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看著二夫人,開口說道:“姐姐是不是有話要問?”


    二夫人確實也憋不住,說:“薛之平的結巴怎麽會好的?”


    三夫人知道這是她反對若柳和他在一起的重要原因,人真的就是緣分,若柳為此磕磕碰碰的,甚至丟了生命,到頭來薛之平卻正常過來。可想而知對於二夫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三夫人把她從婉心那得到的結巴和治愈的緣由說了一遍。


    二夫人聽著聽著,抬起頭來淚流滿麵,這是若柳的命呀。她活著,他永遠隻會結巴,讓人接受不了。她死了卻可以治愈他的毛病,讓婉心擁有一個完美的丈夫。


    今天見過薛之平,二夫人隻覺命運弄人,可以言談順暢的他如今怎麽看都公子翩翩,而今隻能羨慕三夫人有個好女婿,她永遠沒了這樣的機會。


    談了沒幾句,二夫人就離開,這時候特別想念若柳,那個她最喜愛的女兒。


    一路的沉默,似乎漫無目的,卻還是走近宗祠。若柳的靈位被安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起來特別的孤苦蒼涼。


    二夫人走近,今天她特別懺悔,告訴若柳說:“你知道嗎?今天我見著薛之平了。”


    說到這裏,聲音哽咽,淚濕了雙眼,第一次對若柳認了輸:“我知道,娘錯了,是娘害了你,如果我不反對你們,你一定可以過得很好,很好……”


    這樣一句話後,她重複著很多遍的“很好。”然後慢慢低頭,哭到抽搐。


    ……


    這種時候,關心占府舉動的還有白府的人。


    一大早,白少龍就去見了白老爺。他顯得有些許興奮。


    這時的白老爺才剛吃過早飯,準備去外麵鋪子裏轉轉。白少龍進來叫住他,他停住,說:“一早就找我什麽事?”


    白少龍還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沒人了才放心的說:“爹,你知道嗎?占府找迴了婉心,昨晚薛府二少爺薛之平進占府留宿一夜。”


    白老爺聽了眼裏放出敏銳的光芒,竊喜道:“這隻能說明占家兩位夫人對阿良心生介意,他們終於又開始內鬥了。”


    白少龍已經迫不及待,說:“爹,您不是說等占府姑爺開始爭鬥,就是我們出手之時嗎?”


    白老爺腦中盤算一番,問道:“紡織廠那些事都解決了嗎?”


    “爹,您放心。”白少龍說:“我花了這麽長時間,早把阿良的關係摸個透,當時他之所以能和我姑姑鬥就是因為他用盡各種方式收買了工頭,甚至有些是抓住人家把柄利誘威脅。我已經收買了各個工頭,現在如果占家要剝奪阿良的生意代管權利,他便名不正言不順,工頭們可以不再聽他指揮。我們放出占府姑爺想霸占占家家業的消息,我以維護家豪利益的借口可以插手管理,廠裏的人會配合我,聽我的話,都沒問題的。”


    聽完這些話,白老爺也覺得時機已經成熟,連連說:“好,好好。”


    白少龍想了想,問:“那薛之平攪進來會不會壞了我們的好事?”


    白老爺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大胡渣,思慮過後說:“薛府以大少爺的才能為名,二少爺能有多大能耐?他對這一切都是生疏的,就算占府給他代理之名,隻要工頭們給他搞點亂,他也控製不住廠子。”


    在白少龍心裏,父親老謀深算,說什麽都肯定是對的,他聽了也很放心,說道:“那行,我就伺機而行了。”


    白老爺允許的點頭,眼裏滿是深謀遠慮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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