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著更好看點,宋秋生同我說了之前鋪子的情況,我兩商量了一下就做了這麽個改動。”楚安走到宋彬身邊接過他手中的膳盒。又轉頭對宋秋生與宋小雁說道:“你們兩也去吃飯。”


    “宋秋生你媳婦呢?她不跟著一起吃飯”宋彬隨口問了一句。


    楚安朝宋秋生擺擺手,示意他兩去吃飯,自己打開宋彬給他帶的膳盒。


    端出裏麵的飯菜擺在櫃台後的小桌上“如今草藥堂開始收村民送來零碎的未炮製草藥,我幹脆讓宋秋生賃了個小宅子,在院子裏炮製草藥,讓田大柱夫郎與宋秋生媳婦管著,平日田大柱夫夫兩與宋秋生夫婦兩住在那,宋小雁住在首飾店守著,草藥鋪子有何哥兒和他小孩住在那守著。”


    “這樣挺好,那田大柱跟著你幹什麽?”宋彬把端空的膳盒蓋上蓋子後放在腳邊,坐在楚安的對麵看著他吃。


    “我給你教了許多草藥的辨識方法,以後就讓他代替我去外地收炮製好的草藥,草藥鋪的算賬先生不幹了,我就管著鋪子中的收支,這邊首飾鋪子宋秋生打理的還不錯,我也會隔一段時間過來看看。哥你還吃嗎?”楚安見宋彬一眼不錯的看著他吃,以為他沒吃飽。


    “你吃吧,我吃過了。”宋彬不再盯著他看,起身在鋪子中轉著看。


    他還以為在縣城中另一家首飾鋪的打壓下,這間鋪子肯定遲早要關門歇業,沒想到楚安給力挽狂瀾了。


    他是平日要溫習功課,沒法分心做很多的事,反觀以前與他合開胭脂鋪的楚大山與楚金虎二人如今的小生意做的是還是比較不錯的,聽說楚大山的成衣店還要擴大鋪子的鋪麵。所以開了鋪子還是要好好管理的,否則隻有關門的份,也幸虧有了楚安給他分擔了。


    最開始他的初衷是上學,有個由頭去賺錢改善家中的環境,後來慢慢的在古代的書中漸漸得到了樂趣,想在古代考一個功名,於是漸漸的就將重心全部放在溫習上,首飾鋪子剛開始開張比較難,他剛開始上心經營了一段時間,後麵將宋秋生培養起來後就幾乎交與宋秋生全權打理。


    “六月就院試了,剛好過了整十六,距離十八歲還有兩年,還有這麽長時間啊,至少等鄉試完了才差不多剛過十八。”宋彬隨口感慨道。


    “對啊,你還年紀小著,小小年紀考中秀才甚至是舉人老爺,那以後做官肯定很受器重。”楚安頭也不抬的讚同。


    宋彬迴頭幽幽的看著正埋頭吃飯的楚安,心中想:這傻孩子沒和我在一個頻道啊,真惆悵。


    幸虧十六七的年齡隻是□□初開並不是□□旺盛的年紀,否則宋彬早將楚安吃幹抹淨了,也不用等他真正意義上的成年了。


    等楚安吃完飯後,宋秋生與宋小雁兩人也從外麵吃完迴來,楚安又交代了一些事就與宋彬走了。


    現在兩個鋪子都上了正軌,楚安偶爾還可以當個甩手掌櫃,陪著宋彬一起,宋彬溫習功課,他就抱著一本雜書怪談在一旁安靜的看,時不時給宋彬添個茶水磨個墨,也是很愜意。


    有一次他看見宋彬對著桌上的一幅畫色眯眯的笑,卻不想剛抬腳過去,還沒走到跟前看見是什麽畫就被宋彬很快的卷了起來。


    楚安有點難過,心想:難道他已經背著我有秘密了嗎?


    宋彬則是老神在在的:“這幅畫現在不便給你看,我還沒著色完呢,前段時間忙著溫習,這幅畫已經擱置了好長時間了,我拿出來看看,等我院試完將它著色完再送予你。”


    作者有話要說:天天短小如我


    第45章 院試委屈


    畫卷的事暫時擱置了, 楚安知道那是給他的之後也就不管了,靜等著宋彬送他就是了。


    兩天後王文咬牙與宋彬一起報考了院試, 想著考不過大不了就忍受他哥給找的夫子。


    省城距離他們的風陽縣不過兩三天的路程,這次他們依舊提前幾天去,客棧早在半個月前田大柱去省城時給定好了。


    這次送王文與宋彬去省城的是王文家其中一個鋪子的掌櫃, 剛巧要去省城辦事,於是就一起去了, 到省城後這個掌櫃就與王文和宋彬分開去辦事了,他們兩就直接奔田大柱早已定好的客棧。


    楚安沒有跟著一起出發, 臨時草藥鋪子有點事,比他們晚了幾天出發, 到的時候剛剛趕上他們院試第一場正場開始。


    楚安一人駕著馬車進了省城之後詢問一番, 得知學子們已經進貢院大半天了。


    也不知考幾天,楚安幹脆迴田大柱定好的客棧歇息,下午時分再去貢院門口看一眼, 一般情況,若是考一天宋彬都會在下午早早就出來。


    到了客棧要了兩個簡單的菜和飯草草的吃完便睡了,連著快馬趕了兩天的路程已經很累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戌時左右。


    “糟了”楚安驚唿一聲趕忙穿好衣物, 問了客棧掌櫃的之後得知宋彬沒迴來, 就匆匆往貢院趕,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隻要青樓處燈火通明, 聚集人不在少數。


    楚安跑了一半路程才突然反應過來宋彬這時沒迴來大概今天是迴不來了。


    於是又慢慢悠悠的往迴走,迴去的路上又經過各種青樓小倌館的地方,這一帶都是這種溫柔鄉。


    看著那些攬客的女子和打扮妖嬈的哥兒楚安就覺得他們可真不知羞,但換個位置思考他們也是為了生計,何況和他又沒有什麽關係。


    宋彬這次可沒有之前縣試和府試那麽幸運了,分配到的號舍是一個挨著茅房較近的位置,真真是‘文光未向階前吐,臭氣先從號底收’。


    就連號軍都懶得往宋彬這個方向的號舍多走一步。


    由學政大人主持的院試遠遠比縣試和府試要嚴格,每餐還是定時由專人分送,但這次宋彬的位置不甚好,被那衝天的味已經刺激的失去了外界的感知了,看著分給自己的下午飯,宋彬忍著惡心草草吃完,把答好一半的卷子紙張放入牆壁上掛著的卷袋中。


    將用來寫字的木板拆下,搭上與坐板平齊的磚沿上,把號舍內自有的被褥全鋪在身底下,忍受著惡臭的氣味蜷在狹小的號舍內委委屈屈睡了。


    此時除了宋彬及少部分人睡了,其餘大部分人都挑燈夜寫,燭光將號舍內抓耳撓腮的人影清晰的映在前麵的牆壁上。


    楚安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早起床去省城逛街。


    一晚幾乎沒睡的宋彬頭昏腦漲的撐著頭神遊,約莫過了一刻鍾宋彬去洗了一把涼水臉,腦子瞬間清醒了。


    迴到號舍內忍著臭氣繼續寫自己的卷子。


    院試考的內容在宋彬看來和縣試府試的類型並沒有什麽不同。但因著這次環境的問題,宋彬覺得比府試還要糟糕。


    趕在下午申時寫完交卷彌封了,這次宋彬大致看了一眼自己的試卷覺得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便一刻都沒有待,自己的考卷收上去之後就趕忙收拾東西往貢院門口走。


    等宋彬走到貢院門口時,那裏已經等了有五個學子了,也等著放排,沒有一個是宋彬認識的。


    按理來說文人之間都是相互客氣相互尊敬的,但這次宋彬剛走上前,那五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一時間場麵有些尷尬,宋彬自覺的站在遠離人群的一角一起等著放排。


    宋彬被整的心情不好,也沒心思搭話,自己一人陰鬱的站在一旁,看著有點孤僻。


    正巧這時過來了一個宋彬認識的熟人,恰巧這個熟人與那五個學子中其中一個也是認識的。


    宋彬站的方向正好是麵對著來人的方向,點頭示意了一下。


    “宋兄別來無恙啊。”李凱南遠遠的給宋彬打招唿,走到宋彬身邊突然被熏著了,但他沒用手遮掩口鼻,隻是說“這什麽味,宋兄該不會被分到號底挨著茅廁了吧。”


    宋彬抱臂逼著眼睛靠在一旁“別提了,一言難盡,情緒差點都崩了。”


    “原來李兄與這位仁兄認識?”其中一個穿著樸素胳膊處還有一補丁的學子說道,雖說這個學子穿著簡單但長相周正與韓樹是一掛的人物,但看著沒有韓樹那般圓滑。


    李凱南熱情的拉了兩人在一起“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宋兄,與我在府試時認識的。”又指著對麵的學子給宋彬介紹“這是王兄,與我這次一同趕考在路上碰見的。”


    剩餘四位都是剛剛聚集在一起等著放排的,彼此之間也都互相不認識,幹脆都來了個自我介紹。


    剛剛他們五人那舉動整的宋彬有點尷尬,宋彬淡淡的與他們點頭微笑打招唿,並不想深交。


    正在說話間他們的放排時間到了,他們是第一批放排出貢院的學子們。


    宋彬著急迴客棧換洗,匆匆與李凱南道別,但李凱南在他臨走前拉住他,說等到院試完還會有好一些學子們聚會,讓他記得一定前來,宋彬答應之後就趕緊往客棧趕。


    路上難免會與人近距離接觸,所有與宋彬靠近一點的人都會嫌棄的迅速遠離,這使得他更加鬱悶。


    楚安中午吃完午飯後就百無聊賴的坐在客棧吃飯的前廳,等著下午去接宋彬。他是靠窗的位置,宋彬迴來他自然是看到了,於是欣喜的出去接他。


    走到跟前才聞見宋彬身上的味道有點臭,但是他沒有嫌棄,還湊近了一點。


    “噯,還是媳婦好,所有人都嫌棄我,隻有你不嫌棄我。”宋彬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埋汰,沒有去拉楚安,與他並排走著。


    楚安噗呲一下笑了,說:“確實不怎麽好聞,但我怎麽會嫌棄你呢,迴去好好洗個澡,這兩天累著了吧。”


    “嗯,很累,晚上簡直就沒有睡著!”宋彬想起來還是覺得心裏塞的難受,再想想後天的覆試還要在那個號舍內度過,簡直鬱卒。


    “那還要考幾天”楚安立馬就心疼了。


    “覆試一天,後天開始,真不想去考了。”宋彬低垂著頭像個鬥敗的公雞。


    楚安一聽他不想考了立馬慌了,這可不行,都到這一步了怎能說不考就不考呢,於是循循善誘:“你這次考完咱們兩一起出去玩幾天,你之前不一直說想帶我出去嗎,就咱們兩,等你這次考完了咱們就去。”


    “真的?你那鋪子怎麽辦?”宋彬不信的斜乜著他。


    楚安:“當然了,我那鋪子收藥材田大柱差不多可以頂上一段時間,鋪子裏有何哥兒看著,沒多大問題,我等著你後天考完。”


    宋彬其實隻是那麽隨口抱怨,卻沒想到能讓楚安做出他們出玩的保證,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吧,好歹是抹平了他這兩天心中所受的苦。天知道他一直想和楚安出去好好玩幾天,度個小蜜月,但楚安一直都不解風情。


    迴到客棧楚安讓小二將宋彬房間的浴桶打滿熱水,他去掌櫃那將自己的房間退了。


    宋彬迴到房間第一件事就趕緊走到浴桶旁,脫光自己的衣物抬腳跨進去。


    辦理完退房的楚安手裏拿著胰子進來,站在宋彬的身後伺候他洗澡,宋彬用皂莢給自己洗頭,楚安站在他身後給他搓背,又換了一次熱水後宋彬才清清爽爽又香噴噴的出來了。


    宋彬穿好裏衣坐在床邊,楚安拿著一條幹布條給他擦那一頭長長的濕發,他用兩條腿夾著楚安,將頭埋在楚安的腰間,半幹的頭發將楚安腰間的衣物沾濕了一點,於是他微微向後仰頭,就這麽仰著頭看著給他認真擦頭發的楚安,是那麽的溫柔。


    楚安發覺他在看他,也低頭與他對視,但沒繃住笑了,宋彬正深情的與他對視,讓他這麽一笑氣氛瞬間沒有了。


    用手輕輕擰他的腰“你笑什麽。”


    楚安被擰的癢癢的,往前蹭了蹭,卻不想又將宋彬的臉埋進他腰間,於是又推後一點說:“我說了你不許罵我,也不許擰我。”


    “你先說”宋彬的手虛虛的在他腰間撫摸著。


    “就是,剛剛你那樣仰頭看著我感覺很奇怪。”楚安忍笑說道。


    “怎麽個奇怪法。”宋彬聽他說奇怪於是又仰著頭看他。


    “鼻孔看著大,像個小豬仔一樣,感覺你在用鼻孔跟我說話。”楚安說完猛的將宋彬的頭再一次埋進自己的腰間。


    宋彬感受著身前的人笑的一抖一抖的,也咧開嘴笑了,算了,就當娛樂媳婦了,沒什麽大不了了。不過這夫綱還是該振振的,否則那天正騎到他脖子笑他,那還得了。


    偏頭尋摸了一處衣物薄的地,直接下口咬。


    “啊”楚安被咬的嚇了一跳。


    宋彬還以為自己下嘴重了“疼了?我看看”說著就解開了楚安的衣物,看見腰間明晃晃掛著一個淡紅色的牙印,心疼的吻了吻。


    “唔,不疼,別親了。”楚安別親的難耐,想躲開,但宋彬的兩條腿禁錮著他。


    見楚安沒事,宋彬又給他係好腰帶,順手在他的下麵摸了摸,楚安被嚇了一跳,宋彬抬頭無辜的看著他。


    完全沒想到宋彬會在大白天做出這羞事,雖說穿著衣服,但也很讓人難為情。


    楚安耳尖紅紅的給宋彬擦頭發,心中想著:這麽長時間他是想要了吧,但是後天還有一天覆試,這時候做那種羞事會讓人精神不振,有點難辦,不如等他考完了再好好補償他。這時就不與正在考試中的人計較了,免得壞了心情。


    宋彬依舊不知道什麽是臉紅,就那麽抱著楚安一直到頭發差不多快幹了才放開他。


    他摸那一下隻是手賤了一下,心思沒有多想,手卻已經行動了。其實就是他沒有真正吃到過楚安的原因,這根羽毛就時不時在心裏撩撥一下,這時就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收拾完之後兩人去了客棧前廳吃飯的地方要了一些飯菜,吃到一半了,王文才從貢院迴來。


    第46章 君子之交


    “嫂子什麽時候到的。”王文心情甚好的落座。


    “昨天就到了”楚安抬手叫來小二給添了一副碗筷和一碗飯。


    “看來考的還不錯。”宋彬淡淡的說, 心裏很是鬱悶,怎麽這次自己的運氣就這麽差。


    王文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那是自然, 彬哥你不知道我這次多麽的順利,我感覺這是我下場以來感覺最暢快的一次,下筆絲毫沒有凝滯, 但還是謹慎的在稿紙上寫好之後再全部謄抄了一遍,一個錯字都沒有!”


    宋彬也替他高興:“那很好啊, 小二上壺好酒,今日咱們好好慶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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