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將係統任務拋在腦後,姬宮湦知道當務之急,是要先趕去和冉閔他們會合,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尋了尋方向,姬宮湦雙腿一夾戰馬,披著月光快速行進。


    而這個時候的冉閔等人,在看到了響箭之後,每個人都暗道大事不好,也是下意識地就朝雎縣趕迴去,甚至連杜壆和酆泰麾下的那些將士也顧不上。


    因為周圍山峰聳立,他們地勢較低的緣故,眾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陳勝吳廣領兵抵達的事情。


    他們輕簡而行,速度飛快,倒是杜壆和酆泰滿臉都是莫名之色,一雙眼珠子溜溜直轉,不知道在謀算些什麽。


    走了沒有多久,便看到前方有一騎迎麵而來,眾人吃了一驚,冉閔縱馬而出,剛要喝問,卻發現不是別人,正是出城尋他們的姬宮湦。


    見他隻有一人,冉閔不由得擔心不已,還以為是雎縣失守隻有姬宮湦逃了出來,忙道:“末將救駕來遲,主公安然無恙否?”


    姬宮湦沒有時間和他細說,見高長恭等人也趕了上來,便言簡意賅道:“陳勝吳廣領兵來攻,你們隨我前去設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得雎縣無虞,眾人都放心下來,加之都是一群藝高人膽大的好戰猛將,當下就聽從姬宮湦的命令,慨然而走。


    “杜壆,我沒有聽錯吧,他們不守雎縣,反而跑去設伏,要知道陳王和楚王可是有二十萬大軍啊,他們這才不到兩萬人,兵力足足有十倍的差距,這太瘋狂了吧!”


    酆泰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目光裏全是對姬宮湦他們的不看好。


    “是很瘋狂,但認真想來,這對一個武將來說,難道不是夢寐以求的一戰嗎?”


    相反,杜壆滿臉都是亢奮之色,隨即又迅速沉默黯然下去。


    他現在的身份是俘虜,對麵的二十萬大軍才是他的同僚。


    月牙穀,位於雎縣東方向五裏地處,形如彎月,溝穀狹長,因而得名。


    此地雜草叢生,密林荒漫,又兼地勢陡峭,崖高百尺,除了幾條快要消失的小路可以上得山頂沿崖而走,便隻能從下方狹窄的穀地穿過。


    而這裏,雖然不是從都昌到雎縣的寬闊大路,卻是幾條距離最短的捷徑的必經之地。


    而且這條路上,除了月牙穀之外,可謂一路通坦,隻是因為山穀中毒蟲猛獸眾多,這條路才荒廢下來,漸漸不為人所知。


    “昔日我在這附近上山采藥,這才識得這條捷徑。我們從此而過,必然能搶在冉閔等人之前包圍雎縣,隻要將他們堵在城外,不我們大可分而食之。”


    月色朦朧,霧氣彌漫,這時候,馬蹄聲響,火光漸起,一陣頗為得意的聲音緩緩響起。


    “賢弟天文地理無一不知,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真乃我之福星也。”


    冷哼一聲,陳勝又道:“那姬宮湦狂妄無比,想得倒是挺好,欲乘我們大軍未到之際先行拔除卞祥的先鋒軍。可他哪裏能想到,我們暗中加快了行軍速度。哈哈,今晚,一定要給這小兒一個大大的驚喜。”


    兵馬長蛇隊伍中,陳勝和吳廣騎著高頭大馬侃侃而談。


    兩個人都很興奮,因為剛到雎縣就遇到了將姬宮湦大軍分而剿之的大好機會。


    本來他們還在苦惱,姬宮湦兵馬雖然不多,但是要猛將有猛將,要謀士有謀士,隻要他占據雎縣死守,自己是幾乎沒有辦法奈何得了他的。


    可偏偏倒好,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因果輪迴早有注定,雖然折了杜壆和酆泰兩員大將,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稟報陳王、吳王,前方月牙穀地勢險峻,幽深狹長,又兼樹林茂密,霧氣騰騰,一旦敵人有所埋伏,恐怕我們會死傷慘重啊。”


    就在這時候,卞祥從前方快馬趕了過來,他是先鋒大將,因此走在最前麵探路,當下見了月牙穀的地形,心中就升起濃濃地擔憂。


    陳勝聽了他掃興的話,立刻就有些不悅,嗬斥道:“現在講究的是爭分奪秒,你在此胡說擾亂軍心作甚,還不快迴去開路,耽擱了戰機我拿你是問!”


    吳廣見狀,連忙勸道:“兄長暫且息怒,卞祥也是小心而已,並無任何惡意。”


    見陳勝的臉色緩了緩,吳廣又對卞祥解釋道:“剛才的響箭想必將軍也有看見,姬宮湦得知我大軍突襲,必然是急命冉閔等人迴援。他們兵力本就不多,況且月牙穀十分隱匿,他們如何會想到在這裏設伏。將軍若是真有擔心,不妨命人往兩側山崖射箭,若有飛鳥驚起,則證明此地無人設伏。”


    “末將領命!”


    卞祥聽了吳廣的話,頓時眼前一亮,馬上就翻身上馬離開,看來是急著去放箭試探了。


    “卞祥如此膽小,難怪會折了杜壆和酆泰。若我是他,五萬大軍盡出,任他姬宮湦什麽埋伏,直教他全軍覆沒。我就不信,姬宮湦還能把所有的兵馬都拉出城來埋伏不成?”


    陳勝一想到多半兇多吉少的杜壆和酆泰兩員猛將,就越發地對卞祥有些不滿。


    吳廣從旁勸道:“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卞祥有勇有謀,乃是大將之才,縱然有些小過,兄長乃是一方雄主,不當掛在心裏才是。”


    若是以前吳廣這麽說教自己,陳勝早就翻臉不認人了。


    可是自從夙夜長談冰釋前嫌後,陳勝就對吳廣無比的信任,簡直比親兄弟還親,當下點頭笑道:“賢弟所言甚是,愚兄省得了。”


    卻說姬宮湦帶領冉閔等人前去設伏,他卻不知道有月牙穀這條捷徑,隻領兵馬往官道而去。


    這時候關勝說道:“主公,我領兵駐守雎縣多日,知道附近有條名叫月牙穀的捷徑。倘若陳勝真的急速圍堵雎縣、分離我軍的話,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走官道,因為從月牙穀取道至少可以節省半個時辰。”


    什麽,還有捷徑?


    姬宮湦聽了關勝的話,頓時陷入猶豫當中,他的兵力有限,不可能做到同時在兩路設伏。


    到底是去月牙穀,還是去官道呢?


    這是一場豪賭!


    因為一旦選錯的話,無疑就會錯過陳勝吳廣的大軍,屆時,他們和雎縣將會被徹底分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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