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是打娘胎裏出來,就拜師郭大鞭子郭師伯了?”莫日根也看出了血蟒的不屑表情,所以故意的嘲諷血蟒。


    他這一嘲諷,果然,整個永恆之火大殿之上,是一陣哄笑。


    “哈哈哈,估摸是娘胎裏麵就拜了師呢~”


    “可不是咋地?”


    “豎子自取其辱罷了!!!“


    “哈哈哈,搞笑~”


    “哈哈,哈哈哈,莫日根師弟還真的是說對了,我還真的是打娘胎裏出來,就拜了郭大鞭子為師父。你雖然看上去比我年長了幾歲,但是,不會超過九歲吧?因此,這一聲莫日根師弟,我是叫定了。”血蟒笑道。


    嘶~


    這一下,永恆之火大殿上,是要麽閉上了嘴巴,要麽倒吸涼氣;1了。


    “這,這怎麽可能?閣下的嘴巴長在閣下的鼻子下,閣下莫不是在胡亂爭競什麽吧?閣下何必呢?”莫日根依舊不死心。


    “哈哈哈,莫日根師弟,有些事情必須要爭競的,這叫長幼有序嘛。郭大鞭子那廝是我的生父,我郭家的鞭法向來是一脈單傳的,莫日根師弟不應該不知道。莫日根師弟,您還問嗎?”血蟒說。


    隻剩下莫日根,掉了一地的下巴,在哪裏咋舌。


    莫日根這下倒是不再問下去,因為再問下去,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花金羽弟子莫日根,見過師伯郭大鞭子的弟子,莫日根給師兄賠禮,剛才莫日根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師兄海涵。”他抱拳,向著血蟒一拜,然後退在一旁了。


    “咱們師兄弟間的客氣什麽嘛。話說,師弟啊,您給估個價,這堂堂最有資格坐在永恆之火汗位上的三王子赫連廣,應該值多少錢?”血蟒問。


    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看向汗位之上的赫連圖魯,看赫連圖魯那漲紅成豬肝色的臉。


    “四長老,你這樣有些過分了,這是我們的朋友。”董海提醒他。


    “你是,龍門是,可我血蟒不是。段掌門尚且管不到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血蟒眯眼看他。


    他這一眯眼,倒是讓赫連圖魯那麽一驚。


    這個眼神,他分明在哪兒看到過。


    在哪兒呢?赫連圖魯倒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師兄,話不能那麽說。如果赫連廣在您的手中,那不僅僅是一文不值,而且您還要倒貼糧食供著呢,不是嗎?”莫日根說。


    “可是,他在某些人的眼中,很值錢啊?”血蟒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倦了。


    “讓他滾,我現在不想再見到他。”赫連圖魯準備再指向血蟒,卻發現沒了手指頭,登時收迴去了。


    “不用送了。”血蟒迴身,並且作勢摸向腰間的馬鞭子。


    赫連圖魯驚嚇的不得了,一個跟頭栽倒下汗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日根師弟,有空了迴去看看你的師父,他老人家很想你呢!”血蟒甩甩手,轉身走出了大殿。


    幾個親衛扶起了赫連圖魯,將他扶上汗位,重新坐好。


    “董主簿,我需要麵見段掌門,我需要你們段掌門的一個說法,否則,我們之間該怎麽談友誼呢?”赫連圖魯的臉色莫名的有點黑,黑裏透亮。


    “大汗,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想,我想是四長老的失心瘋犯了吧,他以前也幹過這樣的事情。”董海唯唯諾諾。


    董海的一句“失心瘋”,是說者無心,可赫連圖魯是聽者有意了。


    倒不是董海的敷衍讓赫連圖魯龍顏大怒,而是讓赫連圖魯想起了三年前,三年前他殺死一個家庭的時候,一匹快馬,一個冷酷的麵孔,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個時候,他近乎絕望到瘋掉。


    “不對,不對,不對,就是那個家夥,就是那個家夥,來人啊,快,別讓那個家夥跑了,給我把他抓起來!!!”赫連圖魯歇斯底裏地吼道。


    “大汗,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


    南牧區的努爾家,努爾魯跪在他的父親努爾江身旁,為端坐著的努爾江捶腿。


    “好小子,你的運起很不錯,沒想到啊,你所追隨的最沒有可能坐上永恆之火汗位的七王子,反倒握緊了兩杆蘇魯錠。”努爾江的心情還算是不賴呢。


    “都是父親教導有方。”努爾魯道。


    “但是咱們也別高興太早了,你服侍著赫連圖魯,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殘暴。”努爾江板著臉色道。


    他還沒有改口,而是還直唿已經是永恆之火可汗的赫連圖魯的名字,看來這個家夥從來都沒有尊重過赫連圖魯。


    “父親,您放心吧,我伺候可汗這麽多年,難道還沒有摸清他的脾氣嗎?您隻要幫我打理好可汗封給咱們的封地就行了,王府裏有我呢!哦對了,這是可汗為我們劃的封地。”努爾魯說著,拿出了一副羊皮紙地圖。


    “嗯,你是你的兄弟裏麵最優秀的。我考慮的是,再替你打理幾年,我這個老東西也該安享天年了。”努爾江點點頭。


    努爾江接過羊皮紙地圖,打開,隻是稍微的一掃視南牧區幾個畫圈的地方,就皺起了眉頭。


    “父親可別這麽說,人上有人,努爾魯差的還遠呢。父親,可汗到底給咱們多少封地啊?我看他提著筆,在這地圖上劃了好久呢。”努爾魯趕緊謙虛,但是內心的竊喜少不了的。


    努爾江擺擺手,示意努爾魯不要再偽裝了。


    他欲站起來,努爾魯趕緊去扶著他。


    立在門口,努爾江看著夕陽西下,又捋了捋已經夾雜著灰白的胡須。


    不得不說,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啊。


    “努爾魯,我且問你,咱們努爾家現在還剩下多少財富?與緊鄰著大月氏汗國領土的阿拉家相比,又是如何?”努爾江問。


    “您也知道,阿拉家最優秀的阿拉善因為三年前被蒼鷹啄瞎了眼睛,還毀了半張臉,這可幾乎是要了阿拉家的半條命啊。倒是他們的老爺子阿拉赤眼光毒辣,好像能算到今天似的,早把阿拉善放在可汗身邊。不過可惜了,天佑我努爾家,而不助他阿拉家。父親,您問這個做什麽?”努爾魯迴答,並且非常的疑惑。


    “可是我也知道,他阿拉家的城府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你知道平城,甚至赫連王府內的士兵,三個裏麵就有一個是阿拉家的宗親子弟嗎?”努爾江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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