開城門讓我等進城,否則怠慢了國事,唯你是問!!”端木北淩神色慌張,與那一身逍遙不匹。


    “放竹籃!”上官鴻並不聽他言語,命令放下一條盛三人的竹籃,將端木北淩與井上族首領拉進了潼關城。


    “上官君,帝國出大事了,皇族那幫雜碎,竟然勾結西涼獵世聯邦,現在威廉兵已經占領整個尤金全境了!我們拚了性命,才突圍出來的。”端木北淩取出了威廉軍的十字旗,哭喪遮臉。


    “什麽,帝國!那,我們上官族怎麽樣了!!”上官鴻擔心不已。


    “上官君,我已經盡力了,上官族封地一開始就被威廉大軍血刃,我族軍不能救貴族於水火。現在尤金的上官族已經不複存在了,節哀!”端木北淩勾下頭顱,心中卻在暗自笑開了花。


    “什麽,端木族你們混蛋!”上官鴻怒不可遏,拔出烏蟒刀,紮向端木北淩的心髒,捥出了個血肉模糊。


    一條大長蟲,還是那條烏黑發亮的披鱗帶甲的大長蟲,又長開血盆大口,從懸梁上竄下,吐出老長的蛇信子。


    “吃吧!”上官鴻溫柔無比的將端木北淩的心髒投進了烏蟒的大嘴中,那烏蟒自然一口吞下,撒嬌的蹭了蹭上官鴻,後又竄上了懸梁之上。


    井上阪田兩家族首領也被嚇的不輕,按佩劍向後退去,對上官鴻怒目而視。


    “鬼穀緹!”上官鴻喊道。


    “遵命!”鬼穀緹帶兩百弓弩手兩百刀斧手傾巢而出,圍住了兩人。


    “卑族願唯上官族馬首示鞍!”井上圖忙棄劍跪倒在地。


    阪田也不含糊,解下佩劍做跪倒態。


    “很好,這才是我們尤金帝國最順從的民族,待我們打退南義軍,就速速迴去,恢複尤金。”上官鴻滿意道。


    “報~,端木三族族軍發生嘩變,已被烏蟒兵團鎮壓,罪魁禍首首級懸在城牆!”一軍曹來報。


    “很好,積極備戰,南義軍應該快到了,井上圖,看你表現忠心了!”上官鴻笑道。


    卻說楚牧這日送走李眀贏一行三人,竟然出奇的困乏,遂迴了下榻處歇息,恍惚中,有人叫他的名字。


    “牧兒~”


    楚牧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隨著聲音源頭走去,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楚家莊後山,楚靖的埋骨之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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