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縣城的大街上,汗血寶馬一路奔波有些精疲力竭,曹仁讓陳督衛牽著馬匹去尋馬廄,順便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客棧,讓他們落腳休息。


    “陳督衛,你去看看那兒有沒有五星級客棧,讓我兄弟二人落腳休息!等這次的拍賣會完畢以後,本少立即就與你們會合。”


    “是,少主”陳督衛領命,帶著其餘兩名侍衛也一同離去。


    他們走後,曹仁帶著陸雍鳴在街道上溜達,看到如此的繁花似錦的夜市後,陸雍鳴差點齁不住,尖叫出聲來,與當時在石林塚的氣勢完全不符,遜失了不少愛國的仁者之勢。


    街市上人群嘈雜,來來往往的人大都是五湖四海的達官貴人,他們身穿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鑲嵌而成的服飾。


    曹仁向陸雍鳴解釋道:“這些來來往往的海外韃靼貴人都是來自域外的商人,這些年在江都縣城經常來做生意,拍賣物品。


    有些人特意在此地長期生活,設立私人拍賣會現場,供這些其他的富人消費,亦或可用等價的物品進行交易,雙方從中牟去利益,各已所需。”


    曹仁的一番話讓陸雍鳴大跌眼鏡,因為他數十載未踏入天涯,知道這裏的生活習俗。可如今,看到這些海外韃靼貴人來此地經商,另圖牟取其利益,感到十分詫異,不由得他產生懷疑之色。


    “那些本來居住此縣城的百姓,難道都被倭寇全部趕盡殺絕,不留活口?”陸雍鳴帶著疑惑不思其解套路曹仁說出實情,一本正經地詢問曹仁。


    “陸弟,汝在說笑?其實啊!你隻是說對了一半而已。據聞自從倭寇入我中原邊疆之後,圍剿朝廷軍閥,百思不其利害,導致朝廷潰不成軍,隻有寥寥幾人才僥幸逃過倭寇的視野以外,免遭被荼毒之險,來到皇城外,他們都半身不遂,直至有人發現,這才流傳開來。至於有些百姓僥幸逃過倭寇追殺,帶著家產珠寶遠離此地。也搞得有些未危及的百姓不願舍棄故土,隻是傍晚害怕出來,深陷其中陰影之中,無法自拔,所以你就看不到本地居民。而這些來自域外邊界的富人經營多年,經驗豐富,遊曆邊疆海內外,遇到過不同人種,與其經商交易,他們賺得盆滿缽盈,自然而然就不覺得有其恐慌。”曹仁不厭其煩地給陸雍鳴解釋道,他們與其交談的過程中,邊走邊聊,而且還不忘記買了些許小吃,給陸弟充腹肌之餓。


    聽完曹仁的解釋後,陸雍鳴頓時醍醐灌頂,嘴角上的油脂也隨之變得剔透。


    他們兄弟二人十餘載不相見,尤為想念。垂髫之年就結拜為異姓兄弟,曾在陸雍鳴的府邸,二人跪在祖氏旁,其中陸雍鳴其父不幸在圍剿倭寇時,不懂其戰術,被倭寇用戰刀霍霍戳死。隻剩下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舉步維艱,維持家業。


    相比之下,曹仁的遭遇並不比陸雍鳴少,作為文官家族,飽受詩書,寒窗苦讀,其母學問淵博,對四書五經、三綱五常深研其中,琴棋書畫可謂是樣樣精通,其父更是朝廷出類拔萃的文史之官,深受先皇重用,對朝廷忠心耿耿,誓死不屈他人的酷刑拷問之下。倭寇泛濫積蓄,危害朝政,使一些朝廷文武重臣以縛雞之力,奪口舌之快向吾皇請命帶兵出征。


    到了戰場之上不僅不敵倭寇,反而遭其暗算,被倭寇帶到他們的軍營中嚴刑拷問,其中就包括曹仁的父親曹恭天。


    倭寇對待敵犯手段極其殘忍無度,其中最為經典的就是他們所攜帶的槍支,那時候的火槍都被叫鳥銃,遠程直射。就是通過這些酷刑,朝廷文官曹恭天懷揣著保家衛國赤誠之心,請命與倭寇對峙,沒有想到不敵倭寇強壯的體魄,反其被捕,負隅頑抗,倭寇就變本加厲,鞭打其身使之抽搐,麻木全身,才肯罷手。


    過了數旬,還不願意供出朝廷軍機,就肆無忌憚地鞭打那些被捕的,對朝政忠心耿耿之臣,他們都很渴望朝廷派兵來救自己,可其也知道倭寇的老巢與朝廷之間距離甚遠,跨越沿海疆域,以大明的科技水平,起碼需要數月時間才能趕到。


    這些文武重臣寧死不屈,不願泄露朝廷秘密,倭寇得知憤恨不已,隻能采取非凡的手段,來打消其顧慮,銬其手腕,將他們臨送到斷頭台上,逐一擊斃。


    “你們這些鼠輩,有違天和,人神共憤,不得好死……” 還沒有等曹恭天哀悼完,倭寇舉拿大刀彎弓。


    霍!霍!霍!


    一個個頭顱瞬間從頸部落下,淤血鮮紅,灑落一地,至此殞命當場。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嘩然痛訴,“我命由我不由天,下輩子十八年後還是一條英雄好漢!”


    啾!啾!啾!


    倭寇攜起鳥銃,直射齊發,淡紅色的鮮血直濺天霄,血色汙漬侵蝕天際,微風漫漫,血雲朵朵,死去的亡魂在擎天之上哀嚎,冥冥之中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數條文武重臣之性命就此落下了帷幕。


    這些消息傳入到了皇城之中,似乎在當時也引發了不小的轟動,很快就被睿宗皇帝知曉,朝堂之上鴉雀無聲,有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眼對視,不知該如何是好?


    “朕要罷朝三天,爾等可願與我一同到天台山之上,穿上麻布,披孝以示敬意? ”睿宗皇帝聲音帶著憂思,鄭重說道。


    台下的其餘大臣也不敢有任何的違背之意,紛紛點頭迴允:“謹遵法旨。”


    想到這裏,曹仁不由得向陸雍鳴傾訴所有,而後,他又想起母親知道父親逝世的消息後,經常以麵洗淚,欲火焚身之痛,積月數載,其母一發不能收拾,得了抑鬱症,而後寥寥數月,病情愈發嚴重,直至含淚而終。


    其母死後,將餘委托別家,就是如今和陸雍鳴結為異姓兄弟,在此處安身立命。對於他而言,自小年後的他父母雙亡,使他背井離鄉,顛沛流離,來到了陌生的家族之中,一開始覺得很生疏,比較靦腆,吃飯的時候,總讓人將碗飯端到其麵前,操之於心喂給他吃。


    久而久之,原本比較囹圄靦腆的性格逐漸打開了,對陸氏家族的了解更加熟悉。


    對陸家家母不再拒之不見,愈發覺得像自己的母親那般的和藹可親,親近於人;對陸雍鳴視如弟弟,二人的關係有之前的避諱,逐漸打開心扉,暢談人生之理想……


    二人迴想起垂髫之期,在一起嬉戲玩耍特別開心,偶爾在清澈的小河邊,抓蝦摸魚,二人比比誰抓到的更多,在二人的


    ……


    談笑聲間,共度過了恬淡的時光,數十餘載,二人都從垂髫之年長成了弱冠之年,玉樹臨風,風華正茂,氣度愈昂,給人以不屑之勢,獨步風流之感,妙哉!!


    璀璨星空,白星點點,流光萬丈,劃破天際;遙遠的浩瀚星河,有數十條萬丈流星直隕而下,星辰燦爛,映爍蒼穹;夜景絢麗,車水馬龍,燈燭爍爍,遠邊的煙火四射耀天,為江都縣城增添了別具一格的風采。


    曹仁與陸雍鳴二人踱步來到了星辰閣樓外,其兄弟二人雙腕挎在樓欄上,眺望遠處,煙火四濺,直衝雲霄,把黎明前的夕陽掛上了五彩斑斕的煙色,此番此景映襯霞帔,猶如在寧謐的幽穀叢中,牽動花瓣,縈繞在其身周伴舞,嫋嫋娉娉,身姿卓絕的虞美人般,臉部流露出雍容之色,沒有半分其矜持之態。


    纖細的腰椎上飄逸著陣陣花蕊之香,時不時也令身軀散發出馥鬱芳香之韻。


    隨舞之樂,伴奏愈發激情奔放,玲瓏小腳不束音律波幅強烈而逐一收斂,纖細的玉手不惜擄了一下裙襟,不欲讓飄灑而下的花蕊濺落這紅塵淨土之地,因這些花蕊噬濯了她身上擁有一股香脂水粉般的玉骨之香,千迴百轉的幽香引得鳥禽紛紛徐來,聞著芬芳馥鬱的氣息結群傾心。


    遠際流星直傾大地,星隕雨落,滋潤萬物之道。


    “陸弟,快看,是流星雨,聽說與流星雨對視,就能幫你實現願望!”曹仁沒有在意陸雍鳴現在在做什麽,隻是昂首遙望天邊的流星心情愈發顯得舒心,心中時而遐想萬千,時而痛不欲生想起自身天違不公的遭遇。


    星辰閣樓門庭若市,生意興隆,門裏門外擺設琳琅滿目的配件以及還有諸多各色各樣的錦繡服飾,陸雍鳴看著這些服飾,還有佩件十分的精致,盡收瞳眸之中,顯得整個人完全呆滯了,即便是小的時候,也未從見過那麽繁多特色的物件,心情大好。


    雖色澤太過於鮮豔,使人眼花繚亂,惑人心神,其價格十分昂貴,除海外韃靼富人能拿得起手的紙幣購買自己的心儀之物外,其他的一些平民百姓隻能一飽眼福。


    他摸摸自己的衣佩中的盈袖是否有足夠的銀兩來買件屬於其滿意的物品以及為他母親買一支銀簪,孝敬她老人家對他的哺育及教導有方之恩。


    結果發現自己的衣袖中沒有足夠的銀兩,忘記從遠邊的聖始之地—“聖始之鄉”帶足夠的銀兩前來以作不備之需供予開銷。


    他在樓庭之中徘徊尋矩,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正想之餘的片刻,大廳有位亭亭玉立,外貌清新秀麗的女子向他踱步而來。


    與此同時,陸雍鳴在一籌莫展,萬般無奈之舉被這位國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女子吸引住了,其穿著打扮都是黃金鑲嵌而成的服飾佩件,從遠處遙望至此,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千金小姐風範,亦或是王朝皇室家族的郡主,更亦或是如今皇帝之女,其中最為尤愛的某位公主殿下。


    這些種種其因,亦可能否?


    必是某個皇家的郡主級別,而且其身旁有金甲護衛守在左右,這下陸雍鳴更是瞪大雙眼,如同火眼金睛那般出神入化看破一個人,更何況當時想買衣著身上的配件,身上卻有合適的能低價之物換取錢幣,空空而歸。


    正當他踱步化解憂思,眼睛發現了比肩或者遠甚於整個江都縣城所有的名價之物,近處矚目,原來是一位看上去也隻有十六七歲的佳麗。


    她身著玉衣瀾衫,其玉衣金鑾鑲嵌繡花,馨姌於身,顯得格外的靚麗,原本粉妝玉砌的肌膚使之變得晶瑩剔透雪白,其胸飽滿聳於前,人欲銷魂,陶醉其中;純蔥玉指置於胸腹,從指縫緣角中就能聞到胭脂與潤膚交雜之味,使得空潮而來,賦予氤氳之息;隨著她的步伐之輕盈,背後的桃臀也迴漾滿滿,其波動的曲線性的紋勾隨蓮步輕移,發絲飄逸,愈發抖動,渾身舒展暢然,從容不迫;除此之外,此女子不僅身段翩若驚鴻,而且五官更是長得出水芙蓉,沉魚落雁,十分的精致,好似千古壁畫中的仙子容貌秀麗端莊優雅,刻畫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小巧玲瓏的鼻梁在群籠燈火的照耀下白點迂迴,分外圓滑柔軟,眉睫下的眸瞳掛在其中,鼻下赤唇飽滿成蔻,啟齒皎白如月。


    她驚鴻一瞥,所有在場之人一片驚唿,無不一目不轉睛地望下她,如此的精致絕豔的女子不知有誰被她看上的。陸雍鳴被這位秀麗女子所吸引,眼珠沒有半點迴旋之餘,呆若木雞地看向對方,似乎已經忘卻了來此番的目的。


    那位碧玉年華的少女,對這次的拍賣會略感尤喜,從數百裏的府邸蒞臨於江都縣城的星辰閣樓樓下的街鋪上,她柔腕玉手欲摸朽桌上的嘉物,陣陣脂香欲飄街頭巷尾,來來往往的遊人無一不見其眼紅,垂涎三尺。丹香銷魂,無法自拔,深陷於此。


    他們看到如此精彩絕豔的女子,都想情不自禁的向她麵前靠近。她的身後的金甲護衛看到這些富人心懷不軌,惡臭滿淫的神態,就用手中的戰戟將其就地正法,插死在寥寥清清,沒人走過的兩尺小巷內,生怕被朝陽公主發現後訓斥不已,就小心翼翼在此地行事,受嘉靖帝的囑托,保護公主的安全。


    ——因為她是嘉靖的最小的侄女,一直深受其喜愛嘉寵。


    這些護衛士兵也很無奈,即使被公主殿下發現命令住手,也要硬著頭皮去‘橫眉冷對千夫指’,把那些喪盡天良,心懷叵測之人從世間抹去。


    “請問,這一副人猴麵具怎麽賣啊?”朝陽公主明眸細語,一邊看著朽桌上的麵具感到好奇,一邊與店鋪老板詢問價錢輕音說道。


    “別人需要三文銅錢一副,我看這位姑娘天真爛漫,秀麗端莊,隻需收你二文銅錢一副吧?!” 朝陽輕輕拿出銅幣遞給老板,“給……”


    “好,歡迎下次惠顧。”


    朝陽公主朱夢曦轉身後,步履輕盈,左右迴眸,似乎周圍有什麽人在跟蹤她似的,她身旁的護衛早有警惕,但在公主殿下麵前不敢輕舉妄動,除非危及其生命,才在無指令的情況下大肆出手,維護公主殿下不受深陷其害之苦。


    “難道我看錯了?”朝陽公主朱夢曦在心裏越發感到奇怪,略咬輕唇,很是糾結不安。


    其中一位帶頭的黃金侍衛,向朝陽公主朱夢曦請命:“需不需要臣子調查一番,以防止公主殿下你遇到危險,顧不暇自身安危,以遭不測?”


    “呃,本小公主我沒事,你放心吧!哪有什麽危險,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隻是環顧四周尋找我的心儀之物罷了。”朝陽公主朱夢曦兩條纖細的玉手掐腰,在其身旁左右,嘟著薄唇,挺著胸腹,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心裏無法遮掩害怕之色,心裏“咚咚”“咚咚”地直跳,對其侍衛的統領漫不經心,但又表現若無其事地說道。


    “殿下,可是……”


    “本小公主說了,我沒事,不還有爾等在其身後保護,不是嗎?”


    “是,臣子定會竭盡全力去保護公主殿下安危,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才對嘛,本小公主是第一次出宮,赴遠方遨遊,至於本小公主的安危就拜托諸位了。”朝陽公主朱夢曦雖然心裏頗微感到害怕,但出生於皇族,是皇家國戚中人,幼年時,受皇叔的恩賜,從小就教她琴棋書畫,博覽群書。


    她的天資聰穎,一學就會,深受嘉靖的喜愛,被他譽為“聰穎小能手”之稱。


    剛剛的人影越來越近,忽影忽現,朝陽公主朱夢曦感受到了有所異樣,忽然感覺此人沒有任何敵意,隻是他靠近這裏究竟是……正當她冥想之餘,那個人影終於停止了,她,臉頰紅潤,濃眉大眼時不時闔了闔眸,用雪白的雙手搓了搓眼睛,是不是看錯人了?


    若隱若現的那人便是陸雍鳴,他聞著濃鬱的脂香與體香交雜而來,出現在了朝陽公主朱夢曦身旁。


    “好大的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出現在公主殿下身邊,是不是不想活了?”黃金侍衛統領當著公主殿下的麵叫嚷道。


    朝陽公主朱夢曦看著這位俊美的男子,臉色羞紅,那塊熾熱的心 “怦怦”的聲音上躥下跳,無法用行動去表達自己突然喜歡上他了。


    “臣子隻是聞到公主殿下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來到此地,一探究竟是何等國色天香的女子?無意冒犯,還望公主殿下多多海涵!”陸雍鳴臉部毫無羞澀,彎下腰來,一本正經地對其說道。


    朝陽公主朱夢曦對陸雍鳴的神采奕揚,年少輕狂的氣勢深深吸引,陶醉其中。 “大膽狂徒,公主殿下是爾等想見就見的,想說就說的?”


    “一點也不害臊,誇誇其詞而已……”


    “沒有像閣下這樣會說的,佩服佩服。”皇家衛士一個緊接著一個當著公主殿下的麵對陸雍鳴叫嚷道。


    “臣子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半點欺瞞公主的意思……”陸雍鳴再次屈躬對不理會自己的公主說道。


    陸雍鳴再次對公主謙說的時候,朝陽公主朱夢曦忽然間從夢境中晃過神來,癡望著陸雍鳴,微微一笑。


    “這位公子,之前非常抱歉,說話有所怠慢。本小公主身後乃是皇家黃金侍衛,對公子你如此嗬斥,有沒有受驚,等到我迴皇宮後,找我皇叔好好修理他們一番,替公子好好出這口惡氣。對了,不知公子來到此地與本宮會麵,是不是你喜歡上我了?”


    “這……”陸雍鳴自小飽讀詩書,才華橫溢,與曹仁倆做過同窗,對天下事甚是不少,可是對“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個概念尤為敏感,因為他孩童時期,不怎麽接觸過女子,也從未聞過女子身上的味道是怎樣的?


    到了弱冠之年的今天,才真正知曉了女子身上的香脂味是如此的濃鬱,心裏巴不得去伸手撫摸一下這位公主的肌膚,但因為他正是文人雅士,作為謙謙公子,才更要遏製這一壞習性,對方更是當朝皇帝侄女,掌上明珠,嘉靖更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去看待,她想要什麽,就給她什麽,榮寵萬千。


    “公子,本小公主說的是心裏話,真的很喜歡你,你怎麽和我說話吞吞吐吐的呀!是不是本宮長得不太好看,很不符合公子胃口,所以才……”小巧玲瓏的小嘴很會說,除此以外,她撅著誘人的桃臀,柔荑般的玉手,雙手磨合,食指點點,雖然看似十六七歲的小女伊人,但她處理事務果斷、冷靜,其實已發展到成熟女子應有的度量。


    “不是公主你不靚麗,臣子覺得公主出身高貴,又知書達禮,為人謙和,吾家地位平平,出生於農耕世家,與公主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符,多謝公主殿下的承蒙厚愛,還望多多諒解!”


    “本小公主會在意公子出身地位嗎?如果本殿下注重出身名利的話,豈會和你聊這麽長的時間?”朝陽公主朱夢曦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那……請問公主姓甚名誰?為何從千裏之堤的皇宮前來這江都縣城之中?”


    “本小公主名曰朱夢曦,這個名字是皇叔給我起的,我父王朱厚烴乃是當朝皇帝的堂弟。可惜不幸的是,在我很小的時候,父王被倭寇圍剿遇害了,母親在我出生臨塵時,難產而死,所以我父母盡雙亡,出生降臨之餘的第二天,我就被帶到宮中由乳娘照顧,大概在我垂髫之年,就隨我皇叔一起生活,從那時候起,便一直留在皇宮,一步未出過遠門。皇叔每到退朝之餘,一迴到寢宮就教我學寫字。直到現在,本小公主才借此夕陽未落時分,來到江都縣城逛一逛,溜達溜達,順手就買了一副猴型麵具,然後就遇到公子你了。”


    “公主與在下遭遇的經曆十分相似,還與我的一位結義兄弟也極其相似,咱們三個真可謂是同病相憐啊?!” 陸雍鳴經深思熟慮後的感慨萬千,對三人遭遇的家事相似而感到懊惱、怨恨。


    星辰閣樓上,有位憔悴的文人君子正佇立在閣樓的天花板上,眺望著遠邊星際,欣賞“疑是銀河落九天”壯觀嘉景,深深地其吸引。


    他陶醉於星辰閣樓外的星河,剛剛對陸雍鳴所說的話是他身臨其境之時,仰空而感,沒有迴旋搖看。過了些許片刻,曹仁睜開眉眸,發現陸雍鳴不見了,撓一撓自己的額頭,“難道是我發呆太久了?” 於是,曹仁就四周找尋陸弟,星辰閣樓樓上找不到任何他的蹤跡,“不在樓上遊走,也許可能會在樓下躑躅著,參觀拍賣會場。”曹仁心裏由此聯想。


    他來到樓下時,隱隱聽到有兩人嘻言笑語,含情脈脈。躲在牆角露出餘光乍看,居然是陸弟竟然和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在談笑風生,他揉搓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景,不由得感到驚訝、詫異。因為他和陸雍鳴從打小,就生活在一起生活,一起寒窗苦讀三年五載,從未了解他從小還有個青梅竹馬的“小棉襖”。


    曹仁左思右想,以下弟的這種剛烈倔強、處理事情非常的果斷,絕對不會讓人發現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如今看來,陸弟這人深藏不露,納屋藏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很是萬分地感動!


    “嘖!嘖!嘖!”曹仁嘴裏發出驚歎之語。


    就當他驚歎不已之時,更意想不到的情況是那楚楚動人、體態豐腴的青年女子,翹起臀部,使出吃奶的勁用豐滿纖瀛的玉胸,緊貼在陸雍鳴的手臂前,他盡力用手腕遮住,也擋不住她的玉體之香,香氣撲鼻,亦讓人找到幼嬰時期吮吸之意。縱使是天神臨塵也無法拒之,更何況是普通凡夫俗子?隻不過惑人心神罷了;額頭上的烏鬢雙寰高髻,秀絲長發上的金簪鑲嵌著赤凰圖雕,耳畔上與鬢發間別戴金釵,顯得其身份額外的高貴,孰能媲美。


    陸雍鳴聞著各種奇香,眼神呆滯,神魂顛倒,打破了君子之道的桎梏,已經無法勉強自己的所言所行,其欲用嘴巴去蹭朝陽公主朱夢曦的吹彈可破的肌膚,與她的嘴唇的距離隻差微毫,兩人的心“怦怦”直跳。


    就當兩人快要咬上難以窒息的那一瞬間,冷不丁有人阻止了其羞羞的事發生,那個人正是從牆角偷望而來的曹仁。


    “咳嗚,‘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你們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的,意欲何為啊?”曹仁臉色羞紅,不好意思地從牆角旁的門簾緩緩走出來,對這對才子佳人的不矜持之舉調侃道。


    “呀!究竟是何方宵小之輩在這裏打擾本小公主的一覽春思?”朝陽公主朱夢曦對剛才的所言所行沒有半分的羞澀靦腆之意,反倒像審問一位階下囚的凡人那般,有之前的暖暖曖昧之情的小嬌女,瞬間就變成了遇事非常果斷的倔強本色的小公主。對剛才擾亂她喜歡的人未能流露出對他的愛意後,就已經觸犯了她,對其指責道。


    聽到那人話語憔悴之音,陸雍鳴就已經大概知曉是自己的曹兄長來到了這裏,隻是略有洞察,不敢深入揣摩,況且被朝陽公主朱夢曦誘人曼妙的身姿和源源不斷的芳香給阻塞在其中,無法專注於外麵的情況。


    曹兄,你來啦!”陸雍鳴揉著頭嘻言笑道。


    “怎麽?我還就不能前來瞧觀一下這位弟媳嗎?” 曹仁苟不言笑對其解釋。緊接著又對朝陽公主朱夢曦拱手笑道:“在下是陸雍鳴的結義兄長,有勞姑娘細心照料吾的弟弟,還請剛才的一己之言,還請多多包涵。”


    聽到兩人的交談,她從話語中隱約明白了陸雍鳴之前就與其說過幼年時的他還有一位結義兄長,莫非就是此人。


    朝陽公主朱夢曦撇了此人一眼,其憨厚老實,又那麽的文質彬彬,再加上又是本小公主一見鍾情之人的哥哥,於是將自己剛剛嬌氣公主一麵收斂了起來。臉頰上頓時泛起了陣陣的紅光,紅光萬丈,錚錚奪目,吸引了周邊人士對此女子的矚目,覺得其不僅長得秀麗絕豔,而且知曉如何收斂嬌縱之態,真乃貴人也!


    “年輕人,好福氣哈,找到如此美人嬌妻……”。街道上有一位中年婦人經過,望著兩人旁的嬌女臉蛋通紅,對著揉頭的陸雍鳴盈盈欲笑而道。


    陸雍鳴聽到路邊人說的交融話更是無法梳理二人的關係,想告訴他們與朝陽公主朱夢曦隻是萍水相逢,一見如故罷了,關鍵他們能相信不?


    想到這裏,還是算了吧,不然被朝陽公主朱夢曦知曉他會推卸責任,將此事如實稟告當今聖上,可會大難臨頭。


    派人前來銬其枷鎖,押配到京城,如向皇上如實招供與朝陽公主朱夢曦的不軌之舉。輕者,雙方名節不保,囚禁牢籠,永不見天日。


    重者,會牽連家族親友,一同發配到邊疆,在寒風瑟瑟的邊疆,過著風餐露宿、舉步維艱的生活。被受牽連下,世人會唾罵自己是不孝子,不孚眾望所歸,遭到不朽的罵名,遺臭萬年,含恨而終。如向皇上不如實招供與朝陽公主朱夢曦之間發生的任何事,那就是欺君之罪,會被株連九族,屬乃大忌,也會讓世人知曉,弄得其籍籍無名,人所不齒。


    婦人的一番話讓周圍的氣氛瞬間沸騰,原本曹仁隻是開玩笑想緩和當時那場似真非真的畫麵,促進兄弟倆之間深厚的親情。


    結果被朝陽公主朱夢曦聽到了,她的心情不知是怎樣想的,陸雍鳴臉色淤腫,顯得格外發青,似乎已經達到臨界點似的,生怕真的會和自己的腦海裏想的那樣會被屠殺殆盡。


    曹仁靠近陸雍鳴時,發現其黑眸無光澤,眼眉毫無皺動之意,感覺整個人的骨骼愈發僵持,曹仁就用衣袖揮揮仍無動於衷,靈魂脫離於軀體了?就當他萬般無奈之際,身旁的朝陽公主朱夢曦用纖柔修長猶如鮮嫩筍芽般的指尖戳了戳陸雍鳴的臉頰,說了一句:“公子,你怎麽了?”。


    陸雍鳴才逐漸從緊張窒息的心境中踱步走出,這才晃過神來,臉色淤青迅退,勉強支撐身體的下半截,至於,上身被朝陽公主朱夢曦那麽一搞,身體上的肌膚沒有鬆軟,反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隻是沒有能輕易地察覺出來。


    “陸弟,你終於醒了。”曹仁強架陸雍鳴,等他緩過神來才逐漸放開其手。


    “公子,之前咱們不是很投緣嗎?怎麽怕知道咱們倆的關係,直接擺攤了?”朝陽公主朱夢曦用紗巾遮住櫻桃小嘴笑嘻嘻地問道。


    “這位姑娘,你就別在我兄弟麵前開玩笑了,行嗎?” 曹仁本身體質就虛弱,再加上剛剛手扶陸弟時,耗了太多的體力之後,仿佛生命垂危,油盡燈枯那般,苟延殘喘地對朝陽公主朱夢曦說道。


    朝陽公主朱夢曦看到曹仁體弱多病的樣子,就連忙說:“小女不知閣下體質匱乏,還望其多多寬恕。”


    “無事,無傷大雅。別人看到了也會這樣說的,吾都聽膩了。”曹仁牽強地用衣袖揮擺,表示其無錯。


    “朝陽公主,你就別糾結了,不關汝的事,其兄幼時體弱多病,一直到現在郎中看了以後,都覺得無藥可救……” 陸雍鳴對朝陽公主朱夢曦解釋道。


    “等本小公主迴宮之後,找禦史大夫給閣下治病,定會妙手迴春,藥到病除!”朝陽公主朱夢曦斬釘截鐵地對曹仁迴允。


    “公……公主,你居然是公主。”曹仁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從身材和穿著方麵就應該猜到的,其身後有黃金侍衛守護其中,我這麽笨啊,早該想到的。”心裏不停地徘徊。


    “有勞公主殿下了。”陸雍鳴衣袖未整,拱手相謝。


    “多謝就不用了。快到了江都縣城拍賣物品的最佳時間,兩位公子可願意和本小公主殿下一同圍觀拍賣會現場之景嗎?”朝陽公主朱夢曦鄭重地邀請曹仁與陸雍鳴兩位公子一同欣賞此次拍賣會現場的壯觀之景。


    “這……”


    “咳咳,承蒙公主厚愛,那曹某就當門不讓了。” 朝陽公主朱夢曦強拉著陸雍鳴的胳腕立刻就走,“嗬嗬……” 曹仁搖頭可泣,“陸弟,你終於找到心儀佳人了,為兄替你感到高興……”。


    隨後,一列整齊的皇家侍衛健步向江都縣城拍賣場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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