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隨神色呆愣愣看著緊閉的房門,慢慢低頭看了看,那刺眼大紅喜服,他好想一頭撞死算了。


    省得到了後天,他家王爺不出關,他再被太後皇上皇後五馬分屍來的痛快。


    可是他還沒活夠呀,所以隻能化悲憤為力量,捧著衣盤離去了。


    離去時,相隨祈禱,到了日子,他家王爺一定會出關的,絕對不會看著他被五馬分屍的。


    事實卻是,到了日子這天,他的王爺,他的主子真沒出關。


    事已至此,相隨易容一番,穿上君破天的喜服,硬著頭皮上場了。


    這場婚禮準備三四個月了,隆重奢華,寒武國太後皇上皇後都到場了,寒武國其他大臣那就更不用說了。


    一整天,接禮接的寒王府下人手都軟了,讓皇上都嫉妒了。


    送走了賓客,相隨找個沒人的地方,卸去了易容術,頂著一張麵癱臉出現了。


    “相隨大人,您這一天都去哪了?可把老奴忙死了……。”君王府大總管看見相隨後,一通抱怨,聽得相隨內心好想哭。


    他好想告訴總管大人,他那也沒去,代替他們的王爺與王妃拜堂成親了,可這話,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出口。


    相隨扯了個謊,與大總管虛寒了幾句,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拜堂相隨可以易容代替,可入洞房,就不是他能待代替的事情了。


    所以君王妃在新婚之夜,是獨守空房到天亮了。


    次日相隨是這樣與君王妃說的。


    昨天傍晚,他家王爺感覺到卡了很久瓶頂要突破了,所以就閉關了。


    對於這說法,君王妃深信不疑,這事也就這讓翻過去了。


    ……


    “小姐,您出關了?”自從那天後,穀瑤兒就把自己關進了密室。


    一晃七天了,她們都擔心自家小姐,今日總算出關了。


    穀瑤兒活動一下四肢,眼底劃過一絲得意。


    沒想到,通過與一心方丈一番交談,不解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還讓她有了一番新的感悟。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邁進先天之境中期了。


    “小姐,您普及了?”秋雪問道。


    穀瑤兒點了點頭。


    幾人對視一眼,目中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恭喜小姐……。”秋蘭秋紅秋雪,三人異口同聲說得此話。


    穀瑤兒看著她們三人,搖了搖頭,轉身去沐浴了。


    沐浴時,秋蘭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一番了。


    “欒夫人三期都過了?”秋蘭不說,穀瑤兒都把欒夫人燒三期的事情給忘記了。


    “嗯。”


    “過就過吧,丞相府那邊如何了?”


    如果沒遇上一心方丈的事情,穀瑤兒不會突然閉關的。


    欒夫人三期,她自然得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出突然,穀瑤兒不會出現在相府了,欒君逸的計劃,自然也落空了。


    “一切如常。”秋蘭迴答道。


    穀瑤兒從浴桶裏站了起來,秋蘭為她擦身,披上衣服,她從浴桶中走了出去來。


    “對了,鳳霞宮的事情是怎麽迴事?”穀瑤兒突然想起這事了。


    “小姐,鳳霞宮內,還有一位皇後。”秋蘭對此猜測是,皇上為了穩住皇後娘家勢力,找人代替了皇後,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可以被理解的。


    “還有一位皇後?何人?”穀瑤兒想得比秋蘭多。


    秋蘭搖了搖頭,為穀瑤兒邊穿衣裳邊道:“秋紅再查,具體是誰,暫時不知。”


    “越來越有意思了。”穀瑤兒自言自語說得此話。


    秋蘭低頭專心伺候她穿衣服,穿好衣服,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出去了。


    今日天特別的藍,冷風徐徐,穀瑤兒卻感覺不到絲毫冷意。


    “小姐,午飯已經準備好了。”秋紅這時過來說道。


    穀瑤兒還真有點餓了,剛要轉身,就見福伯臉色微白出現在她院門口了。


    “小姐,不好了,二少人被人打傷了……。”福伯語氣焦急,看那模樣,穀瑤兒就知,穀海洋定是傷的不輕。


    “怎麽迴事?”去年中秋後,穀海洋職務被遣調迴京城,如今他負責京城治安。


    福伯擦了擦他自己額頭上的汗,搖了搖頭,意思他也不知。


    穀瑤兒抬腳朝外走,走了幾步猛的停下了。


    “秋蘭,去把我的醫藥箱帶上。”說完這話,穀瑤兒抬腳往前走,秋蘭迴屋取醫藥箱去了。


    很快,她們一行人來到穀海洋院落了。


    剛進屋,穀瑤兒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之後就是喬氏的哭聲。


    “夫人,小姐來了。”小梅見穀瑤兒來了,提醒一下哭得死去活來的喬氏。


    喬氏此刻那能聽見小梅說的話了,哭哭啼啼,神色緊張看著府中大夫再給自己兒子處理傷口。


    “扶夫人去一旁休息。”


    越是往床的方向走去,那股血腥味越是刺鼻,穀瑤兒不想聽喬氏的哭聲,吩咐了一聲。


    秋紅應了一聲,越過穀瑤兒,先一步來到了穀海洋床前。


    她勸不動喬氏,一個手刀打暈了喬氏。


    這才使穀瑤兒到床前後,屋內安靜了下來。


    福伯命人把喬氏先扶下去了,穀瑤兒也把多餘的人打發出去了。


    “周大夫,怎麽樣了?”此刻再給穀海洋處理傷口的人是,穀府老大夫了,姓周,至於名字,穀瑤兒還真不知。


    周大夫歎了口氣,為抬頭,也為言語。


    穀瑤兒眉頭微蹙,見穀海洋身上,大小傷口無數,剩下半口氣吊著,她怒從心起。


    如果她不知自己身世,也許與穀海洋的關係,會一如既往,談不上多好,也談不上多壞。


    可得知自己身世後,穀瑤兒對喬氏母子心中說不出的愧疚。


    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怨不得她,可細想想,自己頂著穀將軍嫡女頭銜十多年了,父母死後為難他們母子十年之久,就憑這,她僅剩下的那些良知,都讓她決定,以後好好對待他們母子。


    不曾想,她還沒來得及為他們母子做什麽來補償他們呢,這邊穀海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試問她如何不怒?試問她如何不惱?


    也注定,她的怒火要有人付出生命代價的。


    “小姐,藥箱。”秋蘭速度很快。


    周大夫還真不知穀瑤兒會醫術的,可他卻知,這個府裏,穀瑤兒最大。


    “周大夫,請您讓一下。”秋蘭說得此話,已把藥箱放在後搬來的凳子上了。


    周大夫眼皮跳了跳,慢慢起身了。


    心中卻是一歎,尋思不明白這是為何。


    但他不是多話的人,聽命退到了一旁,並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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