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些悶悶沉沉的的,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她呆呆的,眼睛裏麵也十分的空洞迷茫,她為什麽會感覺悶沉呢?


    顧易瞧著她的樣子,心尖也驀然一痛。


    他一直都知道,大佬的感情是是有缺陷的。


    她將自己一個人封閉在一個小屋子裏麵。


    雖然看上去冷漠無情,但若是有人對她散發善意,她會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試探一下。


    若是那個好,是真的。


    她雖然不會卸下防備,卻也會小小的對那個人迴以一點點的善意。


    可若是惡意。


    她就會將自己保護的好好的,用殘暴冷漠當做盔甲,來保護自己。


    甚至,她對危險十分的敏感。


    隻要有人存了一點想要傷害她的心,她就會將那個記在心裏,算計著,弄死。


    因為將自己保護的太好。


    很多常人擁有的情感,她都不曾擁有,甚至沒有一點感覺。


    而他,何其幸運。


    她唯一懂得的感情,都給了他一個人。


    顧易輕聲安慰她:“不要擔心,叔叔會沒事的。”


    楚悅抬首,淡淡的忘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麽麽,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眼神中帶著迷惑。


    顧易見她的樣子,也不在說話坐在了她的旁邊。


    現在,她需要的,不是安慰。


    是一個人,靜靜的陪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


    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沉痛與遺憾。


    “十分抱歉,楚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


    楚悅抬起頭,黑漆漆的眸子看了醫生一眼,開口問道:“我現在能進去嗎?”


    醫生猶豫了一下,本來以醫院的規定是不可以的,因為剛做完手術,裏麵血腥的很。


    會令常人感覺不適。


    都是等清理完了再將人送出來。


    可楚小姐想要去看,她的身份,他們又怎麽能說不。


    醫生點了點頭:“可以,但是請楚小姐做好準備。”


    楚悅聲音輕飄飄的:“嗯。”


    她套上無菌防護服走了進去。


    她遠遠的就看到躺在手術台上的楚墨,他的雙眼緊閉,安靜的好像睡著了一般。


    可那胸口,卻再也沒有了起伏的弧度。


    手術台上被染的鮮紅。


    醫生護士都還在處理著後續的事情,見楚悅進來了,抬頭望了她一眼,又開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他也再也醒不過來了。


    楚悅隻是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顧易在外麵等著她,見她出來了,關切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楚悅沒有說話,忽的伸出手抱住了他,將頭埋進他的懷裏,聲音裏麵滿滿的複雜。


    “為何,我的心裏很難受,像是有人用絲線在勒它,很痛。”


    顧易張開雙臂,將她護在懷中,輕輕的安慰著。


    “因為,在意的人去世了啊。”


    楚悅身體一僵。


    “在意的人,我在意他嗎?”


    顧易溫暖的大手撫摸在她的頭上。


    “在意呀,若是小悅不在意,又怎麽會心痛呢?”


    楚悅悶悶的,慢吞吞的伸出小腦袋:“在意都這麽痛的嗎?”


    她在乎顧易。


    所以才會在他前世死的時候,一直是痛的,痛了好幾年,連糖都變成了苦的。


    顧易是她的小白蓮。


    隻喜歡她的小白蓮。


    那楚墨呢?


    他算什麽?


    楚悅心裏沒有父親這個概念,她隻知道,誰對她好,她就應該對誰好。


    可是。


    楚墨他對她不好啊。


    他以前,找人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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