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蘿真想大喊她不想占這樣的便宜,可還是忍住了,被關了了一晚上,她也想明白了,無非就是個死,沒有必要跟眼前這個人對著幹,那樣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現在她能做的,隻能是等待時機,若是真逃不了,她就是死也不會讓人毀了自己的清白的!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素蘿又沒有要反抗的樣子,肖婆子自然滿意,叫了一個名喚翠鶯的小丫鬟進來伺候她沐浴更衣,也順帶教她一些這裏的規矩。


    翠鶯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眼睛大大的,聲音清脆婉轉就如翠鳥一般。


    “肖媽媽說我的聲音好聽,讓我學唱歌,不讓我接客。”翠鶯很健談,一見到素蘿便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的,小嘴一刻也停不下來,臉上還帶著笑,好像並不覺得自己在*裏生活有什麽不妥一般。


    “你就不想出去嗎?”素蘿抬手由著翠鶯幫自己穿上一件半透明的酒紅色外裳,衣裳很大,如同披風一般,寬大的袖子垂到裙擺處,走動起來很是累贅,腰間隻用衣帶係著,正好把她纖細的腰身凸顯了出來。


    “出去?”翠鶯手上頓了一下,撲閃著大眼睛望向素蘿,“為何要出去?我從小在這裏長大,除了唱歌我什麽都不會,況且肖媽媽對我很好,我為何要出去?”


    很好?一個*真的會對自己手下的姑娘好嗎?無非就是想用這些姑娘多給自己掙些錢罷了,乖的自然好,不乖的,最怕也隻有死了。


    翠鶯的樣子看來是算乖巧的。


    “小姐,你想出去嗎?”翠鶯開口問道。


    素蘿自然是想出去的,可是在分不清翠鶯是敵是友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沉默,伸手提了提外裳裏麵的雪白抹胸皺眉道:“這是不是太低了?”


    翠鶯聞言卻吃吃的笑了起來,道:“才不會呢,芙蓉姐姐才穿的低呢,小姐這樣已經算是高的了。”


    說話間,翠鶯便幫素蘿穿戴完畢,先左右看了看,才扶著她走到全身鏡前歡喜的道:“小姐快看看好不好看,小姐這麽一打扮,比芙蓉姐姐好看多了,雖然臉蛋不如芙蓉姐姐,可是小姐卻比她多了一種韻味。”


    “韻味?”素蘿挑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都快認不住來了。


    鏡子中的女子長發披肩,隻鬆鬆的綰了一束在頭上一側,一直金簪斜斜的插著,米粒大的珍珠串成的流蘇垂在額跡,耳邊上墜著兩顆渾圓的珍珠耳墜,映著燭光流光溢彩,巴掌大的小臉上雙眉微蹙,眼角微微上挑,似疑似惑,纖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惹人憐愛,瓊鼻挺直,紅唇泛著櫻桃色的光澤,似是急待人采頡一般,一襲酒紅色的拖地紗衣輕薄半透,隱約可以瞧見裏麵雪白抹胸上的一朵嬌豔荷花,內裏的窄裙隻到膝蓋處,半條白希的長腿欲遮還掩,稍稍露出一點,白的耀眼。


    素蘿輕扯外裳,蓋住露出來的一節小腿,臉上騰得露出一抹嫣紅,鏡中得女子真是自己嗎?她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好看吧!”翠鶯笑嘻嘻的說道,圍著素蘿轉了兩圈,滿意的眼睛都泛出光來。


    “怎麽樣了?”肖婆子的聲音響起,門應聲而開。


    素蘿下意思的縮了一下,這樣暴露的著裝,她還是很不自然,當看到肖婆子不悅的視線時又挺了挺胸,強裝鎮定的站直了身子。


    “喲,還真是個美人坯子,這麽一打扮,都可以當我們常春樓的花魁了!”肖婆子精明的視線在素蘿的身上掃來掃去。


    昨晚肖婆子瞧見素蘿的時候到沒有覺得怎麽樣,今日一打扮卻讓她亮了眼,雖然讓素蘿當頭牌花魁是稍遜了一些,可是素蘿身上的氣質,卻比他們常春樓的頭牌花魁好了太多,做了一輩子*的肖婆子知道男人最喜歡的是什麽樣的女人,最是這樣可望而不可即的便是最值錢的,眼下她看素蘿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座金山一般,嘴角都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媽媽,翠鶯的手藝好吧,你看小姐多漂亮!”翠鶯喜滋滋的上前討好的說道。


    “嗯,的確不錯!”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驚喜,肖婆子很是滿意,“不過還是要給你取個名字才好,叫什麽呢……”


    “素蘿。”素蘿想都不想的說道,見肖婆子狐疑的看向自己,忙開口道:“無花無香,綠意盎然,素素一色,喧囂不染。這邊是素蘿,我以為,這個名字很好!”


    “素蘿?”肖婆子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名字倒是很適合素蘿,與她的氣質頗合宜,隻是:“這該不會是你真正的名字吧?我可告訴你,不要想在老娘的眼皮子低下耍花樣,若是讓老娘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


    “媽媽,翠鶯也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比起芙蓉姐姐她們的那些花名好聽多了。”沒等素蘿爭辯,翠鶯便笑著說道。


    素蘿斜眼望去,之間翠鶯笑得坦然,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幫自己,還是無心說了這麽一句話。


    肖婆子看了翠鶯一眼,見她笑嘻嘻的小模樣,臉上也繃不住了,一下子笑了起來,在翠鶯的臉上掐了一把道:“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叫她素蘿吧,客人已經來了,我這就領她過去,倒是你還不趕緊迴去練唱曲,若是先生說你唱不好了,消息老娘剝了你的皮!”


    “翠鶯知道的了!”翠鶯依然笑著說道,轉頭看了素蘿一眼,對她眨了眨眼從肖婆子身邊走了出去。


    素蘿還處在即將接客的震驚中,她還以為時間尚早,聽肖婆子這麽一說,趕緊轉頭看了外麵一眼,才發覺天色已黑,心裏不由的緊了一下,就被肖婆子推了一把。


    “還愣著做什麽,客人已經來了,你可要給老娘好好的伺候,若是你想耍什麽花樣,看老娘怎麽收拾你!”像是要表現自己的兇狠一般,肖婆子狠狠的在素蘿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素蘿疼的皺了眉頭,咬牙忍著,低頭跟著肖婆子出了門。


    出了門,肖婆子沒有領著素蘿去前廳,而是領著她直接往後麵走,兩旁的大紅燈籠高掛,在素蘿看來卻沒有半點的喜氣,她不知道肖婆子要帶自己去哪裏,也不能問,她知道就算她問,肖婆子也不會迴答,反而會使肖婆子多了一份戒心。


    “你放鬆點,別繃著一張臉,告訴你,你真是走大運了,今兒個你若是伺候好了這位爺,讓他喜歡上你,那你可就享福了,所不得比你以前在家的時候還要享福呢!”肖婆子像是看出了素蘿的緊張,故意跟她說話引開她的注意力。


    素蘿卻對她的話嗤之以鼻,雖然她以前在尹府也沒有享福,反倒時時刻刻提防著被人陷害,可是她不覺得在這種地方還能享什麽福,走什麽運,現在她最想得就是怎麽從這個地方出去,然後永世也不踏進這裏一步!


    肖婆子絮絮叨叨的說著,素蘿卻沒心思聽她說些什麽,眼睛不時四處張望一眼,想尋找逃離的機會,可是讓她失望的是,肖婆子顯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帶素蘿走的路一邊是一間間的廂房,一邊是聳立的高牆,除了外麵不時傳來的絲足笑鬧之聲,其他的什麽也看不見。


    拐了個彎,肖婆子帶著素蘿上了一個紅色的小樓,素蘿留意了一下,小樓共兩層,有八間廂房,下麵隻有兩間亮著燈,從亮著燈的廂房門前經過的時候,偶爾能聽見不堪入耳的吟哦之聲,前世素蘿已經嫁做人婦,自然知道裏麵的人在做些什麽,臉上不由的紅了起來。


    “喲,臉還紅了!”肖婆子正好看到了素蘿臉上的緋紅,嘎嘎的笑了起來,道:“紅得好,紅的好,這樣嬌羞又傲氣的樣子,最是讓男人瞧著心癢難耐了!”


    素蘿沒有說話,咬牙忍著臉上的火熱,深吸了一口氣跟著肖婆子上了樓,然後往左轉,朝裏麵一間亮著燈的廂房走去。


    “你給老娘聽好了!”剛走到門口,肖婆子就一臉嚴肅的拉了素蘿一般,目露兇光的道:“裏麵這兩位爺可不是一般的人,老娘是瞧著你老實,才讓你來伺候他們,若是你伺候好了,打賞必定不會少,可若是你伺候不好了,砸了老娘的招牌,就別怪老娘不客氣!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素蘿低頭應道,這個時候她也隻能這樣答應了,不過她方才留意到,這個小紅樓的後麵就是外麵的街道,隻要能從屋子裏的窗戶跳到下麵的街上,說不定就能逃出去,想到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素蘿的心跳都不由的快了起來,怕肖婆子不相信,趕緊加了一句道:“媽媽你就放心吧!我還不想死!”


    肖婆子還是有些不相信素蘿,畢竟她的表現太過反常了,若不是現在她的手邊的確連一個雛都沒有,她是不會貿貿然的用素蘿的,可是肖婆子也知道,刀疤臉賣到這裏的人,都是被人買了命的,換句話說,若是素蘿不怕死就已經被刀疤臉殺了,正是因為她怕死,所以才被賣到了這裏來,留了一條命,這樣一個怕死的人,又豈敢跟自己作對?再說,客人已經在裏麵等著了,素蘿也已經裝扮好,再想換人也沒有時間更沒有人,所以眼下她也隻有相信素蘿了。


    “這可是你說的,急著老娘的話,是死是活,是過好日子還是被老娘弄死,就看你自己的了!”肖婆子做了決定,再次一臉厲色的警告了素蘿幾句後,轉身就換上了一張諂媚的笑臉一把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讓兩位爺久等了!”肖婆子堆著滿臉的笑走了進去,連連給坐在桌前的兩個男子拱手示好。


    屋子裏的兩個年輕的男子,一個二十左右的樣子,穿著淡紫色的銀線暗紋直裰,腰間掛了一個用金線纏繞的龍紋青玉,頭上插著一支水頭極好的白玉簪子,放在手邊的楠木骨架折扇上是前朝有名的詩人的真跡,此人麵色冷硬,一雙醒目隱隱透著戾氣,聽見有人闖進來明顯不悅,一個厲眼就飛了過去,生生把肖婆子看的臉色一僵。


    “肖婆子,你今日也忒慢了,讓爺一陣好等!”另一個男子穿著寶藍色的薄綢長褂子,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形略比身邊人消瘦一些,卻更顯得身體瘦高,用鑲青玉發帶束著頭發,腰間係著一根腰帶,上麵掛著一個玲瓏別致的香薰球並一個魚形荷包,大概是這裏的常客,知道肖婆子的毛病,見身邊的人動了氣,忙打著哈哈笑道:“該罰!該罰!”


    肖婆子是個混慣了的人,自然見坡就下,也知道屋子裏的兩位都不好惹,大大方方的自斟自飲了三大杯酒,便用帕子擦了擦嘴,把素蘿拉了過來道:“這酒也喝過了,姑娘也給爺送來了,那我老婆子就不在這裏礙著兩位爺的眼了……”


    “快走快走!”寶藍色衣裳的男子的眼睛早在素蘿的身上溜了一圈,雖然身形未動,心思卻早已飛到素蘿身上了,迫不及待的揮手趕人。


    “瞧爺急的!”肖婆子話還沒說完,嗔怪的看了趕人的男子一眼,笑嘻嘻的道:“不過老婆子的話醜話可說在前頭了,這姑娘還是個雛兒,爺你們可悠著點,別給老婆子玩壞了!”


    “要的就是這個,你還在這裏費什麽話啊!”寶藍色衣裳的男子不耐煩了,瞪了肖婆子一眼,拽著就把她退了出去,一轉頭見紫衣男子起身忙笑著道:“三爺,這就要走了嗎?不一起玩兒玩兒?”


    “你自己玩吧!”被喚作三爺的男子麵無表情的說著便往門口走,經過素蘿身邊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一雙銳利的眸子落在了素蘿的側臉上,像是在尋找什麽一般。


    素蘿從進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低著頭,見肖婆子被趕了出去,另一個男子也要出去,她小小的興奮了一下,卻沒想到要走的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兩道望著她側臉的視線讓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不由的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卻讓她猛然一驚,眼睛差點瞪出來。


    “尹素蘿!果然是你!”


    “三皇子!”既然已經被認出來,素蘿也很快冷靜下來,揚唇一笑道:“真是太好了,在這種地方也能遇見熟人,那就請三皇子帶我出去吧!”


    “她是……”被晾在一旁的寶藍色衣裳的男子已經很著急了,方才三皇子說要走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就等著他出去了,沒想到他又停下了腳步,看樣子還和眼前的女子認識,一種到嘴的肥肉要被搶走的感覺讓他眉頭皺了起來。


    “你怎麽會到這裏來?”三皇子沒有理寶藍色衣裳的男子,倒是對素蘿為何會到常春樓來頗有興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睛微微眯起問道。


    對於尹素蘿三皇子文瑞広原本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長得不算傾國傾城,又性格蠻狠,以前在宮裏遇到過的時候,兩人還因為一些小事起過爭執,素蘿站在宣妃的疼愛,皇帝的偏疼,就是他這個皇子都要讓她幾分,不過這都是他們小時候的事情了,他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所以若是沒有那個人的話,說不定他今天心情好,還真的把素蘿救出去了。


    可是誰叫文瑞源喜歡尹素蘿呢,那他就不能放過她了。


    素蘿從進到常春樓,不,應該說是被刀疤臉抓住以後,每一根神經都是繃著的,所以文瑞広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得想法,還是被素蘿看了出來。


    素蘿跟文瑞広不熟,平日在宮裏見到的機會也不多,加上她這三年鮮少進宮,跟文瑞広的接觸便更少了,她不知道文瑞広為何會對她露出這種不懷好意的神情,卻可以肯定,自己想要靠眼前的這個人逃出去,那是沒有可能的了。


    隻是素蘿不知道文瑞広不出手相救是因為文瑞源,還以為是自己人緣不好。


    “三皇子若是不願意救我就算了,讓我自己離開這裏總可以吧!”既然無心相救,素蘿也懶得跟他多費唇舌,沒有迴答他的文化自顧的開口說道,知道門口是出不去的,轉身就往窗戶邊走。


    “我沒有說讓你走,你想去哪?”三皇子卻伸手拉住了素蘿的手,用力一扯,想把她拽進懷裏。


    身後被這麽大力的一拽,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倒,素蘿下意識就伸手用力撐住了文瑞広的胸膛,纖腰卻被他勒得死緊。


    “放開!”素蘿眼睛一瞪,厲聲喝道。


    “三皇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被晾了許久的寶藍色衣裳的男子這下火了,三皇子這不是要搶的節奏嗎?方才還裝得多清高,像是看不上這裏的姑娘一樣,這會子取直接動手搶上了,常春樓的雛兒可不是隨便就能有的,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可不想就這麽罷手。


    “張門主還別生氣,她,你還真玩不起!”被穿著寶藍色衣裳的男子詰問,文瑞広卻並不生氣,轉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被文瑞広稱為張門主的,正是最近武林上崛起的空空門的門主張火,張火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是個沒什麽本事的人,所幸有個武功蓋世的老爹,創立了空空門,隻是張火的老爹命不長,三年前就得重病去世了,留下空空門傳給了張火。


    張火無能,功夫不行又好花天酒地,最喜歡上*找雛兒,多虧他爹臨死前把他托付給了空空門的軍師,那軍師是個仁義之人,既受了托付,就算再看不上張火的所作所為,也盡心盡力的幫他打理著空空門,使得空空門越發的壯大了起來。


    可惜張火是個不知好歹的,反倒覺得自己被軍師管的太嚴,又架空了自己的權利,隨便尋了個由頭跟軍師大吵了一架,當著空空門所有堂主的麵把他逐出了空空門。


    那軍師大概也是早就有走的念頭了,被張火這樣一鬧,也就順勢離開了空空門,從此空空門也就完全成為張火的了。


    這樣的事情在武林上自然是瞞不住的,三皇子文瑞広也略有耳聞,之所以看上張火,除了空空門的勢力大之外,就是因為張火的昏庸無能了,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好利用不是?


    “三皇子這是什麽意思?”既然素蘿都已經知道三皇子的身份了,張火也也遮掩了,開口問道。


    “因為……”文瑞源的視線落在素蘿的身上,嘴角輕輕一勾,眼睛露出一抹狠厲:“因為她是老二看上的女人!”


    “老二?”張火怔了一下,往文瑞広的下身看去。


    “你看什麽!”文瑞広臉色一斂怒道,被一個男人這樣的看著,讓他的耳根都燒了起來。


    麵對張火的理解無能,素蘿真是想笑,可是她笑不出來,隻能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文瑞広說的老二是文瑞源,張火怎麽能想成那個呢?


    隻是……她什麽時候被文瑞源看上了?


    素蘿的臉色難看起來,趁文瑞広沒注意,手指往他摟著自己腰的手心一插,在把他的手順勢一掰,扭身逃了出來,瞪著他喝道:“你別亂說,我跟文瑞源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輩子她是打死也不會跟文瑞源再扯上半點關係了!


    “嘿嘿,三皇子聽到了吧!看來這小美人喜歡爺,不稀罕什麽二皇子不二皇子的,是不是啊小美人!”聽素蘿這麽一說,剛才臉上還有些尷尬的張火倒是樂了,朝素蘿眨了眨眼就要去拉她的手。


    文瑞広和文瑞源不是冤家對頭嗎?那文瑞源看上的女人,文瑞広自然應該是不會理的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應該便宜他了。


    張火心裏正偷著樂,伸出去的手卻被文瑞広用扇子打了一下,正好打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猛地縮了迴來。


    “三皇子,你到底想怎麽樣?”到嘴的肥肉不能吃,連油都不能揩一點,張火也來了脾氣。


    “就算她現在和文瑞源沒什麽,你也不能動她!”


    “那是為何?”


    “因為她除了是老二看上的人,也是南宇國主的外孫女,當朝宣妃娘娘的親外甥女!”文瑞源看著素蘿慢慢說道,以前倒不覺得素蘿的名頭有多響,現在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倒還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了?


    “真的假的?”張火明顯的不相信,眼前的女子若是有這樣的身份,又豈會到這種地方來。


    “這裏是京城,她的身份你隨便問一個人便會知道,本皇子還能騙你嗎?”張火的糾纏讓三皇子也有些惱火了起來,麵色一沉望著張火沉聲問道。


    張火雖然急色,卻也不是一點吃不上肉便會死的,倒也分得清輕重,況且他相信文瑞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騙自己,怎麽說他們現在還是合作關係,他不相信文瑞広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文瑞広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棄江山於不顧。


    所以張火放棄了,咬著牙看了看離他隻有幾步遠的素蘿問道:“那三皇子打算怎麽辦?”


    文瑞広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盯著素蘿看了許久,見素蘿一臉防備的挽著自己,突然陰冷的一笑,道:“你說,若是我把老二喜歡的女人變成我的女人,他會不會氣的吐血?”


    “會!一定會!說不得倒是真的氣死了,連皇位都不能跟你爭了!”張火附和的說道,哈哈笑了起來。


    張火想的很簡單,自己也吃不上了,看著人家吃飽飽眼福也是可以的,想必三皇子不會那麽小氣的。


    可是文瑞広就是這麽小氣,想起張火剛才看自己下身的眼神,他就覺得惱火不已,還以張火方才說的話也太不知分寸了,當今皇帝都還沒有死,他就是再想當皇帝,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最多也就是先爭個太子之位,可是張火卻想也不想的說出來,好在這裏沒有別人,若是被人聽了去,他還不要被張火連累?


    真是個江湖蠻子!若是看在空空門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文瑞広才不屑與這樣的人一起共謀大事。


    “那就請張門主出去吧!”文瑞広冷聲說道。


    是不是有點小失望,來人不是男主喲,咱們男主可不會來這種地方,哈哈……留言多了素素開心,今天先小小加更一下,明天繼續多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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