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平低下頭,沒再說,但他讓二夫人看到他心裏想的是什麽,至少他的有情有義讓二夫人對他信任很多。


    接下來的日子薛之平一直情緒不好,低頭幹活不說話,有空就往祠堂走。這倒像極了他的父親怎樣思念他的母親。


    有了若柳他似乎願意就這樣住在這,也沒想起薛府的事來。可今日是三夫人下葬的日子,薛府作為親家派了叔父前來隨禮。


    叔父見了他後說:“你爹不是不願意親自前來,實在是薛府最近變動,把他氣得不行。”


    薛之平想起了問:“現在府裏怎樣了?”


    叔父說道:“你爹把之和關在祠堂反省。然後說要趕大少奶奶出府,這樣一個女人和孩子留下,薛府顏麵何存?”


    薛之平想著有些心慈,說了句:“那孩子怎麽辦?”


    叔父迴答:“那是可芸的事了,我們管不著。”


    想想也是,自己眼下事情也多,薛之平不再問什麽,其實這時候離開薛府也好,那些亂七八糟的結果,不看也罷。


    三夫人的後事算是辦完,原本薛之平可以迴到薛府去,但看起來占府的事還遠遠沒完。二夫人先找了若婷談話,開口是這樣說的:“如果哪天阿良對娘下手要了命,你會護著他嗎?”


    若婷一聽這些就心慌,忙阻止:“娘,你說什麽呢?別說這些。”


    二夫人卻歎了口氣說:“唉,娘倒無所謂生死,隻是要沒了我,你可怎麽辦呀?他肯定不會對你好,我放心不下。”


    若婷鼻子一酸,說:“娘,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二夫人見她這般沒有主見,更是不放心,說:“不,我不能等到那一天,婷兒,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若婷低著頭,沒有聲響。


    二夫人也就直說:“三夫人肯定是他害死的,我不能再讓他在府裏待下去。婷兒,你能理解娘嗎?”


    若婷沉默著,二夫人隻能說:“你相信娘嗎?他讓我感覺害怕。”


    若婷緩慢的抬起頭說道:“我也害怕,我知道他害過人。”


    二夫人一驚,問:“他害三夫人的事你是知曉的?”


    若婷卻搖頭,說出一個她再不想隱藏的秘密:“不,三夫人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但大太太是他動的手腳。”


    二夫人聽到僵了身體,驚恐地問:“大太太也是他害的?”


    若婷用不安的眼神默認。


    二夫人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隻顧著說:“府裏三個夫人,他害死兩個,接下來容不下的隻能是我,太可怕了。”


    若婷坐著不動,甚至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二夫人再說:“婷兒,你就當沒了這個丈夫,有占府在,虧不了你的孩子。”


    若婷皺著眉頭,把聲音放得很小,說:“娘想怎麽辦就去辦吧,以後不用顧慮我。”


    二夫人說道:“有你這句話娘就放心了。”


    從若婷那出來她直接去了祠堂,三夫人的靈位嶄新放在上麵,說句實話,她走後,二夫人覺得特別無助,占府裏的是非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她得一個人硬扛著,對守祠堂的下人說:“去把大小姐和姑爺請到這來。”


    下人領話忙去請人。婉心夫妻很快一起來到祠堂,進門看了眼排列整齊的列祖列宗,然後婉心開口問:“夫人把我們叫到這來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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