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慢悠悠的從那些散碎的銀子裏挑出了一些很小的,堆了一小堆在旁邊。


    “這些銀子小,你吃下去還能活,畢竟能拉出來!”


    話罷,賈玨就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刀一。


    刀一獰笑著一把抓起銀子,猛的按進了那人的嘴裏。


    瞬間那人的眼珠子就瞪圓了,驚恐的瘋狂掙紮,但奈何刀一的手勁太大,根本就掙不脫。


    最終,這些散碎的銀子都被那人咽了下去。


    刀一放開那人的時候,那人已經如一攤爛泥一般躺在了地上。


    賈玨又開始挑銀子了,但這次挑的卻不是小顆粒的銀子,而是撿著大塊的挑,很快銀子又堆成了一小堆。


    “這些銀子,如果你吃下去,那可就真活不了了。”


    那人驚恐的掙紮著跪了起來:“爺,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賈玨輕笑著道:“能知道錯了就是個好孩子,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道:“爺,幾位爺,您就饒了我吧,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真不能說,我說了不止是我死,我家裏人也都會死的。”


    嗤~~~


    旁邊的賈璉嗤笑了一聲道:“你是不是覺得爺幾個不會殺你全家?”


    那人沒吭聲,深深的低下了頭。


    賈玨微笑著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派你來的,現在我交給你個任務。”


    那人還是沒吭聲。


    賈玨用下巴對刀一示意:“把這些都喂他吃了,吃完了就放他走。”


    那人驚了:“爺,爺,爺饒命,我……嗚嗚,嗚嗚……”


    不等他的話說完,旁邊的刀一已經開始喂他吃銀子了。


    賈玨緩緩的起身,平淡的掃了掃衣服上的褶皺:“姐夫、光正兄、敬修兄、璉二哥,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


    “他娘的,氣死老子了,來人,來人,抄家夥,跟老子去福慶堂。”


    話罷,穆興阿看都沒看一眼躺在地上被喂了一肚子銀子的手下,氣唿唿的帶著人衝出了府邸。


    穆興阿是真的被氣瘋了,之前在春滿園不僅被搶了柳青兒,還讓賈玨懟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最後派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跑到京師找了主子身邊那位狗頭軍師問過、送了禮之後,這才放下了心。


    可沒想到,今兒又被欺到頭上來了。


    他一直沒拿下來的福慶樓,竟然被賈家買了!


    不僅如此,還把他派去的人給弄成這樣,丟到自己麵前。


    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草你姥姥的,今兒不把你賈璉、賈玨打的你媽都不認識,老子就不叫穆興阿!


    大概兩刻鍾的功夫,穆興阿和他的護院以及鈔關的兵丁,就把福慶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賈璉,賈璉,你他娘的給老子出來。”


    騎在馬上,穆興阿拿鞭子指著福慶樓的正門瘋狂的叫罵。


    樓裏的賈璉一臉的懵逼,什麽情況?


    穆興阿腦子秀逗了?


    為什麽叫罵的是我?


    不應該是玨哥兒嗎?


    賈璉壓根就不知道他一開始就掉坑裏了。


    在外麵,不管賈玨弄出多大的亂子,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這是賈璉的主意,或者說賈家的主意。


    畢竟賈璉才是正宗的榮國府嫡子嫡孫,隻有他才能代表了榮國公府,代表了賈家。


    而賈玨,則隻是個旁支人物,哪怕就是他是真正的主事兒的,別人也會認為他隻是個出主意的,或者說是馬前卒。


    賈璉看不透徹,但辛非,哪怕是穆廉,也看的很透徹,倆人都是沉默不語。


    賈玨拍了拍賈璉的肩膀,也不言語,笑著走出了福慶樓。


    一見賈玨出來,穆興阿抬鞭子就抽了過去,可惜鞭子沒打著賈玨,不是夠不著,而是被刀一給擋下來了。


    而且刀一不是用兵刃擋的,是用身體擋的。


    啪~~~


    一鞭子下去,刀一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印子。


    賈玨的臉一下子黑了。


    啪~~~啪~~~


    穆興阿正在氣頭上,一看鞭子被擋住了,心中更是火大,頓時又抬手連抽了兩鞭子。


    “夠了!”


    賈玨強壓這心中的怒火,喝止了穆興阿。


    穆興阿冷笑了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早他娘的幹什麽去了?我告訴你賈玨,別人怕你們賈家,我穆興阿不怕,今天咱們就好好的算算賬。”


    賈玨黑著臉盯著穆興阿:“算賬?好啊,你想怎麽算?”


    “怎麽算?哼!”穆興阿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不過是賈家推出來的一條狗,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著老子呲牙,所以卸你一條胳膊,再給老子送十萬兩銀子當賠禮,老子就放過你,至於賈璉,你叫他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這事兒就完了。”


    賈玨被氣笑了。


    你穆興阿能耐啊!


    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敢把老子比成狗的人,也是第一個要卸老子身上零件的人!


    行,你有種!


    “嗬~~~呸!”賈玨吐了一口痰:“穆興阿,這樣,你趴下,一邊學狗叫一邊爬到老子跟前,把這口痰給舔幹淨,老子今天就饒你一命。”


    “我……草……你……媽!”穆興阿感覺自己天靈蓋都快要被怒火給頂開了,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賈玨,今兒誰他媽的也救不了你,老子今天非他媽的弄死你不可!來人啊,上,給我往死裏打!”


    話音一落,穆興阿的那些護院就抄起棍子對著賈玨招唿上了。


    刀一根本就不用賈玨吩咐,嘩啦一下子把刀抽了出來:“老九,你護著大爺進屋,我在外麵頂著。”


    不待刀九應聲,賈玨就冷聲道:“老子今天哪兒也不去,老子今天就在這裏站著,你們倆給老子放開了殺,今兒不是穆興阿死就是我死!”


    被賈玨這麽一激,刀一和刀九手中的刀就衝著要害去了。


    之前他們已經做好了被打個半死不活的準備,沒想到賈玨竟然說出了‘不是穆興阿死就是他死’的話。


    那他們也不在猶豫了。


    放開了殺就是了,大不了就是死在這裏。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僅僅幾個唿吸的功夫,五六個護院就躺在了血泊當中。


    這一手,一下子把穆興阿給鎮住了。


    穆興阿是混,但他不是傻子!


    哪怕就算他氣的天靈蓋都被頂開了,也沒徹底的失去理智,他沒讓鈔關的兵丁動手,隻讓護院動手,護院手裏隻有棍子,頂多就是把人打個半死,絕對不會出人命。


    隻要不出人命,就什麽都好說!


    可一旦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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