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所以,在看到武帝之後,劉淮特意將柳淮安的罪名扣在了他的頭上。


    正如秦鈞所料,武帝在聽到劉淮的話之後,雙眼微微一眯。


    頓了頓,武帝的目光落在淩海身上。


    “老九,本王讓你全權負責此案,你有沒有發現?”


    淩海躬身應了一聲,迴答武帝的問題。


    “啟稟父皇,這份案卷,確實有幾處可疑之處。”


    “左相,請你跟家父說清楚。”


    左明在淩海的要求下,取出了十八年來的三張卷子,一張是三張卷子。


    “啟稟聖上,這是十八年來,文試三甲中的三人所寫的。”


    “陛下,您看!”


    武帝聞言,目光落在了黃三的身上。


    “呈上來。”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開口道。


    “喏!”他點了點頭。


    黃三兒從左明的手裏將三張試卷拿了過來,遞給了武帝。


    武帝將三張試卷都看了一遍,卻沒有看出任何可疑之處。


    “左大人,你覺得這三張試卷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武帝微微皺眉,看向了左明。


    “陛下,這三張卷子,乍一看,沒有任何區別,可你仔細看,卻能看出其中的區別來。”


    “是嗎?真的假的?”


    隨著左明的話音落下,武帝便將三張卷子一一對上了那道光芒。


    正如左明所言,武帝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三張卷子上的答案。


    “國安疏上的字,在陽光的照射下,會有一種奇怪的波紋。”


    武帝微微一怔。


    “陛下,這就是我懷疑的地方!”


    “繼續說。”他抬起頭,對著那人說道。


    武帝將卷子放了下來,等待著左明繼續說下去。


    “皇上,每一次殿試的試卷,都是用江南省的宣紙製作而成,而國安疏上的卷子,卻是用了一張白紙。”


    “這張紙和宣紙,肉眼看起來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放在太陽下,就會有很大的區別。”


    “這是一種特殊的紙張製作方法,在太陽的照射下,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水珠,所以才有了這種名字。”


    “按道理來講,文試用的都是宣紙,根本就沒有什麽水彩筆,那麽,國安疏上的那張紙,也不可能是現場寫的。”


    左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武帝聞言,當即看向劉淮。


    “什麽情況?”


    劉淮被武帝那充滿敵意的問話嚇到了,連忙叩頭。


    “陛下,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卷子為什麽和別人的不一樣。”


    “若我真的是作弊,我又怎麽會蠢到拿出與別人不同的試卷,那就等於承認了我的罪行。”


    “還請皇上徹查此事!”


    劉淮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口咬定是被人陷害的。


    劉岸的父親劉岸,就是工部尚書,而且所有人都清楚,他為三皇子秦鈞效力。


    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左明,而左明則是太子一係的人。


    那麽,到底是誰要害他,那就不言而喻了!


    柳淮安見劉淮還不肯承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劉淮,我們兩個都是飽學之士,怎麽就不敢承認呢?”


    “若我柳淮安有半句虛言,我柳淮安必將被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柳淮安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劉淮,隻好恨恨地發下了毒誓。


    “放肆,竟敢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


    左明對著劉淮安說道,然後繼續說道。


    “皇上英明,定能為您正名。”


    “若是你真的是冒牌貨,那麽,皇上還是會將你的位置讓給你,而你,也將成為我大夏王朝的棟梁。”


    武帝龍眉緊鎖,看著大殿中吵鬧的三人。


    如今柳淮安控告劉淮冒充自己的狀元,劉淮依舊矢口否認,還把柳淮安告他參加黨派之爭的事情給牽連了進去。


    所以,武帝也不知道,這份國安疏,究竟是誰寫的!


    正猶豫間,武帝目光一轉,落在了一直沒說話的淩海身上。


    “老九。”陸州喊了一聲。


    “兒臣在!”一名太監恭敬的應了一聲。


    淩海聞言,連忙應聲。


    “你說,我該怎麽做?”


    淩海聽到武帝的問話,低聲問道。


    “父親,這件事情很好辦。”


    “如今柳淮安與劉淮都表示了國安疏是他們寫的,那麽父王何不再出一道題目,讓他們當場答題?”


    “如果能讓我父親滿意,那他就是狀元了!”


    武帝被淩海這麽一說,頓時眉頭一皺。


    “嗯,這是個好主意。”


    “準備好筆墨,朕要親自考校二位,看有沒有真本事,有沒有假冒狀元欺瞞朕。”


    “拿筆來!”


    一聽武帝要給他出題目,又要考驗他,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柳淮安還算鎮定,劉淮卻是暗暗心驚!


    可事已至此,劉淮想要拒絕,卻是毫無借口。


    既然柳淮安都敢闖武帝之境,他卻不敢闖,那冒牌貨的身份便唿之欲出了。


    想到這裏,劉淮隻能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做了一個深唿吸。


    武帝看著兩人都沒有意見,這才吩咐黃三兒,讓人取來一副文房四寶。


    “爾等二人,便以我武國對北燕之事,當論之。”


    見兩人都準備好了,武帝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題目,就是關於武、北兩國的淵源……”


    淩海眉頭一挑。


    柳淮安在聽完武帝的問題之後,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研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和柳淮安相比,劉淮盡管極力讓自己鎮定,但額頭上的汗水卻是將他整個人都給暴露了出來。


    淩海看到柳淮安、劉淮兩人的情況,還沒等他們把論文寫好,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結局。


    劉淮原本就因為柳淮安的狀元身份而心中有愧,如今武帝還要對他們二人進行一次單獨的考核。


    劉淮手忙腳亂,難以發揮出原本的實力。


    但柳淮安不一樣!


    他是第一名,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所以,柳淮安立刻提筆寫了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劉淮與柳淮安幾乎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筆。


    黃三兒看著兩人都做完了題,這才走上前去,將自己的答案呈給了武帝。


    武帝將兩張卷子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的看著。


    君武帝將劉淮的答案看了一遍,微微頷首,對於劉淮的迴答,他很滿意。


    劉淮看著武帝的表情,心中也是一喜。


    眼見過關,劉淮便朝柳淮安投去了挑釁的目光。


    柳淮安無視了劉淮的嘲諷,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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