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將來?”努爾哈赤眯眯眼睛,眼中閃過一抹血色,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那怎麽能行!既然敢欺負我大金國無人!那現在,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不過,不是在戰場上!”


    努爾哈赤眼中流露著兇光,心中已經是在不停地盤算著,該動用潛藏在大明朝廷的哪一顆棋子,才能給葉富以致命的一擊了。


    他太了解那些漢人朝廷中的官老爺了,他們不信任武官,對於他們而言,武官簡直是可以隨意騎在胯下的馬匹一般。如若能夠挑唆得動他們,那勢必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這一勁敵。


    京城。


    在葉富險山軍的兩次奇襲之下,廣寧失而複得。


    但由於努爾哈赤含怒迴擊,完全沒有準備再加上城中被焚燒一空的明軍不戰自潰,廣寧城遂得而複失。


    從失守,到失而複得,再到得而複失。


    從遼東傳至京城的每一封軍報,都讓朝廷的心思經曆一場難以言表的大起大落。


    小皇帝最近也很不開心。


    他本來也不是什麽治國的材料,卻偏偏因為是死去皇帝的嫡長子,因此得以毫無爭議的繼任大統。對國事並不感興趣的他,被趕鴨子上架,整天聽著周遭的大臣們嘰裏呱啦的爭來吵去,實在是煩不勝煩。


    “皇爺,這奏章~~”


    魏忠賢捧著一遝奏本過來。


    小皇帝一看,便心生惱意。


    “看什麽?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朕最近看的奏章夠多了,怎麽就從沒見過什麽真正的好消息啊?也就那個叫什麽~~葉什麽來著?”


    “皇爺,叫葉富。”魏忠賢提醒道。


    小皇帝敲敲手裏的鋸子,揚眉道:“對了!就是那個葉富!也就他還像個樣子。”


    魏忠賢聽罷笑道:“皇爺英明!那葉富倒是真真是個妙人!您怕是還不知曉吧?他不僅打仗有兩把刷子,對這木工活,也感興趣。隻是,可惜沒有皇爺這般好的手藝,不能自己打製精巧的木工品,隻能讓手下的匠人做了,給他飽飽眼福罷了。這不,剛剛搞了個新玩意兒,就巴巴的送來給您過目。”


    “哦?是嗎?”小皇帝驚訝道,“竟有這種事情?快快快!快拿上來,給朕看看。”


    小皇帝朱由校對朝政並不感興趣,反而是對那木工活,感興趣得不得了。


    一聽魏忠賢說有新玩意兒看,哪裏還坐得住,連忙就要魏忠賢去拿東西來看。


    魏忠賢連忙命手下的小宦官拿那木工品過來。


    說起來,這一點上,葉富也是投其所好。


    琢磨了一番後世的木工玩具,吩咐下麵的工匠好生做了幾個。


    小皇帝一見那精巧的玩具,頓時就被吸引了。


    任是魏忠賢說什麽,他也隻知道點頭,不耐地擺手讓他趕快下去,“有什麽事情你們不會看著辦嘛?難道這天下的事情就都需要朕來過目?去去去,莫打擾朕!”


    魏忠賢唯唯諾諾退下去,實際上,心中卻是樂得像是要開了花一般。


    皇帝不管,正是他這樣的宦官威風的時候!


    大明朝就是這般,皇帝懶得管事,是又輪到他這個太監做主的時候了!


    這種時候,他又不禁想起葉富的好處來。


    想當初,他沒落的時候,就是葉富手下的那個名叫王行的混混兒,唯獨一個人,沒有看不起他。反倒是哄著他,到處帶著他去玩兒,恨不得要把他供起來。


    那時候,看得起他魏忠賢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寥寥無幾,而王行和他背後的葉富,那就是其中唯二最突出的兩人。


    這個情,魏忠賢是記在心中的。


    至於如今,靠著葉富時不時進獻過來的奇技淫巧,一些精巧的木工品,小皇帝連‘你們看著辦’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倒也真的是一點兒事情都不打算理會。


    魏忠賢就是憑借著這個,斷章取義,奪得朝中的大權。


    在他看來,葉富,那叫朋友!和那些這種時候,看他魏忠賢已然得誌,才知道要靠上來,加緊巴結,恨不得認幹爹、幹爺爺的家夥們,那可絕對不同!


    對於葉富,他自然要投桃報李。


    “幹爹,這奏章怎麽辦呐?”他新收的幹兒子,以品級稍高的宦官,就跟在他身後,問他今日奏章的事情。


    魏忠賢想起那些雖然言語不同,但無一例外,矛頭都直指葉富的彈劾奏章,臉上露出來一抹冷笑。


    “那些混賬!整天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葉帥,那是怎樣好的一員虎將啊!你看看,整個遼東這幾年的勝仗,基本上都是人家打得。即便不是人家打得,也是沾著關係!這樣的一員虎將,他們說汙蔑就汙蔑,說拿下就要拿下,這還了得?就在剛剛,連陛下都誇讚了葉帥!這些酸儒,真是一肚子的不合時宜!”


    他這麽一說,那幹兒子不敢多言語,隻默默低著頭,等著魏忠賢的吩咐。


    隻聽魏忠賢說道:“罷了,咱家今天心情好!暫且不與他們多做計較。不過,葉帥立了那樣的功勞,自然不能讓他受了委屈的。到底,還是要靠咱們,給他多多的撐腰,免得他吃了委屈!”


    ~~


    與此同時,京城。


    王行在屋中不停地轉著圈子,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許品功衝他說道:“你能不能好好的坐下來歇一會兒?整天轉來轉去的,你自己腦袋都不暈嗎?我跟你講啊,這事情呢,就是這樣。該送的東西都送出去了,該遞的話也都已經遞到了。你就是再轉圈子,就算是磨出豆漿來,那都沒有一丁點兒的用處!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坐下來,好好等著呢!”


    “哎呀,您不懂這個!”王行說道,“我不急行嗎?我不急能行嗎?這可是事關咱們大帥能否更進一步的關鍵所在!若是那太監靠不住又怎麽辦?我能不急嘛?唉,說真的啊,這事情也真是讓人擔心。朝中那麽多人,給咱們大帥身上頭潑髒水,大帥不在意,咱們都要氣炸了啊!要說這遼東是誰在撐著?還不是咱們大帥嗎?真不知道他們那些人的腦子是怎麽長得!莫說旁的,就現在,若是咱們大帥這會兒被人頂下來。險山軍,就得炸了廟!你到哪兒去,一時間還能找到可以約束得住這群驕兵悍將的人呐?到時候,若是險山鎮真的是出了事情,大明原本就內憂外患,經得起這麽折騰嗎?咳,真是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怎麽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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