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宗主嘚瑟的樣子,江眠嘴角一抽,還是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還得是陳宗主,夠聰明,有謀略。”


    對於江眠的馬屁,陳宗主很是受用:“低調低調。”


    江眠起身,如今就隻剩最後一個玉烙宗還沒去過了。


    她現在已經離家有一段日子了,想著哪天執行任務的時候迴家看看,還是要早些把這些東西都學完才好。


    想了想自己主修的體修最近也忽略了不少,光忙著學東西,現在的修為都還存留在金丹一層。


    想到幾年後那場預知的劫難,江眠心裏不免還是有些焦躁。


    江眠與陳宗主大概說了一下自己所需要的靈液與藥材,讓宗主們幫她找尋一下,隨後便迅速向著玉烙宗飛去。


    好在現在不用為這些貴重的靈藥發愁了。


    江眠不由得歎了口氣。


    對於玉烙宗江眠倒是輕車熟路,不用人帶就直衝主峰。


    下麵巡遊的弟子看見是江眠,打了個哈欠就沒再管她。


    ……


    江眠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神采奕奕的老頭,神情複雜。


    “齊宗主,你這是做什麽?”


    她依稀還能看出來眼前這人還有一點齊白的影子,但也僅僅是一點而已。


    齊白此刻笑起來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高冷,看起來甚至還略微慈祥了許多。


    他這是受了什麽刺激了,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


    江眠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齊白。


    齊白收起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隨後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那個逆徒!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了,頭一次看到有徒弟把心思打到師父身上的,簡直惡心至極!”


    江眠看著齊白手裏的鏡子:“所以……”


    “所以我就讓自己的樣貌調整成了這副模樣,就是沒想到,我已經這麽老了,看起來依舊很帥,所以剛剛有點發愁,我這麽帥,該如何是好。”


    江眠無語的看著齊白嘴角的那絲笑容。


    要不然您老先把你的嘴角往下壓一壓呢?除了得意絲毫沒看出你哪裏發愁了啊!


    沒想到齊白表麵上看起來修為強悍,一副冷麵師尊的模樣,背地裏竟然這麽在乎自己的形象。


    怪不得一群宗主裏,人家都是老頭,就他一個特立獨行的搞了個年輕時候的樣子出來。


    如今得了教訓,這才收斂。


    江眠看著齊白手裏還拿著鏡子,突然想到了什麽。


    江眠看著齊白:“我說齊宗主,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忘給我了?”


    齊白好奇:“啥東西?”


    “……”


    江眠揉了揉眉心。


    為什麽感覺這群宗主,除了尹黎宗主,沒一個正經人。


    瞧瞧齊白這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加上白發的老頭形象,看的江眠渾身起雞皮疙瘩。


    隻覺得特別不適應。


    江眠無奈的開口:“我的武器呢,我辛辛苦苦打了一路架,答應我的大比第一的獎品還沒給我啊。”


    齊白這才想起來,“你早說啊,早就做好了,隻不過你一直沒來要我也就忘記了。”


    好家夥,聽聞這話,江眠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好在自己臉皮厚,加上與各位宗主也算是熟悉了,所以直接伸手過來要。


    這要是換個臉皮薄的估摸著這禮物就要放在齊白那裏吃灰了吧?


    齊白在納界空間中翻了翻,終於從角落裏翻出了個木質盒子出來。


    齊白將盒子遞給江眠:“這個就是我與煉器堂堂主一起給你量身打造的,你收好吧。”


    江眠伸手接過,隻感覺手裏這東西輕飄飄的,而且這盒子四四方方,實在讓她想不出什麽武器能裝進這種盒子裏。


    齊白見江眠好奇,隨即開口:“打開看看。”


    江眠打開盒子,裏麵竟然四四方方的疊著兩塊霞光異彩的……布料?


    江眠有些一言難盡的拿起布料,順手就用手指頭頂著轉了兩圈。


    齊白立刻捧場的拍手叫好。


    “好什麽好!”


    江眠額頭的青筋直跳,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齊宗主,這一定是你拿錯了對吧?”


    “沒有啊,就是這個。”齊白很是淡定。


    “你管這玩意叫武器?”江眠有些難以接受。


    她拿著這塊布,跟人打架的時候就拿出來扭個秧歌,然後把對麵笑死是嗎?


    齊白自然沒有錯過江眠眼底遮掩不住的嫌棄,他趕緊湊到江眠麵前:“你再好好研究研究呢?這個東西叫絞神綾,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布料哦。”


    江眠聽到這話,稍微冷靜了一些。


    絞神綾。


    這名字聽著倒是還行。


    “滴一滴你的心頭血上去,你自然會清楚它的妙用。”


    江眠將信將疑的照做。


    在心頭血與絞神綾融合之際,江眠的神識中仿佛也與什麽東西取得了聯係。


    甚至江眠還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她的情緒。


    江眠的目光不由得放到了絞神綾上麵。


    難道是絞神綾傳給她的情緒?


    可是一塊布怎麽會有情緒呢?


    齊白知道江眠在想什麽,解釋道:“這件絞神綾看起來平庸,其實這隻是在它未與人結契前,給自己做的隱藏罷了,此件物品耗盡了煉器堂堂主的畢生心血,同時消耗了我三分之一的修為,才將比製成如今這副模樣。”


    果不其然,下一瞬,本來隻是一塊四方的小布,在與江眠結了契約以後,瞬間飛騰而出。


    猶如有了生命一般,瞬間換成了另一副模樣。


    生機勃勃,異彩漫天的光華自它的身上湧出,在主峰之上如同巨龍一般盤旋飛舞。


    而後又乖巧的圍繞在江眠的身邊。


    比起這個,江眠更關注的則是另一件事。


    “三分之一的修為?”江眠驚訝的看著齊白,就算是為了培養自己,也沒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畢竟齊白現在才是仙宗的頂梁柱啊。


    齊白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擺擺手:“區區修為而已,就算我沒有這三分之一的修為,我也依舊是仙宗最強的戰力,你信不信?”


    江眠眼神複雜:“我自然是信的。”


    齊白確實是原文中提到過的修為最強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何他既沒有去上層尊人的去處,也沒有飛升上界。


    就隻是留在玉烙宗,當個簡單的宗主,每天甚至還要處理一些宗門內的事務。


    齊白繼續說道:“具體如何煉製,這個恐怕隻有煉器堂的堂主才知道,你隻需要知道,堂主為了它,同樣也耗費了很高的代價就行了,因為它是唯一一個靠我們普通的修仙者,創造出來的神器。”


    神器?!


    江眠頓時覺得自己身旁的這塊布順眼了百倍不止。


    原本並不不起眼的布竟然是神器嗎?


    “煉器堂的堂主究竟付出了何等代價?竟然連神器都製造的出來?”


    江眠實在是有些震撼。


    神器之所以叫神器,便是因為那皆是神明才能做出的東西,每件神器都會認主並且擁有器靈。


    而她們現在這個世界應該屬於下界,不然也不會有飛升上界之說了。


    下界的神器看似很多,實際上真想找出一把神器又談何容易。


    也就是餘柔柔在原文中仗著女主光環,才將各種神器收集了個七七八八。


    原恢鏡便是低級神器,聽大師姐與她講述,原恢鏡大概率還是上界神不慎掉落的普通的鏡子罷了。


    但是對於她們這處下界而言便成了不可多得的至寶。


    所以修仙者才會以飛升上界為目標,奮鬥一生。


    想要以人力製造出神器,談何容易,甚至自古至今也沒有過。


    江眠看著齊白:“煉器堂的堂主,是不是付出了很嚴重的代價。”


    說到這個齊白難得沉默,片刻後,齊白像長輩一般輕撫了一下江眠的頭發:“他並無大概,江眠,你不必因為此事憂心,對於堂主而言,有生之年能煉製出神器,便是他一生的追求,而他現在已經無憾了。”


    江眠深吸一口氣:“如果我的存在是為了拯救世人,拯救下界,那我並不認為我會需要別人的犧牲來成全我,不管有沒有適合我武器我都會去拚命,為何……”


    齊白看著江眠的樣子便知道,江眠這是誤以為煉器堂堂主為了給她製作神器去世了。


    齊白無奈的拍了一下江眠的額頭。


    “想什麽呢?他沒死,就是心力耗費過度,修為盡失,不日便下凡安度晚年去了。”


    江眠卻難得的有些不認賬:“修為盡失?有沒有什麽辦法替他恢複?”


    作為修仙者,修為便是命,怎麽會有人修為盡失了還沒事的。


    “還不如死了呢。”


    江眠一不小心,嘀咕出聲。


    齊白:“……”


    這個小沒良心的。


    “你放心吧,他已經活了太久了,對於修為這方麵他沒有天賦,隻是煉器這方麵格外突出,


    飛升不是他的追求,他的畢生追求現在已經達到了,迴到凡間享受生活,是他自己最渴望的心願,你這次隻能算是一個契機罷了。


    因為有我參與的緣故,他才有機會做出神器,也算是圓了他的夢,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原來是這樣。


    江眠也隻好點頭:“既然如此,不日我便去拜訪堂主感謝他,而且在凡界最有錢的就是我爹了,我讓我爹好生給他安頓下來。”


    凡間,江父正坐在江眠的房間抹著眼淚想閨女,突然莫名打了個噴嚏。


    “奇怪。”江父念叨一句,看了看外麵豔陽高照的天氣,趕緊去把窗戶關上。


    “我這一把年紀,可千萬不要生病才好啊。”江父又給自己披了件衣服,這才放心。


    ……


    齊白笑著點頭:“好了,試試你的絞神綾,我們原本以為出來的是個低級神器便已經不錯,不曾想竟然是個中級,比你那個原恢鏡的品質還要高上不少。”


    江眠看著絞神綾,感受著識海中傳來的強大氣息。


    確實是比原恢鏡強大不少,大概是用處不同,絞神綾的氣息中多了一絲淩厲之氣。


    在江眠的意動之下,絞神綾突然融入進了江眠的手腕處。


    江眠看了看自己手腕處的線條狀的印記,仿佛舞女一舞過後落下的絲帶,掉落到了她的手腕,形狀妖嬈至極。


    江眠將手伸出,在靈力的催動下,江眠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條白綾。


    帶著淩厲的氣勢,直直的向遠方急射而去。


    “嘭”的一聲,殿前的一座裝飾物轟然倒塌。


    這僅僅是江眠意動中的催動,尚未發出它的真實實力。


    江眠看著收迴來的絞神綾,眼睛都亮了。


    “竟然單憑它自己就有如此威力。”


    “不止如此,”齊白有些肉痛的看了看被毀掉的石獅子,清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了,而且畢竟使用白綾作為武器的也極少。”


    “白綾和鞭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白綾更加柔韌,可攻可守,亦可縛敵,你的短處便是遠程攻擊,


    體修者,近戰無敵,它可以助你,用好了,可以將遠處的敵人揪到麵前來殺。”


    江眠此刻再看絞神綾,哪裏還有先前的嫌棄,她滿心滿眼的都喜歡的不得了。


    可能是新生的緣故,絞神綾的心性還如同孩童一般,此刻正在江眠心裏帶來些許雀躍的情緒。


    “等到你修為長進,到達化神期時,它自可以化為人形幫你作戰。”


    江眠一愣,隨後看著手中乖順的絞神綾,竟然還可以化為人形嗎?


    江眠手腕一翻,絞神綾被她收迴到手腕處的印記中。


    “多謝齊宗主與堂主,我定會好好修煉,不辜負你們的苦心,這件神器我很喜歡!”


    齊白不知什麽時候拿了個扇子在那扇著風:“好了,現在你跟著我一塊,學學實戰。”


    江眠眼前一晃,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束縛進了一處空間內。


    齊白就站立在江眠的前麵:“我知道你在元尊人那裏已經練習了幾次實戰能力,但是你進步速度很快,到現在為止,你應該已經從其他的宗主那裏學到了一些新的東西吧。”


    齊白笑意盈盈的揮著扇子:“現在,用你所有的攻擊手段過來攻擊我試試看。”


    江眠自然不會跟齊白客氣,像齊白宗主這樣的大能,她不拚盡全力就隻有等死的份。


    拚盡全力了大概還能多活兩分鍾。


    齊白就這樣定定的看著江眠,不知不覺間,此處還算鳥語花香的秘境中,竟不知何時陰雲密布了起來。


    而齊白的四周也彌漫著詭異的黑霧。


    一道碩大的陣法自齊白腳下展開。


    江眠這次並沒有釋放太多的陣法,麵對齊白這種頂級強者,刻畫一群弱小螞蟻是沒有用的,莫不如集中力量,起碼刻畫出一隻蜂鳥去應對。


    事實也正如江眠所料,齊白就站在原地,動也沒動,顯然不將這些把戲放在眼裏。


    哪怕他腳底下放著誅神陣,視線受阻也絲毫不見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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