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馬鞭子隔著盔甲都能成這樣,灑家服這個家夥。”智達感歎道。突然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連忙雙掌合十,默念阿彌陀佛去了。


    “可惡,那個人是誰?”紀信問。


    “他隻留下一個綽號,叫血蟒。”哈乃斥說。


    “什麽?是血蟒,龍門的五長老血蟒!!!”孔亮好個驚訝。


    “這家夥什麽來頭?”紀信看向孔亮。


    “他是段曉峰的貼身護衛,據說在龍門內,他的武功僅次於段曉峰。”孔亮說。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孔亮,咱們先跟著哈乃斥下山,與侍衛士兵匯合一處再說。”紀信說。


    “好說,我跟著自家兄弟,因為決定權,在我嘛~”孔亮笑道。


    同時,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正在入定的方寸大師,也點了點頭。


    “隻是咱們的燕六合兄弟,唉,這一別,不知道又要何時再見了。”紀信最後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燕六合,然後雙掌合十,與禪房裏的諸位僧人告辭。


    “你們且放心,隻要這位施主一醒來,我就告訴他你們的行蹤。”智達說。


    “有勞智達禪師了。”紀信最後向智達一禮。


    這個永恆之火汗國的淩晨注定不會太平。


    就在清晨的露水打濕剛剛撲滅了大火的赫連王府時,一場更大的火又燃燒起來。


    “殺,殺,殺——”


    莫日根率領赫連圖魯最精銳的五百侍衛士兵,衝進了王府。


    意料之中的,莫日根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一路殺來,近乎是暢通無阻。


    那是因為,王府侍衛的統領白木早已按照赫連圖魯的指示,將王府侍衛撤出去。


    至於那零星的抵抗,其實不過是王府忠心於赫連萬裏的雜役,那種無力的抵抗罷了。


    莫日根一箭射死守護在赫連萬裏寢房門口的侍衛,殺入赫連萬裏的寢房。


    赫連圖魯的侍衛士兵在莫日根的率領下,張開血盆大口。


    “來人呐,有刺客~”赫連萬裏猛地從榻上竄起來,拔出掛在牆壁上鎮宅的漢劍。


    可是他隻覺得手臂一疼,便鬆開了漢劍的劍柄。


    一看,手臂上鑲嵌了一支羽箭,正在流血不止。


    “白木,白木何在?白木~”赫連萬裏大唿他永恆之火的支柱的名字。


    “把他給我綁起來~”莫日根收起寶雕弓,無情地命令道。


    侍衛士兵們衝上去,將赫連圖魯五花大綁。


    “白木,你在哪兒~”赫連萬裏似乎還是對白木報以希望。


    他們押著五花大綁的赫連圖魯,押入了永恆之火大殿,那代表著永恆之火最高榮耀的殿堂。


    大殿之上,蘇魯錠下的汗位,赫連圖魯端坐其上。


    撫摸著汗位之上的把手,雞翅木帶來的觸感,真的是很美妙。


    “莫日根你好生無禮,本王要你去請父汗來,你竟然將父汗五花大綁,還傷可手臂,你該當何罪?”赫連圖魯假惺惺地喝斥莫日根。


    “屬下知罪。”莫日根後退一步,閃開了。


    是的,就是莫日根這個罪魁禍首,都不願意再為赫連萬裏拔去赫連萬裏手臂上的羽箭,正因為他是罪魁禍首,他更知道,雖然黎明即將破曉,但是赫連萬裏,再無緣看到今天的太陽了。


    倒是赫連萬裏,就那麽坐在大殿的石板上,看著汗位上的赫連圖魯這個不孝子,他露出一抹笑意,不屑的笑意。


    是的,哪怕是赫連圖魯把他打敗了,他也依舊瞧不起赫連圖魯。


    從來都瞧不起,而是把赫連圖魯,當做是三兒子赫連廣繼承永恆之火汗位路上的一顆棋子。


    他相信,騰格裏的意願,是與他的意願相同的。


    “老七啊,沒想到你很不錯嘛,沒想到本汗不過是一時疏忽的防備,就讓你奪去了汗位。”赫連萬裏說。


    “父汗,圖魯也是迫不得已,我永恆之火的榮耀在您的帶領下,都快要被磨滅了,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如果再沒有新的可汗站出來領導永恆之火,永恆之火不但會失去榮耀,甚至連最後一點火星子都會泯滅。”赫連圖魯把反叛說的是振振有詞,卻看起來如此的大言不慚。


    赫連萬裏看著他,依舊是滿臉的不屑。


    “父汗,你覺得這個站出來的人應該是誰呢?”赫連圖魯問。


    “你這樣問我,不過是在滿足你自己的欲望罷了。他已經站出來了,不是嗎?”赫連萬裏反問。


    “哈哈哈哈,那麽父汗,我真的有繼承蘇魯錠與大汗刀的資格了嗎?”赫連圖魯問。|


    “你沒有,哪怕你現在就拿著大汗刀,還有兩柄蘇魯錠。”赫連萬裏說。


    “你少廢話,快把哈喇蘇魯錠還有王印交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哈喇蘇魯錠就是你個老不死的派人偷走的。”赫連圖魯忽然有些猙獰。


    “哈喇蘇魯錠不是本汗拿的,不過王印在此,孩子,你的父汗最後告誡你,不是你的東西,你就是搶到手裏也沒有用。”赫連萬裏說完,將王印拋給赫連圖魯。


    然後,他轉身,看向大殿裏的柱子,不再理赫連圖魯。


    “你,我要你親自把汗位傳給我,要不然,我就用大汗刀砍下你的腦袋!!”赫連圖魯威脅他。


    赫連萬裏不理他,因為赫連萬裏此刻的心情並不能說多麽好吧。


    赫連萬裏的腦海裏,還在想著赫連圖魯的兄弟白木,那個無論是什麽時候,都能救他於水火的白木大將軍。


    “你不要再妄想了,白木現在是我的麾下,他已經宣誓效忠於我,看吧,這是什麽。”赫連圖魯說著,把一塊上刻著白虎的令牌扔到赫連萬裏腳下。


    白虎,那是白木家族的圖騰。


    赫連萬裏連看都沒有細看,就知道這是白木大將軍的令牌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收服白木大將軍的。”赫連萬裏說。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承認我的汗位。”赫連圖魯說。


    赫連萬裏點了點頭。


    “我抓了他的全家。”赫連圖魯得意地說。


    “孩子,其實當你撿起王印的那一刻,永恆之火的王冠就已經戴在你的頭上了。但是你小心了,它並不牢固,請你愛永恆之火的子民如子,不輕易發動戰爭,是對的,尤其是不要與大月氏汗國發起戰爭,否則對於永恆之火汗國來說,那就是大災難。”赫連萬裏說著,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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