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瞞著我了,你今天非常的反常,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許雅麗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眼睛直直的看著電視屏幕,頭也不轉的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後者因為突然聽到了女兒的輕靈嗓音,她著急之下,為了掩蓋眼眶裏的晶瑩水跡,她不著痕跡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擦幹了,做完這一切,她與多數中年婦女不同有著許多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誰人都能看出來是裝出來的牽強笑容,抿著帶有些許蒼白的嘴唇,隨即說道:“怎麽了,媽媽這幾天確實有些累了,最近忙著參加這次的廚藝比賽,完了之後,還要忙碌店裏的生意……雖然累了點,但是媽媽覺得很值了,因為我的幹兒子用精湛無比的廚藝,獲得了比賽的第一名……”


    “媽,你別扯開話題了。”許雅麗嬌小的身子顫抖著,不知道是生氣了而顫抖,還是被簡陋窗戶所吹進來的寒風所影響了,在這樣的家庭裏,不僅房屋簡陋,家裏更是沒有暖氣,如果有冷風吹進來,冷,是必然的,靠著花幾十塊錢買迴來的暖寶寶起不到定點作用。


    可是,許雅麗並不是因為受到了冷氣的席卷而顫抖。


    “那十萬塊錢,媽媽原本是打算留給崔斌娶媳婦的,他非要硬塞給我,說作為女人有些時候別為難了自己,要對自己好點,得了,咱家現在有錢了,生意也越來越火,我想不出幾個月,咱們就搬家,換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許儒林笑容依舊,恍若沒有聽到自己女兒冰冷的聲音,自顧自的說道:“家裏自從有了小斌,我……”


    “昨天!”許雅麗加大了音調。


    許儒林麵色蒼白,也不再說話了,她有些不敢看自己的女兒。


    看來女兒真的長大了,也真的懂事了,自己想要隱瞞的東西,無論怎麽藏,也會被她給找到……


    “昨天和今天比賽的時候,每次都會拿著話筒說話的那個男人是我爸對吧?”許雅麗低下了頭,情緒低落,問出這句話,好似自己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她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懷疑起這件事了,她也注意到了台上時不時會投向目光看自己的眼神,同時她也發現自己的媽媽很明顯的有迴避的嫌疑。


    媽媽不敢和那個男人對視,出於什麽原因,許雅麗想了很久很久,然而,最終才得出了一個猜測,那個男人也許就是自己的父親……


    要不然媽媽不會迴避,媽媽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割破手指,更不會撒謊說自己身子不舒服,連頒獎儀式的時候她都沒有上去。


    她做這一切不就是不敢麵對那個男人嗎?為什麽?明明他拋棄了我們母女兩,為什麽媽媽卻要像犯了滔天大罪般為了不被警察抓住的犯人,使勁的想躲?


    “我注意到了,那個男人歲數比你大,我也可以觀察了一下,他腦袋上的白發沒有你的多,他的手指修長沒有一點繭的痕跡,他衣冠楚楚,一看就是什麽大老板,有錢人,媽,你說話啊,他為什麽要拋棄咱們……”


    許雅麗咬著紅唇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泣不成聲:“我小時候不懂事,我還天真的以為我是沒有爸爸的,我以為就是媽媽你一個人把我給生出來的,你明知道我會長大,我會懂事,可是你為什麽在這二十年都不曾提起他的事?”


    “他現在出現了,我一定要找他討個說法,要不然,我許雅麗就記恨他一輩子。”


    許雅麗傷心無比,她恨那個男人,恨那個男人拋棄了自己的媽媽,雖然恨,但是在昨天猜測到他是自己父親的那一刻起,許雅麗心中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喜悅。


    原來、自己的父親是那個樣子的……


    “別、這不怪他。”許儒林聽著女兒的話,沉默了許久,她才給自己的女兒解釋道,也是希望她不要去記恨那個男人。


    “為什麽?難道不是他拋棄你,不是他的錯?”許雅麗瞪大了眼睛。


    “不是、”許儒林麵色複雜的看著自己可愛的女兒,她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不再秀氣的手,輕撫著女兒柔軟的秀發:“我沒想到你都知道了,沒錯,你說的那個男人叫嶽建明,他確實是你的父親,既然我都瞞不住你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把一切都告訴你……媽媽告訴你之後,也希望你,別再記恨你爸爸了,更不要去影響他的生活好嗎?”


    許儒林鄭重其事,在要告知真相的時刻,她還給自己的女兒提出了幾項要求。


    許雅麗更加的好奇了,既然不是那個所謂的父親的錯,那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是自己媽媽自己偷跑了出來?


    “嗯,我答應你。”雖然有許多的不解,但是在麵對媽媽前所未有的認真神色,她隻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之後,就看到媽媽臉色恍惚,像是在迴憶著往事,還一邊的給自己講著那些年的那些事,一點一滴,好似如夢似幻,不知不覺間,許雅麗完全的進入到了自己媽媽口中故事裏的世界。


    這個夜同樣的漫長,不休不止,許家母女兩躺在同一張大床上,一個訴說,一個聆聽,好不和諧。


    冬日陽光漫漫,翌日的早晨,粉色別墅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因為就快過年的緣故,崔斌和莊傾語都接受了學院的考試,崔斌一個都算不上不學無術,幾乎沒來上過幾節課的他,考試下來的成績卻出乎意料的高,莊傾語好幾次都想把崔斌的衣服全部扒光了,看看他的身體結構是怎麽樣的,更想給他做一個開顱手術看看他的腦花長成啥樣的。


    他沒有學,怎麽都會比自己高呢?他的前身不是一個乞丐嗎?除了打架厲害點,做飯好吃之外,有些時候會給自己一些驚喜,比如在球場上,比如在廚藝大賽麵臨絕境的情況,他像是常勝將軍一樣,沒有敗過。


    異想天開的要打探崔斌的風口,可是在自己打著遊戲餘光瞥見他又在看韓國美女電影的時候,她不由癟了癟嘴:“整天都想著韓國美女,腦子都被世俗的誘惑給弄汙了,他考那麽高的分,該不會是和學院有名的院長毛爺爺有一腿吧?或許關係還真不一般呢,要不然他怎麽不用學都考那麽多分呢?”


    崔斌在如往常一般在欣賞著電視劇裏麵的韓國美少女的時候,聽見小聲嘀咕的聲音,崔斌耳朵聳動了兩下,得到嘀咕信息之後,他的臉部一僵,隻感覺自己蛋在抽搐。


    然而呢,在自我安慰之下,崔斌心裏冒出了這樣一句話才平複了一下被人誤會後憋屈的心情:其實呢,往往天才都會被一群沒有真才實學的人認為是傻子,往往被凡人所質疑的天才,都會被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來看待,所以,常常被誣陷說成和某某老頭有不良關係的凡人都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打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嗯,就是這樣的,崔斌不說話。


    今天是個好日子,在早晨看了一部韓國電影之後,十一點左右就給姑奶奶做了一頓好吃又好看的千層肉卷,滿足了姑奶奶的胃,崔斌才開著幾乎屬於自己的那輛霸氣的銀色路虎出門了。


    如約,今天差不多是最後一次給嶽家老頭子看病了,隻要再給他已經禿頂的頭蓋上再紮上三針持續十五分鍾就行了,隻要他在今後的日子不再發生意外,不再磕碰到腦袋就沒事了,保養得當,給他延長十年壽命自然不在話下。


    崔斌擅自出門,還引得姑奶奶投來狐疑目光的質疑,崔斌隻好給她解釋說要去嶽家給那老頭子看病,她才收迴了狐疑目光,揮了揮手:千萬別活著迴來。


    崔斌搖頭苦歎,攤上這麽一個沒良心、上輩子沒積德的大小姐的,他隻能認命了。


    隻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裏,出門在外,別真鬼使神差的應了姑奶奶那句千萬別活著迴來的詛咒話語就行了。


    人呐,活在世上不容易。處在低下層次的工人階級不但要默默承受上麵領導的無情剝削,還要麵臨他們毒婦一般的罵語。


    十分鍾的路程,崔斌來到了嶽家莊園,似乎早就知道崔斌神醫會在這個時間段到這裏一樣,門口還有一位衣著得體,精神麵貌極佳的中年管家恭候著路虎車上的司機。


    “崔斌先生,車子還是停在原來的位置吧,都已經給您騰出位置了。”中年管家看著銀色路虎車停靠在邊,中年管家恭敬的話語,誰人聽了都會發自內心的感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無上快意。


    之所以嶽家所有的人都對崔斌尊敬不已,那是因為他救了華夏國三大軍區還活著的三位高層幹部之一的嶽澤華,此人在當年抗日之戰中獲得了許多的嘉獎,如今還活在人世,已經就不容易了。


    嶽家的人都把他當成家裏的寶一樣看待,不敢怠慢,自然,崔斌這個神醫,更是嶽澤華欽點的貴人。


    年紀輕輕就有那麽神通,好多醫術界的泰鬥都不禁對這個年輕人好奇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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