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數千丈的領域,那些商隊的扈從被砸的死傷殆盡,一個個拚命使出手段護持住自己,與阻擋山賊的圍攻。


    隻有商隊之中,那座平淡的馬車,繼續平淡的停在那兒一動不動,而且詭異的是瘋狂密集的墜石,竟然無一顆曾落在馬車所在的位置。


    “好可怕的笑聲,嚇死本公子了”


    唐周裝作無比畏懼的樣子,縮成了一團,然後烏光流劍揮舞,狼狽的阻擋著對方的神通攻殺。


    既然要扮豬吃老虎,那就要扮的像些,起碼不能讓馬車裏那位高深莫測的存在,看出自己是在裝。


    蓮花佬祖見狀更是得意猖狂:“知道怕了嗎?小子,莫要怪佬祖,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應該參合此事!去死吧!”


    鋸齒蓮花血刀被掄出,鋒利的刀炁撲麵而來,蓮花佬祖狂暴劈斬向唐周,誓要一刀把唐周劈成兩半。


    與此同時,唐周的烏光流劍,攜帶著恐怖之威,迎麵而擊了過去。


    寶器神通相撞,轟隆一聲燦爆,光炁波蕩,震撼群山峻嶺,掀飛數座山頭,遠處臥藏的古老斑駁神廟,也在這一刻經不起它的能量波動,轟隆一聲倒塌。


    “佬祖贏了嗎?”


    一位山賊道。


    “佬祖定然贏了”


    “佬祖是誰?”


    諸多山賊驚愕沒有想到來者,那個俊麵小生,竟然如此厲害,與佬祖的碰撞會發出這麽大的動靜。


    不過,動靜再大,也躲不過佬祖的一擊。


    然而,很快他們吃驚的發現,他們以為戰無不勝的佬祖,在光炁燦爆的核心發出了慘叫,接著人是撒腿長虹音爆離開。


    轟隆隆炁流瀑布垂落四麵八方,年輕的俊麵小生,手持著烏光流劍走了出來。


    “我還沒拔劍你卻已經逃了!”


    唐周很是囂張的大笑。


    “啊?!佬祖,佬祖敗了!?”


    諸多山賊不可置信的仰空看著唐周踏空拾級而下走向他們,接著紛紛嚇的四處逃竄。


    可惜,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唐周一聲口哨,一條細犬黑狗興奮的衝了過去,不久如同抓耗子似的,把一個個山賊們口咬著銜了迴來,扔在了一處,疊嶂成小山。


    “汪汪!”


    黑狗搖著尾巴配合的向唐周搖尾乞憐。


    唐周很是滿意,摸了摸黑狗的腦袋:“不錯,不錯!小黑,你很有進步嗎?”


    黑狗再次汪汪了幾句。


    不過,二者心中的交流卻是天壤之別。


    “小子,本汪幫你在人前裝逼,你可別忘了一葫蘆靈炁溪水”


    “忘不了,怎麽那麽多廢話?”


    唐周翻了翻白眼,接著手持烏光流劍,刺啦啦的在碎石廢墟上走過,頓時勾劃出一道火光:“你們是蓮花老祖的人?”


    山賊們被疊羅成肉山,一個個痛苦的嘶吟著,見唐周持劍走來,嚇的臉色蠟黃,不少人更是尿了褲子。


    蓮花佬祖都奈何不得眼前的公子,自己又怎麽可能是其對手?


    完了,完了,此次是必死無疑!


    “是…是”


    “蓮花佬祖,怎麽神通沒有蓮花啊?他不是蓮花佬祖吧?”


    唐周摸著下巴故意的狐疑道。


    其實在方才那絕世一擊之中,他已經看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那是桃園三聖之一的老三張飛張翼德!


    隻是他沒有想到,張飛會出現在青州與徐州的邊境,五蓮山諸域中。


    “啊?”


    眾賊驚愕。


    “沒有想到英雄也看出了他不是蓮花佬祖!”


    一名似乎是頭領的山賊道。


    “的確,他不是蓮花佬祖,我們的蓮花佬祖乃是太平祖師的弟子,不過他三日前,被這位新任的蓮花佬祖殺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寶器鋸齒蓮花血刃有太平道符咒的氣息。”


    “是的,蓮花佬祖被殺後,新任的蓮花佬祖留下了他的寶器”。


    “關於蓮花佬祖與太平道祖師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迴英雄,我們並不知道多少,隻是僅僅聽蓮花佬祖醉醺醺的時候說自己是太平道祖師的弟子,他要在這裏恭迎聖庭的到來”


    “聖庭?什麽聖庭?”


    唐周驀地一愣,接著心中暗自吃驚,在臨來徐州之前,阿牛曾經說過,太平道門聖庭一明一暗,明的在巨鹿,暗的流轉九州,而且按時間推算,此時節應該輪轉到了徐州。


    “嗚嗚……小的們也不知!蓮花佬祖不告訴我們。曾經有兄弟問,被蓮花佬祖用黃符燒死了,自那以後再也沒人問”


    “沒有騙本公子?”


    “絕不敢騙!”


    “那好吧,權且信你們一次。”


    唐周想了想,恭迎聖庭到來,這是太平道門上層的秘密,這些山賊不知也很正常。


    畢竟,自打以太平道門宗主大賢良師張角為首的太平道門起義失敗後,太平道門便走入了地下活動。


    “你們可知道這位新任的蓮花佬祖是何人?”


    唐周又問道。


    這一次聲音比前麵都大!


    因為他神識領域覺察的出來,那馬車之中的存在,此時正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事情。


    也對,這位“蓮花佬祖”可是他們商隊的仇家,他自然需要打聽清楚,是何人用蓮花佬祖的身份,要對他們暗下殺手。


    “新任的蓮花佬祖是何人?小的們也不知,一則他常以麵具示人,二則他也從沒有告訴過我們關於他的事,我們隻是知道,聽他口音不是我們徐方之人,應該來自北方諸州,另外他為人極其殘暴,又好酒,動輒鞭笞殺人!”


    “啊英雄饒命,饒命,小的們真的就知道這些啊”


    “嗚嗚……”


    山賊們見唐周不相信他們所言,一個個嚇的鼻涕屎尿橫流,大哭求饒。


    “看來你們並沒有騙本公子!”


    “滾吧”


    唐周摸了摸下巴,這些山賊的描述和他看到的張飛扮演蓮花佬祖的真相是一模一樣。


    張飛這家夥用了太平道祖師弟子蓮花佬祖的身份,對這支商隊進行了打劫。


    隻是這商隊和張飛有什麽仇?


    如果是為了那商隊的奇石,那麽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要知道,唐周目光早就一一掃視七零八落的馬車上的奇石母料,裏麵透露的能量波動,很是微弱,打眼一看便知,根本不是蘊藏重寶的奇石。


    “多謝英雄,多謝英雄”


    諸多山賊見唐周放過他們,欣喜的一溜煙的飛竄逃入山林。


    唐周之所以沒有親手斬殺這些山賊,防止他們再禍害其他的商隊士人,不是因為聖母婊,覺得生命可貴,同情這些山賊,而是因為大狗咬了他們,估摸著即便自己不動手,他們也會不久得狂犬病身亡。


    再者,他需要留下點活口,起碼短時間內需要點活口。


    一是讓這些人給太平道祖師在五蓮山諸域的其它太平道門勢力帶個話,有人用他們的名聲去做打劫的事情。


    唐周相信,以太平道祖師於吉的能力,他定然能算出是桃園三聖幹的,屆時少不得一場好看的大戲!


    二則,讓這位馬車之內的存在,有時間安排人手,去調查是誰對他們下的黑手。


    隻要對方調查出了是誰幹的,嗬嗬……劉大耳朵在徐州的日子必將會不好過,起碼比曆史上的不好過。


    “有意思!有意思!還沒有到徐州領域,便已經遇到了劉大耳朵,和太平道祖師於吉兩大勢力了!不,準確的說是三大勢力!”


    “嗬嗬……徐州之行看來必定會很熱鬧啊!”


    唐周眼睛眯著,釋放出道道精光,不自由的向身後那架馬車看了一眼。


    “小黑,看看是否還有活著的商隊之人,咱們能幫忙救下幾個便救下幾個”


    唐周頓了頓神,接著故作大聲道。


    “汪汪!”


    黑狗一道烏光流影消失,在四處扒拉起死屍來。


    這狗是無利不起早,之所以這麽痛快答應,不過是想發點死人財。


    “馬車裏的姑娘,小生山圖有禮了”


    唐周走進馬車,等靠近不過三丈距離時,突然神識五感,嗅到一股奇異女兒芳香,不由的一愣,接著暗叫一聲,不會吧,那個諱莫高深的存在,竟然是位女人?!


    馬車簾動,從中跳下一位天驕世女來,這天驕世女,綾羅綢緞,足弓新月,貌白,瑩瑩與大地雪母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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