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柳一直跟著唐雅凝來到唐府附近,倚靠在牆角盯著唐府大門,良久後才轉身離開,這段時間的戰爭下來,他到沒付出多少,一直跟在唐雅凝身邊。

    酒樓內,左一柳一個人靠在犄角裏喝著酒,不一會功夫,一個頭戴鬥笠的人坐在他對麵,從懷中拿出個灰色的玉簡來遞了過去。

    他也沒抬頭,接過玉簡就揣進了直接懷裏,依然低頭吃著,對麵的鬥笠人剛要說話,左一柳用筷子一指,然後擺了兩下,讓他離開,鬥笠人猶豫了一下,最後微歎一聲,下樓離去。

    抬起頭看著鬥笠人離去後,他才從懷中掏出玉簡查看起來,一副中年人的畫像和一些有關中年人的信息,迅速傳入腦中,這就是他下一個獵殺的目標。

    放下筷子,將玉簡緊緊攥在手中,表情像是有些猶豫,手上用力,玉簡哢的一聲碎裂,左一柳扔下飯錢匆匆離去,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畫麵不斷映入眼中,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有他們的命運,可是自己卻無情的剝奪了他們生存的權利。

    望著河流對邊的高山群,左一柳躊躇著,背著手在河岸邊來迴度著腳步,不時轉頭看向雲裏霧中群山,因為他下一個目標就在群山中,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他不是在猶豫著自己能不能完成人物,而是在他心中有了想要退出這一職業的想法,他不想在這樣下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心中突然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迴想起來自己這些年走過來的血腥路,死在自己手中的那些無辜人,就那樣白白的丟了性命,自己也曾在暗中看到他們家人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難免有些萎靡不振。

    雙腳一蹬,在河水上輕點幾下向群山中越去,幽靜稀鬆的樹林裏,左一柳背著手透過樹林看向裏麵的山峰,身影快速閃出山峰上竄去。

    座座山峰相隔數十丈,每座山峰上方都有鏈橋鏈接,他飛蹬而上落在一座鏈橋上,透過稀薄的雲霧,一座占地廣大的山莊出現在遠方山群中。

    鏈橋之上的左一柳確定信息後,起身飛下鏈橋,身體急速落下,雙腳淩空一蹬,身體一個緩衝,向前衝去,接下來,雙腳每淩空蹬出一次,身體就向不同方向移動著,一點一點向山莊靠近。

    最後淩空一翻,落在山莊遠處的一座小山峰上,借著凸起的巨石擋住自己的身體,他小心翼翼的躲過了眾多陣法,由於這山莊隻是個小門派,還沒有自己的護山大陣,所以在山門附近布的都是一些零散的小陣法。

    忽然眼前一亮,山莊後院的場地上出現一個身影,正是自己這次獵殺的目標,不一會,又從後堂裏跑出個三,四歲的小丫頭來,撲向中年人懷裏,接著,後堂裏走出位中年婦人和一位十八,九歲小少女來,看樣子著是他們一家四口了。

    任務隻是刺殺那個中年男子,憑他的實力可以十拿九穩的完成這次任務,但是他現在猶豫了,他可以想象的到,中年男子死後,他家裏人悲痛的樣子。

    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景象,左一柳這次真的猶豫了,沒有了往日雷厲風行的作風,過了好久,他才向山莊靠近,越到牆內,小心的隱藏著。

    柳條一樣細長的兵器已經握在了手中,可是他卻下不去手,在遇見唐雅凝之前他就有想要退出這職業的想法了,自從偶遇小丫頭後,被她那種天真無邪,或者說沒心沒肺的性格給激活了心中的那一點人性。

    如果就這樣突然退出的話,對自己的師門也無法交代,甚至會招來師門的追殺,看著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他最後選著了離開。

    帶著沉重的心情轉身離去,剛剛走出群山就感到身後有人跟了上來,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奔出很遠,才停在一座人滿為患的寺廟內,密集的腳步聲,遠處傳來的朗朗誦經聲,濃烈的香味,這一切都能讓人平靜下來。

    左一柳和在酒樓遞給他玉簡的那個頭戴鬥笠的男人,隨著上山的人流向上走去,巨大的佛像立於殿內,人們安靜的跪拜著,他倆再在一邊看著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香客們。

    “你真的放棄了?”鬥笠人問道。

    斜靠在殿內裏麵柱子上的左一柳輕聲,道:“迴去告訴他們吧!我以後不會再幹了。”

    “早就猜到你會有這麽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麽快,他們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鬥笠人道。

    “我已經決定了,他們想這麽樣就怎麽樣吧!”左一柳微歎道。

    鬥笠人也跟在歎了口氣,向外走了幾步,然後迴頭看了看左一柳,像是不放心他一樣,最後還是離開了,鬥笠人走後,左一柳一個人在寺院裏呆了許久,迴頭望了望威嚴的佛像後才默默的離去。

    時間一晃數天已過,一場突入起來的大戰,讓魔教和鬼族的紛爭也暫時告於段落。

    天氣一連陰暗了好幾天,讓人壓抑的透不過起來,這樣的天氣可方便了鬼族的行事,一處陰暗的森林中,數到黑影起起落落的向林外飛去。

    淡淡黑氣圍繞的幾個黑影停在一片巨大的墓地中,幾人分別向四周散開,各自手訣怪異,於是墓地中百餘道微弱的魂魄向幾個黑影飛去,片刻後,墓地中所有的魂魄都被黑影收集去。

    鬼王站在陰暗森林中的一塊巨石上,他身後數到身影整齊的站立著。

    “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鬼王頭也沒迴的問道。

    一個黑影上前說道:“屬下已經收集了不少魂魄,但是還差很多。”頓了頓又道:“那個少年現在身在鳳靈院,已經有數天時間沒有出來了。”

    鬼王從黑影手中接過裝有魂魄的瓶子晃了晃,陰冷的笑了幾聲問道:“魔教又和動向?”

    “魔教還居留在天源莊內,沒有任何動靜。”另一個黑影說道。

    “抓緊時間將那小子抓迴來。”鬼王命令完後化作黑衣消失了。

    韓煞這些天一直呆在天源莊內,接收著從各地傳迴的消息,邪派的突然進攻和突然撤退,讓修真界又陷入苦思中,搞的大家頭腦發混。

    房間內,整理完所有消息後,韓煞召集兩位長老,下令所有教徒全部返迴北寒宮,大批的魔教教徒光天化日之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大陸。

    兩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就在玉達的參與中結束了,不知道能持續多長時間,雖然戰爭暫時結束了,但是各個門派還有很多弟子留在世俗打探消息。

    陽光明媚,白雲朵朵的飄在空中,暖風吹的人們微微發困,離開鳳靈院的玉達一個人懶散的遊走著,可算是擺脫了無靜的糾纏,可以安靜下來了。

    玉達準備先去探查探查鬼族的消息,看看他們想對自己怎麽樣,午後的大道上,星星散散的可見一些人影,大多都是各大門派留下探查消息的人員。

    看著晴朗的天空,再看看自己的一身黑衣,顯的那麽不協調,閃進樹林裏換了一身純白色輕裝,然後大步沿著官道走去,午後的陽光灑在大道上,是那麽的安靜祥和。

    按照玉達打探到的消息,鬼族已經退迴了百鬼窟,那裏是人家的地盤,他要是想進去打探消息就困難了,邊走邊想著該怎麽辦,自己要提防的人太多了,鬼族,九幽殿,冥閣,和幾個隱世門派,每一個都讓他很難辦。

    不知不覺中他向青石城方向走去了,離青石城還不到百裏距離,他本可以禦劍飛去,但是他沒有,他喜歡一個人靜靜的走著,前方人越來越密集起來,他也跟著小心起來,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見玉達身無邪氣,周圍人也沒太多關注他,掃了一眼他後又各自裝作沒事人一樣,玉達打算趕在天黑前進城,見這裏這麽多修真人士,他對青石城的安全也放心了不少,於是腳步加快,向前方趕去。

    進城時太陽剛剛落下,僅剩的一點餘輝灑在城內,各類店鋪也都關門打烊了,唯有一些酒樓還大門敞開著,見翠香樓內走出的熟悉的身影來,玉達立馬閃到右側的巷口裏躲避,微微側身一看,這人竟是左一柳,見他神情低落的走遠。

    待左一柳走遠後他才走進翠香樓,還是幾年前那個靠窗口的位置,點了一些酒菜自己安靜的吃了起來,窗外漸漸黑了下來,街道上燈火通明起來,熙熙攘攘的喧鬧聲也漸漸繁鬧起來,但比起以往還是清淡了不少。

    喧鬧的聲音讓玉達無法繼續安靜的吃下去,扔下酒錢在城南轉了一圈,尋找到唐府後,便悄悄的潛入進去,坐在正殿的屋頂上向後堂裏看去,燈火閃亮的後院裏人來人往的。

    不少修真人士也在其中,看樣子是來幫助唐天傲的,各個都裝作一副高人摸樣,以為自己有多麽了不起呢!在玉達眼中隻不過是剛入門而已。

    眾多人影中,他發現了唐雅凝的身影,她像隻小兔子一樣房前屋後不斷的穿梭著,小雪緊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漸漸的已經深夜了,唐府的燈火也逐漸的在熄滅,耳邊也清淨了下來。

    玉達飛到城外山中,找了個隱蔽的山洞,升起火堆後,趴在草團上,枕著曲起的右手看著火堆,寂靜的洞內隻能聽到火苗的跳動聲,和幹柴爆裂的聲音,此時此刻才是玉達真正想要的,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享受著夜晚的侵襲,體會體會久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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