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騎著銀龍,緩緩行走在長安城的街道上,思及宇文憲方才的的言行,不免覺得這宇文憲太過糾結,心中頗為有氣,但轉念一想,自己乃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而且還是宇文憲一直比較抵觸的隨公楊堅的兒子,此時卻找上門去,言說皇帝的心思,宇文憲自然不太能夠接受。


    如此一來,楊廣忿忿不平地心順暢了許多。這時,雖為下午四點左右,但長安城的街上頗為熱鬧,眾多來往之人在熾熱的太陽中歡笑,買賣。楊廣看在眼裏,心裏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親切之感。


    忽然,一馬從楊廣的身旁唿嘯而過,其激蕩的風吹起了起楊廣的青衫,嚇了楊廣一大跳。


    “他娘的,這誰啊!”楊廣罵了一句,往前一看,發覺那馬上的背影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心中憤憤,催動銀龍,跟上那匹快馬。


    跟了一會兒,楊廣發覺前麵那人一直往皇宮的方向飛奔,不由得心生疑問:“這人行色如此匆忙,確實幹嘛去了?難道,宮中有什麽事情發生?”


    “咦……原來是雁門郡公。怎麽,你也要入宮見皇上嗎?”


    一人的聲音突然在楊廣的耳邊響起。楊廣抬頭一看,卻是飛奔在前的人,突然來到了自己身邊。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於朝堂之上建議小皇帝出兵陳國的於智。方才,他趁楊廣低頭思索的時候,竟然又悄悄地折了迴來。


    楊廣愣了一下,對上於智充滿殺氣的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不由得神色一變,趕緊抱拳一揖,假裝是偶遇一般,淡淡說道:“咦……是於大將軍。真巧,竟然在這而遇到了你。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呀?”楊廣故作不知,一臉真誠地看著於智。


    於智上下打量了一下楊廣,頗為驚訝,說道:“我上哪兒去,你不知道?”


    “不知道呀。於大將軍,您神色匆匆的,可有急事?”楊廣看見於智一臉不快的樣子,心裏頗為好笑,也不說破,仍然不緊不慢地問道。


    “額……我沒事兒,隻是皇上召見我,我得進宮一趟。”於智仍然沒有停止打量楊廣,冷冷地說道:“怎麽,皇上也請雁門郡公了?”聽他口氣,對於楊廣跟著自己,顯然有些生氣。


    楊廣仍然裝傻充愣,說道:“於將軍,既然你是入宮,就別耽擱了。英見今日的長安街頗為熱鬧,就不陪您了,告辭。”說著,楊廣卻是緩緩的騎著馬,走開了,裝出一副逛街遊玩的姿態。楊廣聽到身後地於智輕輕地哼了一聲,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於智打馬經過楊廣身旁時,冷冷地看了楊廣一眼,也不再理他,隻是急匆匆地往皇宮去了。


    皇宮內,一個小太監見到於智去到,尖聲尖氣地說道:“於將軍,您來了,請吧?皇上在裏麵等了好一會兒了。”


    “嗯……”於智也不跟那太監廢話,徑直走入金華殿。


    於智一推開門,聽到殿內有女子的嬉笑之聲,不敢正視,隻是低著頭走了進去,老老實實地跪下,說道:“臣參見皇上。”


    “嗯……於將軍,請起,不必拘束。”宇文憲輕輕哼了一聲,拍了一下坐在自己腿上的一位妖嬈撫媚的女子,淡淡地說道。


    於智抬起頭來,看見那女子模樣甚是俊美,也不知是皇帝何時收的妃子。於智暗暗咽下了一口唾沫,說道:“皇上,不知您喚臣來,有何吩咐?”


    “愛妃,你先先去吧,朕與於將軍有要事相商。”宇文贇捏了一天那妃子的小臉蛋兒,不乏溫柔地說道。


    “不要。”那妃子在宇文贇的腿上扭捏了一天,撒起嬌來。


    宇文贇寵溺的在那女子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聽話,朕說完事兒便來找你。”


    “好吧,臣妾告退。”那妃子嘟著嘴,極不情願的從宇文贇的腿上站了起來,扭捏著走了出去。於智是出了名的愛好美色,此時不由得兩眼看得發直。


    “嗯哼……咳咳……”宇文贇盯著於智兩眼直勾勾的樣子,一連打了幾個響聲,於智這才迴過神來,不由得有些尷尬。


    “於將軍,近日來,朕一直頭痛不已。朕緊急把你召來,就是想讓你替朕治治這頭痛之病得。”宇文贇看上去很沒精神,一隻右手隨意地敲打著龍案,眼睛半睜半閉的看著於智。


    於智神秘一笑,低頭哈腰地說道:“臣能替皇上分憂,實在是榮幸之至,隻是,不知道皇上的頭痛源於何處?”於智兩眼忽閃忽閃的,看著眼前未及二十歲的小皇帝。


    “你不知嗎?朕的齊王叔德高望重,朕的威望,似乎都有些不及他啊。你可有何良策?”宇文贇淡淡地說道。


    “噢……這個,臣明白。隻是不知皇上想讓他生,還是……?”於智嘴角微微一動,閃過一絲絲的狡黠。


    “嗯……他若在世一日,朕的頭痛便一日都不會好。於將軍,你可有什麽靈丹妙藥,根除朕的頭痛之疾?”宇文贇兩眼深沉,透出一股狠勁。


    “實不相瞞,皇上,臣倒是有一個發子,既可以讓皇上根除這疾病,又可讓皇上毫無隱患,不知皇上可否願意聽聽?”於智故作深沉地說道。


    宇文贇猛地睜大眼睛,說道:“噢?果真如此,你快快說來。”


    於智輕輕地走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聽說他身上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可能便可上朝。皇上,您何不找個機會,以敘舊為由,請諸王一起進宮。然後單獨接見他,待他進去之後,便讓暗中的侍衛出手,如此,不是解決了嗎?”


    “可是可。隻是,如此一來,朕不是要落下一個亂殺功臣的罪名?”宇文贇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很興奮。


    “這個……臣都已經替皇上想好了。皇上,到時候,您一紙詔書下達,隨便找一個大將,說他與這這大將私下來往,意欲圖謀不軌。這樣一來,您辦他,那不是順理成章的嗎?”於智提出此計,頗為得意。


    宇文贇沉吟一番,說道:“好!於將軍,你不愧是朕的忠心之臣。事成之後,朕自有封賞。”


    “多謝皇上!”於智臉上頗有得色。


    “隻是,此事並非那麽簡單。你先迴去,待時機成熟,咱們一鼓作氣,解決了這個病根。”宇文贇打了一個哈欠,淡淡地說道。


    “是!臣告退。”於智恭恭敬敬退出金華殿,原路返迴。


    長安成上,楊廣早已下了馬,此時還在逛街,他看到於智臉上洋溢著詭異的笑容,迎了上去,說道:“於將軍,您辦完事兒了?”


    於智一楞,冷冷地看了一眼楊廣,突然笑道:“雁門郡公真是好興致。你慢慢逛街吧!”話未說完,他已然騎著馬,走出了一仗開外。


    楊廣看著於智離去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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