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婷走後,二夫人洗漱過後坐著傷懷,早飯也沒心情吃。喜兒勸過兩句,她隻是擺手不言。


    正當飯菜涼透時,阿良來了,這兩天發生的事喜兒看在眼裏,她有些害怕他鬧事,忙到二夫人身邊小聲問:“夫人,怎麽辦?”


    二夫人衝他搖頭說:“沒事。”


    然後仍坐在原位,抬起眼皮問道:“今天想起來看我了?難得呀。”


    阿良也已站在桌前,不喜歡這樣的廢話,直問:“你又聽三夫人讒言了?我發現她就是個老巫婆,三天兩頭給你下咒。”


    二夫人不喜不慍,毫無表情,迴答說:“我這迴聽自己的,既然都欺負占家沒人,那占家的人就一個也不能少。”


    二夫人給人一種少有的大氣,阿良知道,她是被逼急了,他卻諷刺地笑起來,說道:“覺得我一手遮天,想讓婉心迴來分一杯羹?”


    她沒迴答,而是抬眼看他,看他怎樣的表情麵對。


    他與她四目相對,拷問道:“你連自己女兒都扔一邊不管了?想過她的感受嗎?”


    她馬上迴答說:“她姓占,從小在占府長大,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如今這些女人不但大氣,而且決絕,阿良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認真起來,說道:“那你就試試看吧,我倒要看看她怎樣才能分走這一杯羹。”


    二夫人告訴他:“明天開始,這府裏就不是你一個姑爺了,我想他會為府裏盡一份心的。”


    阿良開始麵對著和這一家子撕破臉,似乎也並不怕過誰,他毫不遮掩的說道:“您老人家待這深宅大院可能還不知道吧?現在的廠裏上下可都隻認我阿良這張臉,占家還能剩多少臉麵?不是你說來一個姑爺就能插上手的。”


    二夫人確實在心裏顫抖了一下,但她想起三夫人說過的一句話:隻要你願意,阿良容易解決。


    於是在顫抖過後,她站起身,對著他說:“占家養了你二十幾年,你就是占府的一條狗,該攆你的時候你吠叫是沒有用的。”


    這句話說到阿良心口痛處,在他眼裏,占府就是這樣,永遠視別人如草芥,想加害的加害,想驅趕的驅趕,在他們眼裏,錦繡和他都一文不值。


    他覺得把話說到這份上夠明白的,沒什麽可改變的餘地,不再對這些人費口舌,隻是恨恨的留下一句話:“我讓你知道誰才是喪家犬。”


    這話讓二夫人久久地站著,無法適從。


    突然的變動讓阿良重新盤算手中的牌,他覺得自己控製了廠裏內外,至少在占府他不會輸給薛之平。但讓他記恨的是三夫人,她能讓自己的女兒女婿迴來,就還會有詭計讓他們一步步插手,這是個難纏的女人,相比之下,二夫人簡單許多,如果沒有她,二夫人根本毫不起眼。這樣想來,三夫人成了絆腳石,這個女人或許早就該除,他後悔留到現在。


    ……


    這一天,薛之和在忙碌尋找孫永平的空暇之餘去見了媚兒,一個欺騙他的女人。


    媚兒見他再次前來,明白沒有什麽好事情。便是低頭看畫,並不接待。


    薛之和上前去看了桌案上的畫,一幅盆栽蘭花,蘭葉清瘦有致,看是出自女人手筆。隻是畫中花朵凋零,萎靡的花瓣枯萎掉落,讓人看了歎息,迷惘,落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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