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華某與左少俠雖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少俠之名卻是如雷貫耳,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大殿之上,不便招唿。咱們兄弟拉了拉手吧,好好親近、親近。”說著,便笑眯眯地伸出了右手。


    左毅抬頭打量一下那華輝,心中有些明了。此人怕就是“瓦耳拉齊”了。他也有些好奇,此人成年後,至少是十七八歲左右,跑到江南才學習的中華武功,本身的武功究竟高到什麽程度?既然他主動送上門來,那就驗一驗這“一指震江南”的成色。不過,要小心此人的毒針,那是見血封喉。


    “哈哈。華兄之言,正合小弟心意。”左毅微笑著說道。也伸出了右手,輕輕握住華輝的手。


    眾人還沒有走遠,對於二人如此舉動自是看在眼裏,便都停了下來,旁觀好戲。


    隻見二人握手之後,很是親切的搖了搖兩下,便定住了。


    華輝起初隻用六成之力,內勁傳出,隻覺得左毅之手柔軟如棉,渾不著力,有些驚訝了。心知,此人如此年青,一身內力怕是不在自己之下。立即用上十成之力,隻覺得自己周身經脈內勁如潮湧動,終於握實了左毅的手。心中便是大喜。


    左毅麵上笑容不變,任由華輝的內勁傳入體內,細細體會他的內力運行。一搭手,他便知此人內力遠遜自己。若不是好奇他的武功高低,當時便可以給他一個難看。


    眾人隻見華輝麵色先是驚訝,後是喜悅,又是驚異,再後來滿麵通紅,汗如雨下。而左毅始終是氣定神閑。便知道華輝敗了。要知道華輝可是江南武林公認的一流高手,嵩山左毅年紀雖輕,武功竟然高到這種地步。


    此時,左毅已經摸透了他的內力境界,對其真氣運行有所了解。便催運真氣,猛一發力,將華輝傳過來的內勁推送迴去。


    這邊還不認輸的華輝正自拚命催送內力,突然一股巨力從左毅手上傳來,將他的右手崩開,全身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南少林戒律院地牢。


    喬八尺細細查看著監室內外的每一個角落,左毅與貫定大師卻是幫不上忙了,在一旁作壁上觀。看著喬八尺若有所思的拎著手銬腳鐐,摸索著鎖眼,並不時詢問當夜值守的四名僧人一些問題。


    左毅頗有興趣的觀看六扇門高手如何偵查現場。而與他一起的貫定大師麵上卻是不好,畢竟兩個兇徒是從他鎮守的地牢裏逃出去的。若不是五派高手突然來寺,怕是他就要向方丈自領處分,辭去首座之職。


    這時喬八尺詢問已畢,提著手銬腳鐐走了過來。“這一幅就是鎖那黃鼠吳鏟子的手銬腳鐐,大師與左兄弟請看,鎖眼沒有劃痕。隻有兩個解釋:一是用鑰匙開的鎖;二是用縮骨之術脫困。喬某倒是認為是吳鏟子是用縮骨之術脫困的可能比較大。”


    “阿彌陀佛!”貫定大師大點其頭。“不過老衲還是有疑問。此人內力經脈被老衲的點穴之術封住。怎得還能施展縮骨之術。”


    “嗬嗬。大師怕是不知道江湖上的雞鳴狗盜之徒之行事。老喬我與這些龜孫王八蛋打交道多年。那吳鏟子也盯了他多年,自是了解其人的本事。人的名字會起錯,綽號卻不會。此人武功不高,奸滑如鼠。沒有幾分保命的本事,怎配稱得上江南五兇。”喬八尺說起自已的本職,倒是侃侃而談。“大師請看這關押吳鏟子的監室的鐵柵欄,其鎖上有銳器劃痕。而全百草那間就沒有。鑰匙還插在鎖上。”


    “也就是說昨夜二人逃脫,沒有內應接應。是那吳鏟子的本事。”左毅倒是明了喬八尺的意思。畢竟看多了後世的魔術師脫身術表演。


    “不能肯定說沒有內應。以喬某對吳鏟子的了解,此人慣會留有後手。想來入監時,寺裏也是搜過二人的身體和衣物。可是江湖人物多詭詐,其穀道、腹中、喉中,藏些小器物還是有可能的。”


    喬八尺如此說,倒是讓貫定大師臉上神色好了許多。


    “再看這盞油燈。有些灰色粉末沉在燈底。以喬某的見識,這是迷魂煙燃燒後留下的。據昨夜四位看守的弟子所說,有可能是吳鏟子趁著為他倒水之際,將迷藥投入油燈中。”喬八尺肯定的說道。


    果然是一省總捕,辦案經驗豐富。經過現場偵查,已將當晚的經過推理的七七八八。


    “倒讓喬某不解的是。大師當晚為何沒有坐鎮於此?”


    “哎!說來也是巧了。本寺監寺貫通師兄,因為貫實師兄的死自責甚深。當晚到戒律院自陳,連夜到後山麵壁思過。作為本院首座,自是要陪同。也是老衲大意了。待安置好貫通師兄,與之閑聊了幾句,迴來時才發現兩兇徒逃脫了。”


    “嗯?”聽了此言,喬八尺皺起了眉頭。左毅也是有些驚訝。


    “二位莫不是懷疑貫通師兄?這怎麽可能啊!”貫定看著二人的神色,頗為不悅的說道。


    “大師想多了。在下隻是在思考,還有什麽可能性。”左毅溫言開脫道。


    “正是如此。”喬八尺也是言不由衷。


    出了地牢,三人又圍著戒律院周邊走了走。也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三人便向方丈大師匯報了現場偵查情況。


    聽喬八尺偵察結果,有很大可能是吳鏟子的脫身之術,造成了兩個兇徒的脫逃。昨晚有內應的可能性極低。也是讓貫口大師鬆了口氣。溫言安撫好貫定大師,當方丈室內隻有他們三人時。貫口大師方才開口道。“二位可有所得!”


    喬八尺已知左毅判別出假貴謙,真吳鏟子的手段,卻是不敢托大。與左毅謙讓一會兒,方才開口道:“既然如此,晚輩就放肆了。晚輩有絕大的把握,昨夜二兇脫逃沒有內應。但有三個問題需要弄清楚。”


    “其一,二兇為何選在昨夜脫逃?”


    “其二,昨夜,貫定大師從初更到四更天如此巧的不在戒律院內坐鎮!”


    “其三,吳鏟子不說,那全百草周身大穴和經脈被封,逃出去後,沒有輕功無論如何也不能逃出高牆鐵鎖,門戶護衛森嚴的寺院。他需要時間解穴,恢複功力,他在寺中暫時的藏身之所,必須是常人無法進入的,也不會注意的地方。他會藏在哪兒?”


    貫口聞言,眉頭緊皺。“喬總捕的三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就是寺內還有二兇的內應,而且是對二兇能力十分清楚,能夠查知貫定師弟行跡的內應。”


    “不錯。晚輩追查江南五兇多年。自是對五兇的能力和犯案手法十分熟悉。晚輩一直懷疑五兇之中身份最為神秘的玄鶴,就是出身南少林。”


    “阿彌陀佛!”


    左毅也沒有想到喬八尺會曝出如此猛料。


    “方丈大師應知。江南五兇之稱,不過是這十來年間響起來的。那玄鶴三十年前便獨行江南。無人知曉其真實身份。也就是這十餘年間犯案漸少,獨來獨往,低調的很。而其他四兇卻是招搖過市,多次聯手作案。隻知他擅使鶴嘴鉗,犯案後,必留下一隻玄鶴信物。連那銅虎盧胡子供認,也稱未曾見過玄鶴其人,隻有全百草知道他的行蹤。”


    貫口大師神色越發凝重。


    “不瞞方丈大師和左兄弟。晚輩在來南少林途中已經得到福州的飛鴿傳書,那銅虎盧胡子已於十日前越獄了。據各地六扇門兄弟追蹤,盧胡子似向南少林方向逃來。”


    “阿彌陀佛!!”


    喬八尺生怕嚇不死人似得,又是一個猛料曝出。


    “所以,晚輩便開始懷疑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局。針對南少林的局。從三年前全百草混入寺中,到盧胡子順利被捕,再到貫實大師被殺。一直是有人潛伏在背後,布置這一切。但是這個局的最終目的,晚輩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隻有抓住那全百草方能知道這一切。”


    “阿彌陀佛!!!”


    貫口大師低頭沉思著什麽,神色越發古怪。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方丈大師,您這是何意?莫非是說晚輩之言有誤?”喬八尺急切的問道。


    “不錯。喬總捕倒是提醒了老衲。你所懷疑之人,不是玄鶴。”貫口大師沉聲道。


    “為何?”


    “隻因時間對不上。老衲方才細數幾位師兄弟和年長弟子,下山的時間與玄鶴作案時間對不上!”


    “也就是說…”喬八尺眼中閃著精光。


    “不錯。寺內早對玄鶴身份有所懷疑。江湖傳言玄鶴的武功神似於白鶴功法,畢竟白鶴功法唯南少林獨創,向不外傳。寺內隻有幾位師兄弟和二代弟子習練。怎能不注意此事!”貫口大師淡淡地說道。


    “這個?”喬八尺聞言十分沮喪。多年來的疑問,好不容易有個突破口,卻被方丈大師一言否決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左毅


    開口了。他說道:“方丈大師,喬總捕。當下的突破口,便是找到那全百草。既然有很大的可能還藏在寺內。那麽此刻他們會藏在何處呢?”


    他略停了略,見方丈大師和喬八尺沒有開口,便接著說道:“昨夜三更天不到四更天逃出地牢,夜晚黑暗,寺內巡查甚緊,高牆門戶把守嚴密,出是出不去了。如果我是全百草,我會怎會選擇?”


    “就如喬總捕所說,我會尋一個平常人絕少去,就算是去了更不會嚴格搜查的地方,靜靜的潛在那裏,等待穴道自行解開,躲過白天的搜查,夜晚來臨時,尋機脫逃。”


    “方丈大師,寺內符合條件的地方怕是不多吧。而且離戒律院不會太遠。”


    此話說完,方丈大師沉思了片刻。突得抬頭,說道:“倒是有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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