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嘴裏亂趕大帆船可不是真本事,你要是有真本事的,有沒有興趣讓我李大勺子給你做禦廚啊?”李大勺子笑道,其中也確實有三點玩味。


    “禦廚好啊,專門給君主做飯的,我要是讓禦廚天天給我做飯,那就要做個君主,起碼要是個可汗吧。”紀信笑道。


    “你要是做小汗國的可汗,我就是給你做了禦廚,你的小汗國也沒有多少食材,供我做飯啊。”李大勺子接著笑了起來。


    “那就隨隨便便做個皇帝好了唄~如果,我希望到了那一天,讓你給我做火頭軍呢?”紀信也玩味地問道。


    “你的口氣越來越大了,莫說你做得皇帝,你就是做個你何剛才口中的可汗,我就給你當火頭軍,我帶著我的徒弟們都給你當火頭軍。”李大勺子揚起了腦袋。


    “那麽,我希望是一言為定。”紀信笑了笑。


    “當然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大勺子端起了一百多斤的大肚子,下去了。


    紀信也起了身,走出客房。


    身後,簡龍緊緊跟著,生怕紀信再摔倒了。


    剛走出客棧,迎麵的一匹飛龍馬,趕著一匹踏雪烏騅馬,停了來。


    且看那飛龍馬上,可不是燕六合?再看那踏雪烏騅馬,當然是昨日赫連圖魯府上送來的。


    “兄弟,你的馬給你帶來了。”燕六合道。


    “咋迴事?”紀信問著,一邊去捋踏雪烏騅馬的臉。


    “快上馬跟咱走,東府那邊著急喚咱們呢,今天一大早,大將軍白木就親自帶著可汗衛隊進入了東府,口口聲聲說要捉拿偷哈喇蘇魯錠的賊。”燕六合趕緊說道。


    “莫名其妙的事嘛,咱們快走!!”紀信也顧不得再去馴服踏雪烏騅馬了,一拳頭砸在踏雪烏騅馬的臉上,把踏雪烏騅馬砸個結結實實,然後翻身上了馬。


    兩個人倒不是真心想救赫連廣,可他們與赫連廣已經綁到一起了,赫連廣被抓,他們脫不了幹係;他們脫不了幹係,就會連累到玄武堂······


    再說了,雖然是利用關係,可赫連廣這人倒也是真仗義,他的愛才,甚過曹孟德。


    倒也打動了兩個少年。


    “駕~”找不到馬鞭子的紀信猛蹬馬腹。


    紀信身後,燕六合也一個鞭花響在胯下的飛龍馬上。


    兩匹馬兒紛紛一個嘶鳴,然後奮力邁動鐵蹄,隻看一溜煙兒,兩個人兩匹馬就不見了,且看兩匹馬的後蹄一直追著前蹄,卻永遠無法追及。


    真個是:“一騎絕塵飛馬去,若個後蹄難覓蹤。”


    東府裏簡家客棧其實並不遠,也就是三條街的路程。


    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他們趕到東府門口時,白木與可汗衛兵們已經押著戴著枷鎖的赫連廣,押進了囚車。


    “兄弟,咱們劫了囚車,若何?”紀信看向燕六合。


    “走著~”燕六合說著,胯下的飛龍馬已經會意,刷地衝了出去。


    燕六合腰間的飛盧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拔出來在手了。


    “喝喝喝~”燕六合爆喝一聲,宛如一位地獄修羅,轟隆隆卷了來。


    三五個可汗衛兵來擋,卻被紀信一劍一個,取了眼珠子與耳朵。


    卻說快馬之上取頭顱容易,這取下耳朵眼睛,可就是真的不容易了,這需要非常高超的劍術才行。


    燕六合這兩下子可是嚇住了衛兵,一個個不敢向前了,燕六合就要提馬去劫囚車。


    再有,白木一隻腳剛剛跨出東府,就趕到一陣殺氣與血腥味兒撲麵而來,他口中也喝了一聲“住手!”,手中的馬鞭子趕緊向充斥著殺氣的方向那麽一抖。


    馬鞭子也是刷的一身,如一條靈蛇般,砸向燕六合以及胯下飛龍馬。


    燕六合也聽到聲響,當下也顧不得不遠處的囚車,忙提劍去格擋馬鞭子。


    嘡啷~


    白木抖出的馬鞭子與燕六合的飛盧劍相撞,竟然激起一片火花子。


    “啊,鐵的~”燕六合好不驚訝。


    “沒錯,白木身披重甲,白木胯下的火龍馬也是身披重甲,當然要用镔鐵打造的馬鞭子,才能駕馭火龍馬了。”白木手又一抖,收迴了馬鞭子。


    “佩服,不過白木老將軍的這馬鞭子可攔不住燕六合的劍。”燕六合嘴角一撇,飛龍馬再次飛出。


    轉眼間,白木再近了燕六合幾步,手中的馬鞭子也再次抖了出去。


    燕六合的眼眸子裏印著馬鞭子的鞭竹節兒,手中的飛盧劍動了。


    白木正要拽著馬鞭子向燕六合發起攻擊,卻沒有機會了,因為燕六合的劍動了,當燕六合揮劍的姿勢映在白木的眼簾時,白木就知道了。


    果然,燕六合在收劍入鞘之後,他的馬鞭子被砍了十幾段。


    他知道,燕六合的劍不單單隻是這麽快,之所以隻砍十幾段,是因為他的馬鞭子隻有十幾段,燕六合隻是挑劍裁開而已。


    “駕~”燕六合趁著白木吃驚,這邊飛龍馬已經到了囚車近前。


    “不要攔著他們。”白木對圍過去的可汗衛兵喝道。


    那些可汗衛兵聽到白木的命令,連忙停住了動作。


    因為他們除了永恆之火可汗外,隻聽命於可汗衛隊的衛隊長,也就是白木。


    燕六合在囚車前停了下來,飛盧劍再拔出,囚車轟然斷成好幾截。


    “三王子,我與紀信來晚了,你受苦了,快跟我們走吧!!”燕六合舉劍砍下去,就要破了枷鎖。


    沒想到砍下去的劍卻被赫連廣的雙手一把抓住。


    “燕兄弟萬萬不可,你們這不是救我,而是在殺我啊。”赫連廣緊緊抓住飛盧劍的劍刃,兩隻手因此血肉模糊。


    這邊,紀信也駕馭踏雪烏騅馬到了近前。


    “三王子,你這還有什麽話可說?我問你,這踏雪烏騅馬是哪裏來的?”白木的臉色冷了下來。


    “叔父,踏雪烏騅馬,是我七弟送給我的,赫連廣絕沒有說一句謊言~”赫連廣看著白木,說道。


    “哈哈哈哈,笑話。他赫連圖魯就是再傻,也知道踏雪烏騅馬乃是我們永恆之火可汗的坐騎,他有幾個膽子,敢擅自做主,將馬兒送給你啊?定然是你得手了哈喇蘇魯錠之後,你的這位麾下貪圖名馬,順手給擄了去,是也不是?”白木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大手一揮,讓衛隊押著赫連廣,押在被砍碎的囚車上,向東府不遠處的赫連王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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