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見到上場之人居然中許晚茹,不由心中震動,整個人都坐了起來,許晚茹的本事宇文化及最是清楚,如今自己布下盤龍大陣麵對許晚茹估計勝算也隻有八成。


    隻是這張騰遠威名太盛,又是老一輩的強者,宇文化及不由心中緊張,場中央張騰遠見到許晚茹上場,眼中精光四射,忽然暴喝道:“你乃是乾元叛逆,如今居然敢現身如此,我北天師道與威武侯在此定要拿你問罪。”


    張騰遠言語之間用上了道門雷法,聲音傳開震耳發聵,宇文化及聽到乾元叛逆四個字時眼中殺機隱現。


    那殺機被張騰遠看見,以為是宇文化及對許晚茹起了殺心,當即再次開口道:“今日你代表道廟出戰,莫非這道廟與那南天師道餘孽和乾元山莊有關?”


    張騰遠步步緊逼,言語之中殺機騰騰,許晚茹多年修心,甚至領悟了自己的道,但眼前之人辱自己的老師,宇文浩幼時救了自己性命,後又對許晚茹有授藝大恩,此時許晚茹怎能容忍他人詆毀。


    手中四顆陣基扔出,落地成陣,勾動天地之力,當即罩在了張騰遠頭頂之上,這張騰遠所使乃是一把拂塵。


    那拂塵柄乃是烏金打造,前方所嵌乃是天蠶絲編就,可謂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麵對許晚茹扔出的陣基,張騰遠手中拂塵一擺,那陣基在半空之中滴溜溜亂轉,最終碎落在了地上。


    張騰遠轉身看向宇文化及道:“侯爺對這叛逆如何看?”


    聽到張騰遠之言,宇文化及搖了搖頭道:“天師之言我已清楚,但此事乃是道門內部之事,我不好插手,至於那乾元山莊之事,陛下尚未定論,我也不能輕易定斷。”


    張騰遠聽到宇文化及之言,麵色難看,隨後轉身看向許晚茹道:“也罷今日我便廢了你,親自帶往洛陽交由陛下定奪。”


    聽到張騰遠之言,許晚茹聲音中出現了一股冷意:“今日若我朱雀部眾在此,殺你如屠狗,縱使我單身一人,今日也讓你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不容欺不容辱。”


    張騰遠心境修為雖高,但每每想起南天師道想起乾元山莊,不由怒火上衝,當即手中拂塵揮舞,那拂塵之上飛出千萬繼罡氣,細若遊絲,那罡氣靈活異常向許晚茹纏去。


    張騰遠出手間罡氣凝聚,內力把握已至爐火純青之境,許晚茹麵對那飛來的銀絲,其單腳就地一跺,周身七十二地煞竅穴大開。


    天地之力匯聚,內力激蕩,許晚茹生生崩開了攻來的銀絲,許晚茹出手間技驚四座,其所修三皇經與陣道相輔相成,如今人皇身大成,許晚茹一身內力修為已達歸元巔峰。


    麵對張騰遠的攻擊,許晚茹直接使出了全力,周身竅穴引動天地之力,手中天女散花般撒出數十枚陣基。


    竅穴溝動天地之力,陣基瞬間成陣,許晚茹與張騰遠二人俱被困在了陣中,下方袁天罡見到大成境界的陣法,不由讚歎,全力出手下的許晚,一身英氣,蓋下了無數須眉男兒。


    張騰遠身陷陣中,手中拂塵連連擊出,許晚茹卻雙手結印,那陣基猛然融入了地下,無形無色,張騰遠立在原地,以靜製動。


    許晚茹以陣基布下了八卦大陣,此地沒有山川之力,許晚茹也未達到地勢再造的境界,無法發揮陣法的最大威力。


    張騰遠若全力破陣,隻怕不需一柱香時間便可衝出,奈何其自做聰明,站在原地。


    許晚茹見此手中不知何時出了四枚霧氣氤氳的陣基,這陣基雖不是極品但也相差不遠,乃是那南天師道的底蘊。


    許晚茹取出陣基之後,張騰遠沒來由一陣心跳,其身為半步宗師武者,感知何等敏銳,張騰遠手中拂塵向四周一掃。


    那拂塵在張騰遠勁力加持之下,橫掃而過之後地麵之上被打出了道道深坑,本已融入地脈之中的陣基被張騰遠震出,張騰遠衝天而上,手中一道掌印打出,擊在其中一枚陣基之上,那陣基碎開,張騰遠直接衝了大陣。


    出陣之後,張騰遠大步流星,衝向了許晚茹,許晚茹見到衝殺而來的張騰遠,心中也是微驚,其單手就地一劃。


    地下猛然炸響,衝出了十餘枚陣基,陣基在半空之中炸裂,張騰遠元奈退迴了原處。


    “我看你今日有多少陣基可以用!”張騰遠話落之後,單手捏了個掌印猛然向前擊出。


    那掌印無形無相,正是北天師道絕學無相掌,二人身隔兩丈,張騰遠掌力轉眼便至,拍在許晚茹膻中之上。


    好在其一開始便催動了大成境界的人皇身,許晚茹隻覺一股罡勁自膻中穴攻入體內,雖然被人皇身擋下了大半,但仍受了輕傷。


    宇文化及右手緊緊捏住椅子扶手,許晚茹壓下浮動的氣血。張騰遠得勢不饒人,其膝蓋微曲,整個人好似狡兔一般,一下便貼近了許晚茹。


    張騰遠以拂塵柄代判官筆,向許晚茹氣海穴打去,見到張騰遠意圖,許晚茹匯聚內力於雙指之上。


    其以周身竅穴為陣基,雙手並攏捏了個劍指,猛然點向張騰遠中樞穴。


    麵對年輕一代,張騰遠居然未能一舉拿下,其心中也有了火氣,當即準備仗著自己的修為硬接許晚茹一指。


    手中拂塵去勢不減向許晚茹竅穴點去,二人交手轉眼即過,許晚茹氣海被攻,口中一口逆血噴出,受傷不輕,好在其所修乃是周身竅穴,所受之傷並無想象中那麽重。隻是為了迷惑張騰遠,這才摒了氣血,以迷惑之。


    張騰遠自己中樞穴被擊中,也是氣血上湧,受了輕傷,但與許晚茹相較,張騰遠自信便是宗師受自己全力擊中氣海也必然重傷。


    果然許晚茹重傷不支,張騰遠反倒鬆了口氣道:“年輕一輩你能做到如此,足可自傲,但麵對我卻是沒用。”


    場中交手轉眼即開,宇文化及也沒能及時救援,或許張萬坤與道陵能出手相救,但二人都受了傷,而且兩人必然不允對方阻止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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