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鎮的酒樓裏,玉達和秋淩月二人坐在二樓靠著窗邊的位置,秋淩月不斷的給玉達夾著菜,而玉達望向窗外,喝著碗裏的酒,思索著該從哪裏開始呢?

    秋淩月見玉達忘神的想著什麽,也不敢打擾,自己不時的吃上一小口,這時,窗外傳來一片吵雜的聲音,玉達一看是一些地痞流氓在調戲一位過路的少女,旁邊一位老者不停的求饒勸說,看樣子是少女的爺爺,幾位地痞流氓可不管那些,將老者推到在地,攔住想要去扶起老者的少女,繼續調戲著。

    走道哪裏都能碰到類似的事情,玉達將嘴中的一粒花生香其中一名流氓吐去,那名流氓哎呦一聲,抱頭倒地翻滾起來,接二連三的幾下,幾名流氓莫名奇妙的倒地哀嚎起來,少女和老者借機逃走。

    “嗬嗬”秋淩月的一陣笑聲惹起來幾位流氓的注意,幾名流氓氣咻咻的向樓上奔去,惹得樓上食客紛紛讓開,玉達最煩的就是這種事情,以往都是一殺了之,但是突然想起了無靜,也就收檢了自己的殺戮。

    “是不是你們搞的鬼?”一名流氓吼道。

    玉達不向大理他,秋淩月卻站了道:“誰讓你們欺負那個老人家了。”

    “哎呦!哥哥還欺負你呢!”說著,那流氓伸手向秋淩月小臉摸去。

    玉達像是看熱鬧一樣,一動不動,但是見那流氓向秋淩月伸手時,他伸手虛空一帶,將那流氓直接從窗戶扔到對麵的青樓裏去了。

    剩下幾名流氓一看,先是呆愣了一下,沒想到遇上高手了,沒等幾人開口時,玉達已經向樓下走,經過幾名流氓身邊時,右手一扇,又將幾人從窗戶推了出去。

    秋淩月結了飯錢後,連忙向玉達跟了上去,她以為玉達生氣了呢!隻好悄悄的跟在身後也不出聲,而玉達神識注入戒指中,正在查看佐仁給他的那塊黑色玉簡,可是對比之下,那裏麵呈現出來的地圖和現在的有很大差別,隻有少許的地方還可以分辨出來哪是哪,這可有些難住他了。

    寬敞的林間大道中,玉達在前,秋淩月在後,倆人悠閑的走著,正在愁眉之際的玉達,忽然冷聲開口道:“跟了這麽久了,也該出來了吧!”

    秋淩月還沒明白玉達在說什麽,可是隨後一陣陰風在他們身後卷起,她急忙後退一步,身影一晃,一身雪白柔亮的長裙現於身上,接著右手一柄白色長劍也出現手中,劍身中間一道藍色細芯,劍柄處護手像是魚旗一樣的東西,也是藍色的,正好與劍芯相連,隱隱的閃著藍光。

    玉達眼前一愣,隨即心中一笑,這北寒宮真是富裕,竟然給秋淩月裝備了一身快接近仙器級別的裝備了,他和她都不知道,秋淩月這身裝備是韓煞用那條雪蟒和那條魚精煉化的,而且將它倆的靈識也都封印在了劍中。

    陰風停住,走出個身形消瘦的老頭來,有些駝背,麵頰蕭條,雙眼凹陷,臉色鐵青,冷丁一看嚇的秋淩月又後退一步,玉達上前將她護在身後,冷眼盯著老頭,心中猛的一震,難道這老頭是幽屠手-羅明。

    老頭先開口道:“不知小兄弟是九幽殿的還是冥閣的?”

    “不是。”玉達很幹脆的迴答道。

    “嗬嗬”老頭笑道:“弄怕未必吧?九幽殿個冥閣兩大門派戒律嚴謹不是輕易能在世上走動的,況且幽冥決乃是兩大門派秘法,絕對不會外泄的,你若不是這兩大神秘門派的弟子,怎又會這幽冥決呢?”

    玉達不知道這老頭出自何意,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這幽屠手-羅明,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變幻無常,當下冷聲道:“有話就說。”

    “哈哈…”羅明長笑一聲,道:“夠狂!實不相瞞,我有件事需要閣下幫助,準確點說是需要幽冥決的幫助,我已經尋找九幽殿和冥閣的人已經百餘年了,今日老天開眼,終於讓我遇見了,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幫我這個忙?”

    玉達眉頭一皺,思索道:“看是什麽事了?”

    羅明表情像是迴憶著什麽,忽然開口道:“一百餘年以前,愛徒巡遊四方,不成想誤入萬鬼窟,被惡鬼鎖身,百年被苦苦掙紮,我已相近辦法卻不能將其逼出體內,隻有幽冥決可以製服那惡鬼,前幾日在土林穀見小兄弟使的卻是幽冥決,所以才前來相求。”

    玉達對這個羅明也有所聞,他也是個製鬼等邪物之人,但是隻憑他一麵之詞,也不能完全相信,羅明見玉達又些顧慮,當下從懷中拿出個一眨長的黑色令牌來,道:“這是九幽殿早年遺失的調君令,此令在手,可調遣天下,鬼兵鬼將為己所用,不過在我手一點用處也沒有,它是需要幽冥決來驅用的,如果小兄弟能幫我這個忙的話,這枚令牌就歸還九幽殿。”

    玉達雖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麽,但是想來羅明已經將自己認為是九幽殿的弟子了,也不會編造出來個東西糊弄自己,裝作思考了一陣後道:“先將東西叫給我,我就幫你。”

    羅明目不轉睛地盯著玉達看了一會,最後心下一橫,將令牌扔了過去,玉達結果令牌查看了一下,通體漆黑,牌身上一個暗紅色的令字,玉達運起幽冥決試探一下,沒想到令牌暗光一亮有了迴應,羅明一見,果然是幽冥決,他也放心了不少。

    玉達也答應了他的相求,禦劍跟著羅明向東北方向飛行了五百餘裏地,來到一處上中湖泊旁,羅明站岸邊口中默念著咒語,隻見湖水中央,突然向兩側分開,中間露出向下行去的石階來。

    玉達拉著秋淩月仔細的大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什麽特別之處後,才跟著羅明向下走去,石階兩側的水筆直的被阻隔著,但是水仍然還在流動,隨著往下深入的腳步,身後的水竟然自行的合並起來,拐了過了幾道彎後,前方出現個客廳樣子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周圍都被水包圍著,而且還可以看見水中的各種遊蕩著生物。

    羅明迴頭看了倆人一眼後,微微歎氣道:“這裏是師門留下的,外人是很難發現。”停頓了一下又道:“不知道小兄弟現在可否救助愛徒。”

    玉達看他是真的救徒心切,邊讓他帶領自己去見他那個徒弟,其實玉達現在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妥呢?羅明右手一晃,前方水牆上出現一道門來,玉達倆人跟了進去,長長的通道內被水包圍著,顯得有些陰暗,隱約可聽見盡頭傳來的聲聲怒吼。

    玉達正在尋思著,如果事情發生突變,自己和秋淩月該怎麽逃出去呢?走到盡頭才看清,這裏可是說是一間囚室,水做的囚室,囚室裏一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男子呆坐在地上,從麵容上已經看不出年齡來了。

    那人見有人到來,無神的雙眼突然一利,變成利爪的手向這邊撲來,轟的一下,前方水牆一樣的東西一晃,將他擋了迴去,那人詭異的笑著,那麽的陰冷,可怕。

    “臭老頭,你別想救迴你徒弟了,你這輩子死了這條心吧!”那人別扭又沙啞的聲音說道。

    羅明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玉達,玉達給了他一個準備好了的眼神,羅明像是感謝的一笑,左手猛的一下印在水牆上,一道水柱突然擊向已經被鬼鎖身的徒弟,將他定在對麵的水牆上。

    玉達輕輕的摸了摸秋淩月的臉,像是在告訴她自己不會有事一樣,然後從羅明打開的門走了進去,水牢中那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奮力的掙開了禁止,向玉達衝來。

    看著兇猛的怪人向自己衝了過來,玉達右手掌心向外一轉,黑煙四起,化作一隻鬼頭像他擊去,那怪人一見玉達出招,立即停住腳步,驚恐的後退著。

    玉達沒想道自己這招竟然這麽好使,鬼頭擊在他的胸口上,隻見他胸口冒起一陣黑煙,接著他哀嚎一聲,更加驚恐的看著玉達道:“幽冥決!”

    玉達沒有停留,趕盡殺絕一般的繼續攻去,跳起來,雙手捂著一柄黑煙大刀向他坎去,刀落在那人身上,立即化成煙霧包圍在他身上,但是刀又恢複原狀,那人到底痛苦的哀嚎起來,看在羅明一陣心痛。

    這幽冥決已經被玉達修煉了十之七八,對付起各種惡鬼來可謂是手到擒來,黑煙大刀被收入手中,看著倒地正在痛苦著扭曲的男人,玉達悄悄的靠近觀察一下,可是他沒想到,那人突然竄起,一口黑煙噴向他的臉,然後雙爪狠狠的擊在他的胸口上。

    玉達被黑煙嗆的一模糊,接著胸口被突然一擊,震的他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一旁的地上,秋淩月和羅明同時緊張起來,那人看著倒地的玉達正在搖晃的昏沉的腦袋,一陣得意的狂笑起來。

    “嗬嗬”倒地的玉達像是自嘲的哼笑了兩聲,手拄著地站了起來,那人一驚,見自己的偷襲沒有成功,急忙後退幾步,玉達輕聲道:“還是你自己乖乖的從他體內出來吧!要不人我就滅了你。”

    “哈哈”那人大笑幾聲:“我占據他身體已經一百多年了,他的靈魂早已被我控製,消滅我就等於也消滅了他。”

    玉達也是帶些恐嚇的說道,見對方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他還真沒把握了,不過,玉達很快詭異的笑了起來,從戒指中拿出剛剛羅明給他的那快令牌,在手指間一轉,暗暗的光芒一閃,一股無形的氣勢充實著整個囚室。

    那人被逼到頂在水牆上,磕巴道:“調…調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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