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裏的人就看著男人在那裏失控的嘶吼,沒有人阻止他,就是靜靜的看著他發瘋。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男人漸漸的安靜下來了,整個人也不再掙紮了。


    江嶼川看著差不多了,抬手讓保鏢放開他。


    江嶼川指尖夾著香煙,從嘴裏緩緩吐出的煙霧遮掩了他此時的表情。


    微啞低沉的嗓音響起“說吧,把你看到的知道的都說出來,這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趴在地上的男人緩緩撐起了自己的半邊身體,忍著身體的劇烈疼痛啞聲說“你們到底是誰,想知道什麽,我說了,能不能放了我兒子…”


    江嶼川冷聲打斷他“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談條件,我們的關係不對等”


    男人聞言攥了攥拳頭,吐出一口濁氣,緩聲說“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江嶼川坐直了身體,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沉聲問“六年前,你是不是接診過一個滿身是傷,長得很漂亮的小女孩,當時十二歲”


    男人微微一怔,隨即說“先生,你說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我記不太清了”


    江嶼川一直盯著他的表情,聞言眸光一凜,像利刃般射向男人,男人則是眼睛瞟向了別處。


    江嶼川見狀,冷聲說“看來你還是沒學乖啊,可惜了你那個兒子…”


    男人一聽立馬老實了,目光看向江嶼川,滿眼哀求“先生,我兒子還小,他什麽都不懂,求你別為難他”


    “既然不想他受罪,你最好老實交代我耐心不多,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千萬別作死”


    江嶼川說完看向江濤,沉聲說“江濤,給那邊打個視頻過去,讓他看著他兒子說,要要說不詳細那就先讓他兒子下去等他吧”


    江濤立刻會意,拿起手機打了視頻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交代過後,江濤很快把手機屏幕轉向地上半趴著的男人。


    男人看見屏幕裏被綁住手腳,蒙住眼睛的男孩,情緒又立馬激動起來“快放了我兒子,他什麽都不知道,不關他的事”


    江嶼川被他吵的聒噪了,厲聲打斷他“行了,交代吧,後果你知道的”


    男人看了一眼兒子,又看向江嶼川,閉了閉眼睛“好,我說”


    三個男人聞言都坐直身體,集中精力聽男人要說什麽,害怕錯過任何細節。


    “六年前的那個小女孩,我並不認識,她被人送來的時候就滿身是傷,高燒昏迷,我記得…當時送她來的是一個女人,那個人說那個小女孩精神有問題,身上的傷都是趁家裏人不注意自己弄得”


    江嶼川和其他兩個人聽到這裏眉頭緊蹙,身上的氣壓低的讓人窒息。


    突然江嶼川出聲說“那女人長什麽樣子,還記得嗎?還有那個小女孩真的有精神問題嗎”


    男人愣了一下,又想了想“抱歉,當時那個女士她是戴著口罩和眼鏡的,我並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戴著口罩和眼鏡?也就是說她全程都是沒讓你看見她的臉嗎”蕭君寒疑惑地問


    “沒有”男人搖頭否定


    江嶼川接著問“那你都沒有懷疑過嗎,為什麽她要遮住自己的臉”


    “懷疑是懷疑過的,不過…”說到這裏男人停頓了一下,有些心虛地抬頭瞟了江嶼川一眼,低聲說“我當時問過她,但她沒說,反而給了我一張卡,說讓我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讓我把見過小女孩和她的事都爛在肚子裏。”


    “那你們醫院其他見過她們的人呢還在不在”


    “當時人手不足,又恰巧醫院附近的高架橋出了連環車禍,所以一個科室的人都被叫去急診幫忙了,當時給小女孩接診的就是我和一個小護士,再沒有其他人接觸過”


    江嶼川想到什麽,沉聲問“當時的那個護士呢,還在你們醫院嗎”


    中年男人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了惋惜之色“她已經不在了,三年前她患了白血病去世了”


    對麵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眼裏也有了失望。


    安靜了一會兒,江嶼川繼續問“那你們在後續對那個小女孩的治療過程中也沒有其他人接觸過她們嗎”


    “沒有,那個小女孩隻在醫院待了一天,第二天退燒之後,女人就給她辦了出院手續,讓我開了藥說是迴去之後會給她按時換藥”


    蕭君寒立刻坐不住了,站起身厲聲質問“那女孩身上都是傷,你們怎麽能那麽快就讓她們出院呢,你們都不為病人負責嗎”


    男人看著發怒的蕭君寒立馬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那個女人強製要求的,我們也不能違背病人家屬的意願啊”


    江嶼川出聲製止發怒的蕭君寒“君寒,先坐下,冷靜”


    蕭君寒聽到他的提醒,也冷靜了幾分,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了,接手家族企業這麽多年來已經學會了情緒不外漏,今天著實沒控製住。


    江嶼川直直看向地上的男人“那個小女孩的精神狀態到底有沒有問題”


    男人有些為難地看了他一眼,


    “實話實說”江嶼川冷聲說


    “那個…好像確實是有點問題”男人磕磕絆絆地說


    江嶼川似乎並不滿意他的迴答,皺起了眉頭,不悅地說“什麽是好像,你是醫生這都不確定嗎?”


    蕭君寒也生氣地說“你最好能確定,不要再讓我聽到不確定的字眼”


    男人被兩個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連連逼問,有些招架不住,顫聲說“先生,我…並不是精神科的,我之所以說好像…也是因為後來那個小女孩退燒醒來之後,她整個人看著很萎靡,而且眼睛裏也沒有神采,還總是很依賴那個女人,就顯得很空洞,也不喜歡別人的觸碰,這些都不是正常人會有的狀態”


    男人覺得他說完這些話之後整個房間裏的溫度好像更低了,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就算房間裏開了空調都沒有此刻的冷。


    “那_那個女人就沒跟你們解釋一下小女孩的狀況嗎?”


    “我當時問了一下,還給她建議說讓她帶女兒去看一下精神科,但她拒絕了,隻是說自己的女兒膽子小,之前受到了驚嚇,已經問過醫生開了藥的”


    江嶼川感覺自己的理智馬上就要崩盤了,他從小都不舍得傷分毫的丫頭竟然會被別人傷害到那個樣子,光是想著就覺得難以忍受,想將人碎屍萬段。


    江嶼川問還有什麽要說的,男人說沒有了,三個人看男人不像撒謊也就讓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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