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你聞到沒有?”


    “額!什麽這麽香啊?”


    “香嘛?我怎麽聞得感覺有點臭。”


    “孔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咦!那傳來的怪味。”


    “小姐,該吃飯了!”


    “嗬嗬嗬,小萍,你今天煮的是什麽菜,怎麽這麽香?”


    “小姐,這怪味好像是從外麵傳來的。”


    “從外麵傳來的...,快,菜想放在這,你快帶我去看看。”


    “杜兄,杜兄。”


    “李白兄,你怎麽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麽事呢?”


    “杜兄,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


    “嗯,蓋剛才是聞到一股怪味。”


    “我剛才在街上聽說,這怪味是從鳳凰樓傳來的。”


    “什麽?那走......走我們快去看看,是不是上了什麽新菜品,到時候把孫兄叫上。”


    ......


    這一日,一股“怪味”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長安城內彌漫開來,不一會,就鬧得滿城風雨,百姓紛紛放下自己手中的活,開始去尋找這古怪味的來源。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源頭。


    此時鳳凰樓門前一個驢車攤子前正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直至河對岸,少說也有三四百人,有書生文士,有屠夫漁民,有丫鬟家丁,還有員外掌櫃,場麵是何其壯觀,就跟明星演唱會預售門票的現場差不多。


    在隊伍的最前頭路車架上放著一個大火爐子,爐子上擺放著一口盛有沸油的打過,有麵上漂浮著十餘塊青墨色,大小相等的豆腐幹。


    爐子前麵站著一個年輕人,頭上帶著一塊白布,身前裹著一塊黑布,一手拿著一雙長筷子快速的將油鍋裏的豆腐幹翻來翻去,另一手握著一個長勺將已經炸好的豆腐幹撈了上來,放在旁邊的小碗裏,然後再次把那個裝滿豆腐幹的簸箕裏拿出幾塊扔到鍋裏。


    這個年輕人正是孫小聖。


    “大家先排好隊,不要急,慢慢來。”在孫小聖左邊,紫霞正快速將炸好的臭豆腐裝入打包盒,一開始她也不相信如此臭的鹵汁能做出如此美味,直到嚐了一口後,才不得不服,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欲罷不能。


    今天是臭豆腐第一次出現在大唐長安西街,這些客人和她第一次吃的時候反應一樣,都爭先恐後的往她手中塞銅板,看這一把一把的銅錢,紫霞一臉幸福,由心而然的一種成就感。


    在右邊的楊玉環也是對孫小聖佩服的五體投地,每當紫霞那邊打包好撈上的豆腐放入碗後,楊玉環就快速的將有蔥、蒜、薑、醬汁等等一些配料,將調味料澆淋在每塊豆腐上,然後遞給客人。


    比起兩位美女,孫小聖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直至專注著炸豆腐,整垮鳳凰樓的計劃,成與不成,就在今日一舉了。


    “嘿,美女,你們這豆腐怎麽賣?”這是,一個從大老遠聞臭而來的掌櫃朝紫霞問道。


    紫霞指著立與驢車前的木牌道:“上麵寫著了,你自己看吧。”


    掌櫃往木板上一瞧,隻見木板上寫著,‘祖傳秘製臭豆腐,由十二中上等材料秘製而成,三百文錢一份(每份四塊),謝絕還價,由於數量有限,限定每人隻準買一份,賣完為止,有不妥之處還望大家多多包涵。’


    臭豆腐?光看名字就足夠惹人注目了,這裏大多數的菜肴都是以一些尊貴好聽的名詞來命名,用‘臭’字來命名,在整個唐朝,還是獨樹一幟,再加上那個獨一無二的濃濃臭味,堪稱無懈可擊。


    掌櫃皺了皺眉,又往油鍋裏瞧了兩眼,納悶道:“就這幾塊豆腐就得三百文?比我家一匹上好的綿綢絲布都要貴。”


    三百文買四塊豆腐,這饒是在富唐也可以用天價來形容了,要知道一斤豬肉也才一百文不到,但是物以稀為貴,誰叫當今世界就孫小聖一人會做,你去別的地方,想吃還吃不到。


    紫霞搖搖頭,歎道:“客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錯這幾塊豆腐確實不值錢,可你沒瞧見上麵寫著麽,這豆腐可是用十二種上等材料醃製成的,根本賺不了多少錢。”


    這番話自然是孫小聖提前教會她的說辭,什麽珍貴材料,不就是別人都不愛吃的醃菜汁嘛,這孫小聖還真會忽悠人。


    論演技女人天生自帶滿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根本就不會有人質疑。


    這時,隊伍靠前的一個丫鬟又問道:“那你們這臭豆腐又用的是什麽材料做的?”


    紫霞嫣然一笑,道:“這位姐姐,我剛才可都說了,這可是祖傳秘方,要是說出去了,那還叫什麽秘方,我們東家還不非得揍死我不可,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小妹妹說的有道理!那我們不問了便是!”


    紫霞那惹人憐惜的動作,在配上那委屈的表情引得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那丫鬟整張臉也是頓時漲得通紅。


    果然女人的話不可信,隨口就來,要不是我知道估計也被這女人的演技給騙了,孫小聖強忍著笑意,“紫霞去邊上的木箱裏再給我拿些豆腐過來。”


    “好咧!”紫霞急忙應道,將昨天剩下的兩箱豆腐都給哪裏出來。


    那些之前吃到豆腐的,都發出各種讚揚聲。


    “唉呀媽呀!嘖嘖,這也太好吃了!”


    “這臭豆腐真好吃!”


    “大哥...那個...你看我臭豆腐一不小心吃太快,都沒嚐到味,你這最後一塊,要不咱兄弟兩一人一半?”


    “滾!你要是敢打我臭豆腐主意,小心兄弟我一刀兩斷!”


    ......


    孫小聖看到眾人狼吞虎咽的模樣,心裏樂嗬嗬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戲虐的笑容。


    這時,一個漁夫打扮的壯漢端著一個空碗又跑了出來,朝孫小聖諂笑道:“這位小哥,你這臭豆腐真是美味了,俺活這麽大還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嘿嘿,能不能再給俺來一碗?”


    孫小聖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們東主吩咐了,一人隻準買一份,你要是還想再吃的話,明兒早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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