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衛不動聲色地朝著窗台前靠攏,他們將多餘的盆栽移了一旁,齊斜傾側身露出頸首,用詭異的眼神向窗內望去,幸好屏風擋住了其視野,否則他們和曹仁、侍衛統領那樣大為驚異。


    令其出乎意料的是,這兩位絕代佳人居然是朝陽公主朱夢曦和陸雍鳴。現在他們不知全貌,如不是屋外這些花束以及屋內的屏風擋住視線的話,早就被他們看得通透。當然,如果不是陸雍鳴個子高,身材肥健,覆蓋了她的嬌俏可愛的臉蛋以及皇宮宮殿眾人所周知的麵貌,一旦被發現,他們必然會遭受到毀天滅地的打擊,取爾等的項上人頭以窺視公主閨房的私情為證作贖罪的見麵禮,他們若有沉思一想,不禁打寒顫。


    他們抓耳撓腮,始終看不到倆人麵相,急死他們了。想到此刻,有一位春秋鼎盛,相貌平庸的青年,看著窗設尤為擾景,掂量了一番,於是便決定告知身旁的親密夥伴一同協商將屋內遮景的屏風與那幾束盆栽所種的康乃馨和玫瑰稍微在偏移一點,否則在月色撩人的湧動之下,忘乎所以,巴不得現在就衝進去一瞧真容。


    那個頗為愚笨的青年侍衛居然身趴陽台上用遲鈍的兩手不停地將屏風搬移到一旁,隻聽“咯吱”“咯吱”的兩聲,屋內的佳偶聽到聲音不但沒從醉酒中驚醒,反而更加地緊擁摟抱在一起。雙方輕輕闔眸,十指相扣,唇唇相合,不想與任何身外之物所驚擾。


    就是因為這輻“咯吱”幾聲響波動周圍一切物體,使這片原本比較寧和安謐的小鎮出現了一絲的晃動,其波振動,變得塵世喧囂了起來。樓下周邊的經商商販、樓下前來參加的拍賣會的拍賣、拍賣者以及前來圍觀的聽眾都聽到了樓上的聲響。


    “樓上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應該是誰不小心把什麽物品砸碎了或者拖桌椅的時候發生出來的響聲吧!”


    “這件事不可能那麽簡單,依我之言,咱們可以去上樓看看,不就一曉便知了嗎,何必糾結?”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咱們遲早是要上樓去參加拍賣會的,不如…… ”


    “不還有半一個時辰才開始呢?”


    “咱們先上去瞧瞧,不和他這個白癡計較。”


    “屬乃口舌之爭逞一時之快。兄弟們,咱們一同上去,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


    前來圍觀的聽眾眾說紛紜,有些是前來拍賣會場上的覽客,還有些則是小家公子專門前來尋花問柳,偷香竊玉的,隨便逛逛夜景絢麗之美。他們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孚樂拍賣場的樓下,在進去的那一刹那,樓上隻聽到“咯吱”的聲音,就開始產生了好奇之色,想趁此機會探查事源,有沒有稱心的姑娘想一飽眼福,順便拉一個過來帶迴家延續香火也不止為過。


    這些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陸續地上樓想探查一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了?


    ……


    來到正廳中,其牆由紫檀木與花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呈淺的紫檀木之香充斥著四周乃至隅角,香遠益清;鏤空雕花板上懸掛著數盞宮燈,光斑點點,使漆黑一片的大廳煥然一新,匯聚耀光;房內雕飾古色古香,花梨木雕琢而成的床榻一塵不染,光滑有韌性。榻前,鏤空鐫刻的軒榥在月明星稀的夜景的陪襯下微顯色澤,斜穿過窗桕,照射在床邊的棉枕上,閃爍點點白斑,為四方石壁添韻了古典律譜樂符;原本屋內沒有任何點綴之物的陡壁,如今裝修得碧瓦朱甍,使之鑲嵌尤為奢華富貴;臥榻的頭枕處的牆隅兩側懸掛著價格極為昂貴的屏風燈籠絢亮而不耀眼;室內的石壁皆係著拍賣者所需拍賣的物件以及樣品所砌的卡槽內,給這正廳的牆壁上掛滿了不勝枚舉的擺設品,走進其間,乍看牆上掛滿的拍品,亦或是仿品種類繁多,比比皆是。


    雖然窗外明月當空照,星空淒淒,但樓外卻是一片旖旎之景,分外繚繞,使人倍感心切。江都縣城最有名氣的莫屬江都街道,其距離僅僅是在星辰閣樓與孚樂拍賣會場中央的路段,而非是從街頭到街尾。


    江都街道因為何而得名?其此地繁華都得益於從遠邊而來的富人,他們常年在江都縣城做生意,在星辰閣樓與孚樂拍賣會附近經商洽談,有局部分的人從小就有經商的頭腦,至此自力更生,便來到了這裏,謀求發展通道。


    不知不覺一年又一年地過去,在此地經商,與星辰閣樓和孚樂拍賣會簽訂通商契約,允許在兩邊擺攤。


    他們在這兩處地方來來往往的通商,走過的腳印痕跡俯拾即是。生意火爆,做得風生水起,日益興隆。


    昂首戶外近方圓數十裏地,叢林繁茂垂梢,蔥蔥玉卷,頗有生機。勁草在夜風徐來的吹拂下,忍不俯首稱臣,屹立不倒。


    更闌人靜,漆紅萬籟的月影撲朔,月光倒映在深不見底的井水之中,道道紋瀾詭譎,不知去向何方?令其捉摸不透……


    “怎麽會是……公主殿下。”


    “居然會和剛剛見過的那名男子真的……”


    侍衛統托著下巴連住驚唿叫道。


    “完了,這下真的完犢子了。屬下不但沒有完成皇上交代給吾等的任務,還被公主她給搞砸了,讓屬下等如何是好。皇上說一定要讓吾等留意到公主的一舉一動,不要讓她做出出格的事情。可如今沒想到的是,公主所做出的超乎常規的事遠甚於比吾等想象中來得還要快,還要精彩萬分。可是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即便安然地迴去了,如果皇上哪天查出公主有什麽異常的不適的話,吾等這些人又如何向其解釋呢。解釋不夠悅耳動聽,皇上判爾等為欺君之罪,又加以公主失身,吾等照顧不暇為依據,雙重打壓之下,吾等不但會被救地處決,最終弄個生死道消不說,而且還會牽連家族深受其災禍之苦,甚至還會被株連九族!”


    “除此之外,公主殿下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到喜歡的人就投懷送抱,卿卿我我,真是年幼無知誒。”


    “既然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了,沒必要再追究什麽,畢竟朝陽公主朱夢曦是當朝皇室的公主殿下,而吾等隻是世間悲催渺小的螻蟻一般,孑然一身,任人宰割。罷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在死之前,幹脆就做一次媒婆吧,見證他們倆的姻緣鑒定者,也不枉費在世間走一遭了。”


    心情很納悶不堪,不由得發自內心地訴說,從而緩解當時的尷尬行為。


    剛剛的驚訝之舉讓其所有在場之人都前來圍觀這裏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令人驚唿尖叫道不已!


    趴在窗口上的年輕憨厚呆萌的侍衛,也從中隱約聽出是侍衛統領的聲音。


    “大概是俺聽錯了吧。叫上兄弟們一起推,真想看到屏風前麵究竟是何伊人?想著,想著,口水直流。”心情一想,尤為豁然開朗。


    “兄弟們,快過來幫忙!”


    “好。”這些兄弟蜂擁而至,一同把屏風搬移到一邊,都想瞧見是何尤物,如此吃驚發呆。


    當屏風齊力被他們移走後,他們這幾人已經徹底淪陷在其中。


    “有端倪。”他們這幾人中有更為年長又見識博學的兄弟平和冷靜地對其解釋。


    “有端倪?”


    “有何疑點?”


    “真的假的,怎麽感覺你在故意挑俺刺?”


    “不是。咱們仔細靜想一下,公主出宮穿得是什麽顏色的衣服麽?”


    “?”


    “……”


    “不知道你究竟在表達什麽,和公主有啥關係?”


    “你們這麽笨嘞,當然可能有關係了。公主出宮穿得呈淺紅色的九翟衫,外披霞帔,頭戴鳳冠。”


    “外皮霞帔,頭戴鳳冠?”年輕侍衛頭伸得迂迴地長。


    “沒有。”


    “我來看看。”


    “可能是因為……”


    “因為什麽?”


    ……


    當那名年長的侍衛正要解釋之時,冷不丁一陣“咯噔”聲響,陸雍鳴一手摟著朝陽公主朱夢曦的小蠻腰,一手抓著她的九翟衫下潤滑多肉的玉臀,轉了個方向,她的圓底高跟鞋在地上一摩擦,殷紅的嘴唇逐漸地脫離了他的吻,也因此轉過身去,眉眸伴隨著腳步的轉移聲皺動,彎彎的蛾眉下,曼睩睜開,盈眶下垂掛著水汪汪的眼淚。激動的淚水仿佛劃破了天際,終於吻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男子,其夢境穿著一身白衣戰凱,披戴戰袍,其手持一柄青藍色的古冥戰戟。傳聞這戟尖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屠戮倭寇不計其數,古冥戰戟立功百次,跟隨上一代的主人打下了赫赫威名的稱號—“鬼冥狂魔”,不知是何緣由落入到了他的手中。腳踏柔草豐饒的大地,徐風拂過綠油油的田野沼澤,吹過綠草茵茵,嗚唿長發飄然。


    她來了,身穿紅袍,腳穿遠底高跟鞋,筆直地屹立於油田叢中,望著對麵那個他。奔跑於富饒的田野,兩手張開向他飛躥撲麵而來。


    她玉白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兩腿盤在他的下腰椎。


    他要讓其快點下來,一個姑娘家家的沒羞沒臊,成何體統?即便是當朝的公主殿下也要懂得三綱五常之道,學以恪守本分,言聽計從。


    “公主殿下,我迴來了。”他要將朝陽公主從自己的身上輕放了下來,響亮的聲音從喉嚨中釋放了出來,對她慎重訴說。


    隨之,她又來到他的麵前,踮起了玲瓏剔透般的雙腳,用潔白如玉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肩部,柔聲細語:“你終於來啦!”


    她又情不自禁地唇吻著他,隻是輕輕地吻著他,接著又流露出溫潤潮濕的玉淚……


    當她迴過神來,雖然是夢境,但現在的夢卻是如此的真實無邪;她不僅在夢中遇到那個人,反觀現實,也找到了她人生中所摯愛的那另一半。


    她貼到他的胸前,抬起頸頭,用濕潤的明眸盯著他的英俊瀟灑的麵容。伸出素白的雙手撫摸著他黝黑的臉龐,其臉麵膚色黧黑,其輪廓的弧條長得優質且不可挑剔;用似若柔荑的玉指輕輕劃過他的嘴角邊上的一片脂垢,應該是唇吻時裹住她那櫻桃般的小嘴,其表層塗滿了胭脂水粉,合上去的那時已被胭脂酥浸,隻殘留下一丁點的粉脂碎末,其他的胭脂粉都滲沾在他的唇上。當她脆骨多肉的手指劃過之餘,還在惦記那個甜唇攏合的瞬間,便舔了一下她的蔥玉的指尖甜滋滑軟,屬實是享受極了。


    唿!唿!


    他深吸了一口氣,“咕嚕”一聲,將剛才舔指的口液給咽了下去。


    吞下去的同時,腹中一股淡淡的霖露芳香囊括他的五髒六腑,縈繞在其四周旁,鮮紅的心肺不停地湧動,胸腹不斷沸騰,立刻筋肌就活躍開來,使陸雍鳴的多年來未征求佳偶的心扉在悄無聲息中漸漸地敞開了。


    陸雍鳴忽然想起了他的慈母一直讓他找個媳婦娶迴家門,給家留個後,再出江湖闖蕩天涯。每日守在祭壇上給祖師爺磕頭拜香,望她的夢能夠盡早實現願望。


    如今,她老人家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已經在爭取這個機會與現實進行靠攏,對自己未來的追求而渴望,共同築造理想和諧溫馨的家庭。可是仔細思索一番,如今倭寇當道,朝政一片混亂,使得流離失所的百姓身無分文,無處可尋其居。腹肌當空,無處可覓。想起這個畫麵,就覺得自愧不如。


    她再一次凝視著他的黝容,額頭前不斷地流出汗水,浸淌到他的臉頰兩側,使其寬厚的臉龐上多出了一絲的滑潤光澤。她拿起身腹中裹戴的肚兜裏所攜帶的僅唯一的一隻手帕,抬起那纖細的素手將他的雙頰上的汗珠輕微地擦拭即去。


    “謝謝!”他的眼眸中不留意間流露出了無比溫馨的淚水,眼眶略有通紅濕潤。當她的纖纖玉手斂收手帕的那一倏然之間,他粗壯而有力的手掌撲在了她的手背上,隻聽“啪”的一聲,便握住了她的溫柔而纖細的手,沒在意到她的手背被他拍得通紅,她也沒有感覺到手掌間有任何的疼痛,隻是稍感麻木。他又輕輕地拾起她的手麵敷在了自己的俏臉上,其後麵的玉香溢露一陣清涼般的暖意正包裹著他的心脾,在心旁徘徊和迴旋著。


    不一會兒,他才醒過神來,接著將自己的衣袖捋起,便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另一隻皓腕,將她露出青筋的秀拳連同握著的手帕齊靠在他的厚臉上,來迴地搓揉著。使其能夠在摩擦間撐開她的五節蔥指,讓舒展開後的手掌麵緊貼在他的臉上,不自覺地將俊首歪向她的手心間。


    朝陽公主朱夢曦兩隻秀窄修長,飽盈柔滑的魅手被陸雍鳴勁魄的雙臂緊密地合攏著,她卻沒有一點絲地畏縮抖動。即便她雙手無法伸縮自在,也沒有分毫的惱羞之意,隻是笑眯眯地注視著他傻乎乎的麵部表情,緊扣的手掌還能蠕動手尖依舊從容不迫地撓了撓耳朵,真會玩極了!


    搞得陸雍鳴越來越覺得含羞,讓他沒有縫子鑽可尋。他也體會到了她給自己帶來的快樂美好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取代或媲美的。


    她柔白而溫暖的手臂包裹他的雙肩,僅存的力量也都傾注於玩他的耳朵。其整條臂膀就牽引他的想法而走,九翟衫衣袖都被他的胳膊腕蹭了上去,雪白如銀的臂膀在他的視線當中徹底地暴露了出來,一根根青筋溢透在她的血管上,指尖在揉摸他的耳根,被室窗外的朦朧月光照射在她晶瑩發亮白甲上,分外的耀眼迷魂,讓人夜寢難安。


    她闔上明眸,抿起紅脂雙唇,舌頭來迴輕舔唇壁,迴憶那適才的甘露欲滴的吻,幽夢傾迴於腦海間,映簾乍悟,再一次印證了眼前之人就是讓她等的那個人。


    “陸雍鳴,我鄭重地告訴你一聲:我喜歡你!”朝陽公主朱夢曦闔上眉後,身不由己地將自己的心裏話輕音地脫口而出。


    陸雍鳴沉浸在自己的意識海之中,雙頰被她的雙手捂得暖洋洋的,很是安逸,便沒有吱理其一聲。


    “陸雍鳴……


    你聽到沒有!?”嘴唇嘟嘟地往外翻,氣暈暈地直跺小腿骨,轉頭側身叫道。


    從接吻開始到結束的過程中壓根就沒在意地發現周圍之人一個個看的口水傾下,呆若木雞,一切的物體都仿佛沉睡了,一片死寂塵埃……


    塵埃落定,一片沉寂。當她側起頭才發現周圍居然還有人時,“哎呀!”一聲,不顧周外之景,用她的小蠻拳使出吃奶的勁捶打陸雍鳴的胸肩,讓他的肩酥麻酥麻的,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發現整個人的身體忽然地往上聳了一下肩膀,感覺舒服極了!


    又微微地將雙眼闔上,一切都覺得順然。朝陽公主朱夢曦變得不耐煩了,一個女孩子被周圍的大老爺們兒看到自己在那兒卿卿我我的,被他人一覽無餘地看到我這樣,會說太不像話了,沒有教養從哪來的野丫頭,要是傳出去,即便是皇室的公主,也會被別人說三道四的。


    想到這兒,朝陽公主朱夢曦臉色立即變得尷尬難看,用她那驕縱蠻氣的公主殿下的神威,邊用玉手掐抓他雙肩搖晃,邊用嬌巧玲瓏的丫腳踢他褲褂叉,讓他從錦蜜的夢鄉裏走出來。


    陸雍鳴再也不睡了,被朝陽公主朱夢曦這麽一折騰,打碎了他日夜期待的同床共枕的心欲。


    “發生了什麽事了,門不是銷了嗎,還怕有人進來?”陸雍鳴撐個慵懶的腰子後,滿是不屑地對朝陽公主朱夢曦撇眉輕然。


    朝陽公主朱夢曦雙手掐腰兒,臉色央紅,越和他硬剛下去,雙方愈發難堪。旁人會拿他們倆有嫌隙地方到處嚷嚷,越傳越遠,越傳越信,還有可能會驚擾到皇城內外。


    “咱們先不僵持下去,你先看清周圍情況,揉一揉你的眼貓屎再下定論吧。”朝陽公主朱夢曦將自己烏鬢上淩亂的發絲先別在耳畔旁,玩弄指尖來迴摩擦。帶著剛柔並濟的韻腔迴允。


    陸雍鳴掃視著周圍,一切出乎他的預料,在場人無不露出吃驚、恐慌以及遊觀欣賞的折服之誠的表情。


    “是……是公主殿下”在窗桕邊偷看的那些侍衛,尤其是年輕侍衛的表情更為無語,他的上截身卡在窗桕與屏風的夾縫間,痛得讓他瞪大滾圓的眼珠,揪著嘴巴,強忍不能發出任何怪叫,會引起不小的麻煩。看到她那熟識的精致的麵孔後,驚恐撒腿就溜。


    曹仁愰過神來,走進屋內,踱步來到陸雍鳴和朝陽公主朱夢曦麵前,用幹癟的嗓音勸解雙方不要吵架、賭氣。


    “陸弟,弟媳你們沒事吧,是我剛才聽見裏麵有聲音,就不小心把門撬開的了,沒曾想到室內居然是你們倆,可……”他撓了撓騷頭,有些羞怍,吞吞吐吐地向這對絕世佳偶疏解應道。


    “弟媳?”陸雍鳴不解風土人情,明知道喜歡朝陽公主朱夢曦,可偏偏在曹仁麵前卻表現得不稱的樣子,讓人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似的。在旁站得筆直的朝陽公主朱夢曦臉蛋緋紅,兩手時不時揉搓著她那珍貴高昂價格的九翟衫下的連衣裙,差點把玉甲蓋磨斷了,心疼死了。


    “兄台,想道歉的話,就不必了,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還沒有完成。”朝陽公主朱夢曦白嫩苗條的玉手拽著陸雍鳴的衣袖往外裏比肩接踵地跑。


    等他話音未落,朝陽公主朱夢曦就牽著陸雍鳴的手出去是度蜜月了?心中滿是不解,帶著疑惑也從眾人堆裏衝了出來。


    眾人們見此狀不同尋常,與以往相比,他們才意識逐漸明晰,比起以前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言,這次所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曉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道理。想到此刻,他們一並紛紛地跑去圍觀……


    上官可馨走出西廂房外,在青竹椅子上打了一個盹,出來時便伸了個懶腰,並沒有觀察外麵的現狀。於是,上官可馨正要趕往正廳對麵的拍賣會場時,無意中路過看著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人手裏拽著一名男子正在從正廳的西牆街道上迎麵向她迎麵而去。


    “莫名其妙!”上官可馨十分納悶。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之倏,後麵的人群結伴而行,想前去一番,打探一下究竟發生何事,又為何窮追不舍。


    她問了後麵走得比較慢的曹仁,對其笑著吆喝道:“不知這位兄台,你們這群人在追那兩人幹嘛嘞?”上官可馨用香巾,遮飾了她的麵容,生怕他看到絕世容顏。


    “這……位小姐,咱們在……在追……”曹仁期期艾艾的老半天,累的始終喘不過來氣接不上來話。


    上官可馨聽到他結結巴巴這樣說話,心中滿是怒氣,小心髒都要膨脹到爆。想了解實情,靠這個軟癟怕是不行了,不想理會此人,她轉過身後就迅疾離去。


    “哎,咳!”曹仁伸手想攔住她,可他又歎了一口沉重而解壓的氣,收斂自己的衣袖與之相反的方向奔去。


    上官可馨這個小丫頭片子肚裏滿是壞水,很想一探緣由,於是偽裝成路人的樣子,就悄悄地跟在眾人的後麵。


    “應該沒人發現我已經跟來了吧!”心中沾沾自喜,不亦說乎地自言自語。


    可萬萬沒想到的事情來了,上官可馨沒有注意身後尾隨著一個人,好像在跟蹤她,不過那個人沒有任何惡意言舉。


    那個人與上官可馨越來越接近了,身體接觸僅僅隻有一個唿吸的功夫。其伸出健碩的臂膀,用手恰到好處地拍打上官可馨的玉肩,她在尋找和自己體型非常相似的人的蹤跡,忽然肩上感覺一陣酸癢酥麻,手掌拍打自己的力度又曾似曾相識的感覺。一道鳴閃在自己的腦袋裏劃破虛空,想起了多年前的他終於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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