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不斷磕頭求饒，秦牧是相當無語，他就是想讓你們先下去，至於把膽子都給嚇破？
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現在的樣子有這麽嚇人？
“行了，都別哭嚎了！”
一聲喝斥，三人就如當紅戲子一般，立馬就收住哭聲。
秦牧一樂，還真是收放自如啊，隨即神色一斂，冷聲喝斥：“全都給我下去！”
見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三人全都不敢多想，摸爬滾打的著趕緊下去，是片刻都不敢停歇。
等他們走到一半，秦牧才拍了拍衣服下去。
“董師兄，別太傷心了，你哥九泉之下也不想你這樣。”
“逝者已矣，生者當奮發……”
眾人還是圍在柱子前，不斷安慰董正，但說著說著他們就不約而同的看向同一個方向，也不安慰董正了。
董正哭的雙目通紅，傷心欲絕，感覺到眾人沒了動靜，扭頭一看並沒有看到什麽，直至起身的時候他才看到從登天梯上悠閑下來的秦牧。
“秦牧！”
怒火狂湧，直接淹沒所有理智，怒吼著就朝著秦牧殺過去！
“我要殺了你，給我哥償命！”
他要秦牧死的跟他哥一樣慘！
眾人看向董正一驚，下意識的要去阻止，但心念一轉，就誰都沒有阻止。
他們到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既然秦牧用的是邊疆秘術，他們倒要看看秦牧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去，會不會是董正的對手。
登天梯一趟，淘汰六個人，一死一傷，秦牧已經引起了眾怒，除了跟秦牧關係好的，沒人會希望他活著。
呂小白則是靜靜看著，董正過去找秦牧報仇就是在找死，它阻止幹什麽，隻有冷星月兩女會著急，趕緊開口提醒秦牧。
“秦師兄，小心！”
顏清臉色一沉，董恆被打死純屬活該，還有臉報仇？
“龐長老，你還愣住幹什麽？”扭頭對龐長老道，你不是要維護秩序嗎，不是愛盡職盡責嗎？現在到了你履行義務與責任的時候了，還不出手！
龐長老原地不動，恍若沒有聽到顏清的話一般，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龐長老！”顏清憤怒喝道，現在跟他裝傻充愣是吧？
見龐長老還是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顏清怒不可遏，沒在龐長老身上繼續浪費時間，身形一動，爆衝上去，把董正攔下來。
“滾開！”
“你想死嗎，給老子滾開！”
看到顏清攔在麵前，董正絲毫不顧，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為兄長報仇！
“你找死！”
見顏清攔在麵前還是不動，董正怒吼著直接出手，但他哪是顏清的對手，手剛抬起來就被一腳踹了出去！
“砰！”
“呃啊，老子先宰了你！”
摔在地上嘴角流血董正都沒有清醒過來，怒火滔天的盯著顏清，直接拔出兵器殺上去！
而這可把他的幾個好友給嚇壞了，急得衝上來將他拉住。
“正哥，那是顏師兄，你冷靜，冷靜啊！”
“別動手了，董師兄，你要是再動手那就完了啊！”
顏清是出了名的性格正直，但絕不是那麽好惹的，董正剛對顏清動兵器，在沒有成內門弟子之前，顏清完全可以弄死他！
“放開我，放開我！”被怒火衝昏頭腦的董正可不敢這些，直到一個悲戚的長老過來，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才讓他清醒過來。
“啪！”
“師尊！”
董正一臉懵的看著這長老，他哥死了，為什麽要打他？
“你哥已經死了，你還想找死嗎！”長老低喝道，難道非要步你哥的後塵才甘心嗎！
董正心裏委屈的要死，眼角流出淚水，他就是想給他哥報仇，有什麽錯！
但等他看清楚方才動手之人是誰時，頓時給冷靜了下來，原來攔他真的是為了保護他。
“攔我的怎麽會是顏師兄？他為什麽要保護那個人渣！”很快心中憤恨難平，他不理解顏清為什麽要這麽做！
“顔弟子，本長老在此，還輪不到你來維持秩序！”龐長老臉色陰沉的過來，他主持登天梯輪到你來出手？打他臉是吧！
“龐長老，弟子是看你分神，為了避免你擔責，故而主動出手。”
見顏清略帶譏誚的看著他，龐長老臉色更加難看，但這話他還真反駁不了，隻能在心中暗罵顏清多管閑事。
“龐長老！”董正看到龐長老，直接就朝他跪了下去：“我哥慘死，還請龐長老主持公道！”
他看得出龐長老是看秦牧不爽的，就想懇求龐長老幫他報仇雪恨。
但他明顯是想多了，龐長老隻敢暗戳戳的對付秦牧，哪敢明目張膽的幫他，除非這個長老不想當了。
“董弟子，你哥之死，皆在規則之內，不談仇恨，你自己多加勉勵。”龐長老掃了在場眾人一眼，隻能裝出一副公正的樣子，將董正扶起來。
董正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意思是說他哥死的活該？
心中對龐長老大失所望，心知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兇狠看向秦牧，咬牙切齒道：“那請龐長老準許我與他生死戰！”
按照他哥生前說的，等自己成為了內門弟子再戳穿秦牧的虛偽麵孔，但他等不及了，現在就要撕爛秦牧那張嘴臉！
殺他肯定是付出了巨大代價是吧？那他一定可以將秦牧碎屍萬段！
生死戰？龐長老瞥了秦牧一眼，沉吟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隻要他答應，本長老無權管轄。”
你允許就行，董正怒氣衝衝的走出幾步，指著秦牧暴喝：“秦牧，你殺我哥，有種就跟我生死一戰！”
“不行！”不等秦牧迴答，顏清就攔在中間阻止道：“登天梯前，豈容發生生死戰之事！”
龐長老皺眉看向顏清，你他娘的怎麽這麽愛管閑事，顯著你了是吧？
“顔弟子……”
“登天梯乃神聖之地，關乎眾多外門弟子的命運，豈容他人玷汙！”
剛開口就被顏清一句話給堵死，顏清冷冷看著他，不是最喜歡說這句話嗎，那他用這句話來堵你嘴，你又該如何迴答！
龐長老臉色鐵青，這話他是真反駁不了半點。
“顏清，你這麽護著他，有什麽好處！”董正被氣炸了，三番兩次的阻止他，就非要為了那個人渣跟他作對？
“你護得了他一時，護得了他一世嗎！”
“秦牧，你要是不敢與我生死戰，這輩子我都與你不死不休！”
他必須逼秦牧答應，害他哥死的這麽慘，他絕不容許秦牧多活一天！
顏清扭頭看向秦牧：“秦師弟，你從現在起就是內門弟子了，無需理會一個外門弟子。”
話外之意就是千萬別衝動，萬一露餡了，那就糟了。
董正剮了顏清一眼，到現在還在幫秦牧，他算個屁的內門弟子！
“秦牧，你不敢嗎！”指著秦牧大罵，他現在隻能通過激怒秦牧來達到目的。
“你以為得了一部邊疆秘術就可以肆意妄為，猖狂一世嗎！”
“沒有邊疆秘術，你他娘的就是一個廢物，一輩子連舔老子腳指頭的資格都沒有的廢物！”
這話罵到了那些外門弟子的心坎裏，他們就是看不得用其他手段反超他們的卑鄙小人！
秦牧看著董正冷冷吐出兩個字：“白癡。”
“你說什麽？”董正一愣，被他這麽罵還能冷靜，還敢罵他？
“顏師兄。”
叫顏師兄幹什麽，叫你爹來也沒用！
“啪！”
突然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董正當場被打懵，扭頭看向顏清，好端端的打他幹什麽！
別太過分我告訴你！
“啪！”
顏清又是一巴掌過去，打的董正臉腫起，嘴角都在流血。
“哎。”見顏清還要動手掌摑，龐長老急忙衝過來阻止，憤怒瞪著他：“顔弟子，你這是幹什麽！”
“打他啊，龐長老，你眼睛沒問題吧？”
見他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龐長老怒火更甚，當著他的麵掌摑弟子，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龐長老，登天梯神聖不可玷汙，他在這裏汙言穢語，肆意辱罵，我教訓他不應該？”
龐長老張著嘴當場語噎，心裏頭罵娘了，又拿這句話來搪塞他！
“難道龐長老覺得登天梯的神聖不需要維護？宗門威嚴不需要維護？”
龐長老氣結，又氣又怒偏偏還說不出話來迴懟，隻能死死盯著顏清，平日裏裝的像個好人，沒想到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嘴裏全都是歪理！
“龐長老，你不會忘了我是內門弟子吧？我教訓一下外門弟子，有問題？”顏清深深看著龐長老，現在明白被人堵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之前你給他的那種感覺，現在可全都還給你了！
龐長老臉色鐵青，要是董正不口出狂言，他或許還能維護一下，但現在，就算他再不要臉也無法幫董正說話了。
扭頭剮了董正一眼，活該的東西，現在你自求多福吧！
“哎，龐長老！”看到龐長老扭頭就走，董正人都傻了，不是要幫他主持公道嗎？不是看秦牧不爽嗎，你走什麽啊！
“董師兄，這小子有顏清維護，還是算了。”
其他人早就看清楚了局勢，一人把董正拉過去勸道。
董正不甘剮了秦牧一眼，憤怒瞪著顏清轉身離開，都怪這個東西多管閑事！
顏清見他終於罷休，暗鬆口氣，轉身看向秦牧，微微頷首後便轉身站到一旁。
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秦牧，但現在不是時候，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問不遲。
“秦師兄，恭喜你成為內門弟子！”
“秦師兄，恭喜恭喜！”
冷星月兩女衝到秦牧麵前，連忙道喜，不遠處的劉執事也是微笑著點頭，滿是欣賞。
“峰主要是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高興。”心想著，不禁生出感歎，當時峰主隻是對秦牧有一絲興趣，說為幫忙也隻是隨手為之，真要說有多大的幫助其實並沒有，可秦牧卻奇跡般的隻用了三個多月成為了內門弟子，這實在是超乎他和峰主的意料。
“雙生命魂，當真如此厲害？”
劉執事不理解的搖頭，內門之中不是沒有雙生命魂，也沒見有秦牧這般生猛啊，當真是奇怪。
“邊疆秘術？必須得問問這小子。”想到董正所言，他臉色又沉了下去，但他和顏清一樣，準備事後再問秦牧。
一眾外門弟子目光從秦牧身上收迴，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衝擊登天梯，成為內門弟子！
季常明不甘看著秦牧，害他愛徒被淘汰，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牧繼續逍遙？
想了會，他就變得無力，他是長老，但隻是外門長老，內門的事，他根本就無權過問，除非……
半個時辰後，程雨蘭從修煉之中退出，看著登天梯上挑戰的人，滿眼羨慕。
“我就差一點，可惜……”
要是沒有遇到董恆，哪怕是留點手，她都成內門弟子了！
可她卻對董恆恨不起來，董恆實力實在是太強了，現在還成了內門弟子，她哪敢去恨。
站起身目光一掃，看到盤坐著修煉的秦牧娥眉一皺，厭惡轉過目光，尋找董恆的身影，但找了一圈下來，都沒有找到他的人。
“師尊，董師兄他走了？”
“嗯。”季常明點頭，是走了。
程雨蘭心情頓時就不開心了，埋怨道：“他害我沒有衝上去就算了，還差點殺了我，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成了內門弟子就徹底不把我這個外門弟子看在眼裏了？”
說完自嘲一笑，好像確實可以看不起她。
季常明皺眉看向程雨蘭，胡言亂語什麽？
“他怕是沒機會看不起你了，更不可能道歉。”
程雨蘭苦澀點頭，確實是不可能道歉了，但沒機會看不起她是什麽意思？
意識到不對勁，驚然抬頭看著季常明，什麽叫沒機會看不起她？
季常明無語看著這個徒弟：“你該不會是以為董恆登頂了吧？”
難道不是嗎？
看著程雨蘭滿眼疑惑之中還帶著一絲愚蠢，季常明無奈道：“他不光沒登頂，人也死了。”
“死無全屍。”
為了避免程雨蘭繼續誤會，就又補了一句。
“什麽？”程雨蘭聽到這話腦子當場宕機，結結巴巴道：“死，死了？”
還死無全屍！？
“師尊，你開什麽玩笑。”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玩笑？他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季常明自嘲一笑，指了指董恆的葬身之地，不信，那就自己去看！
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現在的樣子有這麽嚇人？
“行了，都別哭嚎了！”
一聲喝斥，三人就如當紅戲子一般，立馬就收住哭聲。
秦牧一樂，還真是收放自如啊，隨即神色一斂，冷聲喝斥：“全都給我下去！”
見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三人全都不敢多想，摸爬滾打的著趕緊下去，是片刻都不敢停歇。
等他們走到一半，秦牧才拍了拍衣服下去。
“董師兄，別太傷心了，你哥九泉之下也不想你這樣。”
“逝者已矣，生者當奮發……”
眾人還是圍在柱子前，不斷安慰董正，但說著說著他們就不約而同的看向同一個方向，也不安慰董正了。
董正哭的雙目通紅，傷心欲絕，感覺到眾人沒了動靜，扭頭一看並沒有看到什麽，直至起身的時候他才看到從登天梯上悠閑下來的秦牧。
“秦牧！”
怒火狂湧，直接淹沒所有理智，怒吼著就朝著秦牧殺過去！
“我要殺了你，給我哥償命！”
他要秦牧死的跟他哥一樣慘！
眾人看向董正一驚，下意識的要去阻止，但心念一轉，就誰都沒有阻止。
他們到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既然秦牧用的是邊疆秘術，他們倒要看看秦牧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去，會不會是董正的對手。
登天梯一趟，淘汰六個人，一死一傷，秦牧已經引起了眾怒，除了跟秦牧關係好的，沒人會希望他活著。
呂小白則是靜靜看著，董正過去找秦牧報仇就是在找死，它阻止幹什麽，隻有冷星月兩女會著急，趕緊開口提醒秦牧。
“秦師兄，小心！”
顏清臉色一沉，董恆被打死純屬活該，還有臉報仇？
“龐長老，你還愣住幹什麽？”扭頭對龐長老道，你不是要維護秩序嗎，不是愛盡職盡責嗎？現在到了你履行義務與責任的時候了，還不出手！
龐長老原地不動，恍若沒有聽到顏清的話一般，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龐長老！”顏清憤怒喝道，現在跟他裝傻充愣是吧？
見龐長老還是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顏清怒不可遏，沒在龐長老身上繼續浪費時間，身形一動，爆衝上去，把董正攔下來。
“滾開！”
“你想死嗎，給老子滾開！”
看到顏清攔在麵前，董正絲毫不顧，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為兄長報仇！
“你找死！”
見顏清攔在麵前還是不動，董正怒吼著直接出手，但他哪是顏清的對手，手剛抬起來就被一腳踹了出去！
“砰！”
“呃啊，老子先宰了你！”
摔在地上嘴角流血董正都沒有清醒過來，怒火滔天的盯著顏清，直接拔出兵器殺上去！
而這可把他的幾個好友給嚇壞了，急得衝上來將他拉住。
“正哥，那是顏師兄，你冷靜，冷靜啊！”
“別動手了，董師兄，你要是再動手那就完了啊！”
顏清是出了名的性格正直，但絕不是那麽好惹的，董正剛對顏清動兵器，在沒有成內門弟子之前，顏清完全可以弄死他！
“放開我，放開我！”被怒火衝昏頭腦的董正可不敢這些，直到一個悲戚的長老過來，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才讓他清醒過來。
“啪！”
“師尊！”
董正一臉懵的看著這長老，他哥死了，為什麽要打他？
“你哥已經死了，你還想找死嗎！”長老低喝道，難道非要步你哥的後塵才甘心嗎！
董正心裏委屈的要死，眼角流出淚水，他就是想給他哥報仇，有什麽錯！
但等他看清楚方才動手之人是誰時，頓時給冷靜了下來，原來攔他真的是為了保護他。
“攔我的怎麽會是顏師兄？他為什麽要保護那個人渣！”很快心中憤恨難平，他不理解顏清為什麽要這麽做！
“顔弟子，本長老在此，還輪不到你來維持秩序！”龐長老臉色陰沉的過來，他主持登天梯輪到你來出手？打他臉是吧！
“龐長老，弟子是看你分神，為了避免你擔責，故而主動出手。”
見顏清略帶譏誚的看著他，龐長老臉色更加難看，但這話他還真反駁不了，隻能在心中暗罵顏清多管閑事。
“龐長老！”董正看到龐長老，直接就朝他跪了下去：“我哥慘死，還請龐長老主持公道！”
他看得出龐長老是看秦牧不爽的，就想懇求龐長老幫他報仇雪恨。
但他明顯是想多了，龐長老隻敢暗戳戳的對付秦牧，哪敢明目張膽的幫他，除非這個長老不想當了。
“董弟子，你哥之死，皆在規則之內，不談仇恨，你自己多加勉勵。”龐長老掃了在場眾人一眼，隻能裝出一副公正的樣子，將董正扶起來。
董正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意思是說他哥死的活該？
心中對龐長老大失所望，心知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兇狠看向秦牧，咬牙切齒道：“那請龐長老準許我與他生死戰！”
按照他哥生前說的，等自己成為了內門弟子再戳穿秦牧的虛偽麵孔，但他等不及了，現在就要撕爛秦牧那張嘴臉！
殺他肯定是付出了巨大代價是吧？那他一定可以將秦牧碎屍萬段！
生死戰？龐長老瞥了秦牧一眼，沉吟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隻要他答應，本長老無權管轄。”
你允許就行，董正怒氣衝衝的走出幾步，指著秦牧暴喝：“秦牧，你殺我哥，有種就跟我生死一戰！”
“不行！”不等秦牧迴答，顏清就攔在中間阻止道：“登天梯前，豈容發生生死戰之事！”
龐長老皺眉看向顏清，你他娘的怎麽這麽愛管閑事，顯著你了是吧？
“顔弟子……”
“登天梯乃神聖之地，關乎眾多外門弟子的命運，豈容他人玷汙！”
剛開口就被顏清一句話給堵死，顏清冷冷看著他，不是最喜歡說這句話嗎，那他用這句話來堵你嘴，你又該如何迴答！
龐長老臉色鐵青，這話他是真反駁不了半點。
“顏清，你這麽護著他，有什麽好處！”董正被氣炸了，三番兩次的阻止他，就非要為了那個人渣跟他作對？
“你護得了他一時，護得了他一世嗎！”
“秦牧，你要是不敢與我生死戰，這輩子我都與你不死不休！”
他必須逼秦牧答應，害他哥死的這麽慘，他絕不容許秦牧多活一天！
顏清扭頭看向秦牧：“秦師弟，你從現在起就是內門弟子了，無需理會一個外門弟子。”
話外之意就是千萬別衝動，萬一露餡了，那就糟了。
董正剮了顏清一眼，到現在還在幫秦牧，他算個屁的內門弟子！
“秦牧，你不敢嗎！”指著秦牧大罵，他現在隻能通過激怒秦牧來達到目的。
“你以為得了一部邊疆秘術就可以肆意妄為，猖狂一世嗎！”
“沒有邊疆秘術，你他娘的就是一個廢物，一輩子連舔老子腳指頭的資格都沒有的廢物！”
這話罵到了那些外門弟子的心坎裏，他們就是看不得用其他手段反超他們的卑鄙小人！
秦牧看著董正冷冷吐出兩個字：“白癡。”
“你說什麽？”董正一愣，被他這麽罵還能冷靜，還敢罵他？
“顏師兄。”
叫顏師兄幹什麽，叫你爹來也沒用！
“啪！”
突然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董正當場被打懵，扭頭看向顏清，好端端的打他幹什麽！
別太過分我告訴你！
“啪！”
顏清又是一巴掌過去，打的董正臉腫起，嘴角都在流血。
“哎。”見顏清還要動手掌摑，龐長老急忙衝過來阻止，憤怒瞪著他：“顔弟子，你這是幹什麽！”
“打他啊，龐長老，你眼睛沒問題吧？”
見他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龐長老怒火更甚，當著他的麵掌摑弟子，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龐長老，登天梯神聖不可玷汙，他在這裏汙言穢語，肆意辱罵，我教訓他不應該？”
龐長老張著嘴當場語噎，心裏頭罵娘了，又拿這句話來搪塞他！
“難道龐長老覺得登天梯的神聖不需要維護？宗門威嚴不需要維護？”
龐長老氣結，又氣又怒偏偏還說不出話來迴懟，隻能死死盯著顏清，平日裏裝的像個好人，沒想到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嘴裏全都是歪理！
“龐長老，你不會忘了我是內門弟子吧？我教訓一下外門弟子，有問題？”顏清深深看著龐長老，現在明白被人堵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之前你給他的那種感覺，現在可全都還給你了！
龐長老臉色鐵青，要是董正不口出狂言，他或許還能維護一下，但現在，就算他再不要臉也無法幫董正說話了。
扭頭剮了董正一眼，活該的東西，現在你自求多福吧！
“哎，龐長老！”看到龐長老扭頭就走，董正人都傻了，不是要幫他主持公道嗎？不是看秦牧不爽嗎，你走什麽啊！
“董師兄，這小子有顏清維護，還是算了。”
其他人早就看清楚了局勢，一人把董正拉過去勸道。
董正不甘剮了秦牧一眼，憤怒瞪著顏清轉身離開，都怪這個東西多管閑事！
顏清見他終於罷休，暗鬆口氣，轉身看向秦牧，微微頷首後便轉身站到一旁。
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秦牧，但現在不是時候，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問不遲。
“秦師兄，恭喜你成為內門弟子！”
“秦師兄，恭喜恭喜！”
冷星月兩女衝到秦牧麵前，連忙道喜，不遠處的劉執事也是微笑著點頭，滿是欣賞。
“峰主要是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高興。”心想著，不禁生出感歎，當時峰主隻是對秦牧有一絲興趣，說為幫忙也隻是隨手為之，真要說有多大的幫助其實並沒有，可秦牧卻奇跡般的隻用了三個多月成為了內門弟子，這實在是超乎他和峰主的意料。
“雙生命魂，當真如此厲害？”
劉執事不理解的搖頭，內門之中不是沒有雙生命魂，也沒見有秦牧這般生猛啊，當真是奇怪。
“邊疆秘術？必須得問問這小子。”想到董正所言，他臉色又沉了下去，但他和顏清一樣，準備事後再問秦牧。
一眾外門弟子目光從秦牧身上收迴，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衝擊登天梯，成為內門弟子！
季常明不甘看著秦牧，害他愛徒被淘汰，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牧繼續逍遙？
想了會，他就變得無力，他是長老，但隻是外門長老，內門的事，他根本就無權過問，除非……
半個時辰後，程雨蘭從修煉之中退出，看著登天梯上挑戰的人，滿眼羨慕。
“我就差一點，可惜……”
要是沒有遇到董恆，哪怕是留點手，她都成內門弟子了！
可她卻對董恆恨不起來，董恆實力實在是太強了，現在還成了內門弟子，她哪敢去恨。
站起身目光一掃，看到盤坐著修煉的秦牧娥眉一皺，厭惡轉過目光，尋找董恆的身影，但找了一圈下來，都沒有找到他的人。
“師尊，董師兄他走了？”
“嗯。”季常明點頭，是走了。
程雨蘭心情頓時就不開心了，埋怨道：“他害我沒有衝上去就算了，還差點殺了我，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成了內門弟子就徹底不把我這個外門弟子看在眼裏了？”
說完自嘲一笑，好像確實可以看不起她。
季常明皺眉看向程雨蘭，胡言亂語什麽？
“他怕是沒機會看不起你了，更不可能道歉。”
程雨蘭苦澀點頭，確實是不可能道歉了，但沒機會看不起她是什麽意思？
意識到不對勁，驚然抬頭看著季常明，什麽叫沒機會看不起她？
季常明無語看著這個徒弟：“你該不會是以為董恆登頂了吧？”
難道不是嗎？
看著程雨蘭滿眼疑惑之中還帶著一絲愚蠢，季常明無奈道：“他不光沒登頂，人也死了。”
“死無全屍。”
為了避免程雨蘭繼續誤會，就又補了一句。
“什麽？”程雨蘭聽到這話腦子當場宕機，結結巴巴道：“死，死了？”
還死無全屍！？
“師尊，你開什麽玩笑。”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玩笑？他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季常明自嘲一笑，指了指董恆的葬身之地，不信，那就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