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和他辯解:“那天是個意外,不怪他,他幹活認真,沒注意罷了。”


    說她護院裏人,還真是盡心的護,連一個修院子的都這般放不下。


    如萍還在繼續喂她吃藥,薛之平說了:“是我爹發脾氣讓他走的,你跟我說也沒用。”


    婉心想著把藥推一邊,說:“要不我去求求情吧,你爹願意聽我的。”


    如萍插話道:“沒吃完藥不許說話了。”


    她這才不作聲,但眼神裏全是祈求的看著薛之平,他隻有妥協,說:“我去要人就是了,你好好休息,不用跑這一趟。”


    婉心滿意的收迴眼神,囑咐薛之平早些去要人。


    ……


    這些日子薛之平對春桃確實有些照顧不夠周到,特別是在婉心受傷之後。但這幾天過後,婉心的傷也好差不多了。春桃想著薛之平總該來陪她一陪的。卻是一天天的不見人影。


    今天她坐下說了句:“少爺也不知道迴府了沒。”


    知春聽了說:“您找少爺有事?”


    春桃搖頭說沒有。


    知春一邊給她修著指甲,一邊迴答:“少爺該是在少奶奶那,您要有事我去幫您傳一聲。”


    春桃搖著頭說:“不用,我也就這麽一說。”


    看起來她波瀾不驚,很是平靜,但此時心裏非常失落。她應該知道薛之平會在婉心那院,還是在婉心那院……,細想來是在小雪出事後薛之平開始往她那逗留。為什麽?難道那是婉心打動薛之平的一種方式?事後還到自己這來說好聽的做好人?也就自己傻乎乎的,三言兩語就聽了她的。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說到底婉心隻是薛之平的合作夥伴,若不是謀事何必長陪她身邊?眼看著這關係走得太近,除了感情難以接受之外,似乎地位也將受到威脅,畢竟,她有憧憬著自己生下大胖兒子,在婉心離開後母憑子貴,可以榮升薛之平正妻之位。


    這些念頭讓她處於呆滯,直到知春說:“好了,您看這修得怎樣?”


    她被聲音打斷思緒,低頭隨意看一眼,點頭說好。


    這天晚上春桃早早進了房,一遍又一遍的摸著自己的肚子,暗自想著:“一定要是兒子,你可一定要是兒子。”


    大家族的是非關係她見多了,無論如何,隻要為薛之平生下長子,將來必定有利。


    但婉心在這些事上沒想那麽遠,如今她正感情當頭有些不動腦子。吃過晚飯後下床來在屋裏來迴的走,薛之平讓別人出去,自己過去攙扶她,她卻說:“不用扶,我都可以跑了。”


    薛之平說道:“你再這樣任性我叫如萍來管你了。”


    婉心忍不住的笑,說:“你是不是覺得如萍是無所不能的?”


    “至少在你這是的。”他語氣有些失落:“讓你不理我你就不理我。”


    婉心停住,有些嗔嬌的說:“我什麽時候不理你了?”


    薛之平細想起她的有些躲避,或許算不上不理人,卻是讓他體會到和若柳不同的感覺,婉心的躲避讓他失落,但若柳的躲避是讓他痛苦的。


    這讓他自己怔了一下,或許他真愛的女人就那麽一個,婉心隻是安慰了他心裏成災的思念。


    婉心不見他迴話,反而呆住,以為他對如萍不滿,心裏不悅。便低下頭輕聲說:“如萍說…她以後不攔著我們,你不必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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