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來,冰涼中帶著一股蕭瑟。


    達蘭的話,十分現實,讓姬宮湦不由得有些感觸。


    這個世界的女人,人前有多光鮮,人後就有多麽可悲。


    身處亂世,擁有美麗的相貌和傲人的身材並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太多的身不由己,她們能夠依靠的,是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


    “為了褒姒,為了貂蟬,為了木蘭,為了圓圓和青青,我絕對不會讓自己重蹈陳友諒的覆轍!”


    姬宮湦心中默默發誓,同時,一個強大自我的計劃在他腦海裏緩緩成型。


    “實話實說,我對你並不感興趣,討要你並非我本意,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自由了。”


    姬宮湦看見冉閔和高順朝自己走了過來,迴過神,對身邊的達蘭無所謂地說道。


    “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料之外,聽到姬宮湦的話,達蘭竟然沒有一絲高興之意,反而滿臉不解,甚至還有幾分生氣,連原本傷心的淚水也生生忍住了。


    她伸出雙手攔在前麵,憤憤不平地逼問道:“難道我長得不夠好看嗎,還是你嫌棄我已經非清白之身?”


    “女人,你很聰明!”


    姬宮湦冷冷一笑,直接從她身邊邁過去。


    沒錯,自己是喜歡美女,但並非見一個就會愛一個。


    既然不喜歡,那就不要去招惹一身的騷。


    姬宮湦喜歡現在就說得幹脆一點,總好過糾纏不休徒增誤會。


    可女人的心思又有誰能夠猜懂,達蘭雖然聰慧,但這一刻卻起了犯糊塗。


    她以為姬宮湦根本就看不上她,這讓一向對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的達蘭,立刻就顧不得身份處境,非要找姬宮湦討個說法。


    不過,姬宮湦已經頭也不迴地闊步離去。


    這讓達蘭更加的生氣,跺了跺腳,不服氣地在心裏道:“天子又如何,到床上不一樣會對我彎下腰來?哼,我就不信,憑本夫人的魅力,還征服不了你一個小男人!”


    所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姬宮湦後來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不過,現在的他,自然無暇顧及到這些。


    陳友諒雖然被擊退了,但吳廣仍舊在都昌困獸猶鬥。


    因此,他現在率領著陷陣營,和冉閔高順一起,馬不停蹄地朝都昌趕去。


    此時的張楚,可以說已經名存實亡。


    除了都昌一城之外,其餘地盤全都被高長恭等將相繼分兵取下。


    如今高長恭、關勝、唿延灼、徐寧四路大軍匯集在都昌城外,連陳宮也從雎縣趕來,為最後一戰出謀劃策。


    從太平渡到都昌不過數個時辰功夫,姬宮湦剛剛趕到,陳宮立刻就率領諸將出營迎接。


    “聽聞主公以八百人大破陳友諒三萬大軍,如此戰績,震古爍今,主公當真神人也。”


    姬宮湦並不意外陳宮他們的消息如此靈通,坦然大笑道:公台過獎了,全賴永曾和伯平及陷陣營死戰,非我之功。”


    頓了頓,姬宮湦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都昌城,又道:“公台,都昌的情況如何?”


    一說起正事,陳宮的神情立刻嚴肅了許多,正色道:“都昌牆高城堅,而且他們糧草、飲水、各種守城物資都極其充沛,我們攻則難下,圍則久矣,屬實有些不太好辦。”


    “這麽難纏?”


    姬宮湦不禁微微皺眉,本來還以為攻取都昌是手到擒來之事。


    不曾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吳廣死守起來,一時之間,自己這邊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姬宮湦有些不解地問道:“不是有陳勝遺言可以利用一二嗎,難道說吳廣還不知道?”


    陳宮聞言,麵有慚愧之色,苦笑道:


    “主公,卻是屬下托大了。那吳廣早就知道陳勝留有遺言之事,不過並未如我所料那般主動來求,反倒是整頓兵馬,擺出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勢來。”


    姬宮湦聽了,倒沒有苛責陳宮,而是覺得有些詫異,不曾想吳廣竟然能夠走出他們的算計。


    其實也不奇怪,陳宮雖有急智,但對於看人並不擅長,不然曆史上他也不會放棄曹操跟了有勇無謀的呂布。


    姬宮湦沉吟片刻,恍然大悟道:“是我們想得簡單了,陳勝的遺言,旁人稍加揣摩都能猜到,何況是吳廣這個跟隨多年的兄弟。陳勝這廝,當真好算計。”


    “主公的意思是,陳勝臨死前故意留下遺言,其實就是要刺激吳廣念起舊情,好讓他和我們作對到底?”


    “未必沒有這種可能,不過那又如何,都昌我一定要拿下來!”


    姬宮湦目光堅定,看向諸將,問道:“各位,都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高長恭當即就出列道:“主公,吳廣手下不過是一幫勉強收斂起來的敗軍而已,不足掛齒,隻要我們正麵強攻,他們必定畏懼,不愁攻不下都昌。”


    “不妥,吳廣雖不善戰,但他們如今困守孤城,必然人人死戰,而我們兵馬有限,承受不了太大的傷亡,強攻隻是下策。”


    高長恭剛說完,關勝就撫著長須,冷聲反對道。


    “哼,強攻是下策,那你有何高見,莫非要拖著給他們喘息之機嗎?須知我們的敵人,可不隻有吳廣一人!”高長恭不甘示弱,當即就沉著臉反問起來。


    “都給我退下,你們是同僚,不是敵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姬宮湦大聲喝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滋味,看來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是短時間就能化解的。


    瞪了兩人一眼,姬宮湦對陳宮道:“公台,你來說,有什麽破城的辦法。”


    陳宮見姬宮湦的臉色不太好看,竟是急中生智,連忙就道:“有了有了,想要破城,並不困難,隻需下一場雨而已。”


    雨?


    聽了陳宮的話,姬宮湦和眾將都滿臉疑惑,不太解其意。


    陳宮解釋道:“凡伐國之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心勝為上,兵勝為下。是故,主公若要餞國攻敵,務在先服其心。”


    “而我說的這場雨,便是要擾亂敵軍的心神,讓他們生不起抵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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