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外,小法正還在嚎啕大哭,金雨漫天,嘩啦啦而下,砸的護持山穀的結界大陣是鏗鳴不已。


    而那座山門牌樓,也在此刻綻放出了無上的聖威金光。


    “哭毛線?”


    唐周被小法正哭的撕心裂肺,鬧的心情很煩躁,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去想破開束縛自己身體結界炁流的主意,不由的大怒。


    “我就哭,你管的著嗎?嗚嗚……”


    小法正嚎啕的更加兇猛了,漫天的金雨這下也越發兇猛,如同垂天瀑布,直灌此地。


    唐周的臉頓時黑了,咬著牙,大吼一聲:“金身開!”


    無雙戰鬥模式開啟,唐周身體的能量已經到達了巔峰的極點,他腳踹大地,人如老牛,拖拽犁的束縛,嘶吼著遠離山門牌樓。


    突然嘭的一聲,束縛在唐周身上的那種奧義力量崩殂,瞬間唐周迴歸到自由。


    唐周輕舒了口氣,而小法正也立馬停止住了哭泣,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唐周:“唐周救我,救我”。


    唐周懶得理小法正,小法正嘟起了小嘴:“周,周周,救我”。


    “哼,你不是說我管的著嗎?嘿嘿,我的確管不著!”


    說罷,唐周甩袖,似乎便要離開。


    小法正被定在山門之中,他急的臉色再次大變,叫道:“唐周,你還是大人呢,怎麽如此小肚雞腸?”


    唐周還是不去救小法正,他要借此殺殺小法正的氣焰,讓他知道做人不能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山穀牌樓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穀中人,所以很快漫山遍野的鄉民,拿著武器,殺了過來。


    唐周看著那幫殺過來的鄉民,目中震驚,因為他發現,其中不乏歸墟境初期的高手。


    一道道強大氣息身影,如同流隕,飛落在山門內。


    “你是何人?來我東華桃源做甚?”


    其中一名東華大能,手持清風長劍,惡狠狠的看向唐周。


    唐周開啟無雙戰鬥模式,掙脫籌畫士的結界大陣,那一幕他是目睹了的,所以駭然之後,他把所有的聚焦點都放在了唐周的身上,而不是那個嚎啕大哭,致使上天垂落金雨的童子。


    聽到對方的詢問,唐周正欲答,便在這時,穀中深處,霹靂爆炸而響,衝天的白光出現,很快在一片炫目之後,唐周看清了來人。


    那是一位俊雅的布衣畫士,修為很精深,起碼比唐周的歸墟境四層不知要高多少倍。


    “貴客到來,蓬蓽生輝,吾戲忠有禮了”


    布衣畫士話一落,整個山穀牌樓內外變的無比闃靜。


    接著,那幫山民以及那幾位東華大能高功,無不尊崇的單膝下跪,朝向虛空當中站立的戲忠。


    看著虛空當中那位自稱戲忠的布衣俊雅公子,唐周精神大震,再次整理衣冠,拱手道:“俗世庸子,唐周拜見籌畫士”。


    “唐周?”


    戲誌才聽到這個名字,不由的眼神凝縮,然後精光外放,似若萬道神光,瘋狂照臨在唐周的周身。


    刹那間,唐周周圍反射出金光,恰如中天之日。


    戲誌才雙目被唐周的金光反噬,疼的血筋爆出,他慌忙雙目緊閉,不久氣息方才平定。


    戲誌才再次睜眼,看向了唐周,強勢忍住唐周給他反噬力量侵害後驚駭,笑道:“貴客有請”。


    言罷,大袖一揮,山門牌樓的結界炁流消失的無影無蹤,小法正撲騰一聲,倒在了地上。


    “喵了個咪的,欺負小孩,欺負小孩,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這合適嗎?這不合適!嗚嗚……”


    小法正捶地大哭,眼淚嘩嘩的,漫天金雨再次瓢潑。


    那些不知道小法正眼淚威力的穀中山民,以為用炁流外放,形成護持自己的結界,便可以阻擋住雨水的侵襲,然而他們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小法正的金雨,炁流結界根本無法阻擋,霎時間,山民們一個個淋成了落湯雞。


    戲誌才也被金雨淋濕,看著山門牌樓下那地上撒潑打滾的童子,眼中再次震驚,暗道:“這唐周的根蒂,已經讓我無法看透,這小童竟然竟然也無法看透!”


    實在看不下去小法正再撒潑的唐周,一把提溜起他的身體,人踏空飛起,對著戲誌才道:“多謝籌畫士!”


    戲誌才聞言點頭,帶著唐周和小法正往穀中深處走去。


    留下一幫山民高功大能們撓頭納悶不解。


    桃源深處,沒有雕梁畫棟,沒有金碧輝煌,隻是三間茅草屋。


    唐周小法正跟著戲誌才來到了屋中正堂。


    熱水沏好,戲誌才隔空一點,院中的桃花繽紛,飛進屋中,落在了三人的茶杯當中。


    “家中無寶,僅此落英”


    戲誌才拿起茶陶,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唐周謝過,正要喝飲,小法正吧唧吧唧道:“騙紙!本聖嬰明明聞到了醍醐酒的味道。”


    戲誌才聞言臉色尷尬一紅,唐周見狀訓斥小法正道:“不得無禮。”


    小法正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不願去看唐周。


    “貴客,家中卻有醍醐酒,然這是為老友準備的,所以所以……”


    戲誌才說著臉色越發的通紅。


    唐周無所謂道:“籌畫士,有所不知,我不喜歡飲酒”。


    戲誌才雖然是少有的帝國天才,然而出身庶族,家無底蘊,所以一滴價值萬金的醍醐酒,對於他而言是十分珍貴的,不到至交所來,絕不飲。


    唐周雖然是貴客,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還沒有上升到戲誌才為他開醍醐酒的地步。


    屋內氣氛再次陷入沉靜當中,隻有戲誌才和唐周時不時的茗著落英。


    小法正是躁動的性子,見唐周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似的,不把此行的目的講出來,忍不住了,一拍案幾道:“戲誌才,本聖嬰告訴你,這個叫唐周的家夥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為他要你追隨他,跟著他混”。


    小法正說完,嬰兒肥的小腳丫一腳踩在戲誌才的案幾之上,要多威武便有多威武,要多霸氣便有多霸氣。


    “咳咳”


    唐周差點被茶水嗆住,然後滿臉的黑線,看向小法正。


    我嘈,爺才是豬腳好嘛?


    你說話能不能不那麽霸氣,能不能不那麽後現代主義?


    丫丫類個呸的!


    ……


    哪有這麽請高人出山的?


    哪有這麽無禮請人出山的?


    唐周腦門黑線,眼睛直翻白,恨不得抽小法正他丫的青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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