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廣一行人上路往巽山走去。吳華走到丁廣身邊道:“廣哥,你還沒說你是怎麽發現王吉的呢。”


    丁廣一拍腦門,他心裏總是想著冰仙子,那王吉的事情就沒怎麽放在心上,耿憨還未吳華都憋著一肚子疑問呢。


    丁廣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想到是王吉,隻不過在這大陣裏呆久了發現一個規律。那就是進來的人都會本能的選擇離自己最近的山。”


    “因為每座山都有壓陣寶物,選哪座山對這些不懂陣法的人來說都一樣,他們可不會按照順序爬山。如果能搶到離自己的最近的山,那麽理論上他可以有更多時間爬下一座山,得到的寶物相對更多。”


    吳華點頭道:“確實如此,錢毅、薛寧他們從大陣的南邊進來,都是直奔正南的離山,東南的巽山和西南的坤山竟然沒一個人肯去,就怕耽誤了這點時間。”


    耿憨接道:“我們和葉劍、龍雲一起從大陣正北進來的,葉劍他們兩就選擇最近的正北的坎山,看來在麵對很多寶貝的時候,人的本能反應都一樣,身體是最誠實的。”


    丁廣繼續道:“你們看到了,冰仙子、梁武和柳青都進來了,他們並沒有跟我們一起。我推斷仙海宗知道另外一個入口,就在大陣的東北,正好仙海宗總部就在北島郡的東邊,他們的前輩又進入過大陣,所以這可能性極大。”


    “冰仙子他們進來後肯定首先選擇了東北的艮山,隻是艮山的指靈陣盤早已被帶出來了,於是他們又進入了相鄰的正東的震山,之所以沒選正北坎山,是因為他們早知道楊豐的人會在那裏出現,所以沒必要去搶了。”


    “不過既然大陣的北方和東北方都能進來,為什麽西北不可能進來人呢?我之所以一直沒想到這點,主要是因為我的思維盲區。進入大陣需要練氣修為,可是我總覺得北島郡所有練氣修士都已經進來了。”


    “唯獨忘了仙氣門還有一個王吉,仙氣門是散夥了,但一眾弟可沒死啊。所以我斷定王吉是從大陣西北進入的,進來後她比我們更早到了西北乾山,發現乾山倒塌,於是馬上進入了正西的兌山。”


    丁廣說到這裏,耿憨和吳華都完全明白了,其實他們兩一直懷疑是歐學偷襲了他們,因為據說歐學又比錢毅他們進來得更早一點。隻是以歐學之能,即便不偷襲也能幹掉他們,偷襲不成他也用不著逃跑。


    另外,王吉的運氣其實不錯,乾山被徹底破除後,按順序下一座山就是兌山,所以王吉是所有人中最早登頂拿到寶物的人,她在拿到寶物後發現丁廣三人也來了,於是新仇舊恨爆發,來了下偷襲。


    她偷襲不成後,馬上選擇了最近的西南坤山,但坤山的難度太大,她爬了幾乎兩天兩夜都沒能登頂。直到坎山被破以後,坤山陣法威能下降,她才勉強上了山。


    她拿走空間寶物灰靈石後見到了石星正好上來,於是她使用了隱身符躲開了石星兩人,石星空手而歸,她則跟在石星兩人身後,目睹石星被丁廣擄走。


    她在坤山山道上待了兩個多小時,身上隱身符都快用光了才下來,但還是中了丁廣的困陣。


    吳華嘖嘖讚道:“廣哥你憑這麽點小規律就能推斷出這麽多信息,還真是不簡單。其實你能想到偷襲我們的人是王吉倒還罷了,但是你能想到她從兌山下來後就近上了坤山,這就不可思議了。你這腦袋是怎麽長的?”


    丁廣白了他一眼,心想在這個人吃人的仙界裏,要都是他那簡單腦子,三人早就掛了無數次了。


    其實丁廣一開始也沒把握,直到他看到石星悶悶不樂的下山時才最終確定,坤山上還有其他人,石星肯定是空手而歸。


    耿憨追問道:“廣哥你是怎麽發現王吉的呢?她一路下山可是用了隱身符的啊。”


    丁廣尚未答話,吳華突然喊道:“我操,我知道王吉身上的隱身符上那些不認識的符紋是什麽了?”


    耿憨和丁廣都被他嚇了一跳,丁廣埋怨道:“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好好說話不行嗎?”


    吳華不好意思的笑道:“太激動了,太激動了,那些符紋一定是很高級的符紋,有了這些符紋,即便是低階符籙也能疊加使用了,其實我的延長符上就有類似符紋,隻是我一時沒想起來。”


    丁廣聞言大喜,如果吳華研發出可以疊加使用的符籙,那自己這方的實力又能漲一大截了。


    疊加使用符籙並不能增加單一符籙的威力,但可以使得連續使用同一符籙時不會出現斷層,同時也沒有延長符的虛弱副作用。


    比如隱身符,在不能疊加使用的情況下,使用者必須等前一張符籙完全失效後才能用下一張,這樣兩張符之間就會有一小段時間是不能隱身的,在對敵時就是個大問題。


    丁廣說道:“你迴去後好好研究,以後你做的符全部要加上這些高級符紋,我們也用點高級貨。”


    頓了一頓後,丁廣又繼續解釋:“我發現王吉也簡單,我不是叫你們弄點血出來嗎?”


    “嘿嘿,石星的血出了不少,又被你們一路拖下下去,於是山道的台階上就有了不少鮮血,那王吉就算再精明也不可能注意到這是我刻意安排的。”


    耿憨大喜,他接道:“我明白了,由於坤山的重力,王吉無法飛起來,隻能是一步一步拾階而下,於是腳上踩了血,留下了腳印,這樣她就算隱身了廣哥也能準確把她困住。”


    丁廣很是得意,他哈哈大笑兩聲,說道:“狐狸再狡猾也玩不過好獵手,哈哈,我正是看著石階上的血腳印來判斷王吉的位置的,王吉十分小心,專注看著前方,其實她隻要迴頭看看就能發現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耿憨問道:“我看王吉中了重力符之後的樣子似乎有些誇張,她是練氣修士,即便中了重力符也不至於跳一下就摔倒吧,華子的重力符還能比坤山上的重力更牛逼嗎?”


    丁廣笑道:“我們在兌山上被王吉偷襲的時候,王吉明明可以補刀殺死我們,為什麽她卻跑了?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手中的兌山刀,此刀在白陽仙尊看來是把破銅爛鐵,但對於王吉來說就是仙刀了。”


    “她一個練氣修士想使用仙刀,肯定對自己也是個極大的負擔和挑戰,就好像一個小孩用青龍偃月刀砍人,砍出去後也一定是筋疲力盡。”


    “王吉見我們的陣法居然防住了仙刀偷襲,再加上我還沒暈,王吉的小心謹慎讓她本能的選擇逃走而不是‘拚命’。”


    耿憨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王吉用兌山刀破陣後本就靈氣枯竭需要休息,結果還中了一枚重力符,又被蒙汗丹噴了一身藥粉,她在心慌意亂下出錯也就不足為奇了。”


    至此王吉的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對於丁廣的料敵先機,吳華馬屁如潮,丁廣聽得誌得意滿,他哈哈大笑道:“這王吉就算狡猾如鬼,碰到我這捉鬼大師,她也跑不了,哈哈!”


    丁廣說完得意的在王吉屁股上一拍,隨著“啪”的一響,耿憨和吳華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丁廣,丁廣暗道不妙,得意之下居然忘了耿憨背上的人可是個女人。


    丁廣老臉一紅,正要解釋幾句,吳華說道:“肌膚之親是有了。”耿憨則接道:“下一步就差洞房了。”


    丁廣大怒,這兩人居然把王吉這麽個貨塞給自己,難道是要讓冰仙子打一輩子光棍嗎?


    幾人由西往東從西南的坤山往東南的巽山走,中途要經過正南的離山,丁廣想起錢毅的慘象就覺得好笑,錢毅和他的師弟應該早就醒過來了,不知他們兩今後該怎麽麵對彼此。


    經過離山山道時,丁廣看了眼離山,又看了看山道口對麵的土堆,自己三人在這裏威風過,大殺四方,也差點被歐學打死,最終靠著冰仙子的求情僥幸活過來,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突然丁廣“嗯”的一聲,幾步跑到土堆邊,滿是疑惑的盯著土堆。吳華和耿憨見狀趕忙也跑過去,站到丁廣身邊,吳華問道:“廣哥,有什麽不對嗎?”


    丁廣點點頭道:“這個土堆應該是被人動過。”


    吳華奇道:“你是怎麽看出了的?”


    丁廣指著土堆說:“我們當時整翻錢毅七人的時候可是用了四種不同的丹丸,撒下了不少藥粉在土堆上,可是你們看看,現在土堆上幾乎看不到藥粉了。”


    耿憨驚道:“土堆上的土是新翻上來的,說明有人動過了土堆。”


    丁廣點點頭,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們挖開看看吧。”說完在不遠處找來了三根樹枝,三人各自拿著一根樹枝在土堆上找了個地方開始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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