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如澤的家具店,店裏生意不錯,他躲在店裏的後院給新家具打一層蠟,這樣賣相會好很多。


    聽說白大少爺又來了,他似笑非笑說道:“請他進來。”


    白少龍今天獨自前往,這不像是他平時的習慣。


    如澤見他身後沒站著一排穿黑衣的人,意外笑道:“白少爺今日沒帶保鏢隨從,是不準備欺負人了?”


    他也不迴答,徑直走向前說:“你來樟城也不是為了賣家具的,何必這麽認真的打磨上蠟?”


    他聽了也不反駁,而是說道:“該幹什麽幹什麽,但空餘時間做點生意賺些錢也是好的,要知道不管大生意小生意,薛府不能做了虧本的生意。”


    他便也不再繞彎子,直說了道:“是你們為白府太太掌控了各大當鋪掌櫃?”


    如澤停住,放下手裏的蠟,也直麵迴答:“你不也掌控了紡織廠各個工頭了嗎?這事應該不奇怪。”


    白少龍眼裏露出了怒色:“果然是你們,你們還害死了我爹?”


    這個不能承認,所以如澤馬上說:“我聽不懂,我們怎麽就害死你爹了?”


    白少龍咬著牙問:“你們想要拿走白府的一切?別做夢了。”


    如澤卻答:“我們不急,占府可以變姓,白府遲早也能變。各自換了一下,誰也不虧。”


    他在顫抖著嘴唇。


    如澤搖著頭,故意替他歎口氣不是可惜了說:“你真是白忙那些年了。”


    他仍在說:“做夢。”


    如澤抬起頭來認真看著他說:“做夢?白少爺老是說做夢,我就讓你知道那不是夢。你好好迴延城去管你的紡織廠吧,這裏小少爺還小,白太太懂的不多。我隻要娶了柔兒,還有什麽是我這個姑爺拿不到手的?”


    他說的話好像十分在理,拿走白府似乎輕而易舉。


    他開始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如澤忍不住哈哈笑道:“白少爺也有今日這樣犯難的時候?”


    白少龍的臉色由青變了紫,又由紫便了白。


    ......


    而這時白以柔找到母親說:“娘,如今如澤也真的為您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您可以答應我們的親事了吧?”


    聽了這話讓白太太突然犯難,她吱吱嗚嗚的應付說:“這事不急,我記得就是了。”


    白以柔卻說:“娘,你這算答應了對嗎?”


    白太太也是怕傷了她的心,笑著過來牽她手說:“娘今日還有些事,有空再說。”


    她說著趕緊離開,心想著以後如何能跟她說清楚?


    白以柔覺得母親今日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多加追究,反正父親去世以後,她就自由了,她可以隨時去找如澤。


    母親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去找了如澤。


    對於如澤來說,如今她也是個讓人頭疼的人物,讓人頭疼是因為她那麽天真而認真,讓人見了不忍傷害,不忍拒絕,卻又不能娶了帶迴家去住那小賭館。


    進了店夥計就心知肚明的笑:“白小姐來找老板的吧?在後院呢,來,我帶你去。”


    她也不說話,後麵跟著。


    夥計老遠就叫:“老板,白小姐找你。”


    他以為老板會高興,誰知如澤慌得連手裏的蠟都差點打翻。他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往哪躲,然後一抬頭發現她已經隨夥計進來,就站在眼前。


    她說:“你慌慌張張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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