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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太久沒有說話,朱璉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變得無比健談!


    你想啊,死了21年沒有傾訴的對象,一個人從自言自語到不想說話,過了這麽多年,現在終於有能聽她說話的人了,她還不抓緊時間說個夠?


    “......你知道嗎?我那天見了完顏宗賢的兩個兒子,韋賢妃生的,你知道韋賢妃是誰嗎?哈哈哈!!!父皇的好賢妃,一身二嫁替人生下孽種的好賢妃!喬貴妃傾力相助送上龍床的好姐妹!可憐喬貴妃至死也沒等到她的好姐妹接她迴國。韋氏,韋賢妃,她也配稱為賢妃?!”


    她說的是韋太後?唐婉心裏一下子明白,找準對象。


    “她的所作所為哪裏稱得上賢?她甚至不如喬貴妃重情重義!貪生怕死,奴顏婢膝,委身仇敵,忘恩負義,......這樣的人竟然成了大宋皇太後,宋國最尊貴的女子,嗬嗬!這讓天下女子如何接受,讓父皇顏麵何存,讓我情何以堪?”


    “我為皇後的身份尊嚴而死,她卻任人玩弄貴為太後!”朱璉滿臉諷刺:“還真是人好不如命好!我是大宋最倒黴的皇後,她是大宋最幸運的太後!”


    朱璉冷笑連連,曾經她有多麽熱愛大宋,現在就有多麽痛恨這個讓她逝去一切的國家!她那麽盡職盡責地去當皇後,那麽不顧一切地捍衛尊嚴,那麽慘烈悲壯地赴死,那麽孤獨寂寞地迷茫,那麽蒼涼絕望地迷茫!......


    可是她最珍視的捍衛的為之付出生命的,卻是別人不屑一顧棄之如履的。她慷慨赴死,韋氏卻在深陷汙泥後,突出重圍傲視天下,一躍成為宋朝最尊貴的女人,朱璉感到受到深深的傷害!她所做的一切算什麽?


    “你知道韋氏嗎?我以前叫她韋娘娘,現在應該叫她太後,可是我不願意!”朱璉一張絕美的臉飄在水井裏清澈的水麵上。


    “不願意就不願意吧。現在你可以暢所欲言,反正她聽不到,沒人能那你怎麽樣!”唐婉道。


    “你,你跟……皇嫂……在說什麽呢?”趙栩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聽見唐婉說話,卻聽不見朱璉說話,見唐婉問的話越來越嚇人,徽宗、韋氏、喬氏、欽宗、趙構,一件件一樁樁都是常人不敢觸及的話題。可是唐婉卻說得那麽自然,似乎再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趙栩聽得心驚膽戰,總覺得陰風習習,站了這麽久腿在打顫,身子發軟,趙栩覺得再待下去他要瘋了!


    “你迴去吧!”唐婉看出他的恐懼,“記得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嗯嗯”趙栩胡亂的點頭,腳下發軟卻飛快地往外跑了。


    世人都免不了俗,對鬼神敬畏害怕。殊不知鬼神的可怕其實比不上人心。


    “你看,他害怕。”唐婉道。


    “是啊,趙栩過得艱難,但我並不同情他。堂堂七尺男兒雌伏他人,還要擔心兒子慘遭荼毒,趙栩不如死了!當然他死了趙淩就沒人照顧了......不死也好,若是變得跟我一樣,那就糟了!”


    跟你一樣?唐婉搖頭,洗衣院死了這麽多人,也有一些剛烈的女子自殺。為何隻有朱璉一人如此?


    “你這個狀況不太對,等我迴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


    辦法?難道唐婉有辦法讓自己擺脫現在的樣子?


    朱璉激動了,跑上前抓住唐婉的手。卻一下子撲了個空,她的手一下子穿過唐婉的手,朱璉一呆,然後尷尬:“妹妹!對不起!”


    她忘了自己是鬼,鬼不能與人接觸,再說哪個人願意與鬼接觸?


    但這問題太重要了。以至於她忘了形:“妹妹,你真的有辦法?”


    朱璉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問題,不然她這一輩子就完了!飄了這麽多年,看到這麽多事,見了這麽多人,唐婉是第一能看到聽到幫到她的人,她不願放手!


    “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說了這麽久,她還不知道唐婉的名字,朱璉有些不好意思,心裏迫切地想知道唐婉是誰。


    “唐婉。”


    唐婉理解她的急迫心情,但這個事急不來:“你在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我想知道的清楚一些。至於救你的方法,我要好好研究一番,做好萬全準備才能行動。”


    朱璉連連點頭:“好好,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就從韋氏和喬氏說起,把你能記住的,看到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跟我說說。”唐婉確實好奇,有人免費說一說真實的曆史,現身說法,那為什麽不聽一聽?


    朱璉恍然:原來唐婉對這個感興趣,那一定要讓她滿意,關係道她生死存亡,朱璉打起十二分精神,講了起來。


    “當年喬氏貌美如花,很得父皇寵愛,那時韋氏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宮女......父皇的皇後鄭氏擔心父皇獨寵當時的寵妃劉貴妃,所以安排談吐優雅才藝雙絕的喬氏去侍奉父皇。”


    喬氏心地善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徽宗臨幸過幾次覺得不錯,喬氏就趁機想徽宗引見自己的姐妹韋氏。


    因為之前喬氏與韋氏交好時曾約定“先遭遇著為援引”,此刻喬氏受了寵信守承諾兌現諾言,於是韋氏獲得了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徽宗的寵幸,但就是這唯一一次寵幸讓她懷上龍種,誕下如今的宋高宗趙構。


    後來徽宗欽宗連同宋國大批皇室後裔被擄道金國,一同進到洗衣院,淪為金人發泄的工具,遭到強暴蹂躪,韋氏更是嫁與蓋天大王完顏宗賢為妾,替他剩下兩個兒子,完顏宗賢曾戲言:“從此,趙構須喚我阿爹。”


    若真是按照大宋的禮法,趙構還真是完顏宗賢的兒子,雖然不是親的,但誰叫他媽嫁了人呢?


    其實除了個別性格剛烈寧死不從的女子,能活下來的,哪個不是委身別人?


    男人在戰場上拚殺,建功立業,女人身居後宅誥命加身,男人身死獲罪,女人發配淪落,一家如此,一國如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什麽好說的,有什麽不平衡?人遭遇的本來就不可能絕對公平,你可以感慨,可以反抗,可以怨恨,但怨恨無濟於事。......


    “我看到韋氏被金人強暴,看到柔福被人欺負,看到嘉德死了,榮德死了,看到父皇死了......那麽多人被糟踐,有的不堪受辱自殺身亡死了,有的委身他人苟且偷生,有的受盡淩辱香消玉殞,......隻有柔福,她是個命好的!”


    朱璉說道這裏,語氣一頓,壓低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她聰明機靈,那天她瞅準機會順著翻牆逃跑,後來我聽人說她逃迴大宋,應該過上好日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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