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城主,那些人……該怎麽辦?”


    見青柳大師和城主慢慢喝著茶,等著秦牧增強完武脈,穀俊達卻有些坐不住了,參加鑒賞會的那麽多人呢,就把他們晾在一邊?


    “居然把這事給忘了。”城主一拍腦門,懊惱道。


    “青柳,好歹露一下麵吧?跟我去見一見他們。”


    “不去。”青柳大師直接拒絕:“我目的已達成,可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城主一臉問號的看著青柳大師,你在這裏喝茶就不是在浪費時間?


    “要去你去,本大師要等那小子迴來。”


    “你架子還真大。”城主冷喝,一屁股坐下去,繼續喝茶:“你不去,我也不去。”


    呃……穀俊達嘴角一扯,這倆是慪上氣了?


    生死戰友,相處都這麽可愛的?


    “那還是我去一趟吧。”默默歎了口氣,抱了抱拳就趕緊離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迴來,要是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那就太遺憾了。


    不到一刻鍾,就見他氣喘籲籲的迴來,衝進房間深吸一口氣,沒有看到秦牧這才把這口氣給吐了出來。


    “還沒來?”


    見青柳大師點頭,穀俊達就鬆了口氣,坐在一旁品茶。


    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見有一個親衛急匆匆的衝過來。


    “城主,他出關了。”


    出關了!


    三人皆是一喜,急忙站起身,但他們對視一眼後就坐下了,姿態,對,必須要保持姿態。


    沒過一會,秦牧就在親衛的帶領下過來,見他腳步輕盈,紅光滿麵,穀俊達三人眼睛不禁一亮,這是成了?


    隻是這走路姿勢……怎麽這麽別扭?


    “小兄弟,如何?”青柳大師不管其他,急忙問道。


    秦牧微微一笑,沒有開口,而是走到天賦石前,直接抬手測試。


    他還真是有些好奇,在支脈全部提升了的情況下,測試結果是繼續顯示支脈天賦,還是主脈天賦。


    天賦石上泛起微光,接著就出現了幾個字。


    “黃品中等九脈!”


    “真成了!”


    “九條武脈都成了,這當真是奇跡啊!”


    青柳大師三人都是心頭一震,連連驚唿起來,武脈能提升,這絕對是意義非凡!


    “可惜了,但凡是有個黃品中等天賦,都能有點前途啊。”


    這股興奮勁很快就下去了,他們是看到了一個奇跡,但這是一個沒用的奇跡,要是秦牧的原本天賦有個黃品中等,都能提升到黃品上等九脈,努努力還是能有一番作為。


    黃品中等與黃品低等有什麽區別?


    城主無語搖頭,居然為了等待這種奇跡浪費他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青柳大師歎了口氣,卻對秦牧有了些許欣賞,黃品中等天賦是沒什麽用,但他記得秦牧之前說過的話,要經曆致死折磨方能蛻變,足見在心性這方麵,有多強。


    “小兄弟,你的勇氣值得肯定,他日若有機會來邊塞,來找我。”轉手拿出一塊令牌,丟給秦牧。


    “多謝青柳大師。”秦牧接過令牌,抱拳感謝。


    青柳大師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秦牧也沒逗留,此行收獲了這麽多好處,該知足離開了。


    城主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一個黃品中等天賦,有什麽好挽留的。


    穀俊達卻在秦牧走後臉色微變,猶豫片刻後對城主抱拳:“城主,可否護送他一路?”


    在鑒賞會上,秦牧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這大半夜的獨自離開,危險性必然不小。


    城主眉頭一皺,很不滿穀俊達的善意。


    “俊達,你可知我城親衛,沒有一個天賦是低於黃品上等?”


    在大型城池做親衛,天賦和實力必然都是翹楚才行,黃品上等的親衛去保護黃品中等的庸才?簡直笑話。


    要是真出了什麽危險,讓他用黃品上等的親衛給黃品中等的人墊背,這種賠本買賣他可不會做!


    “青柳,這次你可是虧大發了。”


    一件至寶,一瓶靈魂丹藥,全都血本無歸。


    青柳大師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樂意,咋的了?”


    說完,看著門外眸光閃爍,今晚秦牧真是令他提起了不少興趣。


    ……


    鑒賞會早就散了,冷星月兩女和呂小白呆在城主府外等待,現在沒有人再圍在他們周圍,甚至他們不能在城主府等待,被縣主給趕了出來。


    最後的鑒定結果不脛而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秦牧隻是一個黃品低等的庸才,選了一件寶物還給自己用了,那還有什麽交好的價值,加上秦牧微末的天賦,自然是人走茶涼。


    “冷師姐,你認識的都是什麽人啊,翻臉不認人,還直接趕我們出來,簡直太過分了!”呂小白憤然道,它就沒見過翻臉這麽快的人!


    這都是第幾次翻臉了,每次還越做越過分!


    冷星月默默歎了口氣,承認自己是遇人不淑。


    “我們跟縣主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對於權貴而言,有用就對你重視,沒用就直接扔一邊了。”


    呂小白撇嘴,但也不好再說什麽。


    “牧爺出來了!”


    看到秦牧出來,兩人一兔的陰霾一掃而空,高興的迎上去。


    “牧爺,你沒事吧?”


    “秦師弟,最後一件寶物鑒定成功了嗎?”


    “秦師兄,你拿了一件寶物沒有?”


    他們的消息沒有那些大人物靈通,自然是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那些大人物也隻是知道一些細枝末節。


    “鑒定成功了,不過寶物被我自己用了。”


    見秦牧心情似乎很好,兩女鬆了口氣,沒再多問。


    “秦師兄,今晚就辛苦你去酒樓住一下,我已經安排好了。”胡嬌道,家裏肯定是不能迴去了,酒樓環境也不錯,但就算這樣她也總覺得對不起秦牧。


    秦牧點頭,他對吃住沒有要求,現在隻想找個地方趕緊靜修。


    三人翻身上馬,呂小白則跳到秦牧身後坐下。


    “駕!”


    一路馳騁離開,城池裏沒有了白天的熱鬧,寬闊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牧爺。”呂小白耳朵一動,警惕的看著周圍。


    秦牧頷首,他也察覺到了危險。


    “先別管他,我們快點到酒樓。”


    鑒賞會一趟,得罪了不少人,注定不可能安全,隻要趕在暗處的人動手之前到達酒樓,安全才會有點保障。


    “牧爺,我們要不要分開跑?”呂小白臉色陰沉,在大城池被人盯上可不是件好事,隨便跳出一個人出來修為都能比他們高得多!


    秦牧扭頭詫異看著呂小白,意思是想當誘餌?


    關鍵時刻,不著調的呂小白還是最靠譜。


    “不用,能解決。”聽到璿璣女帝的話,秦牧眼中泛過一道厲光,直接調轉方向,朝著一個胡同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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